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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脑中的另一个声音更强烈:再等等吧,她可能临时有事被耽搁了,再等等。
他连她不见踪影或者姗姗来迟的理由都帮她想好了。
秦玦独自穿过街道,孤独的背影看不出他表里的意气风华,中午偶尔出现的太阳将他的影子缩成了一坨,好在这只是一个滂沱大雨过后的阴天,气温只有十多度,他带着忧郁来到公园的亭子里。
亭子里人比较少,大多数是一些老人。他来到一座没有名字的长亭里,亭下河水悄悄流淌,一座孤舟穿过长亭划向远方,水上荡漾着涟漪,一层层地消散,又一层层地涌现。一个过路的屌丝青年的口袋里放着一首很老的歌曲离歌,青年的脸上神采奕奕,他哼着歌曲走向了远方。
胡芬芬又来电了,她用清新明快的声音说:“秦总,我已经到了,您在哪里?”
他看见芬芬穿着很正式的职业装在一处月季花旁左顾右盼,他说:“我在你身后的长亭里。”
他仔细看了看文件,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就签上了他整整齐齐且笔顺清晰的名字。
“秦哥,你和陆经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事情,那为什么秦玦看起来满脸愁容呢?是陆经理,那个亭亭立立看起来十分高傲的女人伤了他的心吧。
芬芬突然间就抱了过来,这么猝不及防的投怀送抱秦玦根本就来不及拒绝。
芬芬身上女人的气息浓烈,就连说话也不如工作时那般严肃认真,芬芬用着妩媚柔和的声音说:“秦哥,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的心意吗?”
秦玦的双手放在了芬芬的腰上,他推了一下芬芬,用着冰冷的语调说:“对不起,我有妻子了。”
可能是芬芬箍得太紧,又可能是他顾于芬芬的颜面,没有用很大的力气,芬芬的双手还挂在他的肩上。
秦玦很不适应,微微皱了皱眉毛,他还没有任何行动却听到芬芬说:“那又如何,秦哥,陆经理看起来并不如我这么喜欢你。”
“我喜欢她就行了。”
难道连外人都看出来了是他一厢情愿吗?秦玦有些生气,或许是对于芬芬一语中的戳中了他的痛处而恼羞成了怒。
但气还没有发出来,他微微调了方向,准备再一次推开芬芬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天瑜。
天瑜离他不过十步,她站在长亭外,深柳旁阳光下河水荡漾的流光溢彩里,一言不发,伫立不前,正沉默地看着他们。
也许,这次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秦玦的眼里露出了哀伤,眉间染尽了忧愁。他只能猛然地推开芬芬,用着命令式地语气说:“你该回去上班了,车费去财务部报销!”
芬芬走后,天瑜没有转身离去,她神情严肃,也许要跟他提分手了。
秦玦缓缓地唤了她一声:“天瑜”
“对于刚才的事你可以解释的。”
秦玦猛然抬头惊讶地望着天瑜,原本他以为,天瑜会决绝地或者冷笑来嘲讽他一番的。
可是她没有,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她说:你可以解释的。
“我”
解释的话他还没有说出口,天瑜便从容地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如此清晰,她走入了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头,手触摸着他的心,她说:“算了,不用解释了,反正我都看到了,是她硬要投怀送抱。”
伴随着天瑜轻轻的一吻,他看到了她眸中的情意,她明亮澄澈的眼中蒙上了红尘,属于他的百丈红尘。
无需她任何言语,秦玦便觉得这是时间最美好的时刻,仿佛所有的忧愁都已经烟消云散,他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远方飘来的自然清风。
还好,这场爱情的危机终归只是有惊无险。
天瑜在他的耳畔轻轻开口说:“秦玦,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对不起”
秦玦只是以为她不想见他,甚至这次相见,他都绝望的以为,天瑜是为了同她离婚。
天瑜用手封住秦玦的嘴,她在秦玦的怀里抬起头望着他郑重地说:“对不起,秦玦,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秦玦看见了天瑜眼里蒙上的眼泪,他把天瑜搂在了怀里,轻轻地问:“错在哪儿了。”
天瑜抿了抿嘴唇,她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容易罢休。
“不该气你。”
“还有呢?”
“不该因为别的男人乱了心神,哪怕他被我迷的神魂颠倒为了我上刀山下火海,还想去灵隐寺出家当和尚。”
秦玦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起来,“还知道贫嘴。”
“这不是为了你开心吗?”天瑜在内心暗暗道着歉:对不起了,徐桤安,我不是故意要诋毁你的。
天瑜解释说:“为了来见你,所以我特地打扮了一番”
“嗯,没有关系,只要你来,等再久我都愿意。”
天瑜安心地笑了笑,既然如此,她就不解释了,在她准备出来的时候,张新玠来找她了,由此耽搁了几十分钟。
天瑜问:“可是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连电话都不打给我,如果我今天没有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忘了?”
秦玦说:“我以为你不爱我了。”
天瑜微笑着,眸中尽是光彩,她说:“怎么会,明明就是你狠心,想让我和孩子流落在外?”
“你说什么?”
在美丽的长亭里,天瑜稍稍红了脸,她旖旎着笑意:“秦玦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秦玦记得那个下午,一条小船载着几个少男少女穿梭在长亭下,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远处的金柳映衬着出水的芙蓉,一切都是爱情的样子,他此生最爱的人在他的怀里流连着午后的时光。
四周都是如此美好,生活也全然是他理想中的模样:此处彩云间,秋水共相连,霞雾承欢艳,此心映余天。
天瑜对他说,等有空了要一起去旅游,他说不用等太久,明天是中秋,我们可以一起去玩。
她说想去贵州爬山,去洛阳看花,去剧院看戏,去蒙古骑马他说,可以,我们可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
她说,那就去草原骑马吧。他笑着说,去草原好,就去草原吧,你怀着宝宝,可以看着我骑马,也可以去看草原的牛羊
第138章 :番外之敏敏(一)REens。()
我叫张敏敏,是我爸捡来的孩子。
我爱上一个人,一个不该爱的人,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他在名义上是我的哥哥,我们的爱情叫乱伦。
我应该知道,从我决定爱他的那一刻,我们就不会有好结果。
因为在这个有着严谨道德纲常的社会里,我和张新玠的爱情是不被理解的,至少我妈她就不理解。
那年盛夏,我最尊敬的母亲告诉我说,我是婊子生的,我最亲爱的哥哥也突然对我说,他爱我,男人对女人的爱。
那时,我被吓傻了,我恨这个无情的社会,我恨,恨不得去死。
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说我单纯,像极了一张白色的纸,可我知道,我只是一张被蹂躏被蹉跎被皱成一团的纸,虽然依然很白,但已经不被人珍惜。
我没有去死,而是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去酒吧宿醉。
从前的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乖孩子,认真学习,不与别人争吵,不喝酒不早恋,我很听家里的话,因为我觉得,家人是爱我的,特别是我的母亲,她知性美丽,温柔大方,我得听她的话,不能让她操心。即使我如此乖巧,可我总是觉得她对我哥好一些,那也没关系,哥哥是公司的继承人,重点培养也是有道理的。
可原来不是我想的这样,我只是被我爸捡来的,妈知道我被捡来的真相后,她爆发了,不要我了。
不要就不要了吧,我也没必要那么乖巧了。
那是我第一次去酒吧,我看到了灯光摇曳的舞台,看到了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看到了炫酷的压抑。
我一点儿也不开心,我只想喝点小酒,最好醉到不省人事然后忘记一切烦恼。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是我的导师,不管怎么样,看见熟人还是得打声招呼的。
导师朝我走来,与我喝了一杯,仅仅一杯,我就很晕,也很困了,一切都觉得迷蒙,真可笑,难道这就是醉了的感觉吗?
我是在我亲生母亲留给我的房间里醒来的,我身无一物躺在床上,张新玠在我的身边。
张新玠对我说了事情的经过,我是平静的,我平静的接受了现实。我也愿意接受他,接受他爱我的事实,因为我是一个软弱又特别懒的人。天瑜说,找到一个一眼就想倾心相待甚至生死相随的人太难了,可以找一个有点喜欢的人去追求,毕竟爱情是可以日久生出来的。也许我对于张新玠便是日久生出来的感情。
我不想再去找别人了,就张新玠了吧。
我虽然常常对他抱怨,但那都是由于矫情,成年以后,我看到他会紧张,看到那些风骚的女人整日围在他的身边会很烦躁,我以为,每个被宠着的妹妹对哥哥都会有这样的情愫。
后来我发现,并没有,至少我身边大多数人没有这样病态的感情。我早已对张新玠日久生情,只是那时我不知道这叫爱情。
张新玠拿着避孕药给我让我吃。我是拒绝的,他说我还有学业,不能怀孕。
我没吃,因为我想要有个孩子,未来我和张新玠的美好遥遥无期,我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想要用孩子来绑住男人。
我只是害怕孤单,我只是想要有个家,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在我自己的家里,我会是孩子唯一的母亲,我不会抛弃他(她)。
后来孩子有了,我满怀欣喜的跑去告诉他,那时的我真傻,我以为张新玠会给我一个家,可是他脸色突变,暴跳如雷,我从未见他如此生过气,他拉着我去了医院,打掉了我和他的孩子。
没有什么重大的理由,他说我们是乱伦,我不要脸,孩子不能生。我不接受这样的理由,他颠覆了我从前对他的认知,从前我认为他不是这样冷酷无情的人。
因为痛苦,所以我走了,骗还关心我的所有人说我去国外了,其实我只是坐上了一趟列车,去到了临市。
临市一样的繁华,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不堪的过往,我想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我忙于生活,我得活下去。我想要干我的老本行做销售,可是没人愿意要我,即使我的简历里有过做销售的经验,虽然不是在正规的公司里,我只是跟着天瑜去跑业务。于是我只好去给饭店当临时工,去公司当文员。
我自己洗衣做饭,我自己购物逛街。我对自己说,我可以的,不用靠着张新玠我也可以的,总有一天,我得学会成长。
于是我从一个集团的千金变成了默默无闻的打工仔。
终于在一个下雨的夜里,我忍不住了,我蹲在床上号啕大哭,为自己的不幸而难过,为自己的孤独而痛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呢?生活已经如此糟糕了,我不介意再糟糕点,哭过之后的第二天,我辞掉了文员的工作,我想去做一个简简单单的销售。
我顶着一双哭红的双眼,来到一家连锁超市应聘,那天恰巧碰到了很呆的人。
他实在太呆了,保持站立的姿势盯着一扇门望了许久。大概许多人都有着一些特殊的情怀吧。对于我,我只要进了那扇门,就可以去面试了。
我一直盯着那个呆瓜看,直到呆瓜转过头来,才装作看向远方。
呆瓜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岁的样子,受陆天瑜的影响,我也偶尔会在心里评价一个人的颜值。
呆瓜穿着体恤短裤,没有出众的五官,没有贵族王子的气质,因为他不白,还有点黑,虽然还看得过去,但也仅仅是看得过去。
我突然想起了张新玠,不,应该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想起他,只是现在想得比较强烈而已。
相对于沉稳的张新玠,他可要差远了,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
这下换成呆瓜望着我了,他问我,你是不是来面试的。
我回答,是的,你也是来面试的吗?
他对着我诡异地笑了,他问,你看我像吗?
我想着,像,像极了。但我不回答,我不同又呆又不正经的人说话。
在我猝不及防来不及思索的情况下,他那呆瓜的气质瞬间没了,他的手缩进了裤袋里,掏出了一片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坐上了办公椅,然后看了看愣在门口的我说,还不快进来?
原来呆瓜竟然是老板。
呆瓜见我可怜,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