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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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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不了蝶。”

    心下极为鄙视,一个大男人如此在意容貌,比女人更让人恶心,早知道就不该手下留情,彻底毁了他这张脸才好。

    “男人婆,小爷会让你后悔刚才所做的一切!”司徒景眸光如冰,一字一顿地说着,缓缓竖起手来。

    后面等待已久的众军顿时军容一整,整齐跨前两步。

    阮清眼睛一瞥,“平阳王,你想出兵?”

    “怎么,怕了?”司徒景冷眼扫向她身后的军队,泛起一丝冷笑,“一万敌十五万,你毫无胜算。若是怕了,跪下向小爷磕三个头并赔礼道歉,小爷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阮清看着他怜悯地摇头,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司徒景那丝冷笑骤然凝结在唇边。

    “平阳王,这可是你亲手所写并盖有你平阳王宝印的字据,现在想反悔?”阮清点了点下面那行附加,笑道,“你就不怕生生世世都没有女人,永远打光棍?”

    司徒景霍地看向宁天歌,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意外与失望,“她竟然把这个交给了你。”

    阮清自动忽略他这句话,道:“如果平阳王不怕打光棍,我也不介意将这份字据让人拓个千儿八百份的,让北昭的百姓见识见识平阳王的墨宝。”

    ――

    在定边休息了一晚上,墨离与宁天歌便告别阮烈阮清父女前往桑月临近西宛的边城――凉城。

    司徒景到底没有下令让他的十五万精锐冲过界碑,不管从大局还是面子来说,他都不得不忍下这一时之气,但他与阮清之间算是结下了深仇大恨。

    此次墨离来蒲阳,一个侍卫都没带,连墨迹与阿雪都严令守在凉城,孤身一人前来,虽说为了行事方便,但实在不似他的风格。

    他虽不及司徒景铺张造势,但每次出行至少会有阿雪或墨迹跟随,这次问他为何不带,他却笑说,是为了不想有人妨碍他与宁天歌两人亲热。

    宁天歌便装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她心里却明白,此时凉城的形势应该不会轻松。

    凉城位处桑月最西边,是桑月距离西宛最近的城池,因苏屿的圣旨早早便到达,凉城太守不敢怠慢,当日便给墨离找了个好住处,就是凉城最有钱的大户钱家别苑。

    连日奔马,至凉城却未觉出大战之前的紧张气氛,只因东陵二十万大军与桑月十万大军驻守在距凉城二十里开外处的西平山,那是桑月最外围的一道屏障,再加上有三十万大军的防守,凉城的百姓并不太担心会被战火波及。

    有意思的是,这座并不算太高的西平山却分属两个国家,靠东面属于桑月,靠西面属于西宛,以山顶为界。

    靠桑月这边的山脚下有大片空地,正好可作驻军之用,而正对着营地的山林已被砍伐干净,西宛的军队一旦攻进来便可当即发现。

    听说简晏已经离开同州,亲率二十五万大军在西平山西面山脚下驻扎,其下面的将士个个士气鼓舞,斗志昂扬,誓要攻破桑月直取东陵,为晗月公主报仇。

    简晏原本有四十万的兵力,却不知何故,其中十五万突然调离同州,前往西宛的东北边境。

    这个原因,墨离与宁天歌当然是清楚的。

    然而即使在面对对方兵力多于自己的情况,简晏仍似乎毫不在意,更有成功在握之意。

    而墨离之所以住在凉城而未去营地,主要是因为他毕竟非桑月之人,如今借了桑月的地方打仗,势必要安抚当地百姓,与各路官员打好交道,方可使桑月军民与他同心合力,保证给东陵将士一个安稳的后方。

    而且,凉城离营地不过二十里之遥,即便有紧急军情也不至于耽误。

    刚进钱家别苑,墨离与阿雪便迎了出来,眼中的忧虑之色在见到墨离与男子装扮的宁天歌安然无恙之后,才骤然放松。

    “主子,你没事?”墨迹高兴地咧着嘴呵呵笑。

    “你希望我有事?”墨离下马,将马缰往他怀里一扔。

    “当然不是。”墨迹连忙辩解,“我盼着主子长命百岁还来不及。”

    “我看倒未必。”宁天歌下马,将马交给侍卫,瞥眼看他,“没有主子管着,日子过得才逍遥,有了主子,又要挨骂又要跑腿还要卖命,一点自由都没有,人生还有何乐趣。”

    “你!”墨迹眼一瞪,“你怎么一回来就跟我过不去?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没有得罪我啊。”她负了双手,眯眼笑道。

    “那你还老是针对我?”墨迹更觉冤枉。

    她悠然回答,“只因为,跟你过不去,是我人生众多乐趣的其中之一。”

    墨迹呆了呆,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说句话都这么的文绉绉,让他这个不会拐弯的直肠子硬是转了几个弯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这一明白,他便怒了。

    跟他过不去,是她的乐趣?

    什么意思?

    先不管她到底有多少乐趣,但这话说白了不就是拿他当乐子么?

    他就这么蠢笨,可以让人随意当乐子玩?

    ------题外话------

    明天我一定要多更!握拳!打气!但肿么觉得有点卡文呢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允了为夫吧() 
积攒了怒气,也积攒了勇气,墨迹觉得今日怎么都要与宁天歌过过招,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总是败在一个女人手下实在太窝囊。

    深吸一口气,他正要冲着笑眯眯的宁天歌牛气哄哄地叉腰瞪眼狮吼,旁边一记轻飘飘的眼神飞了过来,以杀人于无形之势,顿时令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泻千里。

    于是,他能做的事只有一件,认栽。

    “主子,房间都已准备好,您是先沐浴更衣还是先用晚饭?”阿雪无视墨迹那一脸沮丧与求援,恭声问道。

    “天歌,你说呢?”墨离执起宁天歌的手,低了头笑问。

    宁天歌面色不变地将他的手拿开,呵呵一笑,“殿下随意,微臣肚子饿了,先去用饭。”

    开玩笑,且不说这里还有他们从东陵带来的三百名侍卫,便是这别苑里当下人的桑月百姓,一双双眼睛此时都万般好奇地盯着他们看,她在东陵被他毁了名声也就罢了,难不成在桑月还要受他毒荼?

    好歹她也要留个清白名声回去。

    也不管他是何反应,她转身便要走,脚步刚动,她忽然弯下腰去掸鞋面上的尘土

    扑通!

    正朝她激情射来的某颗肉弹从她头顶呼啸而过,重重跌入对面的花圃中,摔了个狗啃泥

    “嗷呜”肉弹郁闷地抬起头来,雪白的毛发上沾满了肥沃的黑泥,分不清哪是眼睛哪是嘴。

    众人一愣。

    “噗哈哈”墨迹抱着肚子蹲地上狂笑。

    真解气啊!

    宁天歌嘴角一抽,朝满脸泥巴的肉弹走去。

    之前她只觉得身后一阵劲风扑来,转身的动作当即转化为弯腰,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身手暴露,但谁知道这只狐狸这次会这么热情,后腿的后发力又增强了这么多,实在怪不得她。

    肉弹的眼前黑乎乎一片,抬起两只前爪拼命扒拉脸上的黑泥,结果泥没扒去多少,眼睛里却揉了不少进去,折腾得眼泪哗哗直流,嘴里嗷嗷叫唤。

    宁天歌一把将它提了出来,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墨迹道:“去端盆水来。”

    墨迹捂着肚子站起,“怎么又是我?”

    “不想去?”她一挑眉。

    墨迹不情愿地哼哼两声,还未等他去端水,旁边办事利索的下人已提了桶水过来。

    “谢谢。”宁天歌微笑着对那下人道谢。

    那下人被她这一声谢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手搓着衣服不知道怎样才好。

    做了这么多年的下人,这还是头一回得到官员的道谢,哪怕这并非是本国的官员,也让他受宠若惊。

    宁天歌抓着四喜脑袋上的毛,迫得它不得乱动,墨离已蹲在她旁边用手舀了水将它脸上的泥洗去,四喜眼睛一旦恢复光明,立即精神百倍,爪子挠地便要扑向她的怀抱。

    宁天歌却眼疾手快,趁它刚要扑过来之际,抬手便将一整桶水全部倒在它身上。

    “啪——”四喜被这兜头而下的水柱冲得又趴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哧——”墨迹涨红着脸忍不住又要笑。

    宁天歌眼眸一斜,扫了他一眼。

    他扭曲着脸转头看天上的云。

    “可怜的小家伙。”墨离将四喜从水里提出来,放到干净的地方,伸出食指点了点它的脑门。

    四喜昏昏乎乎地站起来,搞不明白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它只是看到久别的主人高兴,想到她怀里撒撒娇,怎么就又是吃土又是淋水的?

    它又不是花。

    身上**的很是难受,它两眼懵懵地望着墨离,突然间绷直四肢猛力一甩,但见雪色长毛丝丝飞扬,一篷水雾陡然间向四周散射。

    早有准备的宁天歌往后一撤。

    蹲在四喜面前的墨离只来得及闭起眼睛。

    众人一呆。

    甩得爽快的狐狸只觉得身上一轻,湿乎乎的感觉减轻不少,便决定再接再励,誓要恢复那身让它引以为傲的飘逸长毛,甩得更为起劲,连滚圆的屁股都有节奏地抖动着。

    墨离面无表情地站起,眸子缓缓睁开。

    无人说话,众侍卫想笑又不敢,下人们不了解墨离的性子,却是忐忑着,生怕他发怒。

    宁天歌只能表示同情。

    这位爷难道不知道,动物身上的毛皮被水淋湿了都要来这一手的么?

    墨迹很仗义,“主子,你用我的袖子擦吧。”

    墨离只盯着那只惹祸的狐狸,后者却只顾自己甩得高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惹到了谁。

    宁天歌望着已然擦黑的天色,决定先去吃饭。

    一转身,却见对面的长廊下,一人白衣素袍,正站在廊柱边看着她。

    她一静之后便笑起,朝他走去,“用饭了没?没有的话,正好一起。”

    那人没有言语,在她走近之后只是微一点头,带着她朝长廊那头行去。

    “主子,你要不要跟去?”墨迹见两人并肩离去,用手肘顶了顶墨离,小心地问。

    墨离淡淡地看他一眼,袍袖一卷,抹去脸上水珠,双手负于身后便随在宁天歌两人身后不远处。

    “阿雪,主子为啥不理我?”墨迹摸不着头脑。

    阿雪冷眼一瞥,一言不发越过他。

    “哎——”墨迹伸着脖子喊了一声,甚为委屈。

    他对主子如此尽心尽责,主子为何还要冷落他?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守在别苑内的侍卫们彼此早已混得烂熟,此时皆颇为同情地看着他。

    “一个个地干什么都这样看着我?”墨迹被看得很不舒服,更是大觉没面子。

    “墨统领。”其中一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不觉得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不是很妥当么?”

    “什么话?”他瞪着眼。

    “这是咱们殿下的地方,殿下想要去哪儿,还用得着跟着谁么?”那侍卫再次拍了拍他,退了回去,眼里清楚明白地写着“好自为之”四个字。

    他摸了摸后脑勺,将这话琢磨了又琢磨,突然醒悟过来,一拳捶在自己手掌心,急忙心急火撩地追了上去。

    一道白影却比他更快,嗖地从他身边擦过。

    ——

    因为有四喜在场,一顿晚饭吃得相当热闹,不过那狐狸之前已经将一只活鸡下肚,对桌上的美食并不感兴趣,之所以在旁边上蹿下跳地陪着,纯粹是为了巴结已经将它易主的宁天歌。

    用完晚饭之后,宁天歌要回自己的房间,四喜又死皮赖脸地跟在她身后,大有“如果不将它旧物回收,它就一直这样缠着她,缠着她”的架势。

    宁天歌不置可否,对它不冷也不热,由它跟着,由阿雪带路回房。

    冉忻尘跟了过来。

    墨离也跟了过来。

    再加上地上还蹦着一只狐狸,阵式很有些浩荡。

    到了门口,宁天歌回身,望着这两个男人,挑眉不语。

    “我来给你诊脉。”冉忻尘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取出他的脉枕。

    “我的房间就在这里。”墨离指了指隔壁那间屋子,笑得优雅迷人。

    眼前人影一闪。

    宁天歌侧眸,便见墨迹跃至那间房门前,咧着嘴讨好地道:“主子,里面正在准备香汤,稍后便可沐浴。”

    她不由抬头,将整排屋子作了个整体的打量,随即绷紧了嘴角以免有不合时宜的表情出现。

    一定是故意的!

    别苑内房屋众多,这排屋子是这里最好的主房,两边则是与主房相通的耳房,一般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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