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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她当然都懂。
只是要怎么开口?
你爸正在搞我爸; 帮忙解决一下?
付洒洒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个什么劲; 酝酿了半天都没和他摊牌。莫名其妙请假回家没有和他说; 最近连消息都回得只言片语; 她像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绕来绕去都没法出来。
闻泱这阵子也很忙; 吴咏蒙喜欢每晚开研讨会议总结项目进展,没到十点是不会放人离开的。但忙归忙,他还是清楚意识到了她的冷淡,也是病急『乱』投医,他竟然征询了母胎solo师兄的意见。
秦毅脸上还挂着剃须用的泡沫,一脸坚决地道:“你陪她的时间太少了,她不爽了呗。”拿『毛』巾随意擦了擦脸,他又语重心长拍拍少年的肩膀:“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女人是拿来疼的。”
闻泱:“……”竟然被单身狗抨击了。
不懂如何恋爱的闻少爷尝试着学习套路,在某日的历史课公开选修课上不请自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是有,可是是别人给他的,还要加个双引号。
邱苗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洒洒家里出了点事,这两天请假了,她没和你说吗?”
话刚出口,她立刻感受到了周围温度骤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捅了娄子,她没敢多说话,拉着钟『露』莹溜了。
徒留闻少爷一人面无表情地捏紧了手机,那上面还是他几分钟前问她要历史系最近的课表,可惜,她没回。
两个人在交往一个月后,还没怎么甜,就陷入了突如其来的冷战,算算时间,差不多有四五天没联系了。
热恋中的情侣,两三个小时不互相『骚』扰一下对方,那都很难得了,更不要说是长达一百个小时的了无音讯。
付洒洒在夜深人静躺在寝室床上时,也会翻来翻去地看他给她发的最后一条消息:
哈,她幼稚什么了?
闻少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她开始烦躁,然后这种阴郁的心情慢慢发酵成了燎原大火。
一个没忍住,付洒洒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杀到了研究生院。
吴咏蒙是z大经济系的标杆人物,自然拥有独立的研究所和办公场地,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开公开课了,每学期就设立一门商务经济基础意思下,其余的时间全部投入到项目中。
他本身就是个工作狂,对待门下的几个学生也是这般要求。不过今晚他有几个商界朋友要应酬,实在推不掉,就先走了。
偌大的研究所里,就剩下没几个人,闻泱面前三台计算机,一台分析数据,一台建模,还有一台是副业,被他用来盯外盘了。
他不远处的长桌旁,有同个研究所的妹子心不在焉地整理材料,一边偷偷瞄他几眼,小心翼翼地道:“师兄,你还不回去啊?”
他恍若未闻,头都没抬,还在拿笔不断记录变化的数据。
少年侧脸清隽『迷』人,妹子脸红心跳,最近没有看到他和女朋友成双入对,她大着胆子凑过去,没话找话:“师兄,我每次建模都建不好,数据导入总是出错,你可以教教我吗?”
她能问出这句话,只能代表对闻少爷的了解程度远远不够。
果然,下一句话就能让人万劫不复——
“我有什么义务要教你?”
他还低着头,连赏对方一眼的都没有,仿佛身边站的只是团空气,毫无存在感。
妹子的脸青红交替,尴尬到爆,自尊心炸了,她提着包就往外跑,没注意到门外站的人,还和对方的肩膀撞了一下。
付洒洒吃痛,还被骂了一句没长眼睛,火更大了,想要回击时那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妈的,流年不利。
她气势汹汹推开门,闻少爷转过椅子,两手交握支着下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好整以暇地等她。
“气消了?”他淡淡道。
付洒洒怔住,而后否认道:“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闻泱笑了笑:“过去的一个月里,你平均给我发的消息字数都在二十五字以上,五月过后不超过五个字。”
和数据帝辩驳,真没什么胜算。
她犹自挣扎:“我就是有点心情不好。”
“不好到失踪两天,回家都没和我说一声?”
“……”
付洒洒没吭声,这理由确实挺蹩脚,她拿手不断搓着衣角,从小到大的习惯了,一紧张就容易这样。
闻泱拿手『揉』了『揉』眉心,终于心软败下阵来:“过来。”
他冲她伸出手。
付洒洒也不矫情了,再度看到他,才知道思念折磨的滋味,她走过去,把手放到他掌心里,温顺极了。
要不怎么说温柔才是最隐形的武器呢?
闻少爷把心爱的姑娘搂到怀里,天大的气都消了,两个人身高差了15公分,他的脸颊边就是她柔软的发丝,他把她搂得更紧一些,放软嗓音:“洒洒。”
她窝在他怀里,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吗?”
付洒洒转转脑袋,从他怀里挣开,大眼里满是迟疑,欲言又止。
闻泱叹口气:“我是你男朋友,对吧?”
可是……接下来她可能会疯狂diss他爸爸呢。
付洒洒犹豫半晌,决定换一个温和的方式:“我想问你个问题,就是有两家企业,他们一直合作良好,可是今年因为某些原因,其中一家突然选择不再续订合约,造成了另一家周转不良,濒临破产,你觉得这家毁约的企业是不是很过分?”
很诧异她会问这样的经商类题目,闻泱挑了下眉,还是如实相告:“既然合约都没定,那又怎么有毁约一说?”
付洒洒咬牙:“可是之前都合作那么多次了啊,凭什么说不续约就不续约啊。”
闻少爷皱了下眉,觉得小姑娘还是想得太天真,他跟着闻郁也经历过不少了,商场如战场,根本没有半分人情可言。
“我想被放弃的那家要么是实力不够,要么是技不如人输给了竞争对手,没什么好可惜的。”
他说得理智又无情,尽管挑不出错误,付洒洒在情感上还是不能苟同,口气就不客气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啊?”
闻泱:“……”
付洒洒直接就把最后那块遮羞布给挑开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出什么事了吗?刚才我说的那两家合作单位,就是闻氏和我爸爸的公司,因为你父亲中断了合作,导致银行贷款不能分拨,眼下我家里一团『乱』。”
刚才温存的美好气氛『荡』然无存,眼下只有少女的箭弩拔张。
他盯着她的眼睛,很久都没开口。
付洒洒咬牙:“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父亲是否反对我们交往?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
“是的话怎样?”闻泱冷笑了下:“你要跟我分手?”
付洒洒想说不是,可人在吵架时总是不肯轻易低头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某些时刻该死的自尊心真是要命。
见她沉默,他心底的火就压不住了,轻嘲道:“你家里出了事情,第一时间没来找我,眼下却又质问我冷血,你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点。”
他说得都对,付洒洒没什么好为自己辩驳的,她内心很清楚,纯粹只是迁怒于他罢了,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所以她才不能毫无芥蒂地去请求他的帮忙。
最终,她还是说了气话:“那你干嘛委屈自己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去找个善解人意的好了。”
闻泱瞬间冷了脸,取了资料,从她身边走过,冷冷道:“我们暂时不要见面,冷静下。”
一般男人说冷静,那就是分手的前兆了。
付洒洒像是被巨石击中了脑袋,整个人都惊慌失措,对不起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可他却没给她机会,直接就走了。
隔天晚上,闻泱连夜回了h市。
他连晚饭都没吃,因为没打通闻郁电话,直接向特别助理乔尼询问了对方的位置,得知在开视频会议后,他打了车就直接去了公司。
闻氏集团在h市黄金区域建了一栋楼用做总部办公,四十七层就是闻郁专属的总裁办公室。
乔尼很早就尽责地通知了闻总裁,只可惜工作狂人在上班时间六亲不认,只说了让他在门口,就继续开会了。
闻泱也没在意,早就习惯了。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乔尼又确认了一遍,得到许可后,示意他进去。
闻郁站在落地窗前,这顶层的挑高足有四米二,显得办公室愈加大气,窗外霓虹灯与广告牌的光辉交织在一起,站在他这个角度,可以独揽风景。
闻泱站到他身后,“父亲。”
闻郁没转头,口气不冷不热:“我还以为你就在z大生根了,几个月都不回家。”
按照往常父子的对话模式,闻总裁是不会在意儿子回不回家的事情的,他能这样问,纯粹是因为闻太太思念成疾。
“最近导师布置了很多课题。”
“哦。”
简单的交流完了,又是一片死寂。
“还有事?”闻郁坐回老板椅上,翻了下行程表,随即道:“我明早飞洛杉矶,还有不到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言下之意就是让儿子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打扰他休息。
闻泱抿了下唇:“您拒绝和付烨的合作,我可以问下原因吗?”
闻郁抬头看他,难得有些意外:“你问这个干嘛?”
他很固执地重复了遍:“请您告知。”
闻郁也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执拗起来拽都拽不走,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两份报价方案,丢到桌上。
闻少爷粗粗扫了一遍,付烨这边确实贵了点,但另外一家是新兴起来的小公司,就实力方面,应该还是前者更胜一筹才对。
他有些不解:“就为了这点净利率?您就放弃了一个长达七年的合作伙伴?”
“小子,你还嫩着。”闻郁撇了下唇,淡淡道:“付家一直给我们供货的是定制式电子小板,本来就小众,市场更新换代太快,对小板的需求明显下降。我换一家大板小板都做的供应商,随时调整货量,不但风险小多了,连报价都没有那么昂贵。”
闻泱无法反驳,可想到付洒洒失望的表情,他脑子一热:“您这样会不会太赶尽杀绝?对方眼下资金周转有点问题,不如……”
“我们家是开慈善院的?”闻郁不耐地打断:“你今天一直帮付烨说话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一语点睛,直击要害。
闻泱垂下眸,很久以后,他说出的话让闻郁都大吃一惊——
“我在和他女儿交往,不排除以后结婚的可能『性』。”
都是亲家,不要闹得太难看。
闻郁是何等聪明人,马上就心领神会,儿子的私事,他向来不『插』手。可在商言商,商人本质的他实在很难放弃利益,更何况,和小公司的合约已经签了,毁约的话还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得不偿失。
见他犹豫,闻泱很快道:“我会加快读研时间,尽早毕业来公司帮您。”
闻郁阴晴不定地看了他一眼,狐疑道:“之前你一直强调毕业后给你两年的时间创业,我想你不单单是为了要证明自己,也是为了自由吧?”
闻泱默认了。
闻郁冷哼:“为了女人,自由都不要了吗?”
闻泱笑笑:“您当年为了母亲,不也是和爷爷对着干了很久吗?”
闻郁:“……”
闻泱从随身带的书包里抽出一份新的报价方案和合同初稿,放到桌上,带着惊人的气势:“您把这些都签了,我毕业后一定会给公司创造更大的利润。”
闻郁挑眉:“威胁我?”
闻泱笑起来:“不,是求您给我未来丈人一个面子。”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第56章()
有时候,冷战比什么都可怕。
把话摊开来大吵一架或许还能当场重归于好; 可在他决绝说出最近不要见面冷静一下的话后; 付洒洒丧到不行。
她也曾懊恼为何要口不择言说气话; 可世界上终归没有后悔『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室友拼命给她洗脑; 大概意思是女孩子不能低头; 一次低头以后地位就永远要被他踩在脚下了,务必要等男方先来求和云云。付洒洒一开始还忍了几天,可闻少爷毫无风吹草动; 她就慌了。
百度也好,某乎也罢,她都搜了一圈; 得出一个悲哀的事实,分开冷静一下约等于分手。
如果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也就罢了; 可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付洒洒每天晚上都是默默把4g给关了; 然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