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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好吧。”藏刀垂下了脸,双颊隐约有些绯红,青涩得如尚未熟透的苹果,可爱而羞涩,“您是主人,我只是个护卫。”
楚若安的笑容在阳光下更加明媚灿烂,宛如能够散发出笔日光更要温暖的温度,让所有靠近她的人都被驱散严寒。
“江湖儿女一向不拘小节,腻腻歪歪得干什么!快啊,这里离城中还有一段路程呢!”
闻言,藏刀紧紧抿唇,轻然跃上了马背,刀柄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拍,马儿便如风一般驰骋而去。
幻梦阁。
楚若安与藏刀下了马,闹市的嘈杂很快将他们身上的风尘之气掩盖,楚若安搓了搓手,看着这座飘满脂粉香气的别致阁楼,淡淡道:“如梦似幻,看来这里的老板倒是个雅致人。”
说话间,鸨母便迎着笑脸走了出来,当她看清楚若安的容貌时,不住地称赞:“哎呀呀,公子这模样真俊,好像是画儿里走出来的。”
楚若安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多少人,因而将帽子摘了下来,一头秀丽长发如流云般垂落而下,越发将她柔美潋滟的五官衬得如水晶人儿一般精致。
“哎呀!姑娘……姑娘好相貌!咱们整个京都的花魁姑娘都不及您半分颜色。”老鸨压着嗓子赞叹不已,不过旋即便露出不解之色,“不过您上咱们这儿来可是抓人?冯妈劝小姐一句,十个男人九个色,他们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实际上与咱们这儿的姑娘根本没有多少情意,您不必当真的。”
老鸨俨然是将楚若安当做了前来寻夫的女人,因而楚若安无奈笑了笑,才解释道:“我不是来找夫君的,您误会了。”
“那您……”
“家里生意一落千丈,境况不太好。”楚若安说着便垂下了眼睛,“若是方便的话,我想在这儿跳几天舞赚些钱补贴家用。”
“跳舞?”老鸨仔细看了看她的身段儿,的确不错,且不论她舞姿舞技出不出众,单单是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就足够让幻梦阁的生意翻上两番,于是旋即应承了下来,“冯妈求之不得呢!那姑娘里面儿请,我去找咱们老板过来。”
“有劳。”
楚若安规规矩矩随冯妈上了楼雅间,很快有漂亮的侍女端上了茶水,而藏刀很实在得几乎将茶水全部喝干,然后见四周没有脚步声,才靠近楚若安低低问道:“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跳舞,万一有什么危险,这里人多混乱,我怕保护不好你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楚若安轻笑着为藏刀又沏了杯茶,“至于安全问题我会交代好冯妈的。”
“哦。”
很快,走廊里想起两道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藏刀目色一紧:“后面那人功夫不差。”
房门轻轻被人推开,冯妈笑着走进来,随她而来的一名青衣男子,年约三十出头,蓄着些轻微的胡渣,五官有着南方的温柔,一双眼睛更是如泡在水中般晴朗柔和,只是很可惜他身上带着一种浓浓的颓废感,仿佛藏满了太多太多难以言说的故事。
“姑娘,这就是咱们幻梦阁的陆老板。”
陆老板看到楚若安的第一眼,眸中闪过些许惊艳之感,但旋即又恢复那种死水般的沉寂,任凭冯妈笑得多么炫目也好似与他隔了一个世界般遥远。
“陆老板,这位姑娘想在咱们幻梦阁跳几日舞补贴家用,我瞧着正好在大堂琴师那块儿搭个台子,也更热闹新鲜些不是。”
楚若安闻言,轻笑着开口:“小女名唤蔷薇,希望陆老板不要嫌弃才好。”
“跳什么舞?”陆老板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让藏刀不禁开始全神戒备。
第66章:井水不犯河水()
“芭蕾。”楚若安抿唇,眼角上扬,不自觉露出一种令人眩目的自信。
陆老板侧首,目光骤然凝聚起来充满疑惑与好奇,而此刻的他也总算有了些属于活人的气息。
冯妈挑眉:“芭蕾?咱们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舞种。”
“是小女幼时随父母于塞外学习的一种舞蹈,以清丽华美为主,很漂亮。”楚若安并没有撒谎,她幼年时曾随父母搬迁过多次,六岁那年与一位芭蕾舞老师比邻为居,常常丢下书包跑去偷看人家跳舞,后来便跟着学,学着学着便有了模样。
“呵呵呵,如此说来,倒是新奇,陆老板您的意思呢?”冯妈从侍女手中接过新端来的桔子,黄橙橙的颜色令人胃口大开。
陆老板随手挑了个大个儿的桔子剥开,酸酸甜甜的汁液溅得四处都是,让他本就不算精干的模样看起来越发的邋遢:“那下午就找人支台子吧,越快越好。”
“好嘞。”冯妈笑得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儿,转身又问楚若安道:“那蔷薇姑娘还有什么要求?”
“也没什么。不过蔷薇到底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只跳舞不陪酒,更不陪客人,而且一切穿戴打扮希望冯妈能依我的置办。”
“没问题。”
事情办妥之后,楚若安放下了一大半的心,距离自己离开王府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甚至觉得外面冰冷的气息十分美好,空中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一路马不停蹄往慈云寺山脚赶,藏刀始终对那位姓陆的老板不太放心:“主人,你要小心提防那个姓陆的。”
说起那位邋遢的老板,楚若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只是个邋遢而不讲究的男人,可又觉得时时处处充满锐利,宛如隔着宫墙看红砖绿瓦,即便踮起脚尖费劲气力也是枉然。
“嗯,不管是什么来头,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楚若安这样打算着,然后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引段平上钩的计谋上。
山脚处,藏刀仍然背起楚若安跃上了慈云寺,然后两人趁机从后门溜回了禅房,发觉芍药一个人在门前堆着雪人玩。
楚若安很快换好衣服,继而懒懒唤道:“芍药。”
“王妃您什么时候回禅房的,奴婢一直守在门外面的。”芍药对于楚若安和藏刀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惊讶。
藏刀不擅长说谎圆场,为了不影响楚若安的安排他只好先默默退开,楚若安不疾不徐道:“我们从后院回来的,看你自个儿堆雪人堆得挺开心就没打扰你呀。”
闻言,芍药垂首笑得十分可爱:“王妃您饿了吧?刚才寺里的僧人已经来问了两次要不要用午膳,奴婢因为没有得到您的允准便暂时没让他们准备。”
楚若安喝了口热闹暖了暖身子,被冻得通红的双颊也缓和了不少:“管家他们都吃过了吗?我不是很饿,趁现在不晚,咱们下山吧。”
“不行的!您什么都没吃,饿坏了身子怎么办?再说,天寒地冻的,吃点儿东西身子也暖和些。”芍药像个十足的管家婆,转身就要去通知寺里的僧人准备饭菜,让楚若安苦笑不得。
“好吧,藏刀大概也累了,唤他进来一起吃吧。”
楚若安将狐裘脱下,炭炉的温暖自然比不上府里的好,不过好在现在阳光很好,房间虽然简陋但很舒坦。
“知道了,王妃您稍等一会儿。”
芍药往炉子里又加了两块炭,火焰顿时旺盛了不少,她又在侧室煮了壶茶水后才匆匆跑去前院找寺里的僧人。
很快,斋饭便都备妥,楚若安没多少食欲,倒是藏刀和芍药将一桌子斋菜吃了个七七八八,两人还不时拌嘴惹得楚若安大笑不止。
似乎,远离宇文彻的生活都能够特别的轻松快乐。
吃过午膳,楚若安便乘了轿撵下山,山路崎岖,加之积雪消融,足足到天黑时分才回了王府,楚若安刚下轿子并听到仆从禀报说,宇文彻已经在凝晖园等了好久。
园子里还是只点了几盏灯笼,积雪已经被仆从都清理干净,不过梨树上仍有些许晶莹的白雪凝结成冰,在灯光的照射下宛如一座安静奢华的庭院。
远远的,楚若安便看到宇文彻站在门前等候,黑色狐裘将他本就欣长的身形衬得如巍峨山峦般令人瞩目。
“妾身参见王爷。”楚若安恭谨行礼,身后雪白色的狐裘沾了地上的湿泥,一如她顿时冰凉的心。
“嗯,路上可还顺利?”宇文彻居高临下将楚若安锁紧眸光里,冷漠的五官在夜色中柔和了不少,他单手将楚若安的身子扶起,然后不由分说将她揽进怀间一起进了屋子。
“妾身身上都是积雪,怕弄脏了王爷的衣裳。”楚若安将她的身子推开,眉宇间隐隐露出一丝不快,而宇文彻却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放手,任凭她挣扎半晌都无动于衷。
芍药与十四见气氛变得僵冷,纷纷行过福礼退了出去,而藏刀则是因为太累早早寻了处栖息地歇息。
烛火微微跳动着,剪碎两人的倒影,楚若安抬头对上宇文彻微眯的凤目,一闪而过的愠怒让她不由得心中一凛,然而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依然带着越发强烈的倔强。
宇文彻忽然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在她看不见的视线里用一种既恨且无奈的口吻俯身在她冰凉的耳边说道:“你知道吗?本王今日在府里等你,然后总是觉得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样的森冷,好像沾满了从地狱而来的血液,让她僵在嘴角的笑容半晌不能敛去:“王爷开什么玩笑?我爹已经过世,离开王府我还能去哪里呢。何况您说过,这天下没有您到不了的地方。”
宇文彻闻言,挡着她双眼的手慢慢放下,然后她便再度看清了他的脸,带着一种迷茫与困兽般的怒意慢慢压下来,他的食指从她唇上轻轻扫过,好像要点一把大火将她此生的美丽全部焚毁,免得被旁人觊觎。
“可是为何本王老是觉得你一离开就很难再被本王捉到呢?”
她已经成为最让他心痒的猎物,而她试图刻意保持的从容也成为了让他最不安的因素,于是他骤然将她的双手反扣起来,让她殷虹的嘴唇紧紧贴上他的下颚:“你干什么!”
第67章:残忍的微笑()
宇文彻开始撕扯她的衣裳,眼神暗黑如深渊:“惩罚你竟然让本王足足等了一天!”
“放手!你放开我!”
“别试图叫你的护卫,谁都不能阻止本王的想法。”
他如野兽一般将她重重摔进床榻间,然后用她的腰带将她的素手紧紧反捆在身后……
“宇文彻,你这个疯子!”
楚若安忍着眼眶里脆弱的泪水,不住得咒骂男人,恍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案几上的那枚蜡烛,就算再经得住狂风冷雨的欺凌,也无法抵抗融化的最终命运。
“咝!好痛!”她忍不住轻呼出声,目中光芒更加冰凉。
一切退却,他心满意足的替她解了腰带,一双白皙细腻的手腕被勒出了两道淤痕,而楚若安却仿佛是奄奄一息的羔羊,闻着满室旋旎的味道,心痛得如被人凌迟一般。
宇文彻发泄了心中的不满,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淡淡道:“以后别让本王下朝之后看不到你,不然本王不能保证会不会比这次更加严重。”
宇文彻离开后,房间唯一的烛光也灭了,楚若安在月色的余晖里嘴角浮起一抹倔强而残忍的笑容。
很好,唯有宇文彻的折磨才是她能够狠下心来的唯一动力。
过了片刻功夫,芍药打了盆热水进来,看到房间里的狼藉以及楚若安苍白的脸颊还有手腕上的两道淤痕,不由得红了眼,匆匆浸了热毛巾替她擦拭。
“王妃放心,奴婢已经在侧室煎上了药,很快就好。”
“嗯。”楚若安轻轻颔首,她曾骗芍药说那只是些强烈的止痛药,事实上却有避孕功效。
经此一事,楚若安整夜都没合眼,反而是趁着芍药睡熟后,唤来藏刀商量暗杀段平一事,为了防止有宇文彻的暗卫听到,楚若安将自己的安排写在了纸上,待藏刀过目后迅速焚毁。
三更之后,藏刀带着身后的两名暗卫将大半个京城逛了个遍,然后进入城东一家兵器铺后便再没出来,两名暗卫一直守到天亮,才见藏刀新配了几副暗器出来,两人方松了口气。
距离与冯妈商量好的登台日期越来越近,楚若安虽然已经将毒药配置好,并且准备了两份以防万一,不过她托付藏刀办的事却到现在还没有半点消息,因而心中总有几分不安。
午时刚过,芍药便兴冲冲跑进来,道:“王妃,有家乡产得梨花酿卖呢!”
“梨花酿?”楚若安心头一喜,急忙拉住芍药,如久离家乡的游子,忍不住嗅着她怀中小瓷瓶里的蜜液激动地难以言语,“她在哪儿?”
芍药也是久离家乡,又在雍肃王府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今日碰巧在街上遇到这个卖梨花酿的姑娘,当即便抱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