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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谁都可以欺负的华衾。
只是现在,情况已经这么糟了,她就只能随遇而安,尽量不让情况变得更糟就可以了。
吃饱了,才能站起来,离开这里。
这是她唯一的生机,她自己不去争取,没有人会帮她争取。
一个野果,很快就吃完了,华衾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就在她还在为野果的味道感叹的时候,红豆又钻进了她的怀里,软绵绵的趴着,一动不动。
华衾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红豆,你怎么了?”华衾皱起眉头,把双眼眯成了缝,想要把怀里的红豆看得真切一点儿。
只是,红豆却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不安的情绪被不断放大,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助地抱着红豆。
原来,很多时候,并不是努力就可以了。在很多事情面前,努力,不一定管用,甚至是徒劳。
脸上凉凉的,有些湿意,华衾抬手一抹,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真没用,红豆出了事,她就只会哭。华衾在心中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
随着眼泪滑落,眼前朦朦胧胧的一切,竟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她竟然又能看见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红豆,雪白的毛发上沾着斑驳的血迹。如果不是它的肚子还在微微的鼓动,她都要以为……
“红豆……”华衾一开口,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在刚刚她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红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随着暮色的降临,树林里周围都开始变得灰蒙蒙的。那些深绿色的高大树木,也都变得更加阴森恐怖了,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鬼。
华衾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红豆,天快黑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
万古林中,除了华衾,还有另外两伙人。
一伙儿是钱信和他的手下,还有一伙儿,便是从小茶馆那儿一直跟过来的那两个男子。
那个穿着玄黑的衣裳,做小厮打扮的男子说道,“公子,已经日落了,这里面瘴气密布,再不走,天黑了可能会很危险。”
另一名穿着锦服的男子皱了皱眉头,“危险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那个小孩呢?怎么跟丢了?”
“属下该死。”黑衣男子单膝跪在了锦服男子面前,“公子,万古林乃凶险之地,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锦服男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如果,本殿非要多管闲事呢?”
“不……不要为难属下,实在是这里太过凶险,我们再待下去不安全,公子快离开吧。”黑衣男子一脸为难,小祖宗啊,别闹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九个脑袋都不够掉啊。
“你说这里凶险,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凶险法。”
“这里的瘴气……”
“我们不是已经吃过解毒的药了吗?别拿瘴气给我说事。”
黑衣男子一噎,祖宗你倒是让我说完啊……“公子你看,这些树木看似平平无奇,但是仔细看,它们的位置错落有致,更像是,一个天然的,奇门遁甲阵法。”
锦服男子听着,非但没有被劝动,反而是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浓郁,闪烁着丝丝的兴奋,“正好,本殿最近在学习奇门遁甲,就拿这儿来练练手吧,看本殿能不能将它破解。”
天然阵法什么的,实在是太刺激了。
“公……公子……”他不是这个意思啊……黑衣男子一脸纠结,怎么说了两句话,就发展成这样了?
“走吧,陵九,带本殿去高处的地方看看,趁着天还没全黑,赶紧的。”
哭丧着一张脸的陵九,只好带着满腹的不解,领着锦服男子往附近较高的山坡上走去。
“啧啧啧,妙啊,实在是妙啊。”站在山坡上的锦服男子啧啧称奇,他所在的这个位置几乎将整个万古林收入眼中。“这个阵法,只有集合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才能走出来。”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时候差不多了,陵九,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那小孩。”
陵九看着他,眼中带着怀疑的神色,他怎么就觉得有点不可信呢,“公子,林中危险……”
“现在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第12章 蜕变之历()
树林里十分幽静,看起来像是鸟兽绝迹的样子,越走越安静,渐渐的,除了华衾踩着树叶发出沙沙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只是,天色越来越黑了,一直走一直走,树林好像走不到头一样。
华衾咬了咬下唇,看着身旁那棵高壮的大树,思量了片刻。
然后把头上的发带解了下来,绑在那颗大树的树枝上。
大概又走了一刻钟,她发现,原来她真的一直在这树林里面转圈。
树林里没有一丝风,那根青色的发带,一动不动地从树枝上垂下来,似乎在嘲笑着她的无能与懦弱。
华衾把发带取下,重新把头发绑了起来。
把红豆放在膝上,靠着那棵大树,颓然坐了下来。
红豆已经睡了过去,小肚子一起一伏的,暂时看起来不会有生命危险。
“红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华衾正在喃喃自语,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毕竟现在天已经全黑了,有什么东西,也很难看得清。华衾心中警铃大作。
沙沙声越来越近了,怀中的红豆突然动了动。
华衾抱着红豆,警惕地站了起来。
感觉不到一丝风的树林,闷热,潮湿,整个人都黏糊糊的,还不时有蚊虫爬上来,不小心被咬到的地方又痛又痒。
现在华衾的身上还有几只没来得及赶走的蚊子,但随着那越来越近的沙沙声,华衾全身僵硬,手里抱着红豆站着一动不动,任由蚊子在她面前飞来飞去,甚至爬到她的脸上。
“呼嗤,呼嗤……”在同一个方向,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就好像溺水了刚被救起来的人一样,沉重而又艰难地呼吸着。
有人来了?
黑夜中,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朝着华衾走了过来,眼中闪烁着狠戾。
华衾认出了他,当初在巷子里用网将红豆抓住,被华衾一棒子敲晕了的那个人。
“跑啊,怎么不跑了?”他阴鸷的双眼像蛇一样,阴冷地盯着华衾。“小婊砸,你把老子给害惨了,看老子不弄死你。”
说完,他就要像一捕食的猛兽一般,朝华衾扑过来。只是,他走起路来,却踉踉跄跄的,还边喘息粗气,跟那天华衾在巷子里看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
华衾抱着红豆,扭头就跑。
但跑了两步之后,就猛地停了下来。
因为……
还有另一个男子,早就在树林的另一头等着她。
华衾退了两步,再次退回了那棵大树底下。
她看着慢慢围过来的两个男子,心里一阵发怵。
红豆受伤了,现在什么事,都要靠她自己了。她要保护好红豆,绝不能再让这些人伤到它半分。
“继续跑啊。”
华衾紧抿着双唇,浑身紧绷,神经亦是绷到了最紧。
“呼啦!”一声,那个曾经被华衾伤过的男子率先上来,朝她打出一掌。
华衾微微一侧身,竟然躲了过去。
男子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掌,作为一个练武之人,刚刚那一掌,速度实在太慢了。相比平时,慢了十倍不止。
华衾却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在暗暗的庆幸。那一掌的掌风拍在了树上,树皮都直接给拍碎了,这要是拍在了她身上,那她大概不死也只能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吧。
华衾看着这俩男子,眼中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这些人,为什么要一直追着她不放?
还没等她想明白,另一个男子的拳头又招呼了上来。
本来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但却奇迹般的,又一次躲了过去。
华衾的双眼一亮,好像在这个树林林,他们的动作都会变得出奇的慢。
两个男子接连使出了好几招,都被华衾躲了过去。
“别磨叽,信爷说,若是抓不住,把尸体带回去也可以。”另一个男子显然已经不耐烦了,“铮”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
两人持着剑,再次发起了前后夹攻。
华衾渐渐地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眼看着好几次都险些被剑刃伤到。
僵持的时间越久,华衾漏出来的破绽就越多。那个被她敲晕过的男子,已经看出来,她一直在护着怀中那只猫。那只猫,就是她的弱点!
眼中狠戾闪过,手中的长剑就朝着华衾怀里的猫刺去。
红豆!
华衾大惊,眼看已经来不及躲开了,只好一侧身,护着红豆,用自己的身体迎上了那把长剑。
一声闷响,长剑刺中了她的肩膀。
钻心的疼痛从肩头传来,“嘶……”华衾低吟了一声。
那些人,真的会要了她的性命,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搏斗。
她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她不能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太尉府,她已经忍得够多了,如今已经不能再软弱了,为了红豆,她也绝不会软弱。
咬着牙,华衾发了狠似的往前冲去,任由长剑贯穿她的肩膀。瘦弱的身子,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男子看着她的架势,被吓得愣住了。
就在那一瞬间,华衾的手指狠狠地插进了他的眼睛里。
鲜血从眼眶里泊涌而出!
“啊!”男子惨叫了一声,双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倒在地上。
眼睛,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她刚刚感受过双眼不能视物的痛苦。所以当她决定孤注一掷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毁掉他的双眼。
打昏了头的华衾,这时才发现另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战斗,站在不远处,手执长剑,靠在一棵树上。
看着痛苦得在地上打滚的男子,华衾没有半分的怜悯,她只觉得心底发寒,为什么这些人,非要她死?
她把一直护在怀中的红豆放到背篓里,然后单手握住剑柄,硬生生把那一把剑,从她自己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浑身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华衾把牙齿都咬出血来了,才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拿着那一把染血的长剑,华衾走到了那男子跟前。
手起剑落,没有半分的犹豫,长剑从男子的胸口穿过,结束了他的痛苦。
第13章 惊现异宝()
从头到尾,另一个男子都没有过来,一直待在那一棵树下。
华衾还当是他被唬住了,想了想,提着剑,朝他走了过去。
走近了发现,男子此时脸上布满了恐惧,双目空洞没有焦点,靠在树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这是……?
他失明了?
兴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黑暗中,他抬起头,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把来人看清,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你是谁?”
华衾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不要过来。”他慌慌张张举起手中的剑,胡乱地挥着。
华衾看着他,若有所思。
就是这些人,一直想置她于死地。
太尉府中每日以刻薄她为乐的二姨娘,刘府里在她进门第一天就想着将她活埋的婆家,素不相识却将她推进火坑的陈姐,以及这些,一路追杀她的人……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心,到底可以有多歹毒?
华衾恨他们,但她却不想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眼前的这个人固然可恶,但他已经双眼失明了,这也是他的报应。
轻叹一声,把长剑丢在脚边,也懒得再看那男子一眼,便转身离去。
虽然不确定能不能走出去,但她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
现在有两个人能找到这儿来,说不定过一会儿,会有更多的人找过来。
其实晚上在树林里很难走,茂密的枝叶簇拥在一起,树底下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华衾现在只能凭着感觉,慢慢摸索着往前走。
与之前的寂静不同,走了一段路之后,她听到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难道……
又有人过来了?
华衾呼吸一沉,匿身于一棵大树后方。
只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那声音靠近或走远,就一直窸窸窣窣地在一个地方。
华衾右肩上的伤,几乎将她的整只手废掉了。此时伤口已经痛得麻木了,除了还有鲜血往外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