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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幕停留在林非墨射了顾震邦一枪,砰的一声,顾晓晴隐忍到了极限,尖叫一声,倏地坐起身子来,睁开微袖的眼睛。
心,好痛!
藐室内微暗,只亮着一盏水晶床灯,光线微黄,在顾晓晴脸上闪烁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蔓延在卧室里。
“陆离”顾晓晴低喊一声,扑进她怀里,一句话也没说,紧紧地抱着他,抱得很紧,似乎害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把她留在痛苦的梦靥中
“乖,没事了,只是噩梦!”陆离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脊,一身湿润,男子心中微痛,今天发生的事果真对她有影响了。
太过相似的一幕和顾震邦的死亡重叠,唤醒晓晴一部分的记忆!
若说私心,陆离的确是不太想晓晴恢复记忆,因为她过去的记忆,痛苦太多,回忆起来,对她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就这么淡忘了。
“来,告诉我,你梦见什么了?”陆离开了另外一盏水晶灯,明亮的光线顿时洒满一室,陆离擦去她额上的汗水,柔声问道。
顾晓晴看了他好一会儿,眼光略有些茫然,顿了顿,微笑,“都是一些零碎的记忆,我猜,我的过去,一定很黑暗”
陆离微震,“怎么会这么说?”
“因为这些记忆让我很痛苦!”顾晓晴淡淡地道,慢慢地卷起身子,头撑在膝盖上,一阵茫然
我嫁给人了?
是吗?
她模模糊糊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顾晓晴,我们结婚吧!
这个声音很好听,稍显冰冷,和陆离的清冷不一样,她很确定,他并非陆离。
她似乎还看见,她被他强-暴的画面
顾晓晴身体一阵发冷,颤抖着,不知所措,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还想继续回想,然而,头痛**裂!
“没有看见开心的画面吗?”陆离的声音依旧柔和,不带一丝负面情绪,如三月吹过的湖面的春风,让人如沐温暖。
顾晓晴抬眸,看着眼前漂亮得近乎精致的男子,完美的五官,清贵的气质,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酒窝,心头倏地一暖,点点头,“有!”
“都是什么?”
“一排长长的法国梧桐,我看见你载着我穿过!”很唯美的画面,这是她零碎记忆中,唯一清晰的一幕,她看见他的笑容,还有她的笑容。
很幸福,很羞涩的笑。
是那种情侣间的默契微笑。
正是这一幕,让顾晓晴没有怀疑,陆离是否骗了她。
可是,另外一个冰冷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陆离唇角上掀,黯然的心情如被阳光普照,顿时明媚,那股淡淡的不安,又一次被顾晓晴的话,冲散了。
她的记忆中,有他,还算是开心的事。
他还能奢求什么?
“没有了吗?”陆离笑问,如果可以,他自是希望她能想起他们在海边那七天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那是一段他偷来的幸福。
很美好的七日!
顾晓晴摇摇头,又垂下头,闷声道:“剩下的,不清晰我看不见你们的脸。”
陆离揉揉她的头,温言道:“顾晓晴,你很想恢复记忆吗?”
顾晓晴垂着头,鼻尖莫名一酸,心中发苦,一滴眼泪落在手背上,顺着手背滑下,白皙的手,柔软的被子在她眼中变得模糊了。
她很痛苦!
以前,她一点也不想恢复记忆,他们说,她是陆离的女朋友,这段日子陆离对她呵护有加,她也喜欢陆离,喜欢陆老爷子,喜欢陆萌萌,真心地想要融入这个家。
有没有过去的回忆对她来说不重要!
可现在,她的记忆里,竟然出现了她曾经嫁给别人的画面,顾晓晴恐惧了!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没法子在知道曾经有这样的过去后,还心安理得地享受陆离的柔情,陆家上下的爱。
她觉得,她没资格享受这一切。
她对不起陆离!
因为只是模糊的画面,顾晓晴越想,心里越是发苦,越是这样,越钻进牛角尖。
怎么也出不来。
或许,她过去享受的温情太少,被爱的时光太短暂,更多是孤单和心酸,而如今,陆家上下好似把她所欠缺的感情,一一都给了她,爱情、亲情、友情她一样不缺。
这种巨大的发差在顾晓晴心中造成一定的恐慌。
害怕失去。
这种感觉好似踏在云端,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地狱。
幸福,明明唾手可得,却又那么遥远。
雾里看花一样朦胧。
“顾晓晴,抬起头来!”陆离冷声道,声音宛如来自地狱阎罗,肃杀中带着刺骨的寒峭,和以往的温柔大相径庭,顾晓晴微惊,第一次,听见陆离用这样的声音和她说话。
本就恐惧的心,更加慌乱了。
她震惊地抬起眸,一眨眼,眸中早就蓄满的泪水,滑下
“你在不安什么?”陆离沉声问道,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湛蓝色的眸子露出一股失望,“难道我,不能让你信任?”
他是个很敏锐的男人,顾晓晴的情绪波动,他看得清清楚楚,唯一的解释是,她想起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让她很不安,甚至产生了逃离他的想法。
他,不允许!
绝不允许她,逃离他。
第一百九十一章()
晓晴的苦涩
“我”顾晓晴否认,慌乱地摇头,陆离生气了!
她第一次,意识到,他对她,生气了,他眼光中的失望,让她疼得窒息,她想要否认,想要解释,可所有的言语都卡在喉咙中,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中又酸又苦,过去的阴影如魔鬼般,把她笼罩!
“你听着!”陆离一字一顿,沉声道:“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那都过去了,疼痛也好,绝望也罢,都已和你无关,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认定的妻子,我用费尽心思护你,爱你。如果你一直纠缠在过去的痛苦中,那么,你不仅在折磨你,还在折磨我!”
浚“我爱你,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爱你,甚至不惜自己这条命,我的心门一直为你而开,去留随意,如果这样的我都没法让你信任,安心,你要走,那ok,如同我的心一样,大门在那,去留随意!”
陆离说罢,站起来,狠狠心,走出顾晓晴的房间,只留给她一个冷然的背影。
顾晓晴想要拉住他,指尖却从他的指尖处划过,片刻,温度尽失,陆离已消失在门口。
藐少女,泪如雨下!
顾晓晴捂着头,卷缩在棉被里,动也不动
陆离看穿她所有的想法,他一直都那么聪明而敏锐,不是吗?
记忆中的零碎片段,让她茫然,痛苦,甚至生出了自我厌恶的负面情绪!
如果她结过婚,嫁的人不是陆离,那现在为什么会和陆离在一起,她甚至曾经躺在别人身下,被人占有,这样的她,怎么面对陆离。
还有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顾晓晴矛盾极了,在牛角尖里,一直钻不出去!
“想一想,再想一想”她喃喃自语,急切地渴望知道过去所有的记忆,在她身上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如果记忆都清楚了,她至少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她过去没有一点欢笑,她也急切地想要想起来。
可凭顾晓晴怎么努力,再也想不起一点点有关过去的回忆。
残留在记忆中的,依然是陆离载着她穿过那排长长的法国梧桐,一路笑声。
还有那些模糊的,残暴画面,林非墨那句,我们结婚吧!
其余的,又想不起来了!
“晓晴,你怎么哭了?”陈可人端着一碗安胎药进来,诧异地问,刚刚看见陆离神色有异,进来却见晓晴痛哭,她诧异极了!
以她对陆离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就这么丢下这样的晓晴离开的。
“可人姐”顾晓晴哭着抱着陈可人,眼泪滚滚而下,“我好难过!心痛!”
陈可人赶紧抱着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脊,“乖,不哭,不哭哦,怎么回事,为什么难过?爷欺负你了?”
问是这么问,但可人直接排除了陆离欺负她的可能。
顾晓晴摇摇头,口齿间溢满苦涩,“是我,伤害了陆离,他生气是应该的!”
那个冷然的背影,暗藏着多少压力和不安,她一直不知道,直到她模糊知道过去的记忆,才知道陆离心中有多压抑和隐忍。
可他从未在她面前流露过。
这份爱,沉重,真诚。
益发让顾晓晴害怕,她怕辜负!
“怎么回事?”陈可人柔声问,“来,慢慢地和可人姐说一说,或许我能给你一点建议。”
顾晓晴抬起头,陈可人把药端过来,“先把药喝了,凉了效果不好!”
这是陆离特意嘱咐她配制的安胎药,西药的效果远不如中药好,她受惊,情绪不稳,难免会影响到胎儿。
“这是什么药?”顾晓晴擦干眼泪,沙哑地问。
“安胎药!”
顾晓晴眼眶一热,紧紧地咬着下唇,陈可人大感奇怪,顾晓晴很爱这两孩子,平日小心又小心,深怕出问题,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人姐,你告诉我,这两孩子真的是陆离的吗?”顾晓晴闷声问,急切地抓住陈可人的手,“求求你,不要骗我!”
陈可人心一沉,“你恢复记忆了?”
“想起一点点,我知道我好想嫁过人!”虽然不可思议,但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很真实的梦境。
“如果孩子不是爷的,你就不要了吗?”
“当然不是!”顾晓晴想都没想,立刻否认,“我不会不要他们!”
“那你纠结是谁的孩子做什么?不都是你的孩子吗?”陈可人温柔地笑问。
顾晓晴摇摇头,眼睛发涩,“不一样不一样”
至于哪儿不一样,她一时又说不上来,只觉得不一样
“50%是爷的!”陈可人揉揉她的发丝,说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顾晓晴脸色微微发白,陈可人又说,“总比百分之一百,不是爷的要好,不是吗?”
“乖女孩,喝药吧!”
顾晓晴忍住心中的苦涩,沉默地把药喝了。
很苦
很苦
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顾晓晴,你为什么难受?”
“不知道,就觉得难受!”
“一半是做错了事情,或者是做了对不起爷的事情,你才会觉得难受,可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对不起爷,你活得很坦然,为什么要难受呢?”陈可人淡淡地道,“所有的事情,最无辜的是你,如果你真的对不起爷,他为什么会疼你如命,如珍如宝,他是想补偿你,过去所得不到的快乐,你怎么就不明白这点呢?”
顾晓晴很茫然,因为她的记忆并不是完整的,所以不怪她,会钻牛角尖,“我嫁过人,有可能怀着别人的孩子,我觉得对不起陆离。”
“傻姑娘,现在的社会,离婚率年年攀升,谁规定离婚后的女人不能重新爱,不能幸福?况且你过去那段婚姻,怎么说呢只因仇恨和报复而存在,又不是你的错!”
第一百九十二章()
茅塞顿开
?顾晓晴茫然地抬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
“我离婚了?”
陈可人点头,“离了,而且,据我所知,你是真的喜欢爷,在你没离婚之前,已经喜欢爷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那时候陆离并不知道她是已婚女孩,是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姑娘怎么会结了婚,不是吗?
竣“那”顾晓晴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贝齿咬着下唇,忐忑地问,“那我算是出轨吗?”
陈可人,“这个额”
看着顾晓晴哭泣的脸,陈可人发现她第一次,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好像,算是出轨吧?
蓐囧了!
这要她怎么回答?
“晓晴,你纠结这个做什么呢?反正你喜欢爷,爷也爱你,两厢情愿,世俗的界限,你不用理会。”陈可人道:“你没有对不起谁,这就够了。”
顾晓晴心里微微明朗了一些,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已不至于会歇斯底里,她抹去眼泪,试着把目前所得到的讯息理一理。
“我是不是个坏女孩?”顾晓晴淡淡地问,神色有些苦恼,“十六岁嫁人,出轨,怀孕好像都是坏女孩做的事情。”
陈可人失声微笑,“别人的坏女孩怕什么,爷认为你是个好女孩就够了!况且,可人姐和云姐也认为,晓晴是个好姑娘!”
顾晓晴破泣为笑。
“想开了?”陈可人笑问,她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