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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侯爷越说越激动,手中的茶盏掷了出去不说,连带着招呼他的果盘也扔了出去。
他是个正直的人没错,可是龙有逆鳞,他再正直也有不能碰的逆鳞,而他的逆鳞就是——徐长卿。
徐长卿的父母早亡,他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次,那份伤痛早就刻进了骨子里,对于没有儿子,没有了媳妇的徐老侯爷来说,徐长卿就是他的命。
而徐长卿的妻子人选,自然就成了他和徐老夫人最关心的事情,品行不端的自然没法入他的眼。
徐长卿不但出身显贵,更是容貌出众,这些年费尽心思想爬上他床的女子不知道几凡,就是做不了妻子,做个妾室也行。
不过,徐家的男人一向专情,至今还没有见谁纳妾过,只要攀上了,那就是妻啊!
故而,诸多女子舍弃了脸面,不折手段,只为进徐家大门。
这些年,徐老侯爷没少看那些攀龙附凤女子的丑态百出,所以十分反感林轻细这副模样,当即是半分脸面都没留:“就你这副恶心的模样,还想进我徐家的大门,做梦!”
徐老侯爷又扔了一个果盘,这一次准头很好,正砸中被骂懵住的林轻细的额头,一下子,就冒出血珠子出来。
新伤旧伤,一时间,林轻细绝对的成了病患。
林轻染瞧着她那溢血的额头,双眼眯了起来,似有冷光凝结。
第43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5)()
林轻染瞧着她那溢血的额头,双眼眯了起来,似有冷光凝结。
徐老侯爷伤了人,却是半现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依旧沉着一张脸呵斥道:“老夫今儿个将丑话扔在这儿,以后见到老夫的孙子,你都要绕道走,再想动什么歪脑筋,老夫绝饶不了你。老夫这辈子还没打过女人,可是你只要再不自量力,耍什么手段谋算老夫的乖孙,我不在意为你破例,再说了,就你这样的,在老夫的眼里也算不上女人。”
林轻细今日所受的委屈和屈辱加起来,比她这么多年来都多了,多到她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即使徐长卿美的勾魂,贵气十足的夺魄,即使徐老侯爷身份尊贵的吓人,她也忍不下去了。
当下收起脸上楚楚动人的表情,怒视着徐老侯爷:“你老眼昏花,哪只眼看见我想进徐家的大门了……你放心好了,这辈子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进你们徐府的大门。”
“你给我闭嘴!”林相爷被林轻细惊出一身冷汗来,怒喝一声:一个个往日看着都是乖巧伶俐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一个个都不靠谱。
自个儿宠爱的女儿被人如此欺辱,他不是不生气,不是不心疼,可是徐老侯爷这人,他是实在惹不起啊!
今日别说他这般喝骂自个儿的女儿,就是喝骂宫中金枝玉叶的公主,也只有垂头听着的份。
所以,细儿这份委屈,也只有生生受下,说不得,也怨不得。
“父亲……”林轻细面如死灰的看着怒喝自个儿的林相爷,眼前的父亲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
他还是那个宠着她,爱着她的父亲吗?
当着他的面,这个所谓的徐老侯爷这般侮辱她,他不替自个儿出头也就算了,居然还呵斥她,怎不让她伤心呢!
看来,所谓最宠爱的女儿,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林轻染对于林相爷的做法,一点意外都没有,她早就清楚,在林相爷的心中最爱的是权势地位。
不过,瞧林轻细的样子似乎很震惊,很失望,想必前世的她,没机会与权势处在对立的位置上,所以也没有机会品尝这份失落。
但,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前世她没有机会品尝的失落,伤心,绝望,痛苦,今生她都会帮着林轻细一一品尝,绝对不会漏过任何一点。
就如同前世的自己一样,最后沉沦在地狱之中。
华姨娘的心也微微的发凉,她瞧着伤痕累累的女儿,心疼的说道:“相爷,还是先让细儿回房包扎伤口吧!”
自个儿疼了十多年的女儿,又怎么会不心疼?
有了台阶,林相爷赶紧顺着台阶而下:“也好,就让……”
“父亲,还是等先解决了妙语之事,再让四妹妹回房,毕竟妙语可是她的贴身丫头。”林轻染断然打断林相爷的话。
妙语听得这话,身子越发的蜷缩,面色苍白的看着林轻染,目露乞求之色,希望林轻染能放她一条生路。
她不求林轻细,是因为她自小就在林轻细的身边伺候,知道她的性子,这等情况之下,四小姐定然是舍她自保,与其求她,还不如求一向心软的二小姐,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第44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6)()
她不求林轻细,是因为她自小就在林轻细的身边伺候,知道她的性子,这等情况之下,四小姐定然是舍她自保,与其求她,还不如求二小姐,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孽障,细儿都落得这般下场了,她还不敢善罢甘休啊!
是不是赶尽杀绝,林家的脸面丢干净了,她才肯罢手啊!
林相爷心中涌现出极大的怒潮,一口气被林轻染顶在胸口,顶得他胸口火辣辣的疼,勾出更大的火气来:这孽障离家一圈,倒是熏黑了心肝,这般绝情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了。
华姨娘心肝肚肺也气的全都打结的疼,林轻细可是她捧在手心中的女儿,现在已经落得个浑身是伤的下场了,小贱人还不肯放过她。
她用一种祈求的神色看向林相爷,更用一种楚楚动人的声音说道:“相爷,细儿这模样可不能再耽搁了,若是因此留下个什么后遗症……妾身……妾身也活不下去了……相爷,妾身没法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的话还没落下,就发现眼前一花,一支玉笛就直直的抵在她的喉咙处,那冰冷的触感,直面而来的杀气,让她浑身都打起颤来,也让她那张猪脸上涌出恐惧,害怕的神色。
“本公子不常做善事,可是今儿个看了场好戏,心情正好,不介意做件善事,成全你心愿——你三番五次,口口声声说不想活了,也活不下去了,林相爷也应该听得明明白白,我就好心帮你一把,送你去死吧!”
华姨娘哪里是真的想死,她不过是嘴里嚷嚷,干嚎罢了,现在忽然冒出一个人口口声声真的要送她去死,她当场吓得脸色大变,饶是猪头脸上色彩斑斓,也遮掩不了那瞬间苍白的脸色。
虽然眼前的少年笑得温润如水,可是她却清清楚楚的看出他的眼底冰冷漆黑一片,眼前的少年是真的不介意送她去死的。
华姨娘再次将目光转向林相爷,做出一副可怜俏佳人的风情,可惜她忘了自个儿此刻正顶着一张猪头脸,画虎不成反类犬,那俏佳人的风情没有,有的是让人腿肚子抽筋,恶心想吐的丑态。
林相爷被她这么一瞧,只觉得头皮发麻,第一次转开了眼神,不敢看自个儿的“真爱”了。
林轻细也哭着扯着林相爷的衣袖:“父亲,您快救救娘吧!”
她就是再不经事,也看出这位徐大公子是真的不介意出手送她娘去黄泉路的。
林相爷额头冷汗直冒,将求救的目光落在徐老侯爷的身上,希望这位正直的老侯爷能出言制止自家孙子的任性胡闹。
可是徐老侯爷像是忽然在地上发现了什么哥伦布大陆一样,双目死死的盯着地面,那专注的样子,绝对的是打算将地上看出一朵花来,自然就无暇感觉林相爷求救的目光。
这是无声的纵容啊!
林相爷瞧着徐老侯爷的样子,就知道传言不虚,正直英明的徐老侯爷只要碰到他金孙的事情,就跟寻常护短的祖父一样,只觉得自个儿金孙做事,只有对的,没有错的,就是错了,那也是别人故意使坏,诱惑他出错的,归根结底,还是别人的错。
徐老侯爷护短的名声,和他正直名声一样,在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第45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7)()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也只有靠自己了,林相爷目光扫了一眼玉树临风,笑得温润的徐长卿,忍不住在心中骂娘,面上却更是小心翼翼,寻思着怎么求情,才不激怒这位脾气古怪的徐大公子。
都城中谁不知晓,徐大公子虽说是白身,可是那圣宠却是连几位皇子都眼红的。
惹到了他,也只有将脖子洗洗干净,等着被砍的份!
徐大公子与当今圣上名为舅甥,但圣上是将他当成儿子看的,长公主与驸马早亡,徐老侯爷虽然为人正直,学富五车,但对着徐家这么一根独苗,难免有些溺爱,圣上担心将长公主留下的这么一根独苗养歪掉了,自小就带在身边,出入皇宫就跟自个儿家门一样随意,亲自教养,倒是养出一个文武全才来,也养出了父子之情来,
不过,有着徐老侯爷和皇上这两座大靠山,就是基因再过正直,也有些瑕疵。
这不,徐大公子的性格是京都第一怪,和他的相貌,才学一样的出名。
瞧瞧他现在的行事,就知道传言不假!
据说,徐大公子行事自我,我行我素,入得了他眼的,不问男女老少,不问贫富贵贱,皆能引为至交好友。
可若是惹他不喜,也不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也一样不买账,照样不给半分面子。
最具代表性的事件就是五年前这位徐大公子兴致来潮,同年报考的文武科举,一举夺得了文武状元,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状元,还是文武双管齐下的,皇上一高兴,是要提前给他封侯。
谁知道他却嫌弃“文武小侯爷”这名头不够响,直接拒绝了。
若是其他人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可是皇上实在是太过喜爱他了,不但没有降罪,还商量着给他换个封号,谁知道他却还是拒绝,再次给了皇上没脸。
可就这样,皇上却认为瑕不掩瑜,自古雄才大略之辈,总有些怪癖。
至今,他依旧是皇上的眼珠子,宠的跟什么似的,要星星不给月亮。
这样一位宠臣,今儿个若是真的杀了华氏,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说不得,还要提醒他小心些,别伤了自个儿,惹得皇上震怒。
以徐长卿的圣宠,别说华氏只是一个妾室,就是正经的妻子,杀了也就杀了,他还得帮着掩饰,还要担心惹********的不好,惹得皇上不快。
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哄百姓的话。
可若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华氏死在面前,他实在是做不到。
林轻染瞧着林相爷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由得嗤笑一声:果真是情比金坚!
只是不知道,当遇上比金子还珍贵的东西,这份情是不是还能这般坚固下去?
华姨娘越发的可怜巴巴,只盼林相爷能将她从这位性格古怪的徐大公子手下救出去。
虽说猪头脸实在难看,可是这么一双如小鹿般纯真无辜的眼神,还是很让林相爷受用的,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无法抗拒华氏这样以他为天,全心全意依赖的眼神。
轻轻的咳嗽一声,林相爷说道:“徐公子……”
第46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8)()
轻轻的咳嗽一声,林相爷说道:“徐公子……”
他这才开口,还没来得及给华姨娘求情,就见徐长卿眉头一挑,打断他的话,一副心有同感道:“林相爷,你也不要感谢我好心成全你这妾室,只要到时皇上问起来,你可要给我作证,不是我想杀人,是你这妾室哭着喊着要死的,我不过是一时心软,发了善心成全了她的心愿。”
林轻染张大眼睛看着徐长卿,目瞪口呆,这才是高人啊,比起这位高人来,她那点手段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拿不出手。
对徐长卿的佩服,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徐大公子果然恶到了极顶!
华姨娘也听到徐长卿的话了,她不敢怨恨徐长卿,只将这些事情都怪到林轻染的头上,若不是小贱人,这徐大公子又怎么会如此对她?
不过眼前第一等的要事却不是如何找林轻染算账,而是先摆脱这随时能要了她性命的玉笛!
小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顾好了自己的小命才是第一等大事。
面上不露声色,沉思了一下,瞥了林轻染一眼,脑中浮现出一个计策,思索再三,觉得可行。
当下心头一横,也顾不得眼前抵着她脖子的玉笛,转身扑向林轻染:“你这般算计我们母女,我跟你拼了……”
她第一次在林相爷的面前露出她的真面目,面色狰狞,扭曲的脸色配上她的猪头脸,可怕的吓得林相爷不由自主的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