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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德书故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声道,“想必诗酒黄花宴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犬子容思贤……唉,遭人陷害不幸入狱……”
这话还未说全,孔家的人便大声打断了,“容家主,时候不早了,你就少在这里装可怜,我们想知道,容大少爷怎么就被废了?”
容德书大怒,却不得不忍着,继续装,“家丑啊!家丑啊!没想到老夫今日竟会站在家门口,将家丑扬出去!”
他说着,眸中充满了泪光,连连摇头。
梅会长眸中掠过一抹狐疑,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问道,“容家主,令郎入狱一事,牵扯到太子侧妃,我们无权过问,也不好议论。但是,令郎被废一事,如今广传为奸淫之事,此事,关乎书院声誉,关系到治学教学之风,老夫在这里,不得不替书院协会,也替大家跟你讨一个说法!”
“冤枉啊!”
容德书突然大呼,高高举起了七份地契,痛哭流泪,“梅会长,在场的诸位,你们看,这是我容家七份地契。”
地契,众人都惊了,拿地契做什么呢?
屋顶上,容静瞬间就有了精神,犀冷的目光紧紧锁住容德书手上的东西。
小默默那呆萌的大眼睛也一下子亮堂起来,贼亮贼亮的,他们要的东西,出现了!!!
母子俩好认真,却都没注意到,在周遭的暗地里,有不少眼睛同他们一样,都贼亮贼亮地盯着那几份地契看呢!
右侧……
孔子岩陪着乐安公主刚刚才过来。
“公主,在下打听清楚了。容家在将军府上亏了一大笔。如今容家要赔偿所有人的损失,就得卖房。到时候,只要公主出面,谁还敢跟你抢呢?”
孔子岩阴险地窃笑,容家一倒,他们孔家可就是第一书香世家了。
“不,本公主才不出面,你替本公主出面,你记住,不管多少钱,本公主都要定了!本公主就是要跟静夫人做邻居!哼!”乐安公主冷哼着,转身就走,她要的是结果,她才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在这里守着呢。
左侧……
秦川正四脚朝天躺在屋顶上,赵嬷嬷一见地契便惊喜地禀告,“殿下,你要的东西出现了!好多份地契呢!”
秦川还是没坐起来,慵懒懒说,“还没开价,激动啥?这场戏,本太子要压轴!”
赵嬷嬷瞥了他一眼,心下嘀咕,“你哪次竞拍压轴不是亏的?每次都大手大脚嫌钱多,每次都亏。”
正前方……
嗯,就在容静的正前方,离容家很远很远的帝都第一酒楼。
最高楼上被孤夜白包下了,此时,他正躺在露台的栏杆上喝酒。
白袍随风而扬,他举杯自斟自饮,肆意潇洒,好似那随时都可能乘风而去的酒仙。
陆长陵急匆匆赶过来,“陌王,你猜中了,容德书果然把地契全都拿出来了。”
“嗯,所有东西,包围屋中一花一草一木,本王全都要。”孤夜白云淡风轻,随口就这么一说。
然而,陆长陵嘴角抽搐了,禀了一声“是”转身便要走,谁知,孤夜白又叫住了,“等等。”
陆长陵折回来,“在。”
孤夜白给了三个字,“人也要。”说罢,才挥了挥手让他走。
陆长陵在风中凌乱,“主子,人怎么要呀?”
孤夜白偏头看来,蛮认真的,“不是有卖身契吗?”
陆长陵又是一番风中凌乱,都不知道陌王想干嘛,只得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于是,多日后的竞拍会上,便出现拍卖人的场面,当然,这是后话了。
陆长陵赶到的时候,容德书正在大义凛然地“演讲”。
“今日,为给大家一个交待,我容德书也不怕家丑外扬了。犬子容思贤一生清白,绝无做过什么奸淫之事,这两日来所有传言皆是谣传。他那难言之隐,是因为几年前从马下甩落,不幸所伤!”
容德书说着,取出了五份书院地契,大声道,“为了表示我容家的诚意和清白,容家愿意将五个书院无偿交给书院协会,从此由书院协会全权管理。”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容家五个书院可都是老书院,价值不菲呀。
梅会长也震惊了,没想到容德书会如此大方。
见众人反应,容德书眼底掠过一抹精芒,继续道,“至于,诸位要求的退学费,赔偿。我容家世世代代清廉清贫,家中并无积蓄,实在能力有限。但是,容家也绝对不亏待大家,两日之后,容家将会在竞拍场,竞拍西府地契,所得款项,全用于赔偿大家的损失,所以,请诸位先回去,宽限容家两日。”
容德书说着,转身同梅会长作了个揖,认真道,“梅会长,请看在晚辈如此诚意的份上,也请看在我那英才早逝的大哥面上,保留“书香容家”吧!”
这下子,梅会长为难了……
第95章 容家乱(5)()
怪不得梅会长会为难,容家五座书院可是一块大肥肉呀,不过是容德书没能力经营好。
容德书说五大书院的事务要全权交由书院协会管理,那就意味着不仅仅包括地契,而且还有书院里的师资力量。
见梅会长为难,孔家的人可不干了,大声道,“随便找个理由就想蒙骗大家,大家不要被骗了!”
“就是,口说无凭,天晓得真相是什么呢!”
容德书一眼就认出是孔家的人,怒声反问,“年轻人,你也知道口说无凭,那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我容家干出奸淫之事了呢?你非但口说无凭,你要恶语伤人!”
这话,倒真让孔家的人无话可说,事情闹腾起来,正是因为谣传,如果再追究下去,指不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呢。
容德书见势头好,不敢多耽搁,连忙单膝冲梅会长跪下去,哽咽地高呼,“梅会长,容家百年书香世家,对东靖书院事业的发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如果你觉得容家还不够诚意,那么……那么今日老夫唯有以死谢罪,血溅这百年匾额,才能对容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待呀!”
容德书说着,起身来,还真要冲一旁石柱撞去。
梅会长连忙拦住,“不可!不可!容家主,此事老夫也做不了主,待老夫回去同几个会长商量,才能做得了主呀!”
一听这话,容德书心下大喜,激动得抱住梅会长,连连感谢,“多谢梅会长!多谢啊,我代容家列祖列宗谢谢你了,你真是容家的大恩人呀!”
呼天喊地的热情,真心吓着了梅会长,梅会长连忙将他推开,“容家主,别谢别谢,老夫不过是秉公办事,至于结果怎么样,老夫也敢跟你保证,老夫这就回去,会尽快给你消息了!”
说罢,连忙下台阶走,生怕容德书再扑过来。
“娘亲,你又猜中了,匾额不会丢!”小默默开心地说道。
“那匾额是容家的,不是二房的,当然要保住。”容静冷哼道,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书院协会的人也是要吃饭的,协会又非营利目的,靠的是各个书院缴纳的管理费用,容德书赠给书院协会五座书院,那日后书院协会便有了自己的收入,说话的分量也就更重了。
梅会长说是回去商议,其实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容家这块匾额算是保下来了!
梅会长一走,孔家人便迫不及待又煽动大家的情绪。
“容家主,我们的事呢?你把书院协会的人送走,那我们呢?”
“对,退学费,赔偿,怎么个退法?怎么个赔法?你得说清楚了!”
“必须全款退!”
喧闹声四起,容德书眸中藏着一抹愠怒,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举起双手。
他一手高举地契,一手直指头顶上的匾额,大义凛然道,“诸位放心,不管老夫头顶上这块匾是留下,还是撤走。老夫今日说出去的话,都不会收回。但凡容家书院的学生,退一年学费,赔偿半年学杂费用。”
这话一出,全场立马安静了不少,这么个赔偿法,不得不说是大手笔呀!
虽然赔偿一个不算多,但是,五座书院那么多学生,加起来的数目可不小。
就连孔家人都震惊了,一时半或也喊不出什么话来为难。
容德书的心就像被剜一样疼,可是,他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再闹腾下去,引来更多达官显贵弟子,那可就真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他最担心的,还是容静的事情,容思贤被废正是因为容静那件事,一旦有好事之徒去追究调查这件事,那后果,可就不是他卖掉宅邸就可以了事的。
要知道,他今日卖出的宅邸里,有一半是容家大房的财产呢。
见势头好,容德书也顾不上心疼,心一狠,大声说,“诸位,你们看看我手上的地契,明早我就去竞拍场商议,两日之后,我把容家西府的宅邸竞卖出去,所得的银子就立马赔偿大家。大家看如何?”
“好!相信你们容家一回。”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两日就两日。”
人群里,立马有人答应。
“好好,多谢各位了!多谢!还请各位都散了吧,老夫会派人到各大书院去,调查清楚名册,做好登记。”容德书连连道谢,都想哭了,却不得不笑对众人。
这时候,围观的众人才陆陆续续散去。
此时,容静已经仰躺在屋顶上,望着漫天星辰。
小默默见容德书匆匆进屋去,便收回视线,趴到娘亲身上来,“娘亲,他没说要卖掉东府耶?”
容静白了他一眼,从袖中掏出一份地契,笑道,“东府完整的地契在这呢,就算他买了,咱也能要回来。”
小默默呆萌呆萌地眨了眨大眼睛,恍然大悟,“娘亲,他卖掉西府,想住在咱东府那半边院子呢!”
容静乐了,揉了揉小默默的小脑袋瓜,啧啧啧地感慨,“我儿子越来越聪明啦!”
容德书果然老奸巨猾,不是省油灯呀。
且不说容家是个风水宝地,就说容家的位置,帝都三环以内的内城呀,如果不是祖上留下来的地,或者皇帝赏赐,如今钱再多也买不到一块立足之地!
这场竞拍必定很多人会来,拍出好价钱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就算容德书如此大手笔支付赔偿款,最后他还是能剩下不少钱。
书香世家的匾额保住了,赔偿了大家风波就算压下去了,容家二房还有东府可以住,容德书手上也还有钱。
这样的结果,比起满门抄斩,比起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足够让容家二房集体去谢天谢地谢上个三天三夜。
只可惜呀,容德书聪明是聪明,偏偏就想不到,她容静还活着,手里还拽着东府的地契呢。
东府,可不是他容家二房想住就住得上的。
容静伸展了个懒腰,笑呵呵道,“儿子,咱们也走吧。明儿个把你冥叔叔的宝贝送入宫,咱们再来陪他们好好玩。”
明天,便是东靖皇帝大寿之日,她得陪北宫冥进宫呢,最后的关头,最是不能大意。
第96章 容家乱(6)()
是夜,容家又是灯火通明,无人能眠,而容静和小默默却睡得特别舒坦。
小默默还做了个美滋滋的梦,梦到神仙叔叔,恩人爹爹还有坏叔叔全都来容家,抢着要请他吃烤肉呢,他都不知道要跟谁走。
翌日,容静起了个大早,把小默默交待给沁姨,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要出门。
“娘亲,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小默默追出去。
娘亲要跟冥叔叔进宫,小默默跟不了,要不,小默默也想进宫去瞧瞧皇帝长什么样子呢。
北宫冥送贺礼,自然是要入宫贺寿的时候就送出去,容静琢磨着,应该耽误不了她多少时间。
那佛骨舍利一旦到了东靖皇帝手里,就没她什么事情了。
“最晚中午就回来,放心吧,乖乖跟沁姨待着,不许乱跑!知道不?”容静认真说道。
“我从来都木有乱跑过!”小默默也好认真,娘亲的话就是圣旨,娘亲说往东,就算东边是墙,他也会撞过去的。
容静乐呵呵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真乖,等咱们把东府夺回来了,娘亲就在院子里给你办个烤肉大会,怎么样?”
一听这话,小默默乐了,立马伸出小指头来要拉钩,容静一下子打开,“不骗你的,拉什么钩呀。”
沁姨在一旁很无奈,这母子俩成天在一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静儿,赶紧去吧,快去快回,千万别耽搁了明天的竞拍会。”沁姨认真道。
容静在小默默脸上香了一个,这才舍得走。
此时,使臣宫大门口,北宫冥,秦川,还有北边雪国,西北沙国,南边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