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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到家,她真的睡着了的话,他一定会掐死她的!
一定会的!
凌子墨这般想着,脚下的油门踩得更加狠了。
就在到达山脚的时候,被他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并不是乔瑾瑜的手机,也不是别墅的座机,烦躁地不想理。
对方却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打过来。
等到第三遍的时候,凌子墨突然想起了那是谁的电话。
脚猛地踩上了刹车板,跑车在半道上停了下来。
他伸手去拿副驾驶的手机,然后接了起来。
“阿墨,有件事要告诉你,但是你务必得保持冷静听我说完,是关于子宴的。”陆谦的声音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来,镇定严肃取代了一贯的玩世不恭。
他从来不会拿子宴来开玩笑。
“你说。”凌子墨轻声。
“我在这边一家医院里看到了疑似子宴的就诊记录,时间……是在三个月前。”
第179章 微弱的希望()
虽然陆谦说的是“疑似”,但是凌子墨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愿意放过。
半年多之前,凌子宴雨夜出行,盘山公路上飞车坠落山崖,车子当场报废,现场只有他一个人的血液,但是并没有尸体。
查不到另外的人出现过的痕迹,但是凌子宴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所以这半年多来,凌子墨一边安排人调查凌子宴的车,另一边,也一直没有停止暗中寻找。
虽然说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车子都粉碎了,人还幸存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可是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尸体,他心里总是还怀着一丝半点的希冀。
会不会……真的有奇迹?
子宴出事已经过去了半年多,陆谦却在国外的医院见到三个月前的就诊记录,这是不是说明……一切真的还有希望?
“能确定是阿宴吗?”他几乎是秉着呼吸问道。
“阿墨,我并不能确定,只是怀疑,病例上的信息和子宴有相似之处,但是也更多的是不同的,没有照片。”陆谦很冷静。
这些年来,他相当于一直是凌家人的家庭医生,所以对于他们的身体数据了然于心。
而从小体弱的凌子宴,几乎是他医院里的常客,所以对于凌子宴的情况,他知道的更多也更清晰。
但是仅凭一份就诊记录,他也只能是怀疑。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凌子墨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却又有莫名的热度在心中萦绕,那是一种叫做“希望”的情绪。
不管多么微弱和渺茫,他都不能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
陆谦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才会在情况还不明朗时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就诊记录显示病人是X国人,因为脑部淤血压迫神经而入院,但是三天后就出院离开了。病人的部分身体数据信息和子宴是一样的,但是还不足以确定就是他。”
“好,我知道了,你在那边等着我!”
凌子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刻又让人给他定了机票,也安排好了人手。
他看着不远处的半山别墅,顿了顿,却还是调转车头,往机场的方向而去。
小乖,你在家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莫寒人还没到家,就被凌子墨一个电话给叫到了机场,然后被带上了飞机。
乔瑾瑜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天快亮时才迷糊着睡着。
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正好,身边空无一人。
凌子墨一夜未归!
她起身收拾好自己,走下楼去。
“太太,早!”佣人打了招呼,带着她去餐厅。
丰盛的早餐在她落座时已经摆好,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吃。
疑惑的视线转了一圈,陈伯已经笑着走了过来。
“太太,早上好!先生出差了,昨儿晚上走的,当时您已经睡着了,他就吩咐不要吵醒您。”
“我知道了,谢谢!”乔瑾瑜有些不自然地垂下头去喝粥。
吃完早餐,司机送她去上班,车还是停在了公司不远处的路口,和昨天早上凌子墨送她来的时候一样。
第180章 他只是为了得到你而已()
一连三天,乔瑾瑜的婚后生活平静得像是一湖死水,毫无波澜。
除了每天都有接送的司机,伺候的管家佣人,和睡在凌子墨的床上之外,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凌子墨没有出现过,却依然活在管家和佣人们的嘴里,让她知道他的存在。
但是乔瑾瑜忐忑的心已经安定了下来。
对于生活中的变故,她已经习惯了慢慢去接受,当做是一种新生活的开始。
虽然她还是不太能理得清应该用怎样的态度是面对他,但是这不影响她积极地适应新的环境和生活。
想不通的事情,她决定不再去想。
她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杞人忧天和想太多都是然并卵。
周五的时候,她再次接到邹杨的电话。
他已经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回来了,所以来找她继续上次未完成的约。
乔瑾瑜原本已经打算不再和他有过多的联系,邹杨却固执而坚持。
“瑾瑜,我在餐厅等你,如果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救出乔叔叔的,不然我心难安!”
“好,我来找你。”
乔瑾瑜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决定去当面和他说清楚。
走进餐厅的时候,乔瑾瑜想起上一次邹杨约她吃饭的场景。
那时候她遭逢巨变,并没有主动去找他求救,他却约她出来,想要取消婚约。
那时候她心里并没有什么难过,反而松了一口气,主动提出来婚事取消,以为此生都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却不想现在邹杨的态度会这么奇怪。
“瑾瑜,过来坐!”
邹杨一看到她就起身来喊她,又吩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谢谢!”乔瑾瑜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说道,“邹杨,我爸爸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以后也请你不要再过问了。”
凌子墨对乔洪林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不会放过她父亲,也不会放过任何想要帮助她的人。
她不希望任何人因为她而受到牵连,更不希望那人是邹杨。
邹杨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笑着说道:“瑾瑜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乔叔叔的清白,只要把那些证据提交给警方,凌子墨就不能再陷害乔叔叔了。”
“邹杨,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邹杨似乎洞悉她的心思,苦笑了一下,解释道,“瑾瑜,是我对不起你!”
乔瑾瑜皱眉,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说起。
“当初若不是因为我太大意,也不会被他所骗逼你说要取消婚约,反而让他如了愿。”
邹杨说起这事依然气闷,从得知乔瑾瑜去了凌子墨的公司上班,他就后悔了,所以才会假意和刘诗琪在一起,只为了能利用刘家的权势尽快找到证据帮助乔瑾瑜。
“邹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瑾瑜微愣。
“瑾瑜,你知道凌子墨为什么要对付乔家吗?他只是为了逼你现身而已。人人都以为是乔家得罪了他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可是事实上,他只是为了得到你而已!”
邹杨之前也想错了,所以才会上当,后来他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第181章 他回来了()
乔瑾瑜离开餐厅的时候,神情镇定,却掩不住脸色的苍白。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狠狠地掐入手心,她却不觉得痛。
拒绝了邹杨要送她的提议,她直接去了地铁站。
人潮拥挤的地铁上,她却孤寂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之前熟悉的乔家。
别墅大门已经被封了,父亲的事情还没有最终定论,所以这里还没有住进去别的人。
她蹲在院子外面的合欢树下,仰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
植物花草无人照料都已经枯萎了,她的视线渐渐模糊。
邹杨的话在她耳边回响:
“他为了逼你现身,不惜毁掉一个乔家。”
“害你爸爸身陷牢狱之灾,是为了将你从国外引回来。”
“他知道你我有婚约,所以当先控制了我父母,让邹家不准出手相助。我费劲了力气反抗父母,却被他的人抓走。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他说若是我不能放弃婚约,下一个就会拿你开刀。那时候我还没找到帮你父亲的证据,更不想你出事,只能约你出来,那一天,我们说话,他就坐在隔断后面。”
“瑾瑜,我知道是我不够好,没有能力保护你,所以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是你一定要对凌子墨多些心眼,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付你,但是他绝对是没安好心的。”
最后邹杨越过桌面握住她的手,诚恳地说道:“现在只要我们把乔叔叔救出来,我就带你走,好不好?”
乔瑾瑜似乎没听清他的话,直接抽回手,起身走了出去。
她需要时间,自己好好的冷静一下。
凌子墨和她说过太多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没办法分辨。
可是如今,她好像都明白了过来。
他说恨乔家,所以坚决不会放过爸爸,可是他毁掉乔家之后却没有把乔家的所有都据为己有。
所以,其实乔家和爸爸都只是幌子,他要对付的人,一直都是她自己。
他恨她,所以要折磨她。
让她的双亲受苦,让所有的亲近之人都离开她,比直接伤害她还要让她没法接受。
他那么了解她,所以对付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然后呢?
再一步步将她逼进围城,拿到了一纸结婚证书。
原来,他有一句话,说的是真的。
他恨她,所以要折磨她,甚至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所以他要她用一辈子的婚姻作为代价,甚至不惜以自己为饵。
可是乔瑾瑜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呢?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从她的包里传来。
乔瑾瑜把手机拿出来,是半山别墅打来的电话。
“太太,先生回来了。您今天什么时候回家啊?”陈伯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
“我现在就回去。”乔瑾瑜冷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既然他回来了,那她正好可以去问个清楚了。
随手拦了辆车,一路上乔瑾瑜都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的景象,她想了很多质问的话,也设想了凌子墨会给出的回答。
第182章 他想掐死她()
凌子墨去和陆谦汇合,又花了几天时间全力去查那个就诊记录。
最终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对方是X国人,而且还身份尊贵,探查的过程并不顺利。
费尽心思终于查到了一些信息,却几乎可以肯定,那不是凌子宴。
因为子宴出事到现在还不到一年,而那人却不是突然出现的。
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有简历可寻,那他就不可能是千里之外另一个国家的另一个人。
所以凌子墨失望之下第一时间回了国内。
飞机到达时刚好是下班时间,他赶走了陆谦和助理,孤身一人回了半山别墅。
却没想到,陈伯会告诉他说,乔瑾瑜并没有回来。
“不是派了人接她?”凌子墨皱眉。
这里根本都没有外来车辆进出,怕她不方便所以才让司机每天接送的。
管家看他脸色赶紧解释道:“太太说今晚有事要去办,让司机先行回来了,说她自己会坐车回来。”
因为凌子墨并没有规定司机不能让乔瑾瑜自己回,所以他也不敢违背太太的话,只能自己先回来。
却没想到凌子墨会因此发怒。
陈伯赶紧给乔瑾瑜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希望太太能回来得早一点吧,不然,恐怕要变天了!
“这几天,她经常晚归吗?”凌子墨压着声音问道。
“没有,太太自从搬到这里之后都是下班就回来的。”
“那她今天有没有说要去哪里?干什么去?”
陈伯摇头,他不过是一个管家,哪里敢管太太的私事?
凌子墨却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在这个城市并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回家和去医院,应该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
而去这些地方,都可以让司机送她去。
乔瑾瑜为什么突然撇开了司机?
除非……她要去的地方,见的人,不能让他知道,所以她才会把司机支走……
这样一想,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