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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捏它的脚，走向偏院。
“小紫？”我叫道。
“老色狼！”紫紫看到我，气鼓鼓地叫。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哪儿又得罪她了？
紫紫哼了声，说：“先是一个丽妃，然后是一个什么蝶夫人，之后是荣督王爷，后来又是旋王爷，这几天还有个从属王爷一直来找你，你说，你不是老色狼是什么？”
我偷眼瞄紫紫，她似乎没怎么生气，我怕怕地想：她不会是不爱我的吧？试问哪个正常女人愿意自己的老公是双性恋？我问：“小紫，你不生气是不是因为你不在意？”
紫紫的脸腾地一下变得火红火红，嗔道：“我有什么好在意的？”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这很正常啊。”
额？我忘了这个时代的人时尚得有些过分。我挠挠头，说：“这也是。”
“大人！大人！您快出来！大人！”外面传来小卤子的喊声。
“知道了。”我应了声走出去，顺道嘱咐，“小紫你好好歇歇，千万别被人看出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上次那群人真是皇宫里的人，他们一定认得你，小心点。”
“恩。老色狼，你也小心点。”紫紫说道。
我回过头，万紫千红一笑：“有紫紫娘子的祈福，相公我就是想不平安都难！哈哈哈！”
“去死！”紫紫愤愤地扔过来一只酒杯。
我赶紧一闪，哈哈笑着出去。
“大人，荣福殿的何公公求见。”小卤子说。
“何公公？”我前脚才刚走，他有这么舍不得我？
“大人。”何公公左等右等等不及，就自己跑进来了，看到我，扫了四周一眼，说，“王爷要奴才告诉您，丽妃娘娘醒了，坚决否认那件事儿，还因为皇上的质问发了脾气；而天天姑娘也坚持是丽妃娘娘的错。王爷说事情尚未明了前，请大人置身事外吧，以免有何不测。”
韩素丽醒了？动作还真快啊。我暗忖。“王爷有没有说蝶夫人什么时候出来？”
“这个王爷只说一旦查明和夫人无关就会放了她的，至于什么时候奴才并不知道。”何公公说道。
“哦。”我略略失望地说，“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何公公摇摇头，弯了弯身告退。
“大人，王爷对您可真好。”小卤子羡慕地说。
我叹了口气，说：“你羡慕？有什么好羡慕的？宫里的人谁都不能信，谁知道今天对你好的人明天会不会翻脸，谁知道今天仇视你的人明天会不会对你好，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皇宫可是天下罪性的集结地。
“大人，小卤子不是很懂。”小卤子满脸纠结地说。
“不懂是好事啊。”我一副沧桑地说，然后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唉！你只要记得，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就是了。”
“那么，”小卤子突然冒出一句，“连大人也不能相信吗？”
我一愣，想起了自己的自私，点头道：“对，尤其是我。”
小卤子明显不相信，说：“大人，你真会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小卤子，很有可能什么时候我还会连累到你和双双。”
小卤子却眨眨眼，愚忠地说：“大人，你糊涂了？能为大人死是我们做奴才的荣幸，怎么是连累呢？”
我定睛看了他一会儿，放弃和他沟通：“算了，总之你记得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尤其是甜言蜜语和承诺。”说完我快步走出去。
“大人您小心点。”小卤子喊道。
我扛着灵猴走向死牢。沿途路过的下人均向我跪拜行礼。我仅是点头示意。经过那么多事情，我有些疲惫，也有些想家，被人膜拜的优越感和兴奋感也渐渐退去了。
死牢门口的守卫拦住我：“站住！”
我腆着笑脸，说：“哥们，我是蝶夫人的结拜大哥，想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麻烦大哥行个方便。”
守卫道：“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探访牢中的犯人。”
“大哥你行行好，给个方便吧。”我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谁知人家却是个忠士，一掌拍掉，义正言辞地说：“没有皇上的手谕，就是皇后娘娘来了也不能通融。”
我别无他法，想耍赖，才刚发了个哭音，他刀一横，冷眉一竖，把我吓退了几步。
我在一边看着干着急。也不知道卓雪蝶和天天碰面了没有。若是碰上了，以卓雪蝶那副“救世主”的心肠，只怕宁可牺牲自己也会救天天的。我心急如焚，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
就在这时，从死牢里走出一个太监，对守卫说：“宫女天天已经认罪，一会儿雪清宫的人会来接蝶夫人，你们可看好了，出了差错，唯你们是问！”
“是，德公公。”守卫齐道。
那公公左右看了看，便自行离去。
我震惊。以天天的个性怎么会认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思前想后，心下不安起来。
我转身准备去问韩凌裘，眼前却闪过一道黑影，我定睛看去时，又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错觉？”
第78章 可疑的字画（）
我疑惑地摸着灵猴的毛往回走，并不时一步三回头。
“沈沈大人。”有人叫我。
我看过去，原来是诸葛明天。听紫紫说他天天都来找我，真是纯情。我笑道：“从属王爷，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诸葛明天低下头，说：“尚可。沈大人呢？”
我道：“还不就这样？哎，你找我有事吗？我宫里的人说你天天来找我。”
诸葛明天睁大眼睛，慌乱地摇头：“没事，我我我只是看看大人回来了没有。”
“哦。我还以为王爷是想”我上下打量他。
“什么？”诸葛明天满面通红，问。
我忍俊不禁，露出恶作剧般的笑，说：“我还以为王爷是想来找我下棋呢。”
“啊？哦。”诸葛明天松了口气。
我促狭地看他：“王爷适才想什么了？”
诸葛明天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潮又如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声音细若蚊蝇：“没有。”
乖乖！原来除了卓雪蝶那小女娃娃纯如婴孩外，还有个男娃娃也如此，要是把他两都收入囊中，嘿嘿嘿嘿我打起了歪主意。
可能是看不过我的笑太贱了，灵猴一巴掌拍向了我的脑门，拍得我大白天看到一群星星闪啊闪。
我回眸瞪它一眼，转头对诸葛明天说：“从属王爷，这些天宫中的事你也耳闻了不少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只有荣督王爷和旋王爷忙进忙出的呢？”我只是骨头痒了，想当回狗仔，所以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诸葛明天说：“他们说，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出现，万一丽妃娘娘有个什么，就会牵连到我们，所以为求自保，我们不能插手。”
看来，这些人斗起来的样子相当恐怖，竟然连这个光明正大探望后宫娘娘的举动都考虑得如此周到。
“沈大人，一直没有询问，大人失踪的一个月去哪儿了？皇上很是担心。”诸葛明天问。
我笑笑：“在某个山洞睡着了，做了个长达一个月的噩梦。”这理由说出来傻瓜都不信。
“是吗？是这个皇宫的多端诡计让你做噩梦了吗？”诸葛明天天真地看着我，问。
我无语，点点头。一个人在乱世中保持了一颗赤子之心，意味着什么？我不敢想下去。
诸葛明天垂下眼睑，抱着他的琴，冲我礼节性地弯了弯身，说：“既然沈大人安然无事，那我先走一步了。沈大人珍重。”
“啊？珍重。”我如梦初醒，也弯了弯身。
诸葛明天的身影刚消失在远处，殷蓝出现了，这个从开始就不屑我的存在的左相，总是拿鄙夷的眼神看我，搞得我好像前世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左相大人。”我很有礼貌地作揖行礼。
殷蓝高傲地看着我，道：“马丑大人何以不去逗乐皇上，却跑到死牢这儿来闲逛？”
我嘿嘿一笑，说道：“左相大人，这连日来发生的事情让皇上甚为忧愁，皇上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清静，下臣怎能再去相扰？不过左相大人在这个时候还心心念念不忘皇上，实在是皇上的得力之臣，江山百姓的福气啊。”
殷蓝冷冷地说：“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虽然我不知道旋王爷把你安排进宫，又假意和你闹翻究竟是什么意图，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会对我不利，我就会除了你，就是你再会溜须拍马也饶不了你。”
我很纳闷，我急需一面镜子，我要看看这具身体的面相是不是扫把星转世。我都被折腾得这么惨了，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是在演戏？
我不说话，殷蓝就当我默认了，摞下一句“好自为之”匆匆离去。
我讶然，灵猴吱吱吱开心地笑，像在嘲笑我的带衰。我疾步离开这鬼地方这里让我有种在学校走廊的不悦感，那时候总被老师堵截讲些莫须有的话。
“说我不去逗乐皇上跑死牢闲逛，他当皇上是阿猫阿狗呢还要我逗弄？自己不也跑去了？不过小东西，你说殷蓝跑去死牢干什么？难不成去看小蝶？哈！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要笑死。我猜，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一路分析给灵猴听，也不管它是不是听得懂。
“吱吱！吱哒！”灵猴在我肩膀上蹦达。
我拍拍它的屁股，示意它安静下来，然后说：“我知道，我当然也注意到了，不只殷蓝，还有诸葛明天，他们对于你和我在一起的事实似乎都是直接忽视。看来”我摇头晃脑，“你的魅力跟我比的确不够大啊。”
灵猴又是重重地朝我的头拍了一掌，眦牙咧嘴地叫。
“好吧，”我委屈地收回那句话，“不是你魅力不行，是他们心不在焉。”
灵猴这才满意地摸摸我的头。
我在心里把它狠狠鄙视了一把，这爱慕虚荣的家伙！我问：“如果真的是因为他们心不在焉，那会是什么事让他们心不在焉心有牵挂以至非常心有灵犀地一起忽略你呢？”
“吱吱吱”灵猴手脚并用，十分激动地说着什么。
汗颜！我不懂猴语。我假装听懂了，严肃地点着头，在它歇口的时候送上一句：“我和你的代沟比我和我祖宗的代沟还要严重。”
灵猴龟裂。
“疑点有四，而且他们两很一致，第一，都是去死牢；第二，都忽略了你；第三，都是看到我打了招呼后返回；第四，都在掩饰什么。”我捏着下巴说，“这之中我自己忽略了什么？还是，以上都是我太敏感得出的结论？不过只对两个人敏感？太扯了！”
“小陌，你怎么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我又走到了荣福殿，韩凌裘站在台阶上，不知是要出去还是要回去。
“韩凌裘！”我飞快跑过去，“为什么天天会认罪了？她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低头的吗？”
韩凌裘也同样困惑地说：“对啊，死牢里的狱头说她喊了一晚上的冤枉，早上睡了一小会会儿，然后又开始喊冤枉，差点激起众愤。但是刚才有人来报，说她已伏法，是自愿的，所以我才从玉仙宫赶了回来，想过去仔细问问。”
“我跟你一块去。”我说。
韩凌裘摇头拒绝，道：“一会儿蝶夫人就出来了，皇上为了避邪还不会去看她，你去安慰安慰她罢，皇上不是把她托付给你了吗？天天不是把她交给你保护了吗？你好好守着她就是。”
这才是男人吧？自己的亲人被伤害，却还在替嫌疑人着想，想想我自己，惭愧啊。“如果看到天天，替我说声对不起。”看吧，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好。”韩凌裘点着头走进去。
我掉头走去雪清宫，卓雪蝶还没有回来，于是我便进去等着。
“小东西，看来不只那两个人忽略你，你的原主人也开始忽略你了。”我替灵猴顺了顺毛，说。
“吱吱吱哒”灵猴情绪低落地叫着。
我揉揉它的头，说：“别难过，不是还有我吗？”
灵猴居然白了我一眼，跳下了我的肩膀，在房间里乱转悠。
“喂，你别乱来啊，怎么说这也是女孩子的闺房，你别给我整个色情狂出来。”我大声警告它。
灵猴当然不会甩我，在外面转了半天，突然蹿向了里面。
我“妈呀”一声惊呼，连忙跑进去拦它：“你真是个色情狂呢？给我出来，不然被看到我们一起玩完！”
灵猴却转过头来冲我叫了两声。
我疑心地走过去，问：“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找到了什么？”
灵猴赞赏地点点头，扑过来摸摸我的头。
“那你找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