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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我?
就算是龙组,也没必要这样吧?
难道是,苑别蓠……
马建国,顾教授。
一张张熟悉的脸,一个个熟悉的名字,盘旋于脑海之中,完完全全化为了恐慌!
终于走出了欧阳贵所在的那一层,王剑心中忐忑,希冀、恐惧、悲哀、愤怒交织在一起,催促他大步向前:再向上一层会是什么?也是一样的白漆木门、一样的有口棺材、棺材里是自己的熟人吗?
那也太没创意了!
王剑脚下走得越来越快,他已经觉察到,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这里【太乙金光神咒】产生的镇定效果消失得极快!
一阶;
两阶;
三阶……
区区二十步左右的楼梯却突然变得那么漫长,王剑紧紧地握着那根已燃起大半截的白蜡,复杂的心情郁结成一团无形滞气,囔在喉咙之间,似乎只有张口呼喊,整个心脏都会从嗓子里跳出来。
上面究竟会是什么?
能找到出口,还是会遇到更加离奇恐怖的事?
意外常常就是在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发生,王剑心里一直想着这些,忽略了脚下的楼梯,突然之间,下一绊,身子一个踉跄止不住向前倾倒,身体结结实实地摔到地楼梯上。
叮、当!
随着几声闷响,那截短蜡划做一条光弧,黑暗中不知滚到何处。
四周一片漆黑,王剑趴在楼梯上,被摔得骨肉酸痛、心中懊悔,恐惧更是无可复加。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这么绝望过!
生和死,人和鬼,这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叮!恭喜,明道之心升至3阶,获得20晶元奖励。”
第69章 睁眼看看妈妈呀!()
摔倒在无底楼楼梯上,仅有的半截蜡烛也随之熄灭,刹那之间王剑万念俱灰。他趴在楼梯上一动不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些什么,难道生命就这样结束吗?
跟着,系统提示,【明道之心】升了1级!
尼煤,请问,这能抵个屁用吗?
也许吧,王剑嘴角抽了抽,至少心情好了一些。
什么?
那是!
突然,王剑全身一颤,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是光、是光明!
在王剑头顶之上的黑暗之中、在上面这座楼层的门口,似乎正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光明已透过眼皮,将火焰温暖的气息传至他的大脑!
这里有火,这里有光,这就是那挟持我的坏人住的地方!
突然之间,王剑又亢奋起来。
他太想见到一个活人了,不管是龙组、还是苑别蓠,那怕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采菊大盗!都出来见一面好不好,这种心理上的摧残,太特麻难受了!
王剑睁开眼睛,扭头那上面看去。
楼梯上是一架椅子,椅子上端坐着一个女人,女人手中端着半截白蜡。
蜡烛半挡在姑娘面前,让她的脸庞不是很清晰。
但是那身材、那脸庞、那姿势,王剑一眼就认出来,是抚养他成大成人的妈妈——霍红苕!
“妈,你、你怎么在这里?”
王剑吃力地爬起来,刚要向霍红苕走过去,突然之间又钉在原地,毛发倒竖、瞳仁充血、心房剧痛。
霍红苕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双目无神、面白如纸,两条淋漓的鲜血从眼窝中缓缓地流淌下来。
“闭眼!”
突然之间,耳畔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王剑微微一颤,却哪儿顾得上这么许多,亲妈就在眼睛,她、她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睛为什么流血,难道她出事了?
她也——死了吗?!
眼泪喷泉般流溅出来,刹那间天地蒙上一层水雾,王剑的嘴唇在颤抖,嗓子里却喊不出一个字,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上面坐的真是妈妈吗?
就算自己受再大的苦,死十次百次千次万次,也不愿意这是真的!
他踉踉跄跄的拾阶而上,才走了两步,耳边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赶紧闭眼!”
是谁,是谁在哪里呼喊,是谁在哪里对我呼喊什么?!
王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他只想知道、他只想走上前去看看,楼上的、轮椅里坐着的、端着蜡烛为自己照明的是不是那个爱我、疼我的妈妈!
“王剑,不要再走了,赶紧闭眼!”
声音第三次响起,一次比一次急促,一次比一次震憾,但是对王剑而言,又怎么能抵得上要去看清妈妈的心情!
又走了三步,已经完全站到了那层楼上了,面前的霍红苕触手可及,眼前的景像看得一清二切,王剑却无法再动一下——熟悉得无法再熟悉的脸庞,亲切得不能再亲切的微笑,哀怨得无法再哀怨的眼神,亲爱的妈妈,你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
您这是,怎么了呀?!!!!!!!
王剑拼尽全身力气,一寸寸地抬起手指,缓缓摸向霍红苕的面庞,他已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要用触觉证明眼睛在欺骗自己,他所看到的这一切一切根本不是真的!
他的妈妈,一生中唯一真爱着自己的女人,根本不会死,现在不会、今后不会、永远也不会!
“王剑,听我命令,住手!闭眼!”
耳畔边第四次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王剑觉身体一僵,一股麻凉的感觉从大脑流淌下来,直冲心腑,刹那间蹿边周身直抵指尖!
不到零点一秒的时候,王剑突然发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胳膊自己收了回来,双脚如踏在鳔胶上一样,就眼皮也自动闭合!
王剑心中一阵惊愤,他要看看他面前的妈妈啊!
然而,现在不要说举手投足,就是想要动一动手指,眨一眨眼皮都难!
“王剑,不要怕!”
那个奇怪的声音又来了,不过却明显不如原来清晰。
王剑的思维挣扎了两下,发现根本无法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脑海中电光一闪,克服这种情况他太拿手了,只需稍微运用一下皓月洗心诀,身体就会重归自己控制!
“千万不要运用【太乙金光神咒】!”
王剑一怔,仔细倾听,忽然发现那声音非前非后非左非右非上非下,竟然在他的脑海里!
刚刚明白过来,那声音又说:“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在你脑子里!”
王剑登时大惊:我被附体了!
“你没有被附体,只不过被我暂时拘住魂魄,控制了身体,你只要运用【太乙金光神咒】,不要说立刻就能解开禁咒,就连我的大半元神也会散掉,所以你根本不用害怕,耐心地听我把话说完!”
王剑心中一动:你是谁?
“小鱼儿,吴佩琳!”
泥麻!
王剑又惊又怒,就是因为喝你瓶水,我才昏倒的,你特麻的想干什么?!
“那不是我,昨天早上我才到的立原,那时候你已经失踪,有人假扮成我的模样,把你掳走了!”
王剑心念一动:是谁?
声音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们现在也不清楚是谁,这一小会已经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元力,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控制你的身体了。我放开你后,你一定要站在原位,不能睁开眼睛,如果想要行动的话,也听我把话说完。”
好。
刷!
王剑的念头刚落,忽然觉得全身一松,仿费鱼冲重网、破茧成蝶,桎梏在身心的那道枷锁陡然消逝。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欢喜,正前方又响起一个声音。
“剑儿,好孩子,赶快睁眼看看我啊!救救妈吧,妈妈死得好惨!”
是霍红苕的声音!
王剑浑声一颤,正要睁开眼,脑中小鱼儿的声音,厉然而起:“千万不能睁眼,她不是霍红苕、不是你妈!”
“胡说,我怎么不是!剑儿,我是生你养你的妈妈,你就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吗?快看看吧,我的背后有一把刀,是一个被通缉的杀人犯刺的,王枪、王钺,还有小王戈都死了!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们就无法再见,你也不可能再妈妈的声音,我也无法亲口把真相告诉你了!
你为什么就不敢睁开眼睛看一看,睁开眼睛看一看养育了你十九年的妈妈呢!我和你的兄妹们都走了,咱们家在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了!
尘世间唯一让我们留恋、让我们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你难道就不想再看看我,不想再见见我吗?”
霍红苕的声音爱怜中带着幽怨、幽怨中透着愤怒,对王剑而言,每一个字都如一只利箭刺透心膛,每一个音符都似一道无形的皮鞭,鞭笞在即将崩溃的神经上!
这分明就是妈妈的声音,这分明就妈妈的身体!
难道她们真的发生了意外?!
我们全家人都死了吗,是谁,是苑别蓠来复仇了吗?
我的命是妈妈给的,它不仅属于我,也属于王家的每一个人,现在养我、肓我的妈妈在我面前哭诉,我怎么能如此贪生怕死,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王剑狠狠咬了咬牙,猛地睁开眼睛!
第70章 龙组,集合!()
灯光下,霍红苕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微微向上挑了一点,虽然只有两毫米左右的幅度,却让流露出了一种祥蔼的、欣慰的,有如蒙娜利莎画像里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
就因为这个小小的微笑,那张本来让人看着胆颤心惊的脸孔,一下子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勇敢、坚定、慈爱、包容。
一个对孩子充满怜爱、对弱小充满同情、对不公充满愤怒的霍红苕,活生生的展现在王剑面前。
“王剑,千万不能相信他!”脑海里又响起了小鱼儿的声音。
王剑心中突然大怒,这种表情、这个噙在嘴角的笑,他是再熟悉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已经毫无疑问——面前的就是她真正的妈妈!
小鱼儿就是要抹杀他忆、骗他喝下迷魂水的人,现在又拼命控制他的身体,自己怎么会糊涂到相信她的话呢?!
王剑不再细想,突然间默【太乙金光神咒】!
轰!
刹那间,王剑眉心精光炫闪,全身上下渗出淡淡光华……
“啊!”
王剑脑海中小鱼儿一声异样惨叫,如傍晚村庄的炊烟,袅袅散去。
“剑儿!”微笑凝滞在脸上,嘴唇看不到一丝翕合,霍红苕的声音再次传到王剑的大脑,“你终于还是相信妈妈了!”
王剑的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妈,你、你、你……”
连说了三个“你”字,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即便他已经相信面前就是他真正的妈妈,但是他怎么也不能接受,妈妈和一家被人害死的事实!
“剑儿啊,其实死并没有那么可怕。我们本就是从虚无中来,注定还要到虚无中去。人的寿命就算能与日月同寿,恐怕日月有一天也要死亡。所不同的是,早死和晚死、死的有没有价值,死后有没有牵挂。
我是为了保护小王戈死的。
虽然小戈最后也没有逃出毒手,但是如果那一刻重现,当歹徒举起寒光闪闪的尖刀刺向她的时候,看着小戈那无辜的、愤怒的、愕然失措的表情的时候,我依然会奋不顾身扑上去!
虽然最后我们都死了,但是我们是在互相救助、互相爱怜中死去的,当我们躺在血泊中互相凝望残喘鼓励的时候、当我们吐尽体内最后一丝气息闭上眼睛撒手人寰的时候,我们死而无憾……”
霍红苕说得很慢,她并没有描述歹徒行凶的过程,但是特殊的语句却把现场的惨景一幕幕投进王剑的大脑!
假如事情没有发生过,她怎么会说得这么逼真;假如她不是真的霍红苕,她怎么能把妈妈的思想完全复制!
天呐!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妈妈,我的弟弟妹妹们真的都已永远离我而去了吗?!
霍红苕继续说:“俗语说【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小剑,那个歹徒最后肯定会落入法网,所以你不用想所谓‘报仇’的事。你的兄妹们就在我身的这扇白漆木门内,我们今天能够有缘在地府相见,实是天意所为!来吧,让我们一家在这里最后一次团聚!”
霍红苕的话音刚落,胸前烛光闪动,僵直在胸前的胳膊竟然动了一下,接着一点点直起身,缓缓地从椅上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妈妈不是死了吗?
“孩子,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
穿着一袭白色睡衣,胸口一团洇透的血渍中露着寸长的刀尖,霍红苕手端蜡烛,直挺挺地站着,表情一直没有变,嘴唇不动,更看不出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却仿佛能看穿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