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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修长,一身黑色,不显突兀,偏偏那么一站,即便不说话,也在孑然间撒发着傲人的气魄。
心,也不知是因为这份强大的气场,还是因为逐渐被冰冷覆盖的冷意侵蚀,开始狂跳不停。
“你是谁?”
他原本唇瓣尾端上浮的弧度骤然而下,带出一抹细微的不爽,“看来还没记住我。昨晚帮了你,还给你付了车钱。”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背脊发凉,想起昨晚的事就头皮发麻,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你、你要做什么?”
“你手上的可是鬼爪印,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要是缠着你的鬼不死,你就会死。今晚是鬼节,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眉头一挑,望向我右手腕时,眉峰微不可见的一皱,单手一挑,流血不止的伤口处的血竟然自动凝聚了,他手指微微一勾,血水竟自动飞起,被他吸入嘴里,让红润的唇瓣更加鲜红欲滴。
“只有我才能救你。”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害我?我怎么知道你和那个女鬼是不是一伙的,串通好的。”
说完我就自己愣住了,这番话明明不是我想说的,他帮我治好伤口,我是想谢谢他的,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
狭长的眸子猛地眯起,纯黑的浓郁散发着令人胆颤惊心惧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带着王者的魄力。
我忍不住心颤,后退的时候握住了那把刀。
“女人。”他一步步靠近我,“把我和那种低贱生物混为一体,你是想死吗?”
“别、别过来!”
我双手握紧刀子,颤抖的指向他,明明没有想要攻击,可左手突然不听我的使唤,猛地朝他刺去。
我想制止已经晚了,鲜红的血自他手上流出来,映着白皙的皮肤,触目惊心。而我顿时觉得身子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出去了。
“你敢伤我?”
他眉头一皱,明明是反问,却带着事实的笃定,带着腊月峰寒的冰霜。
“不、不是我。”
他手一扬,刀子就脱离我的手飞到了门口,我此时更加慌乱,微微张开嘴,大叫声还没有出口,就被柔软的堵住,霸道的强势让我完全发懵,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门口传来容浅的惊呼声,我才猛地推开面前的男子。担心容浅受到牵连,我立刻大喊,“浅浅,快——”
跑字还没出口,就被容浅打断。
她指着我一脸受伤委屈,“都说男人金屋藏娇,我今天算是看到你厨房藏哥!卿儿,我们好歹是死党,竟然在家里藏了个小哥,也不告诉我,还一个人在厨房偷吃!亲亲我我的,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我急着解释,却赫然发现一个问题,“浅浅,你看得到他?”
“为什么看不到?他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我又不是眼瞎,怎么会看不到。卿儿,今天的事是不是需要和姐姐好好地解释一下?”
我看看容浅,又看着一直面向我的男鬼,他眼神黝黑,眸色间散着点点危险,是对我的警告,随即站起转过身去。
容浅一挑眉,在触及到男子的面容时,顿时捂住胸口,不住的后退,一脸夸张下的心伤重重,指着他,似乎随时都会昏死过去,“你、你是初元学长?”
第8章 初元()
初元,是我们学校的学长,也是霖市各大学的风云人物,不是他长得有多帅,也不是他家底有多丰厚,更不是他成绩有多么响当当。
而是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会有女生昏过去,一度成为学校最热门的人物。
只是在六月份学期结束前,他突然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消失。
很多女生都为此黯然落泪,就连容浅也是,觉得少了一个男神,日子索然无味。
而此时那个失踪的男人突然出现,容浅怎么能够不激动?可我的心却越发的沉重起来。
初元长什么样子,我见过,他的确很帅气,从不同的方位看去总有不同的帅气体现,可以说不会没有女人不对他动情,包括我也是,只要喜欢帅哥,就一定会喜欢初元。
但这个男鬼,虽然颜值不低,但他无论从样貌还是行为神态上,都不是初元。初元帅气而温柔,是一朵绚丽的木槿花。
而他帅气却阴冷,是一朵嫣红的曼珠沙华。
“你是……容浅?”
他微笑,然后朝容浅走去。容浅已经激动地快要扑上去了,还努力的克制,表现的温柔如水,“是、是我。”
“我有些事要和卿儿说,今晚你可以离开吗?”
容浅立刻一副了然的神情,但还是忍不住八卦,弱弱的问,“初元学长和卿儿是——”
“你都看到了不是吗?”他抬起手,把容浅散落在眼前的一缕发丝归到脑后,随后摸了摸她额头上的伤口,略带心疼的说,“受伤了?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做美容的,保证你这里不会留疤。”
他手一扬,一张卡片夹在两指当中,递到了容浅面前。
“真的吗?”容浅一颗芳心砰然,小心翼翼的接过卡片,看到上面的字时,立刻变得欢喜,“谢谢初元学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放心,今晚我绝对不会出现。”说着还对我俏皮的做了个鬼脸,意思是加油,然后欢欢喜喜的拿着包包离开了。
她一走,我身子就一松。
就在他起身朝容浅走去的时候,我浑身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口,所以在看到他摸容浅伤口时,手指上的青色细线钻入容浅头上,也无法出言阻止。
“你对浅浅做了什么?”
他心情似乎很好,牵着我的手往客厅走去,我却锋芒在背,浑身冰凉入冰窖。
“一个能让你听话的东西,只要你乖乖听话,她就不会死,否则我可难以保证什么。”
“刚才的不是我。”我急着解释,他的强大让我感到不安,也知道反抗不会有好结果的,“或者是我也不是我,你明白吗?”
他瞧着我,眼神黝黑,却并不言语。那副态度让我急了,因为我并不知道他接近我是为什么,还有昨晚那个鬼契又到底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找上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现在自身都难保,能帮你做什么事?”
“很简单,你给我血,我帮你。”
“原来是这样。”我把受伤的右手朝他面前一伸,“你要多少自己拿,只要你不缠着我就好。”
他瞄了我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将我的手往边上一推,“这血不是想拿就能拿走的,必须作为代价支付,比如昨天和刚才鬼爪印的事。”
“为什么?”
“别问理由,包括昨晚的血我一共要你七滴血,待七滴血到手,我就会离开你。所以在这之前,我都会跟着你。”
虽然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也是没了办法,他用容浅威胁我,只有他才能帮我摆脱那个女鬼的索命。
“我答应你,只要你遵守承诺。”
第9章 殇溟()
他抿嘴不语,闲然自得的寻了个地方坐下,眼神触及到我手上已经不流血的伤口时,微微一皱眉,随后单手一挑,我身子就朝他飞了过去,被他一手环腰禁锢在他双腿上,一手握住了我的右手。
我长到现在还没有交过男朋友,也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过,这样的姿势难免让我觉得别扭,挣扎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别动。”
他略带不耐的呵斥,我感受到他身上的阴冷和不悦,为了保命只能忍着。
他大拇指摩挲着有手腕的那颗水滴形印记,白皙的手指沾染到手腕的两道伤口,一抹极淡的青光自指腹亮起,带着一丝温暖,伤口也随之变小,然后消失不见。
我顿时变得欣喜,“伤口不见了!”
他眉头一挑,明明在笑却偏偏露出鄙夷的神情,“没见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直接去掉?只是帮我止了血?”
好看的唇角微微下落,他目露不爽的瞪着我,“哪来那么多的问题?”
一会儿就不开心了,真是小气。我心里这么嘀咕着,嘴上一点都不敢说,想了想还是把左手往他面前一伸。
“那这个你也能帮我去掉吗?万一再被控制,虽然有你帮我,可是伤害自己很疼。”
“这个不行。”
“为什么?”
“这是鬼爪印,她故意留在你手上的,可以通过这个随时随地的找到你。今晚我们还要靠这个来抓住她。”他抬眉敲了下窗帘背后的阳光,又说,“今天虽然是鬼节,但白天阳光热辣,她那点修为还不能随心自如的出现,所以——”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我正听得仔细,他这么一停,不免追问,“所以什么?”
“所以去把你朋友的东西理理,让她离开这里,从今以后我要住在这里。”
“啊?”
见我愣神,他黑沉的眸子慢慢眯起,异色的光芒自眯起的缝隙里流露,冰凉的指腹挑起我的下巴,俊逸的脸倏地在我眼前放大,美艳的外表带着蛊惑人心的致命毒药。
“难不成咱们办事的时候,还要让她当电灯泡?我是不介意,但我怕她爱上我,你大吃飞醋。”
极近的距离让我开始呼吸急促,莫名其妙的想起刚才的吻,耳根发烫,一些不宜的画面在脑海里跳跃。
浓黑深邃的眼眸如星辰璀璨,又如无尽深渊,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神色。
忽而,笑颜逐起,美艳如花,他更加挨近一分,近的让他密长的睫毛在我面上扑闪,痒痒的却又很舒服。
“原来你想这些呢!要不要试试。”
蜻蜓点水的触碰,顿时让流水泛起了涟漪,我脑海里轰然炸裂,一片空白,用力的推开了他,慌乱无措的说,“她、她只是偶尔住在这里,平常都是住在自己家里的。”
“既然这样还不快去?”
他瞬间将我推了下去,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翘起二郎腿随意的翻阅,俨然一副家主的样子。
我这才明白刚才不过是周庄梦蝶一场梦,也为自己的反应懊恼不止,心里把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这才缓和,不过也只能人命的去收拾。
转身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为什么浅浅会把你当做是初云学长?”
他头也不抬的反问,“我怎么就不是初云了?从此刻起,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就是初云。而你——”报纸一抖,又说,“就是我的仆人。”
“哼,初云学长才不是你这样的,他比你帅,比你性子好,至少不会随随便便指使人,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嫁给初云学长是很多女人的梦想。”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还是屈服于他的压迫去收拾容浅的东西。谁知牢骚式的嘀咕在他耳里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甫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本能的一吓往后退去,才退了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扑面的冰冷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下一秒下巴就被用力抬起,对上那双泛着不爽的黑眸。
“不准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虽然我要用初云这个身份办事,但你也最好记住我的名字!哼!”
他猛地松手,转身离去,瞬间消失不见,徒留我一脸莫名其妙。
“发什么神经?”我搔搔头,突然发现手心里有什么东西,摊开一看,是两个字。
“殇溟。”
轻声念出这两个字,心莫名的抽了一下,手指轻轻摸着那两个血红的字体,有种滚烫的刺痛,扎在指腹上,十指连心,竟然疼痛入骨。
我整个人一颤,字体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连带着那痛意也全部不见。
第10章 被泼硫酸()
等我把容浅的东西收拾好后,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给她发了条短信,做完这些已经下午两点了。
从昨晚开始的精神紧张一直持续到现在,现在得了空,没有危险,我只觉得先前浑身的寒颤变成了滚烫,头也有些晕晕的,所以洗了个澡去睡会觉。
这一觉我睡得不安稳,总觉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口干舌燥,怎么都不舒服,胸口闷闷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全身动弹不得。
朦胧间,我似乎听到有谁在叫我的名字,又有咿呀咿呀的声音,像是唱曲儿,和昨晚听到的很相似,锥心的冰凉从脚踝慢慢上扬,我动了动眼睛,没能睁得开。
“米卿,米卿。”
离得近了,那个声音越发的清晰,似乎就在我的耳边,冰凉的手指摸着我的脸颊,在唇瓣处来回徘徊。
“画眼画眉开天窗,唇上妆,互换魂。”
“是你坏了我的计划,今晚是鬼节,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