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门顶上那块匾额,竟是一整块儿和玉田打磨而成。再点上混了丹砂的染料,气派绝不输给那个叫做“皇宫”的地方。
以至于在平日里有妇人小姐偶从这里经过,总是要带着贪羡的目光往那匾额上看去好久。然后在心里在盘算着,如果那东西突然掉下来碎掉,自己又刚好拾到小小的一块儿。那么,那东西要不就是够一家三口舒舒服服地生活二十年,要不就是打制成一付耳坠子,以供世代相传。
“快点!手脚利索一些!”
王府内,操持了十几年的老管家一路小跑着差使下人,一手一个的提着从冰冷的地面拾起来的红灯,也顾不上脚底下不停地打着滑,紧张又小心翼翼地叫着——
“快点快点!如果让王爷看到灯都被雪打掉了,说不定会砍了所有人的脑袋!”
下人们也在他已经压到最低的催促声中紧张起来,一个个猫着腰,迅速将那些落到地上的灯笼再拾起来,然后重新燃起,挂好。
破了的就直接拿去扔掉,很快便又有新的替换上来。
忙活了半刻钟,总算这院子里又复原了片片灯海。
有细心的下人还拿了些各式颜色的五彩灯笼挂在外围,既不打扰到那一团团耀眼的红,又在单一的色调外另添了一抹活泼。
好歹天上的雪这时候不再像刚才那样急了,新挂好的灯笼也就是晃了几晃,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吹掉下来。
老管家抹了一把汗,自顾地埋怨着不好的天气:
“真是造了孽了!这雪怎么跟雹子似的,打人都疼了,更何况打这些纸糊的灯笼!唉!还好咱们动作麻利,要不然王爷怪罪下来,谁也吃不起!”
“哟!”忽地,一个略带着些慵懒与傲慢的声音扬起。
随即,院子正中坐北朝南的主屋门被人从里往外“吱呀”一声推了开。
然后声音再起——
“怎么!本王在你们心里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早在那屋门被推开的同时,院子里的一众下人就往地面上跪了去。
虽说都穿了棉袍棉裤,但这一跪,膝盖处还是有一股子冰冻刺入肉里,让人们不由得打起了哆嗦。
“切!”一身墨绿色锦袍的男子耸肩而笑,“都起吧!几盏破灯笼而已,虽说咱们盈儿喜欢,但本王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治你们的罪去。”
下人们应声而起,纷纷撤到两旁垂手而立。
有胆大的人微抬了头,这才发现,伴在自家主子身边的正是那个昨日才新进府来的盈儿姑娘。
那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小小的鼻尖弯弯地向上翘着,一双狭长的眼满带着魅气望向院中的那一片灯海。
下人们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们发现,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那叫做盈儿的女子居然只着了一层薄纱。
在她那大红的抹胸外面,就只罩了一层薄薄的雪纱,大片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那抹胸低得几乎把女子最傲然的地方露了一多半出来。
而揽住她的人,也正将一只手不停地向高耸的地方抚去。
一下一下,越来越往中间的部份探索,那女子就随着这爱抚柔若无骨般地往男人的怀里尽情地倒。
两个人根本也不在乎院子里还有那么些下人,更奇怪的是那女子居然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这身穿着是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她不觉得冷,也不会发抖,甚至对于这样的场面还异常的享受。
很显然,下人们对于这种情况也已经习已为常了,一个个只默默地站在一旁,等着下面精彩的演出。
果然,两位主角一点也没让大家失望。
那女子很快就在男人的一推间飘向院子中央,本来裹在身体上的那一层薄纱也被风吹散了去。
她就这样在院子里起舞,没有乐曲,也没有鼓点,就这样伴着还在飘落的雪花在那一片灯海中舞动起来。
她的舞姿很美,身段很柔,曲线凹凸有致,实在是女人中的极品。
舞动间,那本来就已经拉得极低的抹胸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滑落,偏偏她还一直在不停的抬摆手臂,每动一下,雪白的肌肤就会更多露出来一点。
早有下人从里面搬出软椅给那男人来坐,整张的貂皮铺盖在软椅上,男人懒懒地倚在那里,目光寸步都没有办法从那院子中几乎是**的女子身上移开。
那女子没有穿鞋,就光着脚踩在满地积雪的地面。那脚指点冻得越来越红,可是她舞得却也越来越欢。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一场欢宴至少要闹到大半夜的时候,突然从府门方向一个转弯进来两名匆匆而行的下人。
前头领路的是王府里的护院,后头跟着的,却是一个太监打扮的年轻人。
护院直接将人领到那貂皮软椅上坐着的男子面前,但见得那太监上前一步跪向地面,然后压低了尖嗓儿,道——
“王爷!元儿姑娘病危,说是临死前想要见您一面,皇上准了!”
三尺白缦,一口木棺,一盆炭火,几摞纸钱。
再加上几盏白烛和那一个以黑墨书在白宣纸上的大大的“奠”字!
这些东西摆在了一间并不算大的屋子里,就凑成了一个灵堂。
如果再要算,也可以加上那个正着了一身白棉布孝服,就连额头上也被缠上一截儿白布条的丫头。
只不过,她并没有像正常的守灵人那样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也没有拾起那些纸钱一张一张地扔进火盒里,更没有在脸上挂出一丝哀伤的表情。
她就那样抱着膝坐在灵前,面上一片淡然,哪怕是做做样子,都不肯施舍出一点点哀伤。
这是赵敏穿越的第三天,也是她被拉进来给面前这口棺材里的陌生人守灵的第三天。
说实在的,她很累。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在,赵敏想,她一定会躺在这地面上睡上一觉。
甚至还有可能把那棺材上盖着的白缦布扯下来给自己御御寒。
但现在她不能这样,虽然这个男人已经跟她一样在这屋子里呆了三天三夜了,虽然她也多多少少地了解到了对方是什么身份。
但是对于她来说,那还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她混了二十几年黑道,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可是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是灵堂,可是他居在就坐在这儿喝了三天三夜的酒。
那酒挺烈的,单是用鼻子来闻她就可以断定,那度数应该是在五十二度以上。
这男的酒量不错,虽说不是一口一口的连着喝,可是从这灵堂设起的那一天开始,他也已经喝进去整整两大坛了。
以至于这间灵堂里不但没有该有的焚香味或是烛油味,反到是酒气熏天。
要不是她本来也能喝几杯,怕是早就在这样醉烈的味道下醉去了吧!
可是已经第三天了,还要这样子守到什么时候呢?
刚刚又有丫头拿了些吃的进来,虽然只是简单的馒头和菜汤,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吃了一餐。
不管怎么样,在还没有彻底搞清楚状况之前,她总得活着,而且还得健康地活着。
最后一口汤水喝尽,再抬起头,灵案上的白烛又燃尽了一根。
她没动,换烛的丫头也还没来。
等到那烛终于烧到了底亮出“噼啪”之后,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那个一直坐在地上喝酒的男人主动起了身,走到灵案前去把那白烛给换了。
赵敏觉得很有趣,抬起头看了看他,刚好他也朝她这边看来。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竟是同时都笑了一下。
这一笑,再也没有办法互相视而不见。
于是那个男人先开了腔,他道:
“你这个丫头有意思!”一边指着她,一边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然后再道:“主子死的那天要死要活的去跳河,被救活了之后却对你主子又像是没了感情一样。你看看你,守了三天的灵,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掉,这像话吗?”
赵敏没有马上答,只是在心里很是郁闷地“吼”了一声。
怪不得醒来之后觉得不但身体不舒服,肺腔里也难受得很,原来这身体的原主人是投河自尽的。
“有什么可流泪的。”话还是要答的,她道:“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流再多的眼泪又能怎么样,眼泪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
她说的都是实话,眼泪没用,这件事情打从她踏入赵家大门那天起,就已经一清二楚。
如果眼泪有用,她那个天天哭泣的妈妈早就可以重新得回父亲的宠爱,而不至于到最后郁郁而终。
“好个有胆识的丫头!”那男人竟拍起手来,赞道:“做为一个下人,你的这一番话听起来是有些大逆不道,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挺有道理的。不过既然这么明白,当初为什么还要往那冰冷的河水里跳呢?”
他耸耸肩,饶有兴趣地看向赵敏,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元儿带过来的丫头,我皇兄认为你也是元京那边派来的细作,可能也没有人会想要去救一个跳河自杀的下人。所以你也要小心哦,他可能随时都会过来找你逼供。”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往赵敏的脖颈处偏移。
她那一身丧服把身体包裹得很严实,但领口有些低,还是隐隐地能够看到锁骨处那一朵小小的梨花烙印。
第92章 娃娃媳妇(三)()
娃娃媳妇(三)
“哼!”嘉忆王冷哼了一声,却是转开视线,不再看弄墨。
“小嫂嫂,我们一起去看爹娘。”南歌瞪了那个嘉忆王一眼,拉了弄墨的手就欲往前走。
可却只走了半步,但又停下,另一只手拉了那个洛儿,当先一步,向着主屋而去。
嘉忆王和那南宫公子只是互望一眼,没什么表情,却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主屋,东方将军和东方夫人都在。见到众人齐来,东方将军仍是一脸的严肃,东方夫人却是满脸轻笑。
“爹娘”
弄墨与南歌齐齐给两人问安。
接下来是洛儿。至于嘉忆王和南宫公子,却是行的另一种礼。
对于得了她的肯定的人,弄墨向来亲善。
这一段时间,她与东方家的众人,都算是相处愉快。
不过,此时有那嘉忆王和南宫公子,还有洛儿他们在,她的话语,便又少了许多。
坐在东方夫人身边,声音并不十分大的将来意说了。
东方夫人立刻便允了,叫来管家,一连串的吩咐下去。
替弄墨准备许多该准备的东西。
弄墨立刻笑咪咪的道谢。东方夫人的那一连串吩咐,将东方倾城写的那张单子上的事件,
“青城王妃明日要去妃府?”
弄墨的声音并不大,不是她小家子气,而是虽然时间不长,她却已明白了,这些人是多么的爱扯一些闲事。
就像现在,她一个小王妃回娘家关他们什么事。这个南宫公子却偏偏要那么大声的喊出来。弄墨转头看向那个南宫公子,不只是她,所有人都看向他。
“那个妃雨倚,第一美人的家?”嘉忆王突然眉一拧,居然也跟着出声。
弄墨微微讶异,看向东方夫人。
妃雨倚么,她是知道的,是老太爷的亲弟弟的孙女。
虽然两人是亲兄弟,可因为老太爷当家,而他那个亲弟弟似乎子孙不旺,并没多少人。
今天更新结束
第93章 媚术横行(一)()
媚术横行(一)
最主要是,他的子孙里,真正有权有势的并不多。
而在生意上,因为并不当家,便都依附于大房这边。
所以,那边的人,并不出彩。
妃雨倚,弄墨是见过的,在她初入妃家的那一回。
那一回,妃家不论是哪房哪支的,全都露了脸。而她的记忆,向来都是极好的。
只是,这第一美人的称号,却是哪里来的?
东方南歌却是跟着就叫了起来。
“第一美人居然落在妃家?”
听到东方南歌的声音,弄墨微微眨眼。她没想到,这里,居然还真有什么第一美人的事儿。
她虽然小,虽然大多数时间,她总是待在家里,可这外面的事,她也是知道一些的,却从来不曾听过第一美这种事。
“因为那百里家的三小姐,在一个月前,已经受了皇恩,被召入宫虽然她的才情风姿都仍不愧那第一美人的称号,可毕竟,已作人妇。”
而第一美人,必须是未婚女子。
所以,百里家的三小姐一走,自然就会选出
“是啊,咏柳果然也进宫了。”南歌突然有些感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