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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摸了摸鼻子，当时他的毕业作品是关于矿泉水的营销，当时完全是纸上谈兵，他把一款矿泉水从包装到营销做了一个整套策划案，结果获奖了，用李教授当时的评语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把矿泉水当成香水来包装，单从策划案上来讲，也是优秀，要是哪家公司真的采用，早晚会破产。
当时苏哲从三角形得到灵感，设计一款完全由三角形组成的奇异瓶体，像是一个奖杯，又像是一款很有名的香水瓶，材质还是水晶的，没想到当时的玩闹之举，竟然还有了粉丝。
“那时候不懂事，都是瞎闹，现在回头看看，简直不堪入目。”
“我不这么觉得，说明你很有想法，而且你还在学生会任职，口才不错，那次发布会，你跟ltv的腹黑男舌战，驳斥他哑口无言，简直帅呆了。”
苏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不会吧，当时自己紧张的要命，下来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挺狼狈的。
“唉，别提了，当时我紧张的都快站不住了，你们没发现吗？”
“怎么会，完全没发现，我只记得你不急不躁，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很有大将之风。”
都说他乡遇故知是一件美事，现在不在他乡，杨雪勉强算是故知，她这么夸赞自己，饶是苏哲厚脸皮，也有些经受不住。
“再夸我，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冒用苏哲这个名字了，别管说我了，说说你吧。”
杨雪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当记者，不过是那种战地记者，在炮火连天的最前线，采访最真实的新闻，还原事情的真相，可是真正当了记者才发现，狗屁真相，都是经过加工后的，那还有什么意思，都说我们是无冕之王，这哪里是夸赞，多少人背后骂我们没良心。”
苏哲也曾经这么说话，他有些心虚，“外行往往看热闹，而且加进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造成很多扭曲的观点，这也是你们新闻记者的责任，追本溯源，查出事实的真相，还大家一个真实的世界，只不过这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你也会这么说，想想我们，就像陷进污泥中的白莲花，想要真正做到一尘不染，太难了。”
“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呗，同样，你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找我。”
杨雪眼睛一亮，似乎就等着这句话，她马上来劲，“你说真的，我现在就有事。”
苏哲无奈苦笑，不会被这个丫头算计了吧。
“孚日的案子我一直关注，可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再提，你知不知道内幕。”
当然没人提了，双方达成和解协议，孚日不追究，这件事情自然石沉大海了。
“这个嘛，我知道的也不多，恐怕帮不了你。”
这件事情他真的了解不多，况且现在涉及到许荞和周昆，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对外宣扬。
杨雪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苏哲有所顾忌。
“我就是随口问问，也是好奇，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好像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太奇怪了。”
周昆曾告诉我，这件事他调查过，但涉及的圈子很广，这里面还有许荞的事情，所以他不想把孚日拖下水，也可以保护许荞，所以才选择了息事宁人。
“这我就爱莫能助了，毕竟是孚日的事情，我只不过是kk的业务员。”
“是吗？在发布会上，周昆可是很信任你的，当场任命你为特别顾问，当时那种情况下，不是他信任的人，怎么可能代表孚日发言，况且你还不是孚日的人。”
这个丫头，还真挺难缠的，该怎么让她相信，这件事情自己真的不清楚呢。
“杨雪，事情过的这么久，你怕是记错了吧。”
没想到杨雪掏出笔记本电脑，“我们做记者的，当然不能靠猜测，当时会议的全称都有录像，你要看吗？”
苏哲一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可是在场的记者。
“不用了，当时可能是孚日病急乱投医，让我当马前卒呢，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已经算过去了，你在翻出来也没人关心。”
杨雪表情很坚定，“这个新闻是我负责的，我当然有责任把事情搞清楚，这里面会不会有猫腻，我肯定要查清楚，孚日财大气粗，当然不会把我一个小小的记者放在眼里，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
这丫头，真不知道该夸她认真执着好，还是说她认死理呢。
“你就不好奇？”
“这有什么好奇的，这种事情每天不知道发生多少，好奇得过来吗？”
杨雪神秘一笑，“那好，如果我说这后面可不简单，有人为操控的痕迹，你相信吗？”
苏哲顿时来了兴趣，“真的？”
“你不是不好奇吗？”
苏哲翻了个白眼，这丫头，还真不好惹，拿自己的话来回击自己。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快说吧。”
“我只能说，其中一个受害人好赌，连饭都吃不上，怎么会花几百块买一瓶护肤产品，而且我查过，她欠了很多债，有好几万，可这件事情过后，竟然全都还上了，这就有两种可能，第一，孚日花钱堵她们的嘴，第二就是另有其人，雇佣她们给孚日泼脏水。”
第一种可能性不大，按照杨雪所说，这些人本身就有问题的话，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捞钱，那么何必把这件事情闹大，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很小，怎么可能对抗孚日呢，他们直接找孚日的人要钱，相信事情更容易解决，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孚日再花钱封口，会不会太蠢了点。
那么只有第二种可能性，就是有人花钱雇这些人抹黑孚日，这种事情不少见，可正值芙孚日和kk合作的当口，仅仅是针对孚日吗？苏哲心里打了个问号。
“还有其他根据吗？”
“有一点眉目，但我不能跟你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你们kk脱不了干系，你们有内鬼。”
苏哲沉默了，kk有内鬼已经被确认了，杨雪再一次提出，让苏哲心里很焦急，内鬼不除，天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捅出篓子。
“多谢你的忠告，今天的咖啡真不错。”
“哼，你当然觉得不错了，我给你这么多消息，以后你可要报答我。”
苏哲笑了笑，“一定一定，有求必应。”
杨雪高兴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第一百二十二章怎么是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怎么是你
说实话，苏哲对这个邻校的美女实在是没有太深的印象，不过从话里话外，她似乎对自己很熟悉，可能是出于男人自尊心作祟，苏哲把她划归到可以当朋友的范围。
“加个微信吧，以后常联系，说不定你还有用到我的地方。”
美女主动，苏哲也不好拒绝，只能打哈哈，“希望不要用到，请记者大大出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哼，你这是职业偏见。”
苏哲连连摇头，“绝对没有，事实上，我很尊重你们，你们是真正的无冕之王，很多真相都是记者朋友最先挖掘出来，若是没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是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的。”
杨雪这才转怒为喜，露出小女人心态，“这还差不多，算你过关。”
和杨雪寒暄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公司已经中午了，苏哲赶紧给许荞打了个电话。
“喂，许荞，还好吧，顺利吗？”
许荞的声音有些疲惫，“不算好，对方架子很大，这也不奇怪，比恩梯公司是刚刚成立的大型顾问公司，急需打开中国市场，所以出重金找合作的广告公司，我们的预约本来是十点，可一直到现在，第一场的面谈还没结束，在我们后面，还有七八家等着呢。”
苏哲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许荞一定还没吃饭。
“你还没吃饭吧，你胃本来就不好，饮食不规律是要犯病的。”
许荞心不在焉，只是随口回了句，“现在就是山珍海味，我也没胃口。”
苏哲有些心疼许荞，他能感受到许荞现在一定很无助，本来还希望靠这笔大订单给kk赢得喘息，没想到进展如此不顺利。
这笔合同到底有多大，这家比恩梯又是何方神圣，竟然同时有七八家进行竞争。
这有些不合常理，通常企业会先进行广告商摸排，根据每家广告商拥有的渠道和实力，参考以往比较成功的案例，选择出不超过三家，通知他们安排面谈，这样节省大家的时间，也会提高效率。
这家比恩梯既然号称有名的咨询公司，又是外资，更会注重效率，怎么会如此草率，从事安排这么多家广告商，而且严重拖延洽谈进程，要知道这些咨询师时间就是金钱。
不过苏哲转念一想，可能是这些老外想要让广告商们加大竞争，好从中渔翁得利。
“好了，别担心，车道山前必有路，人是铁饭是钢，那些老外也要休息的。”
许荞无奈的叹息，只能如此了，“好吧，听你的。”
苏哲知道此时自己不易多说，自己帮不上忙，说多了会让许荞觉得厌烦，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挂了电话。
一想到许荞现在心情一定很糟，苏哲也没心情吃饭，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打盹，没想到琳达的办公室门打开。
苏哲睁开眼，看了一眼琳达，琳达看到苏哲，忽然展露笑颜，苏哲顿时心头一禀，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美女蛇盯上一般。
“总总监，你没有吃午饭吗？”
“没有，我减肥呢，你呢，怎么没精打采的。”
苏哲回答道：“可能是刚回来，坐车有点累，对了，总监，你不是说下午有采访吗？”
“切，电视台那些人，临时改了通知也不告诉我，害我白跑一趟。”
苏哲点了点头，看九零后的黄峰那做派，在电视台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琳达忽然靠近苏哲，“你下午有空吧。”
看琳达的样子，一定是有事相求，赶紧说道：“下午我要跑客户，前期谈的几个项目，听说要启动了。”
苏哲好长时间没有跑市场了，哪来的项目，琳达一下子就识破了他的谎言。
“嘿嘿，你不乖哦，敢骗我，晚上去陪我见客户。”
“啊，晚上见客户？我和你，不合适吧。”
琳达歪着脑袋，“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的客户就喜欢晚上见我。”
这么露骨的话，也就是琳达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苏哲脑海里不禁开始yy。
“我去会不会太唐突了。”
琳达嘀咕道：“怎么，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呗，实话说，这个项目可不小，我不会亏待你，算你一份。”
这就更奇怪了，琳达这么做为什么，他身上除了肉体，也没什么值得她觊觎了，为什么她这么帮自己呢？
“想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了，这个客户比较难缠，以前家里开矿，暴发户，现在改行做生意，生意倒是搞得有声有色，他出手很大方，可就是有点好色的小毛病，公关部的女孩都不愿接他的合同，市场部又都是男的，没办法，只能我出马，前期我谈过几次，基本已经接近签约了，这次便宜你了。”
苏哲明白了，原来是个老色鬼，琳达怕自己吃亏，所以喊苏哲一起去，不过这种好事，市场部任何一个人都会屁颠屁颠跟着去，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可琳达偏偏选择自己，这里面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
琳达开车载着苏哲，两个人来到了夜色酒吧门前，琳达递给苏哲一个文件袋。
“你先进去，就说我有事情没来，如果能签最好，如果他不同意你在给打电话。”
苏哲点了点头，琳达看来对这个客户很忌惮。
“这是他的照片，你就叫他王老板，多说点奉承的话，就看在人民币的份上，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
苏哲说了声明白了，走进了夜店，上学的时候，还跟简凡几个人来过几次，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时间过来潇洒，再次走进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他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场子中央少男少女们，留着五花八门的发型，一个个晃着脑袋，沉醉在重金属音乐当中，肆意的摇摆。
琳达说这个王老板是这里的vip，有自己的包房，可苏哲找了一圈，没发现包房在哪里，于是打算找服务生问问，他转着转着，走到了酒吧的后面，听见有人说话，闻声过去，打算问问。
“喂，老板，说好了五百，怎么只给四百啊。”
“你小子知足吧，要不是看你歌唱的不错，人长的也还可以，我会请你？四百不少了，想挣钱是吧，3号房的李姐，很看好你，要不你上去嘿嘿。”
“打住，老板，四百就四百，明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