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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年从电梯里出来,夏殇与他擦肩而过进去。
夏殇抬手去按楼层,季流年背对着他。
在电梯何时的刹那,他对夏殇发出强势而又刻薄的冷笑。
他道:“夏殇,莫小七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莫小七的存在,你好自为之。”
夏殇同样笑的寡凉,他薄唇漾起一抹弧度,低淡冷沉的回道:“嗯,流年,谢谢你的提醒。”
他顿了顿,抬手戳着自己心脏的方向,道:“但,她一直都在,就在这里,从未离开。”
季流年微微转过身,他凤眸凝着一丝风霜,清冽的落在夏殇心脏的位置。
他勾唇冷笑,道:“夏殇,曲终人散,何必自欺欺人?”
夏殇英俊的剑眉微微挑起,眼底蓄起薄薄的寒意,他道:“流年,若真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又何止我一个?”
季流年插在裤兜里的手,暗暗握成冷硬的拳头。
他脸色淡淡冷冷,跟一出现没什么两样,但浑身的气场显然降至零下几度。
其实,莫小七是谁,安七月是谁?
他跟夏殇比阎王爷,都要清楚。
莫小七,安七月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薄薄的一层窗户纸,看似像是不能说的秘密,实则一戳就露。
季流年从新转过身,抬脚移开前,丢一下句足可以恶心死夏殇十遍的话。
他道:“是嘛,可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女人,可以实实在在的摸得着,亲的着。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夜她在我身下承欢动情高~潮时,念着我的名字有多令人疯狂。而你呢,夏殇?你的莫小七在哪里?”
夏殇…
夏殇…铁拳握紧,他极致忍耐想要打人的冲动。
他视线寥寥的掺杂着几缕莽荒的味道,周身散发着俾睨天下的王者气息与商场循环播放的节日祝福显得格格不入。
他勾唇凉意寒颤的笑道:“看样子,清早那一架还没打够?这样,不如你约个时间,地点,我们在进行切磋切磋?”
季流年俊美的脸冰的没有温度,他目中无人狂妄的轻哼一声,“没空!”
说完,更是傲慢无礼的抬脚离开。
夏殇黑眸凝结成霜,眼眶微微泛着血腥的红,像隐匿在风雪中的头狼,充满杀戮与危险。
…
奢侈品云集的高档楼层,就连卫生间的装饰都是极为清净和雅致的。
最起码不会像一般普通商场的卫生间,女宾区不仅向来吵吵闹闹更是要排队等上一阵子。
安七月对着整面墙壁的镜子捧水洗脸,她洗了好一会儿,取出纸巾将脸上的水擦拭干净。
琉璃的灯,光影交织,镜面里映衬着自己的样子,安七月擦拭脸的手顿了一下。
她许久未曾那样的看过自己,她记得上一次那么认真的看自己时,还是四年前的事。
第642章 男人心一扯,跟着往下一沉,疼极了()
她许久未曾那样的看过自己,她记得上一次那么认真的看自己时,还是四年前的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写满了心事,眉眼间是浅浅的殇,淡淡的凉。
那张越发精致的五官,翦翦幽眸似水清波、盈盈粉唇楚楚动人,凝脂如玉的肌肤冷如勾月,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她都是极美的。
她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眉梢,似隔着时空想要抚摸七年前莫小七的模样。
若是仔细的看,抛去外在长相,镜子里安七月的神态跟七年前的莫小七极为相似,如出一辙。
难怪,夏殇对她的态度不一般,甚至可以说是过分亲昵的宠溺。
安七月觉得头有些疼,对前世今生无力劳心劳神。
又或者可以这么理解,是因为她自己内心过分逃避的因素,所以刻意选择不去回忆关于莫小七的一切,包括是夏殇。
…
安七月对着镜子收拾好以后,从卫生间出来。
她几乎是一出来,就对上迎面走过来的男人。
银灰色的中长风衣,墨绿色的针织羊绒衫,在休闲不过的装扮,穿在他的身上却出奇的好看。
安七月脸上没有什么笑意,也谈不上刻意的冰冷,就是给季流年的感觉有些疏远。
季流年看着款款而来的小女人,凤眸里隐匿的冰渐渐化水,看她的眼神凉凉的很清澈。
他薄唇微微荡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上前一步牵过安七月的手,嗓音温淡淡的好听,蹙眉道:“板着一张小脸,怎么了?”
安七月眼眶还泛着之前的腥红,她抬眸对上男人视线时,显然季流年看出来她是刚刚才哭过。
男人的眉心凝的厉害,抬手摩挲着她眼帘,嗓音低淡的透着一丝心疼,道:“为什么,总是背着我哭,嗯?”
安七月鼓着腮,整张小脸皱的像只可爱的包子,明明是气呼呼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在撒娇。
“我想当着你的面哭时,鬼知道你在哪?季流年,你就是个大混蛋,我差点就死掉了,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季流年心一扯跟着往下一沉,疼极了。
他任由小女人的手捶打在自己的胸膛,鼓点般的密集,却没有半点丝毫的疼意。
安七月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种无聊幼稚的行为跟个三岁小孩撒娇没多大差别,很无趣。
她兮兮小鼻子,白皙的脸淡淡撅着,她略带鼻音的道:“你怎么才来!”说好的再等半小时,结果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候,她到底是有怨气的。
季流年凤眸暗涌着一抹悔意,他嗓音低低哑哑的,带着稍些许的歉意以及讨好的语气,“嗯,是我不好。晚些给你赔罪,好不好?”
安七月撇嘴,傲娇的别过脸去不看他,她淡淡的道:“赔罪,怎么赔?赔房还是赔车?”
季流年看着小女人一副拧巴的小样子,笑出了声,他道:“俗!”
安七月气的瞪眼,转过头去看他,道:“老娘就喜欢俗,你才一天知道吗?”
原以为抱了个金大腿,尼玛结果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人家土豪养女人,箱包跑车千万级豪宅住着,她呢?
PS:陌尚:我得吐槽一下,心情像日了狗,被人恶心到了……吐血,求安慰!
第643章 他把她一个人丢下,对她不闻不问()
原以为抱了个金大腿,尼玛结果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人家土豪养女人,箱包跑车千万级豪宅住着,她呢?
送个求婚戒指都是裸的,就是一个铁钢圈,连特么的银的都不是。
安七月就是想发脾气,好气!好气!
难道,她在他的心上,就半点都不值得花心思?
还是说,他真的就只在乎她身上的那二两肉,还不如他的工作重要?
在安七月看来,季流年对她的态度,只有在跟她上床的时候才表现的无比热情,等下了床叫他说个哄她高兴的话,比吃屁还要难。
他上半午,公司一个电话就把他给招呼走了。
他把她一个人丢下,对她不闻不问。
等他忙好了,才忽然想起,噢,我那个用来暖床解救生理饥渴的女人还没哄,我得去哄哄她,回头晚上不让吃肉,那就亏大了。
季流年墨眉挑着,唇角漾起的弧度有逐渐加深的印记。
他微微倾着身子薄唇贴在女人的腮际,暗哑的笑道:“发脾气的样子,真可爱。”
安七月…气的抓狂。
她抬眸看了眼卫生间门口越攒越多的名媛,恼羞成怒的道:“季流年,你是嫌自己不够骚,是吗?”
季流年脑回路不够用,他都听不明白安七月说什么,他道:“嗯?”
安七月…气的翻白眼,他是猪脑子么?
他难道就感觉不到周围忽然bilibili的多了无数双狐媚子眼睛在对他放电?
她忍了忍,对男人嫣然笑的妩媚,吓的季流年都不快适应了。
她爹气十足的道:“小爹爹,你昨晚太用力了啦,人家腿腿疼,走不动了呢,你抱抱我,好不好嘛?”
季流年…被她妖媚入骨的嗓音叫的都快硬了。
他凤眸暗涌着一抹火光,挑眉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惊觉卫生间的长廊忽然涌现一批年轻小姑娘,个个花痴的对自己放电,难怪小女人这么恶心他。
季流年正愁着没办法搞定小女人,此刻她虽说是故意的,但对他而言又有什么要紧的,只要目的是一样的,她愿意跟他亲昵,那就足够了。
男人毫不犹豫的长臂穿过女人的腰际,几乎毫不吹飞之力的就将安七月勾入怀里然后打横抱起。
安七月感觉周围疯狂嫉妒的眼刀都快要把自己凌迟了,故意笑的娇艳欲滴,嗲的入骨。
她很大声的道:“小爹爹,你胸膛真结实,肌肉真发达,做起爱来像野兽,下次你要轻点对人家啦。你看,宝宝被做的都下不了床了呢!”
季流年,“…”
自从确定爱上她以后,季流年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艳俗狐媚般的安七月了。
两人确定关系,安七月在他面前几乎鲜少做作,更是极少用下贱低俗的语气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来刺激他。
此刻,她偶然如初见般的样子,像在他面前从新穿上武装的外衣,来掩饰最真实的自己。
其实,季流年多多少少心里是不太舒服的。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那样清漠而又血性的安七月,他习惯那样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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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男人垂眸看她,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那样清漠而又血性的安七月,他习惯那样真实的她。
季流年抱着她,在百分百的回头率中坐上电梯离开。
电梯门合上,安七月就开始不安分的在男人怀里动了一下,她道:“放我下来!”
季流年这次倒是很听话,他知趣的将女人放下,但手还落在她的腰际,也并没有打算要撤离的意思。
安七月感受腰际男人宽厚手掌传来的火热,像一块烧红的铁烙的很不自在。
她咬着唇,脸上是淡淡的神色,嗓音凉凉的很清冷,她道:“我有点累,想睡。”
季流年看着壁面镜子里倒影出女人疲倦的样子,蹙眉淡淡的回道:“吃完中饭,我送你回去。”
安七月上半午陪常卿吃饭时,虽然吃的不多,但也多多少少吃了一些。
说起来,她肚子倒是不饿,更多的因素是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嘴巴里觉得寡味的厉害。
但,想着季流年可能的确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还没来得及吃中饭,便勉为其难的道:“好。”
季流年握着她腰上的手,力道紧了紧,跟着安七月就被他拥入更紧的怀里。
他嗓音贴着女人的发顶,很轻但却真诚而又炙热。
“七月,我刚刚在上来时碰到夏殇了。他好像很在意你,就像我在意你一样,我有点担心也很害怕。我拥着你的时候,总觉得像是个偷窃的贼,偷了别人不该偷的心头挚爱。真是担心啊,哪天会遭天打雷劈的报应。”
男人说这话时,嗓音淡淡凉凉,略带薄薄的笑意,甚至仔细听还可以辨别出似是而非的自嘲。
饶是如此,安七月的心还是像被猫抓的一般:蓦然抽疼。
她原本想要说点什么,但此刻想想,说什么都不太怡情怡景。
显然不说,心里堵的那股沉闷的气息压在心头又极为不顺。
安七月终于舍得抬头认真的向男人看过去,他的下巴柔和飘逸,脸色也不似往常那般清漠冷峻。
甚至他看她时,眼神都是暖的,像秋后光彩照人的明媚阳光,浅浅的照进心里,温暖。
她对上男人浓稠如星海的眸,弯弯嘴露出一抹宽慰的笑意。
她道:“你放心,有朝一日你惨遭天打雷劈,一定不会是一个人,还有我。”
季流年心一动,抬手捏了捏她的软脸,笑的几分温柔,他道:“我舍不得!”
安七月怔了一下,然后收回视线将脑袋靠近男人胸膛处,岔开话题,自言自语的道:“季君瑶被抓了,安耀祖也被下达了通缉令,安家眼看就要亡了,可我怎么觉得心口的怨气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比从前更甚了呢。”
季流年垂眸看她,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寂寂凉凉的嗓音听出了几分离殇,以及清冽的孤冷。
电梯门开,他拥着她走出去,嗓音落在安七月的发顶,像地窖里的陈年美酒,听了让人微醉,“是你心太软,很善良。见不得这种血性而又悲凉的场面。”
安七月从男人怀里探出脑袋,她眨着眼睛道:“可我怎么觉得自己心狠手辣,毫无人情味可言?”
第645章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