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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城衣裙一抖,无声的抽出了裙角,翘腿以坐:“茯苓,既然你唤我一声师祖姑姑,那么我就要问你,你觉得,我这个做师祖姑姑的是和你近一些呢?还是和师兄亲近一些?”
她的话语犹如一盆凉水,尽皆浇在了茯苓的头上,让她绝望的跌坐在地。
“若是如此你当初就不该救我”
“救你的人,不是我”凤倾城淡然的抬首看向她的身后:“是他”
封羽蓦地跪倒在地,沉声道:“五小姐,是属下失职,当时不该动了恻隐之心,这才多管闲事,救了她一命”
“只要弥补过失,就不算失职”凤倾城忽然笑靥如花的起身而立,走至一侧,取出一把长剑,交到了封羽的面前。
“杀了她,就不算失职。”
“五小姐”封羽的脸色瞬间一变,怔然的看着长剑:“这”
“杀了她”凤倾城的长剑再进一步,咄咄相逼:“只要你杀了她,我就不会追究你失职之事,因为现在弥补,还不算过晚。”
封羽蓦地摇头,垂眸直身而跪,就是不接剑。
凤倾城的眼眸深处骤然闪过一抹杀意凛然的光泽,厉喝出口:“这么说,你是要违抗我的命令了?”
“我做不到救了她在杀她”封羽沉声道:“还请五小姐不要这般的苦苦相逼。”
“好啊”凤倾城的唇瓣忽然绽开一抹杀戮浅笑,剑刃蓦地出鞘:“既然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不杀她,那么我留你还有何用?倒是不如我杀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凤倾城,剑尖忽然毫不留情的刺向了封羽,狠绝杀伐,没有丝毫的留手之势。
“不”
尖锐的一声呼喊之中,茯苓忽然疯了一般扑向了凤倾城,以身体挡在了她与封羽之间,任由剑刃穿过自己的身体,带出了一股温热的鲜血。
一缕血色顺着茯苓的唇角缓缓流下,她却是绽放出了一抹凄美的笑意。
“既然有人要死,那就我来死吧我如今可以清白的离开这个世界,也算是知足了最起码,我还是干净的”
凤倾城的眸心不动声色的微微一颤,蓦地抽出了手中的长剑,看着她身下缓缓蔓延的鲜血,幽然一叹。
失去了重量的茯苓唇角带着即将凝固的笑意向后倒去,虚弱的倒在了封羽的怀中。
封羽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呢喃道:“你这是何苦呢?”
凤倾城并指如飞,以银针刺入茯苓的耳后,令她昏睡。
“人家姑娘愿意为你挡剑,这可是你天大的福分呢。”
她的掌心缓缓倾泻出一抹柔和的光芒,落在了茯苓的心口之处,修复着她受损的身体。
不消片刻,茯苓的呼吸已是匀称,眸子幽幽再次睁开,在看到凤倾城的时候,顿时一怔。
“你又救了我?”
“救你的,是你自己。”凤倾城淡然起身而立:“若是你不为封羽挡剑,死的人,就真的是你了。”
第595章 那不是救她,是在害她()
茯苓有些懵懂的看着她,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看向自己的心口,那里虽然血迹斑驳,可是却没有一丝的伤口,触手之处,肌肤完整无损,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可是刚才那一剑,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疼痛,那么的绝望,怎么会是一种幻觉。
只是死过一次的她已经学的乖巧聪明了许多,人家不说,她自然识趣的没有多问。
“师祖姑姑”她幽幽的起身垂眸:“茯苓知道自己莽撞了,也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关于茯苓的事情,还请师祖姑姑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保证,我会消失在师祖和师祖姑姑的生活之中,绝对不会再出现。”
凤倾城依旧没有言语,而是转身坐于桌面,指尖绕着自己的秀发,不言不语,神色隽雅淡然,却让人捉摸不透。
“师祖姑姑”
“茯苓姑娘”封羽忽然轻声道:“我想多事的问一句,你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要惹来杀身之祸?”
茯苓略一犹豫,再次看了一眼凤倾城,心中盘算着她的神色是什么意思。
只是最终寻思着自己已经真真假假的死了两次了,再真死一次也就那么回事,所以牙一咬,就将自己在西门罗房间之中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她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垂首定言。
“师祖姑姑,该说的,茯苓都说了,至于该怎么处置茯苓,茯苓绝无怨言,也不会记恨师祖姑姑。”
“哦?”凤倾城的眸光落在了封羽捡起来的剑刃之上:“就算是杀了你,也不记恨?”
“不会”茯苓坦然的昂首看向凤倾城:“因为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真正想要茯苓命的人,是师祖,不是师祖姑姑。”
“你倒是会说话,”凤倾城忽然淡淡一笑,“你刚才说在你师祖房间之中的那个女人,就是轻柔?”
“是,”茯苓甚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在沧澜的王城,没有几个人是不认识她的,所以我绝对的不会认错。”
“那你还记得你师祖让你弄的那些药草之中有什么吗?”
“我想想”茯苓略一思索,遂说出了几个药草的名字,使得凤倾城的唇角更加莞尔动人。
“封羽,送她下去休息”
“是”
封羽眉峰微微一挑,侧身道:“茯苓姑娘,海澜已经为你收拾好了房间,你去找她就可以了”
茯苓的眼底闪出了一抹惊异之色,随即不解的看向了凤倾城。
“师祖姑姑,你的意思是”
“你必须暂时的留在我身边,否则你的师祖若是找到了你,怕是你的小命就要彻底的交代了”
凤倾城淡淡挥手道:“你放心,我若是想杀你或者是害你,有的是手段,不用将你送给你师祖。”
茯苓顿时放下心来,千恩万谢之后,识趣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五小姐,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轻柔已经中了仓兰花的毒,而西门罗偷学了我的沐泥汤,想要助她脱毒只是他怕是不知道,这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
凤倾城眼底闪过一抹锋锐的煞光:“西门罗,轻家这可是一张大网啊,而能将这张大网握在手心之中的人,才是我们最大的那个敌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王爷又不在”
凤倾城遽然勾唇浅笑,笑靥如花:“不在?岂不是更好”
一处灯火辉煌的石室之中,木沉霄静坐其中,眉头紧锁的看着面前的几个大箱子。
在他的身后,国师目光幽沉的看着他的背影,随即缓缓的带上了厚重的铁门。
“一日三餐,会有人准时送来,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敲门回话”
木沉霄的背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未曾听到他的话语一般,直到身后的铁门传来了闭合的声音,方才幽幽闭上了眼眸。
深深的一个深呼吸之后,他的眸子再次睁开,深邃无垠的墨色之中,有着一抹灼人心魂的魄力。
他缓缓依次打开了木箱子,一抹尘封的气味扑鼻而来,挥手打散这股味道,他取出一张卷轴,小心的打开,,置于烛火下,细细研读
热气腾腾的雾气之中,西门罗和西门一初目不转睛的看着浴桶之中的轻柔,她的眉头紧锁,额头之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水汽,水滴不时滚落滴下。
西门一初看着她的脸色,心底不觉有些忐忑:“师祖这个轻柔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啊她怎么有些痛楚的样子?”
“凤倾城给墨止治伤的时候,我是在开始没多久就离开了,所以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西门罗的脸色布满阴霾:“真的不知道疗伤的后面,是不是就会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西门一初的心蓦地一沉,恍然道:“师祖,会不会后面那个凤倾城还会加入某些药材?”
“不会”西门罗一口回绝道:“因为凤倾城所开出的药单之中的药物,已经尽皆在这里面了而且,她不知道我的目的,应该是不会防着我而私下留着一手的”
“师祖,这人心隔肚皮”西门一初小心道:“那个凤倾城失忆之前就是一个奸诈狡猾的女人,虽然如今失忆了,可是奸诈的本性怕是不会变若是她留了什么心眼”
西门罗的手墓地紧握成拳,不甘心的低喃道:“不会不会,失忆之前的她虽然狡猾,可是失忆后的她,我倒是挺了解的,凤倾城应该没有那么多的弯弯心眼。”
“她是没有,但是不代表木沉霄也没有啊,谁能保证,这件事,木沉霄没有出谋划策”
浴桶之中的轻柔终于忍住似的低吟出口,痛苦异常,西门罗和西门一初不由的对视一眼,连忙上前夹起了轻柔,想要将她抬出沐泥汤。
只是就在她的身体刚露出水面之际,两人确是同时惊悚的惊叫出口,双手不由一松,噗通一声,将轻柔再次扔回了浴桶之中。
第596章 她果然留了一手()
轻柔的后脑重重的撞在了浴桶的边缘,再次低吟一声,浑身无力的滑下了浴桶,但是西门罗眼疾手快,飞速的一把抓住了她的秀发,将她拖了出来,倚在了浴桶边缘。
“这”西门一初蓦地后退一步,紧张的看着浴桶之中的轻柔,颤声道:“师祖,这是怎么一回事?”
西门罗沉沉的一个深呼吸,手腕一用力,扯着轻柔的头发,将她的身体稍微的拖离了水面,嘴角甚是明显的一抽。
在轻柔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皮肤犹如溃烂一般皮开肉绽,疮泡齐生,甚是恶心。
西门罗取下她头上的一只金簪,戳破了她身上的一只水泡,脓水流出,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
“师祖”
西门一初连忙指着他手中的金簪,神色怪异的磕巴道:“变变黑了”
“仓兰花?”西门罗的脸色瞬间一变:“仓兰花的毒,根本就没有解”
看着水中荡漾的药草,他恍然有些明了,眼神闪烁间,呼吸已是变得急促。
“凤倾城我真的是小看你了你果然是留了一手。”
“师祖,那现在怎么办?”西门一初脸色恶寒的看着轻柔身上的腐肉直觉的有些想吐:“这轻柔这个样子,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啊”
西门罗蓦然想起了什么,眉心一颤:“水手呢?怎么还没回来?”
这一句话,瞬间也提醒了西门一初,“是啊他不过就是处理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罢了,不会这么久的吧?”
他忽然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西门罗,呐呐道:“师祖茯苓年轻貌美,水手又好女色会不会”
“你是怕他带着茯苓私奔?”西门罗骤然一声冷笑:“水手纵然再色胆包天,也不敢他身体之中还有我所下的药毒,离开我,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他顶多就是在茯苓临死前,享用一下她的身体,至于为情私奔哼,他不会那么蠢”
西门一初连忙呐呐的点头应着,他自然知道,西门罗控制的手下,每一个人都服下了毒药,只有按时服解药才可以压抑毒性,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也是他为什么可以拥有死士的原因。
西门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叱道:“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流淌着我的血脉,你以为,就凭你,能躲过毒药附体的可能吗?”
“是,”西门一初连忙讪笑着送上笑脸:“俗话说,这血浓于水,咱们之间的血脉亲情,那是任何毒药都无法比拟的。”
西门罗满意的一声沉笑,遂将轻柔的秀发交到了他的手中。
“暂时的以三寸竹叶青为她解毒,我去找凤倾城,看看是不是可以套出什么来。”
“可是不是说凤倾城和木沉霄已经因为谋杀世子罪,被秘密关押了吗?师祖知道到哪里找他们?”
“关押的地方,不外乎就是那么几个牢房还能跑出王城不成?”
一座肃静古朴的宅院之中,墨潼负手而立于荷花池畔,看着脚下迎风舒展的荷花出神。
立于不远处的侍卫丫鬟们一个个屏声静气,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他们都知道,定国王最讨厌在自己沉思的时候,被人打断思路。
一道劲风携带着衣袂之声入耳,侍卫们顿时如临大敌一般刀剑出鞘,警觉的看着自己的周围。
一道灰色的人影闪过,携裹着劲风落在了墨潼的身侧,顿时惹来了侍卫们的嘶吼。
“有刺客”
“保护王爷”
墨潼的眸子墓地一缩,沉声道:“退下”
正奔上半路的侍卫神色一僵,随即明白了什么,连忙退到了远处,小心而戒备的看着墨潼身边的那名灰衣人。
墨潼垂首捏起几粒鱼食,洒入池塘,沉眸微颤:“西门罗,你今日竟然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本王的府邸之中是要破釜沉舟吗?”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