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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将你们一网打尽，”妖媚女人走到姚祯祯的石像前嚣张地放声大笑，“你们都一起彻底消失吧。”她伸手将姚祯祯的石像推倒在地上，原本完整的暗灰色石像朝着一旁栽倒下去，碎成一地零散的石块。
“咔”原本被摧毁的石像碎块下突然传出了一阵动静，妖媚女人收起笑声仔细地看向那堆碎石。只见一只苍白的手陡得从石块下伸了出来，一个身影从碎石中冲出，寒光擦过妖媚女人的脸，她大叫一声退到一旁，看着从石块中爬出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没事？！”妖媚女人捂着脸上的伤口，不肯接受地大叫着。
“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砸碎它，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姚祯祯笑着举起手里的匕首，轻轻地舔舐了一下带血的刃尖。
第96章 短暂结盟（三）（）
妖媚女人不敢相信被自己变成石像的人还能毫发无损地回到原样，她看了看正在和乔羽希僵持着的杜罔一，心里又萌生了新的想法。
“先别管他们两个，把这个女人解决了。”妖媚女人又对着杜罔一下了新的命令。
杜罔一双目无神，将手里的牟甚云和乔羽希扔到了一旁的草地上，像一具从棺材中爬出的尸体一般朝着姚祯祯慢慢走去。乔羽希倒在地上意识早已模糊，只是发自本能地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牟甚云摔得后背生疼，躺在地上，好半天也没能动弹。
姚祯祯转身看着朝她走来的杜罔一，丝毫没有做任何的伪装。她以自己原本的样貌面对着可能即将发生的攻击，却显得毫无畏惧。杜罔一抬起手使劲地抓住姚祯祯的肩膀，眼睛失神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姚祯祯突然笑了起来，抬起手一个耳光猛地扇在杜罔一的脸上，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郊外显得格外的清晰。五个手指印立刻清晰地印在了杜罔一的脸上，他似乎还没找回魂，姚祯祯又抬起手“啪啪啪”地几个耳光连续地扇在杜罔一同一边脸上，没多久，他的脸就开始发红肿了起来。这清脆响亮的声音，突然将站在一旁的陈荒给吓得清醒了。他像是刚睡醒了一般，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一乱七八糟的情况。
“怎么了？”陈荒看着姚祯祯和杜罔一面对面站着，姚祯祯的脸上一脸不悦。
姚祯祯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抬手招呼着杜罔一的脸颊，她使尽全力，一点也不手下留情，打得他的脸整个肿了起来，而姚祯祯自己的手也变得通红发抖。
“有话好好说。”陈荒在一旁慌乱地劝阻着，丝毫不记得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以为是姚祯祯和杜罔一闹了不快。
精疲力竭的姚祯祯慢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杜罔一的脸被扇地偏向一旁，好半天都没能转过来。姚祯祯皱着眉头盯着他，胸口起伏不止，手掌因充血而变得通红甚至有些微肿。
杜罔一慢慢松开了捏着姚祯祯肩膀的手，然后捂在自己那被扇肿的脸上，停顿半响。
“怎么回事，我脸好痛。”杜罔一扭过头看着眼前的姚祯祯和陈荒，一脸的迷茫。
“痛就对了。”姚祯祯冷冷地回答道。
“祯祯。”躺地上的乔羽希见姚祯祯居然安然无恙地出现，立刻挣扎着爬了起来。
“那个女人呢？”姚祯祯四处寻找着那个妖媚女人的身影，但是她却早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不知道她背后还有多少人，这么一个女人就把我们折腾得天翻地覆。”牟甚云从地上爬起来，看起来狼狈不堪。
“走了最好，我们赶紧回去吧。”陈荒拍了拍姚祯祯和杜罔一的肩膀，过去扶着陈胜飞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哎哟，我脸肿了，到底谁干的？”杜罔一捂着越肿越高的脸跟在陈荒的身后追问。
“我亲肿的，行了吧？”陈荒看着他肿得像猪头的脸，忍不住和杜罔一开起了玩笑。
“你放屁。”杜罔一轻轻在陈荒的肩上拍了一下，却打得他嗷嗷直叫。
姚祯祯将乔羽希扶着就要转身离开，牟甚云却突然在身后叫住了她，眼里似有话诉，但不知从何开口。他停了好一会，才淡淡地问道：“你就走了？”
“嗯。”姚祯祯心不在焉地应着。
“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大家现在都有同样的敌人。”牟甚云始终没放弃游说姚祯祯加入到他们之中。
“也许有这一天，但不是现在。”姚祯祯一笔带过，不想再和他继续讨论这个不会有结果的事情。
牟甚云呆立在原地，垂着头，身边的同伴都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而他这个所谓的领导者，却没有办法将他们保全。他的内心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愧疚，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才好。
原本已经走远的姚祯祯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见牟甚云面对眼前的情况无计可施的模样，又开口说道：“如果你实在没办法，你可以来找我，至于帮不帮你还得看我当时的心情。”
第97章 短暂结盟（四）（）
牟甚云当然理解了姚祯祯话中的含义，他笑着点了点头，原本头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走过去扶起高远，抱着摔伤的文霏朝屋子里走去，末了，还不舍地转过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复杂的表情。
杜罔一扶着麻木的脸和姚祯祯、乔羽希挤在后座，始终不停地念叨着自己的脸到底是怎么肿的，可知道实情的人都沉默不语，没有人敢告诉他真相。
“叔叔，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杜罔一实在没辙了，居然没大没小地拍了拍陈胜飞的肩膀。
“哎，我一把老骨头了，被那么一折腾早就眼花了，哪儿还看的到什么呀。”陈胜飞挥了挥手把脸别到一旁。
“乔羽希，你说，你一定知道。”
“啊？”乔羽希看了看坐在中间的姚祯祯，假装没有听见地看向了窗外。
“陈荒！”杜罔一把头从前排的中间伸了过去，直直地瞪着陈荒。陈荒看了看后视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继续保持着沉默。
“你不要烦他，他在开车。”姚祯祯不耐烦地将杜罔一拉回来坐好。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啊。”杜罔一委屈地说着，脸上的红肿又抽痛了一下。
“我打的，你是不是要还回来？”姚祯祯转头看着杜罔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说真的？”杜罔一不敢相信。
“真的。”
原本有着强烈好奇心的杜罔一，突然泄了气，乖乖地坐着安静的像一个孩子。
“祯祯打你几个巴掌都算是轻的了。”乔羽希见他一副因无法报仇而无比惋惜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一番。
“什么意思？”杜罔一莫名其妙地问。
“你被那女人的香味迷惑，想要伤害祯祯，她只是赏你几下耳光都不错了。换做是我，早就拿匕首捅死你了。”
“皇恩浩荡。”杜罔一凑到姚祯祯耳边小声地说道。可这狭小的空间里，再小的声音最终也是会兜回大家耳朵里的，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剩姚祯祯一个人愁眉不展。杜罔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得她不高兴，也不敢贸贸然询问，只好保持安静不再多话。
陈荒将车停在牛毛山的别墅外，原本在窗口张望的何慕容见自家车子开进了院子里，立马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见到平安归来的陈家父子，就禁不住热泪盈眶。
“荒儿，没事吧？”何慕容紧紧地抱住陈荒，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生怕这一松手自己的儿子就会飘走似的。
陈荒笑着摇了摇头，三人抱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何慕容放开陈荒，开始询问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不要再提了，现在所有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们一家人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陈胜飞打断了何慕容的疑问，因为他所见到的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为了不吓到妻子，他决定把自己见到的所有事情，都深深地埋进记忆里，再也不挖掘。
“对，没事回来就好。”何慕容擦了擦眼角温热的泪水，勉强露出了笑容。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姚祯祯等人，感激地点了点头。
“回家吧。”陈荒说着将何慕容扶上了车，然后朝着久违的d市开去。虽然事情发生的时间并不算久，可让陈荒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他将陈胜飞和何慕容送回了家，杜罔一体谅他近日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他回家休息，姚祯祯和乔羽希就由自己送就好。
陈荒也是疲乏无力，他拍了拍杜罔一的肩膀转身进了屋子。杜罔一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招呼着两人上车，姚祯祯和乔羽希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事情。杜罔一专心地开着车，丝毫没有注意到后座两人不停在眼神交流。
“我打赌，他会跟上去。”乔羽希笑着眨了眨眼睛。
“无所谓。”姚祯祯无奈地摇了摇头，疲惫地靠着软软地椅背。
杜罔一将车停在姚祯祯楼下，自然而然地跟着她们上了楼。姚祯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上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乔羽希刚踏进门看见一片狼藉的屋子，惊讶地合不上嘴。杜罔一见她如此反应，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乔羽希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应着，还没等杜罔一讲完，就被洗完澡出来的姚祯祯给叫进了屋子。
第98章 何种定位？（一）（）
乔羽希穿着一身血迹斑斑的衣服，不敢往姚祯祯床上坐。但是扭头一看，浅色的床单上早已莫名地染上了一大片发黑的血迹，已经干透。
“这又是怎么回事？”乔羽希不解地盯着那一滩红色。
“帮我一把。”姚祯祯将床上染血的东西全都换了下来放在地上，拿出干净的被套换洗。
乔羽希站在一旁笑笑，故意说道：“你怎么不叫小一帮你，我累死了，没劲。”
“没劲那你出去玩儿吧，我自己来。”姚祯祯头也不抬地忙活着，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乔羽希叹了叹气，只好妥协了。
“这是谁的？”乔羽希一边帮忙一边试探着问道。
姚祯祯没有回答，眼睛却盯着房门口愣了一会。
“小一的？小一他？”乔羽希联想起之前在西郊发生的事情，早已觉得奇怪，原本普通的杜罔一突然变得如此厉害，本就不是简单的事。现在见姚祯祯这般反应，大概可以肯定了事情的原委。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这几天的事情真的太乱了。”姚祯祯终于肯开口解释了，毕竟心里窝了太多的秘密，又没有别的朋友，眼下要舒缓压力也只能和乔羽希讲讲。
“没事，你愿意讲的话，我就愿意听。”乔羽希理解地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姚祯祯的肩头，算是给她一点鼓励。要让这样一个不爱倾诉的人，将心扉敞开，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挑战了。
姚祯祯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安静地将所有东西都给换好后，一屁股坐在电脑桌前发起愣来。看起来，似乎在思考和酝酿应该怎么解释她心里装着的事情。乔羽希见她如此矛盾，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正翻江倒海，所以找不到导致她心结的线头。她想了想，决定由她自己来引导姚祯祯说出来。
“小一是不是已经死了？”乔羽希知道这个问题也许能牵扯出更多的答案，于是她选择了主动提及。
姚祯祯默默地点了点头。
“是谁做的？牟甚云？”尽管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乔羽希也禁不住好奇事情的经过。
“不是，”姚祯祯再次摇了摇头，她沉默了半响抬眸看着乔羽希继续说道，“是我。”
“是你？！为什么？”乔羽希尖声叫了出来，这个答案实在太让她意外了，根本就从来没有列入过她的考虑范围内。姚祯祯被她突然拔高的音调吓了一跳，她迅速伸手将乔羽希的嘴巴捂住，眨了眨眼，示意她小声一点。
乔羽希点了点头，看了看虚掩的房门又继续问下去：“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帮我。你和陈荒当时都在牟甚云的手上，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他提出要帮我，我没有反对。”姚祯祯说道这里的时候语调变得略带伤感，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是让她心里更加凌乱。
“然后，你动手了？”乔羽希试探着问。
“我本不想的，我也下不了这个手。但是，我干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姚祯祯说道这里明显像是鼓足了勇气，曾经面对生死存亡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如此在乎过。
“你别像挤牙膏一样呀，继续说下去。”乔羽希听她这么说，心里更加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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