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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老炮儿是怎样炼成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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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带着哭腔的诉说我都听了上百次了,而且次次内容一样,也不知道翻新,有时候我睡着了,总觉得身边有个人嘤嘤哭着诉说那些陈年往事,但是等拉灯起了一看屋子却连个鬼都没有,真的,神经衰弱了,同志们,天天给你吃炸酱面,就是再好吃,让你吃上10几年,一点花样都没有,我不信你能受的了,更何况我一直就没觉得炸酱面有什么好吃。

    我不得不佩服我他妈的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居然还活了下来,人的生命力有时候真的挺坚强。

    裤子刚提上就被我们班的高顺、萧墙、冯刚三人围住了,这三个b在班上自称三剑客,据说像模像样的喝鸡血拜过把子,经常干些劫钱打架的勾当,自己老说自己是古惑仔,不知道丫是不是牛栏山红星的。

    我绕过三人想往外走,萧墙踢了我一脚,丫长的比我挫,腿短,踢我那脚都没够上屁股,直接踢到我腿弯子上了,我腿一麻一个趔趄差点跪到地上。

    我瞪着他。

    冯刚是他们里面的老大,照我脸就扇了一巴掌,打得我火辣辣的,他说:“你妈b的你是不是找死呢。”

    那腔调一看就你妈古惑仔看多了,学的那叫一个恶心。

    我真不明白他们找我什么茬。

    萧墙狐假虎威过来当胸就捣了我一拳:“你丫我们老大的妞你都敢翘。”

    我说:“什么?”

    萧墙:“你妈b还装嘴硬。”

    我说:“我真不明白你们说什么?”

    萧墙:“你个傻b样啊,今天上午你是不是给车晓艳擦黑板了。”

    我想是,就点了头,没想到萧墙过来又扇嘴巴,出自一种本能我用胳膊一挡,冯刚急了,说嘿嘿,丫还还手呢,冲上来就踢我。

    高顺一直没说话,出手却挺黑的,冲我嘴上就捣了一拳,当时我就觉得脑子嗡嗡的,整个人都蒙了,他们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顿转身走了。

    临走的时候,冯刚还给补了一脚,踹在我肚子上,踹得我又想拉稀,md,合着他们是我妈找来的同伙想弄死我啊。

    冯刚走的时候说:“你丫以后离车晓艳远着点。妈b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妞”

    真是千古奇冤,我跟那个车姓女子狗屁关系都没有,早上下早操我往教室走,她追上我说你回去帮我擦一下黑板,我有事儿去老师办公室,我什么都没想就嗯了一声,仅仅的一点同学情谊,怎么就遭到这飞天横祸了呢,我决定报仇,md,太咽不下这口气了。

    为了报仇,我做了精心的准备,在书包里装了一块板砖,一直等机会拍他们丫中间任何一个,但是苦于一直没有适当的机会,每天背着砖又挺沉,最后我轻装上阵,把所有的书都掏课桌里了。

    我估计我是我们那个学校唯一一个每天背着砖头上学的学生。

    那块砖没用到他们身上,却最终用在了一个叫刘天乐的傻b身上,真是,天生此砖必有用啊。

    为了拍那三个傻b剑客,我费尽心思,找机会,没有机会我创造机会,发现他们有时候去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网吧玩游戏,我就去那儿等,那时候网吧还没有像现在那么多,等一个机器要老半天,有一天我看冯刚一个人进去了,我就在外面等,等啊等,丫就是不出来,实在难受,我想丫可能不是那么快就出来,我也进去找个机器玩会儿,心想玩会儿看他快下机了我先出去等,一举两得,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机器,我刚上去把游戏登录上,一回头发现冯刚走了,妈的,你说人点背了,真是放屁都砸脚后跟,干啥都不顺,当时把我郁闷坏了,你说干点事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人生大抵如此吧。

    我还在为冯刚的走耿耿于怀的时候,后脑勺被扇了一巴掌,我转头一看是我们学校初三班的刘天乐,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他有一次在学校厕所偷看女生上厕所被人抓了,学校在全校大会上点名批评了,也算是个名人,这人可坏了,跟社会上的社会青年勾搭经常欺负我们低年级的学生,看了都得躲着他。

    我一看是他从气势上就弱了下来。

    他瞪了我一眼:“看jb。”

    我心说是看jb。

    他说:“滚开。”

    我说:“我刚玩儿。”

    我的声音小的像一个蔫屁,但丫居然还是听见了。

    他说:“玩jb。滚。”

    我看了他一眼,他扬手又要打我,他个子跟我差不多,我估摸真打起来我不一定输给他,但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孩,主要人家威名远扬,在心理上就怯了,所以慌忙就让开了。

    他大模大样的占了我的位置,不管不顾的玩起来,视我不存在。

    我决定把板砖用上,我走了出去,蹲在黑暗里等他,那时候真是发了狠心,就是要死等他,雷打不动,后来我把这种精神用在了泡妞上,屡试不爽,有关爱情想起来就像刀子扎心,恨不得死她妈算了,后面我慢慢讲我锥心刺骨的爱情吧,这里暂且不提,说多了我怕丫又像冯刚一样溜了。

第6章()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反正是很长时间,用周星驰的话说一万年,他终于从里面晃晃悠悠的走出来了,我躲在黑暗中大气不敢出,心里紧张的嘴都打哆嗦,手心里全是汗,我努力的给自己打气,起来起来

    他拐进一个胡同,那里面好黑,真是天赐良机,我看他站道边撒尿,真他妈这泡尿就是给我准备的,我偷偷的摸到他背后,正在他爽的抖的那一瞬间,我猛得一砖就拍在他的脑袋上,然后撒丫子跑了。

    当时虽然仓促,但是我也没敢拍他后脑勺,据说后脑勺能拍死,我跟他还没有那么大的仇,跑到路灯底下我看我手上有血,一屁股做马路牙子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别人的血,黏黏的,有些怪味。那时候我曾变态的想舔舔手指头,到底是什么味道,但是最终还是被自己这个想法整恶心了。

    为了擦掉手上的血,我在马路丫子上使劲搓,手都秃噜皮了。

    后来我在学校好几天没看见他,把我吓坏了,我想是不是打死了,那几天心里总惶惶老怕警察来抓我,一看见戴大盖帽的就躲得远远的,还好,后来他来上学了,头上包着纱布,估计他怎么也没想到是我干的,因为那时候他们也有些校外的仇家,估计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干的,要是他能我的故事,我想他算是能死的瞑目了。

    再说了,那时候我其貌不扬。同志们一定记住,千万不可以貌取人,你会吃大亏的。

    当晚回到家,我的手抖的特别厉害,走路两个脚都归拢不到一起,我想一定是吓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下黑手,而且我发现我还是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的,看来做亏心事确实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回去太晚,又被我妈臭揍一顿,细节就不说了,也没什么新意,无非拖鞋乱飞,对了,值得一提的是,常年的女子单打给她锻炼出一手好活来,那就是出其不备噼里啪啦一顿乱盖,等你刚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丈外,身手太敏捷了。

    我回到房间,心里无比恼火,难道我真的长了一副欠揍的样儿吗,怎么谁都可以上来叮当五四练我一顿呢。

    我拿镜子仔细的看了一下我自己,我觉得我不是,那就是一个千古不变的规律,人善被人欺。

    md,我想,得改变这种现状。

    干掉鸟人我就是天使!

    我躺在床上翻腾死活睡不着,其实我这人特轴,要不是连着13年在炮火连天的环境里成长,我想我以后可能是一个乖孩子,默默无闻,上个班,娶个媳妇,生个孩子,过着千篇一律的那种生活,但是命运有时候就那么逼着你选择不同的生活。

    我睡不着的时候,总是趴在窗前看着对面,看她,她越来越美丽了,在夜空的黑暗中她的窗户像镶嵌在星空中的世界,美丽而璀璨,她今天好像有心思,爬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动不动,我将自己藏在窗帘里一动不动,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我知道她看不见我,但是我却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我觉得她在哭,她是失恋了吗?她是被人欺负了吗?她到底怎么了?我无从得知,但是我心疼她,在无数个日夜里,我痛苦被人欺凌的时候,唯一的慰籍就是默默的在黑夜里偷窥她,看她跳舞,看她玲珑的躯体在黑夜里像火焰一样燃烧。

    其实,后来我知道,她在我的心里已经慢慢的驱赶了我的英语女老师。

    我觉得应该是起风了,她瑟瑟发抖,她孤苦伶仃,她难道像我一样无依无靠,也是个孤独的人,我那时候虽然形单影只但依然想用孱弱的肩膀拥她入怀,为她遮风挡雨。

    一个13岁的少年,在那个夜晚默默的发誓,这个女人我以后要保护她。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相望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回屋了,没有开灯,我也看不到她后来做了什么,只是觉得她的背影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我一直等她亮灯,却再没有,我想她应该睡了,可是我却睡不着,眼前浮现的全是她的身影,她的轮廓,她的躯体,她的一切

    cao,我想今夜我又得杀人了。

    5

    学好可能要用一辈子,但学坏只用一个小时就够了,在学校因为老受人欺负,经常被流氓虐打,动不动还要被扔到河里,自己却束手无策,那个时候总是被欺负,被劫钱,看见大的孩子自己就得躲远远的,夹紧双腿怕尿出来,去游戏厅也经常被洗劫,还得挨打,经常被大孩子要钱,强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从那个时候开始有意识的慢慢反抗。

    有压迫就有反抗,而那次用砖头拍了刘天乐以后,我似乎觉得找到了人生的方向,md,这个年头要想不被人打,就要学会打人。

    1997年这一年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一年,我们看看日历上都是怎么写的吧。

    1月1日——联合国第七任秘书长科菲安南上任。

    2月19日——邓小平同志患帕金森病晚期,并发肺部感染,因呼吸循环功能衰竭,抢救无效,于一九九七年二月十九日二十一时零八分在北京逝世,享年九十三岁。

    2月22日——一群科学家在苏格兰宣布世界第一只复制羊桃莉已经在1996年诞生。

    3月20日——台湾爆发严重猪只口蹄疫疫情。

    3月29日——台湾乐团“五月天”成立。

    4月14日——台湾治安史上最严重的绑票案,白晓燕命案。

    4月22日——长达126天的日本驻秘鲁大使官邸人质危机落幕。

    5月——香港发现全球首宗人类感染禽流感死亡个案。

    5月1日——英国工党在国会选举中获胜,终结保守党长达18年的执政。

    5月11日——深蓝战胜卡斯帕罗夫。

    5月12日——东方红三号通信卫星发射升空。

    5月16日——扎伊尔总统蒙博托下台。

    5月23日——穆罕默德哈塔米被选为伊朗总统。

    5月29日——中国决定参加联合国维和行动。

    5月29日——江泽民在中央党校发表重要讲话。

    6月18日——重庆直辖市正式挂牌。

    6月23日——易初莲花第一家商店在上海浦东开张。

    7月1日——英国将香港主权移交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香港特别行政区。

    7月2日——亚洲金融风暴在泰国开始爆发。

    7月4日——“火星探路者”号及其“火星车”号成功登上火星。

    7月8日——北约东扩计划正式启动。

    8月6日——韩国大韩航空801号班机在关岛机场附近墬毁,229人罹难。

    9月1日——中国与圣卢西亚建交。

    9月12日至18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

    9月26日——印尼神鹰航空班机在棉兰附近墬毁,234人罹难。

    11月19日——白晓燕命案凶手陈进兴向警方投降。

    时间这个东西很奇怪,他列清你了的种种,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在时间的刻度里都是可怜的过客,我认为这一年对于我来说最大的三件事儿莫过于:邓爷爷去世,香港回归,我横扫三剑客。

    人的忍耐力果然是有限的,不管这个人曾经是多么的糗,三剑客自从上次在厕所打了我以后,更加嚣张了,他认为我是那么的好欺负,事实证明那时候我确实是很好欺负的,他们变本加厉,动不动就要就要在班里的女生面前显示一下他们,轻则将我的书本扔在地上用脚踩,还吐口水,重则对我拳打脚踢,年少的男孩讨好女孩的方法更多的是去踩另一个男孩来显示的。

    有一天下午体育课刚下,我走进教室累得要死,刚进门冯刚就对我说:“给我们去弄个冰棍儿去。”

    天地良心,我上哪儿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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