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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水灵顿了顿点头。
还真是戴含谧说的这个理。
她爹爹哥哥在京城有路子,她又是伯府嫡出小姐,算是低嫁,嫁过去她不作死作活,与夫君好生过日子,督促夫君好好读书……
想到那些美好,胡水灵顿时笑了起来。
她一笑,戴含谧、陈丹燕才松了口气。
云暮烟几姊妹却真是羡慕坏戴含谧、胡水灵、云锦年、阮婉蓉、陈丹燕几人的友谊。
心情好了,胡水灵便道,“锦年妹妹呢?她做东人怎么还没到?莫不是诳我们吧!”
第272章 ,安慰()
“锦年妹妹已经来过了,这不阮姐姐未来夫婿家祖母身子不大好,锦年妹妹便提议过去看看!”戴含谧连忙解释。
“这么急?”胡水灵急问。
“锦年妹妹明日要出一趟院门!”
胡水灵顿时有些难受,“那我出嫁,她岂不是不能来送我了!”
戴含谧握住胡水灵的手,“锦年妹妹是要做大事的人,,咱们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儿就莫要让她费心了!”
胡水灵点头。
“这才刚刚回来,咱们都没好好聚聚,她又要走……”
戴含谧可真是怕了胡水灵,连忙拿了云锦年准备好的礼物,“呐,这是锦年妹妹在护国寺给咱们求来的平安符,在佛前供奉多年,这荷包也是锦年妹妹亲手绣,这布料是云烟锦哦!”
一听有礼物,胡水灵又笑了起来。
戴含谧、陈丹燕相视一笑,才松了口气。
阮婉蓉最活泼,戴含谧最机智,胡水灵最悲伤秋月,陈丹燕最知书达理。
而云锦年,把这四人身上的美好,都占了一些。
却独独少了阮婉蓉的活泼。
经历那么多,云锦年是无论如何也活泼不起来的。
马车在段府门口停下。
这段家说起来也是一段传奇,段家最先是农民,贫苦百姓出声,后来经了商,最风光的的时候还成了皇商,近几辈更是人才辈出,举人、秀才更是有了几十人。
阮婉蓉的未婚夫段祁螟更是了不得,文韬武略,还是三年前的文状元、中状元的时候才十八岁。
如今在翰林院做编修,官从正四品。
阮婉蓉一下马车,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门房顿了顿就明白了,一个人立即上前迎接,一个飞快跑去禀报。
“小的见过阮小姐,给这位小姐请安!”
门房才说好,管家便喜滋滋的来了,“是阮小姐来了,小的已经派人去请夫人!”
当家夫人段祁氏,段祁螟的母亲。
段祁螟是府中长子,又是状元,段祁氏作为状元公的母亲,那也是十分体面的。
段祁氏得知阮婉蓉前来,还带了一个姑娘,心下明亮。
“快,快去老爷、少爷回来,还有,把三小姐,四小姐也请过来陪客!”
心里对阮婉蓉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老夫人要是没了,她的儿子就要丁忧。
丁忧三年,等再上朝堂,谁知道朝堂上还有没有他立足的地方!
阮婉蓉能把云锦年请来,说明她和云锦年交好,心里有段家,也把自己当成了段家的媳妇。
段祁氏喜滋滋的迎上来,“婉容来了!”
阮婉蓉连忙行礼,“见过伯母!”
“好孩子,好孩子!”段祁氏喜得合不拢嘴,又看向云锦年,“这位?”
“云家锦年见过夫人!”
“免礼,免礼!”段祁氏开心坏了,忙给了云锦年见面礼,是一个碧绿的老玉手镯。
“有点大,留在以后再戴!”
“谢谢夫人!”
老玉难得,段祁氏给这么重的见面礼,让云锦年有些受宠若惊。
阮婉蓉立即把来由说了一遍,段祁氏点头应声,“那先去老夫人院子,银针什么的,我立即吩咐人准备好送过来!”
第273章 ,要求()
段家有钱,所以宅院修建的十分华美,一路走来,亭台楼阁,格外精致。
处处都透着一股,我有钱的味道。
老太太的院子倒是沉稳大气不少,不过一进入老太太的房间,云锦年就知道,自己实在是想多了。
那一个个玉花瓶、摆件,都是珍品。
世间少有或独一无二的。
段老太太院子里的人规矩有礼,福身行礼后,带着云锦年、阮婉蓉进了寝房。
天气有些热了,老太太的寝房窗户紧闭。
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是空气不流通,还是有一股子味道。
“把窗户打开吧!”云锦年淡淡出声。
段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富宝连忙说道,“老太太怕冷!”
“怕冷也要打开,这屋子里空气不流通,对老太太的病越发不利!”
富宝一听,不敢犹豫,立即开了窗户。
云锦年、阮婉蓉给老夫人请安。
老太太是病的有些严重了,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着两人,许是认出了阮婉蓉,笑了起来,虚弱道,“来了!”
“嗯!”阮婉蓉说着,红了眼眶。
自有丫鬟、婆子收拾好,让云锦年给段老太太把脉。
云锦年这厢认真把脉,段家几个儿郎都快速赶了回来,站在一边屏息静气。
段祁螟看了一眼阮婉蓉,这一眼饱含太多。
除了喜悦、爱慕之外,还多了感激。
阮婉蓉自然也瞧见了。
她知,有这一大功,在段家,只要她不作死,她大少奶奶的位置的稳妥的,谁也撼动不了。
那么便是笼络丈夫的心了。
与段祁螟幼年相视,又情投意合,他等了她多年,想来也是喜爱她的!
云锦年把脉之后慢慢起身。
走到小厅才说道,“老太太的病不容乐观,沉珂太久,五脏六腑皆衰弱,怕是……”
段家儿郎们面面相觑。
纷纷看向段祁螟,段祁螟片刻,上前朝云锦年抱拳行礼,“可有法子?”
“若是下一贴猛药,老太太吃了大苦头之后,好生调养,还能有一二年好活,但不会朝过三年,这期间还要保证老太太不受惊吓,不大喜大怒大悲……!”云锦年说着,神色也凝重起来。
又是一阵沉默。
也没人请云锦年坐下说话或者别的。
“螟儿!”
寝房内传来段老太太虚弱却又不容忽视的轻唤。
段祁螟连忙朝云锦年抱拳,便进了寝房,跪在了段老太太身边,“祖母!”
“两年够了吗?”
段祁螟沉默了。
好一会才说道,“够了!”
“那便按照云四小姐的法子来吧!”
“祖母!”段祁螟握住段老太太的手,沉痛疾呼。
“去吧!”
云锦年不知道段家这两年内要谋划什么,快速开了药方让人抓药熬药。
但却少了一味蘇仁。
“云四小姐,您看……”段祁螟欲言又止。
云锦年沉默着,好一会才说道,“我修书一封,段公子速速去韩家取吧!”
云锦年深知外祖父性子,若是段祁螟去求药,韩旭子一定不会给的。
快速写了书信,段祁螟连马都没骑,直接轻功去了。
云锦年也没闲着,快速准备着银针,以及一会需要用到的东西。
第274章 ,真孝()
段家不愧是有钱人家,药丸也有不少,一排排让云锦年挑选。
好几瓶云锦年还认出就是她在山谷中配制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楚御赠送还是段家高价买来?
段祁螟到了韩家,一如既往不得入门,连忙拿出云锦年的信,“在下手中有一封云四小姐写给韩神医的书信!”
门房微微一顿,拿了信快速去见韩旭子。
韩旭子、韩天赐、韩氏正在说话,得知段家来人,手里还有云锦年的书信,韩旭子错愕之于,还是看了信。
“爹?”韩氏低唤。
“是锦年要一味蘇仁!”韩旭子淡淡出声。
没有见段祁螟,却让人包了蘇仁给他带回去。
“锦年……”韩氏欲言又止。
“她比我更像神医!”韩旭子说着感叹一声。
韩氏静默。
韩旭子则对韩天赐说道,“以后跟在你姐姐身边,少说多看,看你姐姐是怎么办事儿的,知道吗?”
“知道!”韩天赐高声。
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是去历练。
“要好好照顾你姐姐,她这些年很苦……”韩旭子有些说不下去。
想着他捧在心口的人儿,这些年过的这般委屈,真真不是滋味。
韩天赐重重点头。
段祁螟把蘇仁带回来的时候,云锦年已经准备好一切,立即让人去煎药。
也在外间与段祁螟说道,“老太太吃下药后会剧烈咳嗽,直到把心口那淤血咳出才行,中途我会给老太太施针,需有人帮忙!”
“我来!”段祁螟沉声。
云锦年摇头,“还是让会武功力气好的丫鬟、婆子来吧,但有一点,不许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要质疑我任何行为,更不要打扰我,不然老太太……”云锦年顿了顿,“今日便是老太太最后的日子!”
段祁螟一听要丫、婆子来,就知道要褪了衣裳,但丫鬟、婆子又有几个是沉稳岂胆大的。
“还是我来吧,她是我祖母!”
见段祁螟坚持,云锦年也没有办法,“那让阮姐姐也帮忙吧!”
“好!”
待药煎好,段祁螟一口一口喂段老太太喝下,“祖母莫怕,一会孙儿陪着你,还有你孙媳妇呢!”
段老太太看着拿帕子给她擦嘴的阮婉蓉,“不怕,不怕,我还要等着抱曾孙子呢!”
阮婉蓉红了脸。
药喝下去,很快段老太太便开始发作。
一直咳嗽着,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一般。
云锦年给段老太太把脉,又把手放在她心口上轻轻揉压。
“把老太太扶坐起来!”云锦年出声。
段祁螟立即扶段老太太坐起身,阮婉蓉也手脚利索的帮忙。
段老太太咳嗽的十分厉害,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云锦年依旧不停的揉着段老太太的心口,然后开始脱她的衣裳,只剩一件降红色肚兜。
段祁螟脸一红,却什么都没说,也没动。
想着这是他的祖母,嫡亲嫡亲的祖母,他光屁股时就是她把他养育长大,一把屎一把尿过来,他变得越发敬重她,丝毫亵渎之心都不敢有。
“抱紧老太太,我要给她施针了,会很痛,不要让她挣扎!”
第275章 ,成功了()
段祁螟点头,紧紧抱住了段老太太。
云锦年看了他一眼,解了老太太的肚兜。
段祁螟额头顿时出了细汗,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阮婉蓉眼眶微微发红,这个她喜爱着的男人,是个汉子。
云锦年快速施针,段老太太疼的尖叫出声。
“啊……”
段祁螟紧紧抱住她,“祖母,祖母,一会就不疼了,一会就不疼了!”
只是段老太太那口血怎么也吐不出来,云锦年有些着急。
一旦这口血吐不出来,老太太便随时有可能死去,这一场急救功亏一篑。
也顾不得脱鞋子,云锦年快速爬上了床,骑坐在段老太太腿上,大力的揉着她的心口。
可揉了好一会,段老太太都开始抽筋痉挛了,却依旧吐不出来。
“银针,最长的那根!”云锦年急声。
阮婉蓉立即拿了银针递给云锦年,云锦年深吸一口气,“段公子,抱紧了!”
“嗯!”段祁螟只是应了一声。
抱紧了段老太太。
云锦年拿了银针慢慢的朝段老太太心口刺。
额头上全是汗,汗水早已经湿透了衣裳,云锦年很镇定,手指轻轻的扭动银针,让银针刺进去。
汗水一滴一滴落下。
阮婉蓉想拿了手绢给云锦年擦拭,却怕打搅到云锦年。
段祁螟也看了云锦年一眼。
一身衣裳湿透,紧紧贴着她娇小的身子,他只看见了她的脑门,甚至看不清楚她的脸。
但,段祁螟知道,以后不管多少年,他都不会忘记,这一刻小小的身子,蕴涵着多大的力量与坚毅。
是她救了段家,他欠她,段家欠她。
这一份恩情,恩重如山。
“噗……”
段老太太噗嗤吐出一口血,云锦年来不及闪躲开,猝不及防吐了她一脸,胸前衣襟上也全是血。
“锦年妹妹?”阮婉蓉低呼。
云锦年却是松了口气,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成功了!”
段祁螟、阮婉蓉欣喜万分。
云锦年开始把银针慢慢的拿出来,拿出一根,段老太太的疼痛就少一分,直到云锦年全部拿下了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