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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女人的一句话就把辣椒当馒头吃,这不是傻子吗?
他口中的那个女子会是自己吗?钱莱的心脏处一紧,这样如此卑微的话从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嘴里说出,不禁使她心疼。
“既然爱的这么委屈,为什么不干脆放手呢?放手,彼此都有新的开始,对谁都好。”
关翊航慢慢抬起头,目光极其哀怨地看着她,“可是,阿莱,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以前,你说如果真的爱一个人,爱就爱的彻底,爱的疯狂,爱到一世相牵。”
又是以前,她似乎是真的忘了好很。钱莱愣住,抬眼看他,而他的眼睛深邃的如同漩涡一般,将她深深卷了进去。
这个时候她想,不管以前的关翊航是怎样的,而现在,确实要改改这人吃饭的坏毛病了。
从那天起,钱莱便自作主张的与关翊航同屋吃饭,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增多了。什么以后再也不要见面的话统统被她抛到了脑后。
在钱莱的强迫下,以后的餐桌上不许出现辣的,尽管她也很想吃,奈何要忌口啊!
这不,饭点又到了。
她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男人的吃相,这碗粥他已经喝了很长时间,手上拿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的优雅至极,竟是那样好看。
钱莱再看看自己,左手一个大馒头,右手一筷子菜,嘴里还胡吃海塞地塞了满满一大口。
这下,某女又不乐意了,筷子一放,大声说:“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个娘娘腔,吃饭用什么勺子,以后饭桌上不许你用汤勺,手端起来,咕咚咕咚两口喝掉!”
果然,关翊航大帮主很是听话的将勺子放下,端起碗,咕咚咕咚,十秒之后,碗底朝天,可是除了那张脸依旧苍白如纸,那吞咽的动和放碗的姿态,依旧十分优雅啊。
钱莱极其不爽,又嚷道:“以后喝汤,要三秒之内!”
关翊航轻笑,对于她的反复无常,他并没有过多的表示惊讶,以前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她说话就常常让人意外半天,而现在他发现,这个失忆后的钱莱,比以前更加顽皮爱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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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恢复期已到,钱莱已经不需要再以血喂药了,除了连玉侯都诊断不出的失忆原因,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钱莱起初是不想跟着他走的,虽然离开他,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但是,她就是打心底里不愿意。
听到她不愿意跟自己走,关翊航双唇紧抿,钱莱细细观察他的反应,他的手不着痕迹的抚上心脏的位置,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而他一句要她跟他走的话都没有说。
如此看来,他也不是很愿意让自己随他走嘛,赌气的转过头,不再看他。
“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回去,我也不想再强迫你了,所以,我就陪你一起留下来好了,反正,有你的地方才有我关翊航。”他徐徐的说出,而她身体一震。
“你们回去吧,日后翾龙邦与军中事物就由你们看着办吧。”
众人大惊,帮主难道要为了这个女人,把一切都放弃吗?皇上才刚赐给他青龙印,这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的象征啊!可是,他现在为了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望夫人三思,还请夫人上马,随帮主一同回去。”
众人一口一个夫人请上马,弄得她心里特别别扭。
一个人的倔强终归敌不过一群人的倔强,最后钱莱被关翊航抱着上了马车。
马车上,钱莱看着他,他绝对是故意的,没错,他是不强迫自己,可是他变相地让他的手下强迫自己啊。
此刻,她被关翊航抱到腿上坐着,几次想要下来,却被他按住,理由是:不要乱动,乱动会痛。
结果,只好作罢。
一行人经过石盖天,朝着望舒园的方向走去。十几人的队伍,虽不如来时的匆忙,但随行的众人心中同样忧虑不堪。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最担心的不过关翊航罢了。
神医玉侯的那番话,众人至今记忆犹新。
先不必说,关翊航胸膛内只剩下的半颗心,是否能承受和以前一样的强度,只他体内的问情蛊,若没有解药,便随时随地会发作。
一个月来,每天大量的失血,一向身体健壮的他,脸色到现在都是苍白一片。
而最让他们担心的莫过于关翊航现在的生活状态,一颗心全部拴在了那风向云的身上。若没有了那女子在身边,他就像突然间变了个人,没有了以前的斗志,什么都不在轨道上了,莫说是排兵布阵,带兵打仗,就连最基本的生存本能都消失不见了。
陈权看着前面的马车,心中一沉,自己不是没想过要向钱莱逼问解药,可他又如何看不透,莫说现在风向云已经失忆不记得这事,就算恢复记忆,又怎会轻易拿出。
没想到这个想法刚在他脑中盘旋,竟然被少主洞悉,冷冽地阻止了他。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的少主从没把他当作奴才使唤,而如今却为了个女人对他严加辞令,更是因为这个,他当晚就召集所有知情人。
他说:若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主子,问情蛊、割心,甚至是血引这些事,你们且烂在肚子里,阿莱胆小,以后你们不许一起去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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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与君同撵1()
他说:若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主子,就永远记得风向云是我唯一的妻子,不要有半点妄加伤害之意,问情蛊、割心救她,甚至是血引这些事,你们且烂在肚子里,阿莱胆小,以后你们不许一起去吓她。
这些话都随着冷冷寒风吹进了陈权的心里,他收回视线,心中不禁感慨万分,风向云自杀时的那个早晨,关翊航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眼前。
那天早晨,他和臧正,源夜等进来,便看到关翊航只着着里衣,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跪在床畔。最让他心痛的还是那一双脚,在寒冷的冬天,鞋袜都未曾穿,脚又红又肿,上面全是血淋淋的痕迹,仿佛就像是赤脚在地上走了一夜般。
而他的脸,惨白惨白,目光呆滞,他就那个样子愣愣看着风向云,仿佛没有了魂魄。
去寻玉侯,把风向云从屋子里抱上马车的那段路,他每走一步,就会留下个鲜红的血脚印。
他不治伤,不吃饭,不睡觉,想用一切残忍的方式来折磨自己,那时所有人都在担心,如果风向云救不过来了,他是不是也就这样随着去了!
情,果真是害人的东西,一旦沾染,便犹如饮毒一般,不可自拔。
马车缓缓而行,路上铺满了厚重的落叶,西北风刮过,与马车轿子相碰撞,是免不了的叮当直响。
细听车内,却是安静的吓人。
钱莱的刀口很疼,原本心上就被那青翼剑深深的捅了个窟窿,接着就是换心,又难免受皮肉之苦,伤口反复叠加,所以连喘息她都不敢造次。
因着关翊航的嘱咐,马车已经走的最慢,但还是免不了要颠簸,每当马车一晃,关翊航的手就会一紧,然后轻轻顺她的胸口。
钱莱一暖,不管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是自从她失忆醒过来之后,平心而论,这个男人对他还是很好的,有着足够的耐心与温柔。
只是除了
钱莱眉头微皱,索性抬起脸看他。
关翊航的后背倚在马车壁上,怀中抱着她,手还在小心翼翼的搭在她的伤口上,轻轻揉着,以替她减少疼痛。
只是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好像很累的样子。
仔细瞧着,他的眉毛黑而浓密,鼻子高而坚挺,嘴巴薄而性!感
这样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刚硬中透又着些许柔美。
他脸上的伤痕都好的差不多了,有些比较深的疤痕也在慢慢变淡,下巴刮得很干净,不像自己第一次见他那样胡子拉碴,只是他的脸一如既往的苍白。
堂堂一个帮主,身上只穿了件黑色长衫,竟然还是单的,可怜他这么冷的天,也没有件棉衣。
看他整日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难道他身染重病,钱都用来治病了,所以才
她又低头看看自己,浑身上下,肯定就是脖子上的红色葫芦形状的玉坠子或许能值点钱。
自从醒后,她发现自己来回就只有身上这一套衣服,连个换洗的都没有。而且样式极为老旧,布料一看就是放了好多年的,还有她的鞋,不知是哪个女人穿过的,明显小了一码。
如此想着,钱莱的心又晴转多云。
“喂,你很穷吗?”她突然朝她嘟囔一声,自从这次失忆以来,钱莱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关翊航不知她的意思,睁开眼低下头看她。
“我是问你,原来我竟嫁给了一个穷光蛋?”钱莱斜眼看他。
或许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逗乐,关翊航白色的面庞染笑,只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穷还是不穷?!
“那就是你有很多女人咯?”看着他那张比女人还俊美的脸,只这样想着,钱莱就有些生气,想从她的怀抱挣扎出来。
意识到怀中的女子又无故生气,关翊航心里一急,这次倒答得很干脆,“没有,绝对没有!”
他捧着她的脸,十分认真的说,“没有,阿莱,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此生唯一的一个。”他抱着她的手略微紧了些。
钱莱挣扎着露出头部,以免憋死于他的怀抱之中。
“那这是为何?难道不是你的莺莺燕燕穿完剩下的?”钱莱指了指身上的旧衣服衣服和脚上的鞋子,这明显不是她的尺码。
关翊航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莞尔一笑,她这是在吃味儿吗?
“当时的你,身受重伤,任我如何呼唤,你都毫无反应,仿若死了般,”关翊航的睫毛一颤,略微有些水气,现在想到她的那个样子,仍会觉得毛骨悚然。
“你生命垂危,我什么都顾不得就带你去寻玉侯,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一定要救活你,哪里还有心思准备行装。”
“到了玉侯峰,你身上原本穿的衣服全部被鲜血染透,已是不能再穿。你生死未卜,衣服是最小的事了,加之玉侯峰那里远离人烟,道路又难走,采买十分不便,所以就没有人在提。”
“而整个玉侯峰,没有女眷,除了玉王爷就一个十几岁的小小药童,你身上这些衣物,还是王爷的亡妻留下的,玉王爷对妻子非常钟情,所有遗物皆不得外人所碰,若不是看在你夫君的面子上,你现在穿的可就是童装了。”
关翊航一一解释完,朝她翩然一笑,那笑刹那芳华,钱莱的脸微微红了。
偏钱莱是那种不认输的强硬性子,便又说:“狡辩!我看你根本就是只穷蚂蚱,铁公鸡,病老虎!”
“穷蚂蚱,铁公鸡,病老虎?”关翊航重复着钱莱的话,脸色由白到黑再变青。
“这么冷的天,堂堂帮主只着单衣,不是个穷蚂蚱吗?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你却让我穿着死人的衣服,而且你看,我身上连件像样的值钱的首饰都没有,对自己的夫人都这样,不是抠门的铁公鸡么?还有,你整天病怏怏的,脸色白的吓人,走路有气无力的,出门就带一群人保护你,不是名副其实的病老虎那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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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与君同撵2()
“还有,你整天病怏怏的,脸色白的吓人,走路有气无力的,出门就带一大群人!肉保镖,不是名副其实的病老虎,那你是什么?”
关翊航一时被她挤兑的说不出话来,掀开轿帘对着外面喊:“调转马头,折去襄阳城。”
而外面的人,着实不知这马车里,对蚂蚱,公鸡,和老虎等动物,进行了一次如此深刻的探讨,他们按着帮主旨意,绕路去襄阳城。
“襄阳城是哪里?我以前住过的地方吗?”钱莱转过头问她。
关翊航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和她说:“现在你有伤在身,不适宜长途跋涉,我们先去襄阳城,等以后你好了,我们就一起游遍大江南北,我会给你找全天下最贵的裁缝,给你做最贵的衣服,买最贵的珠宝首饰,”关翊航再说:“阿莱,我会让你见到我的富有。”
钱莱愣愣的看着他,她感觉自己的心正在疯狂的跳动,这是一种震撼的悸动。
钱莱不想让这种悸动控制,随后她又嘴贱地说:“你想,我还不一定愿意呢,也许等我恢复记忆后,知道你是个超级大坏蛋,我肯定逃都来不及,谁还会和你游山玩水呢!”
也许只是说者无意,但却让听者有心。
钱莱的话仿佛碰触到了关翊航最不愿意提及的东西。
他的心脏骤然一疼,强行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