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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蒋书菲喃喃自语,她又看到了那种蓝色耳钉,看着好像五年前那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东西。不过,应该是她太敏感了,不过就是有点相似而已。
她有点担心的看着萧白彩离去的身影,而看着井源的眼神越来越警惕。
“怎么了苏菲?”杨琛浩歪着头看她,她一脸凝重。
“杨琛浩,你有这个叫Joy的人的作品集吗?”
“有啊,他给过我,我回去找一下。你对他的作品有兴趣?想买他的珠宝吗?”
蒋书菲讷讷地摇头,眼神涣散的继续问:“那你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从没听说过他的中文名字,他一直都称自己叫Joy,好像没有中文名吧。”
看着两个已经走出会场门口的人影,蒋书菲的心却迟迟难以平静。
会场外。
“上车吧?”井源打开车窗,朝窗外的萧白彩说道。因为脚后跟被打破了皮,她干脆脱了高跟鞋抓在手上,赤着脚走路。
三月的天里,夜晚还是有些冷意,好在提前带了件毛线外套,披在身上也不觉得冷。
萧白彩斜睨了眼,没理睬,继续走着。
“怎么啦?又闹什么脾气呢?”井源语气充满无奈。
突然,萧白彩停住了脚步,伸手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因为车子还在缓缓移动,井源连忙踩了刹车。
“喂你干嘛!上车要说一声啊!万一受伤怎么办。”
她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位上,深深的凝望驾驶位上的井源,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得井源有点讪讪,要不是车里面暗,得看到他渐红的耳垂。
“你……你干嘛突然这样看我啊,我知道我是蛮好看的,但是你这样直白毫不掩饰的看,我可是……”但她越看越猖狂,井源气势都弱了下来。
“可是?可是什么?”萧白彩挑眼。
“可是……就给你看啰。”井源摊摊手,耸耸肩。
就在这短短一两分钟里,萧白彩脑海里闪过千思万绪。
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为什么去到哪里总能遇到她,就像安排好了一样。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给自己熟悉感。甚至和心底深处那个不知名不知样的人重合了,交叉了。
第240章 别怕,我在()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感到害怕,害怕自己执着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快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替代了。虽然她在执着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最终还是忍不住质问:“你为什么总是用那种和我很熟的口气跟我说话?你是故意的吗?”
井源干笑了两下,“气氛不要搞得这么凝重嘛。”
“请你,认真的,回答我。”她睁着明亮的双眸。
“如果我说是呢?我就是故意的。”井源也不再闪躲,直勾勾的盯着她。
萧白彩怔神,没想到他会承认,“为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一切,说了你也不会信,连我自己都不信。”
“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吗?”黑暗之中,井源的双眸明亮,里面有着什么东西在汹涌翻滚,就像一张巨大的网,要将萧白彩彻彻底底笼罩住,囚禁住。
她胆怯地撇过了头,没有说想,而是挑开了别的话题,“你的耳钉,很特别。”特别到让她频繁想起了别的东西。
“那是很特别的,陪伴着我快十年了呢。”
十年?
原来他是一个这般念旧的人。
这个耳钉,好熟悉,她越来越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
“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它?”她问。
“因为……”他抬起头,那双眼像夜里寻找猎物的猫头鹰一样犀利,“它会时时刻刻让我记得,活着有多好。”
活着有多好,能这么深切感悟活着的好的人,应该是快死的人才办得到吧,她呆呆地侧着头看着他。
车子渐渐驶向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柏油路上,穿过金碧辉煌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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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了楼梯后,萧白彩每上到一层,都很用力地跺跺脚,让楼梯间的黄色小灯将黑暗的空间照得亮堂堂的。
不过,今天她用的力气似乎比往时都要大。
井源默默跟在她身后,“干嘛踩这么大力啊!地都快被你踩穿了,它和你有仇嘛。”
萧白彩回头一瞪。
井源眨眨眼,“好的,我知道了是你胖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萧白彩幽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对一个女人说她胖了,真的会让人很讨厌。
井源吐吐舌,朝她背影做了个鬼脸。
“我到了,谢谢你的顺风车。”萧白彩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井源对着她的后脑勺笑着说,“晚安啦。”
回应他的是“啪嗒”声,萧白彩没有应答,直接带上了门。
她一进门就开始上网查资料,她想起来了,那个耳钉和以前关注过的新闻,李叙剽窃案的有关。网上关于那件事的新闻报道,都是五年前的了。
果然。
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样的。
她打开了网页,看到有一个贴子里发出的耳钉的照片,贴主叫叶叶叶子的人,曾经发过一个贴子后来被删了,又有一个叫“一棵冬日里最肥美的白菜”的人发过一个贴子,这个贴子还没被删,上面有图片。
等等,一颗冬日里最肥美的白菜?有人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的吗?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井源戴着的耳钉和这个被剽窃的耳钉几乎一样,为什么?那个被剽窃的青年设计师叫何莫西,已经死了。而上次访谈时,井源说过他是死过一次的人,难道何莫西和井源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正当她思考得入迷时,头顶的灯忽然灭了,周围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萧白彩惊恐地抓住椅背,抬头看向天花板的吊灯,那里面还剩下一点点余光,但也正在逐渐熄灭。
浑身止不住发起抖来,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抹黑翻找手机的位置。
井源刚准备去洗澡,就停电了,嘴里骂咧了句艹。
忽然,听到隔壁房间房门内传来玻璃掉在地上碎成渣滓的刺耳声。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冲出房门,拼命拍萧白彩家的门,“白彩?白彩?你还好吗?出什么事儿了?”
里面没有人回答。
“白彩你说话啊!只是停电了,你不要怕!我在。你开开门好吗?”里面依然没有人应答。井源牙齿紧紧咬合着,弯腰用手四处在走廊上摸索什么。
忽然,安静的空间里传来了丝丝哭泣声,“呜呜……呜呜……”
井源听清了,眉毛也紧皱起来,“你不要怕,我马上进来。”
终于,他在走廊角落摸到了一个圆柱物体,是灭火器。井源举起它狠狠地用力地砸向铁门上的锁。
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再一次撞击后,里面又传来一声尖叫,里层门的门把也敲开了。
井源破门而入,漆黑之中,只见一道小小的身影瑟缩在床角边,头埋在隆起的双腿间,两只手高高举起捂住了耳朵,发出窸窸窣窣的啜泣声。
井源轻步上前,单脚跪在她面前,张开双臂缓缓靠近,双手环抱住她。
“没事了。”右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按,左手抚摸她的头发。
萧白彩的头挨在他的胸膛,胸膛里传来暖意。井源在心头默默地念了句,这种能够真切抱你于怀的感觉,等得我头发都快白了。
上电池的时钟还在一点点的走着,滴答滴答的响,像是进入了静止的空间,又像是穿越了时空,踏上了远行的旅途,让人心旷神怡中有一丝奇妙遐想。
怀里的人忽然抽动了下。
井源低头,“好点儿了吗?”
“嗯……”
“啪!”霎时间,房间又明亮起来,来电了。
萧白彩有点不适应的抬头,勉强睁开眼睛。井源近在咫尺,他的下巴几乎贴着她的额头。萧白彩的眼睛完全红肿了,眼球渗着血丝红通通的。两人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她尴尬的低头,轻轻推开了井源,坐到床边上,“我想拿手机忘记放哪了,找蜡烛也没了,结果碰倒了玻璃花瓶。”
“没事,蜡烛花瓶明天去给你买。”
原本宽阔的房间,突然觉得逼仄了起来,她的脸渐渐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萧白彩迷蒙见抬起头,刚好看到了大门,瞬间黑了脸,“这……你真粗鲁。
井源皱着眉,吁了口气,说道:“那还不是担心你呐,着急得我把灭火器都快砸烂了。”
“哦……可是,我今晚怎么睡……”家门都被砸坏了,不等于睡在狼窝了吗。
第241章 同房异枕()
“去我那儿啊。”他的语气很轻松,好像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一般。
她抬起头警惕地盯着他。
井源举起左手,哈哈干笑道:“放心我睡地板。”
她怎么感觉像是又跳进了另一个狼窝。所以是没得选了吗?
萧白彩在自家浴室洗澡,井源则在外面守着,顺便清扫一下地面上的玻璃碎渣,以防一会儿她扎到脚。
等她洗完澡出来后,便拿了被子枕头来到隔壁的井源家。
沉默不吭声地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一会儿翻转左边,一会儿翻转右边,一会儿大字躺,就是没找到舒服的睡姿……
明明房里大开着窗户,明明能看到被风吹到微微掀起的窗帘布,萧白彩却浑身发烫好不自在,恨不得把衣服都拨干净了打个赤膊。越躺着越觉得热乎,背后的柔薄床单活像是开到了最高档温度的电热毯,炙烤着身,更炙烤着心,就快把她烤焦了。
井源忽然说话,像是黑色的夜空下一颗流星划过,打破了原来寂静的样子,“睡了。晚安。”床让给了萧白彩,他正躺在地面刚铺好的棉被上。
她则被这普普通通的一句晚安弄得像惊了的小鸟,身上的羽翼打个激灵。
好几秒后才鸵鸟般说了句,“晚安。”
萧白彩将绵被拉起,盖过嘴唇,两手紧紧抓着嘴角边的棉被,牙齿几乎快咬上被子,蜷着身子缩在离井源最远的床那端。虽然被子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但是那股属于井源的味道依然萦绕鼻间,淡淡的香。
他的香味啊,越想越觉得心里痒痒的,还……甜甜的,嗯……
井源侧向萧白彩的方向躺着,手枕在脑袋之下,双目弯弯眯成一条缝注视着她,看那被子像肉包的粉皮,她则像肉馅,肉馅被粉皮裹得严严实实,在他的床上隆起一团鼓鼓囊囊的,随着呼吸的节奏深一下又浅一下地起伏,平实之中却打心底觉得可爱至极。
屋子里留了一盏小台灯,暖暖的橘光照得房间里也是暖暖的,因为萧白彩说怕黑,怕黑就开着灯睡好了。静谧的房间里,能听到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听到对方的呼吸就好似更能心安几分。
虽然背对着井源,但她的耳朵可时刻留意着身后的情况,一个小转身或者呼吸大声点都能让她心跳快几拍。有多久了?与一个异性同屋不同床的共眠,好像记忆里还没有试过吧。
好一会儿,身后没了动静,房间里静得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萧白彩适才缓慢转过身子,用手肘支起身子,探头看向地面的人,身子一点点地挪向床边,认真的打量起已经入睡的井源。
这是安静时的他,原来是这样的,安静不说话看起来还真是挺美男子的。
长长的睫毛,还有微微上提的眼角,薄唇,萧白彩才发现这家伙有点凤眼,还真是惹桃花的五官,他的桃花运肯定很旺吧。
冷不丁的,躺在地铺上的人儿忽然睁开了双眸,看向已然瞬间石化的萧白彩,嘴角咧出弧度似在坏笑。萧白彩像是被厨工逮住偷食吃的乞丐一样尴尬。
就在刚才,闭眼养神的井源,突然感觉眼皮之上覆盖了一层阴影,原本微亮的橘光忽然弱了下来,所以就睁开了眼,只是不料一睁眼就对上了另一双眼。
“想扑倒我么?”井源的语气中充斥着愉快的气息,似乎很乐意听到有人说要扑倒一般。
萧白彩猛地躺了回去,将被子拉得高高的包住了整个脑袋瓜子。此时的心情,无非是羞得直想钻地洞,然后把自己埋了,或者是把自己丢进垃圾桶里,最好还有个路人过来把土踩紧实了,把垃圾桶盖子盖好了。
真的,太丢人了!
井源翻身坐起,面向床上那有一大坨东西。
“我不介意的哦。你尽管扑,反正我是本来就是趟着的。”
听到这,萧白彩燥得蹬了蹬腿,以表示无声的反抗。
其实躲在被子里的她已经快憋得透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