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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千钰见时机到了,对着天空比划了下手势。
古三月启动机关,红底烫金的寿联直接掉在了半空,上联先落,下联尾随。然后便见寿联上的字,一个个居然跳动了起来,宴会场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有见识的人忽然惊叫道:“那是公子凡写的!”
另外有人急忙应道:“对对对,普天之下,只有公子凡画的鸟可以飞,写的字可以动。”
连古三月都被惊到了,差点从鸟上摔下去,好在她适应能力好,很快便稳住了情绪。
她可没忘自己今晚的目的,紧接着,她便开始撒花,各色花瓣纷纷落下。
“恭祝皇上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当她从机关木鸟上下来时,立马成了全场的焦点,有羡慕嫉妒恨的,也有痴迷眷恋的,当然,前者都是男人,后者都是女人。
此时她是男儿身份,因此不少富家千金,如痴如醉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而京城四公子,则是看敌人一般地看着她。
皇上亲切地把她唤过去,眼含热泪地看着她:“古爱卿有心了,寡人今夜高兴,说吧,你想要什么,寡人都赏你,香车宝马,还是绝世佳人。”
第73章他是无耻腹黑的流氓()
古三月急忙弯腰拜了拜:“臣叩谢龙恩,但臣什么也不要,为人臣者,皇上开心,臣也就开心。”
她虽然拒绝了赏赐,但架不住皇上高兴啊,于是赏了她金银珠宝,布匹绸缎等。
而坐在远处的古天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古三月,连他都有些犯迷糊了,这究竟还是不是他的女儿。
容千钰早就等不及了,急忙拉着古三月走到了别处,正要开口问她关于公子凡的事情,古三月率先问道:“咦,玄止今晚没来吗?”
“哎呀,他不来更好。”容千钰不耐烦地回道,然后又问,“对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公子凡?”
古三月静静地看着他,并没说话。
“就上次你给我的那几幅丹青,你可知那幅秋光渐凉是君子图之一,还有另外几幅,全都是公子凡画的。”
而此时此刻,古三月再蠢,也明白过来了,搞了半天,传得神乎其神的公子凡,其实就是腹黑无耻的玄大狐狸!
不过她很好奇的是,难道就没人发现,玄止就是公子凡。
于是她试探道:“那个,你不知道公子凡是谁?”
“我哪有那荣幸认识公子凡,你是不是认识他,可一定要给我引荐哦。”
古三月见他表情认真,眼神真挚,丝毫不像是在演戏撒谎。
“我也不认识,那些画,是我拖人寻来的。”
容千钰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要是连他都认识,那简直不是人,是神。”
“”
想了想,古三月决定再试他一试:“你觉得玄止怎样?”
说起玄止,容千钰满满的鄙视加讨厌:“哼,他就是一个无耻腹黑下流邪恶的骚狐狸。”
“”
古三月决定,此事她暂时还是不要说出真相,免得容千钰承受不住打击,一时想不开跳了浮沉湖。
玄止确实如容千钰说的那般,有些腹黑,有些无耻,有些小邪恶,不过他很强大,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能窥天机,算生死,算皇朝兴替,他武功卓绝盖天下,他会机关术,木甲术,除了性格上有些不好相处,他的能力无人能及。
可偏偏,容千钰对他却丝毫没点崇敬之心,表面上的确很畏惧他,但打心眼里却厌恶他。
然而玄大狐狸的另一个身份,只是一个画丹青的文人,却令容千钰这种高傲的人都奉若神明。
这么一想,她不由得问出声:“那个什么公子凡,一个纤弱文人,不就会点字画,怎的却让你如此敬仰佩服,我觉得,他应该比不上玄止。”
她试着为容千钰做心里引导,免得他得知真相后,承受不住打击。
谁知他却嗤了一声:“玄狐狸怎配跟公子凡比,他就是一个腹黑流氓。人家公子凡那才是真正的大家之风,淡泊名利,视权势财富如过眼云烟,他的画古朴高雅,大气浑厚。”
古三月:“”这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容千钰口中那个淡泊名利,有大家之风的人,真的是玄止吗?她深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只听容千钰继续赞赏道:“他的君子图是一套四季阵法,倘若四幅图集齐了,可敌百万雄兵。”
古三月微愣,她觉得也是奇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容千钰竟然会有双重标准对待。
她一点也不信容千钰说的话,区区几张纸,怎么可能敌百万雄兵,简直是笑话。
更何况,那些被他奉若珍宝神器的画,被玄止视若垃圾般乱丢一地,她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价值。
鉴于容千钰已中了公子凡的毒,并且中毒挺深,古三月更加肯定,不能说出真相,否则他恼怒之下,杀了她都有可能。
“筵席已开始,我们赶紧过去吧。”她急忙大踏步离去,也不管还没回神的容千钰。
热闹的宴会场,因她的出现,瞬间静了一下,然后大家再次恢复热闹。
古三月找到自己的位置后,便从容落座。
她这边桌的人,基本上都是朝廷大臣的儿子,除了她的两位哥哥跟堂哥外,还有卓太傅的次子卓文佑,以及唐家的嫡公子唐孟之,和京城皇商柳家嫡子柳于江。
裴苏允也在她这一桌,并且很不凑巧的挨着她坐。
声色犬马的筵席上,不是互相吹捧,就是明里暗里的讽刺。
古三月只跟她三位哥哥打了声招呼,跟裴苏允行了个礼后,便坐下开吃,其余人她直接忽视。
于是有些人便坐不住了,端起架子轻咳一声,讽刺道:“听说古公子流落在外十八年,想来是没有受过礼义廉耻的教导,原本我还以为是那些娘们在嚼舌根,今日见了,倒觉得这话确实可信。”
说话的人是唐孟之,唐家大少爷。
古三月正吃酱牛肉呢,被他聒噪的声音弄得很烦,连食欲都没了。
啪一声,她将筷子往碗上重重一搁,声音料峭如寒:“你他妈有病是不,不好好吃饭,在那阴阳怪气的瞎逼逼啥,是不是想挨打!”她说着,扬了扬拳头。
唐孟之是文人,他以诗词闻名京城,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就被古三月的粗鲁行为吓蒙了。
古羽凡隐忍着笑意,起身解释:“伯期勿怪,家弟性子直爽,说话失了分寸,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伯期是唐孟之的字。
唐孟之、柳于江、古羽凡,以及裴苏允,他们四个被称为江南四杰,当然,这只是外人的评价,并不代表他们四个是好朋友。
裴苏允性格清高冷傲,岂会随便跟人做朋友。
唐孟之本想羞辱古三月一番,却不料会被她当众怒骂,他正想发威之时,古羽凡站出来和解,他也只得隐忍了下去。
毕竟古羽凡在京城的人脉远超于他,今日若是不给古羽凡一个面子,日后吃喝玩乐时,少不得要受挤兑。
古三月是故意这样做的,她很清楚在场的一群公子哥,看似玩世不恭,其实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坐着木鸟贺寿,已经令人大为不满了,倘若此刻再不露拙,反而表现得一副很深沉的样子,少不了要挨暗枪。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第74章耍酒疯说荤段子()
当她一举惊人后,很显然的成了众人的公敌,只不过其他人稍显冷静理智,没有立马表现出来。
唐孟之心急火燎地做了出头鸟,替众人说出了心声,结果就是被臭骂一顿,还差点被打。
柳于江不愧是皇商家庭出身,嘴皮子功夫相当厉害。
他端起酒盏,大笑着走向古三月,扬声道:“客套话愚兄不多说,晚溪敬贤弟一杯。”
“好,干了。”古三月端起酒盏,仰起头,一干而尽。
其余人见状,纷纷效仿。
于是接下来只听。
“愚兄敬贤弟一杯。”
“愚弟敬贤兄一杯。”
“愚弟敬古兄一杯。”
“”
而古三月来者不拒,你一杯他一杯,几番下来她喝得舌头都大了,正想找个借口离席,只见卓文佑直接端着碗过来了。
“愚兄的酒,古贤弟可一定要喝。”然后他漫不经心,语气温润地说了一大堆。
归结一点就是,这碗酒,古三月要喝。
当着众人的面,古三月又不好推辞,若是在上一世,除了跟她关系好的那几个,任何宴会上都没人敢来跟她喝酒。
但此时,她脚跟还没扎稳,只得暂且忍着。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若是可以选择,她也不想成为众人的公敌。可她必须得在短时间内,让所有人都记住她,认识她,哪怕是讨厌她呢,能让人记住就行。
接下来嘛,她就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然后让讨厌她的那些人,对她心生敬佩,这是成为英雄的套路,更是一条简便迅捷的成功之路。
柳于江表面上敬重她,还客客气气地向她敬酒,可他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想把她灌醉,让她出丑,她又岂会猜不到。
喝完卓文佑的那碗酒后,她便直接耍起了“酒疯”。
“唔我跟你们说啊,宜春楼的那娘们,功夫真好。嗝”她摇晃着身体,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然后很不雅的打了个酒嗝。
裴苏允从始至终都很淡然地坐在位置上,偶尔自己喝两口,连眼前的菜都没怎么动。
至于古家三兄弟,古羽凡除了解围那一下站出来了,后面他们轮番敬酒时,他并未阻拦,只笑嘻嘻地在一旁看戏。
而古羽尘跟古羽沫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压根不在乎古三月是不是被其他人故意刁难。
古三月除了对古羽凡的印象能好点,她的那两个亲哥哥,她完全漠视。
此时当她借着酒劲,假装醉酒说出那些旖旎的话时,在场众人全都哈哈大笑。
“嗝!”她打着酒嗝,脸也有些红,然后左晃右摇,“我跟你们说,那娘们的腰身真是细,老子腿都比她腰粗。”
然后大家目光一致地往下看去,看到她纤细修长的腿时,全都愣住了,这他妈得是多细的腰?
古三月其实有些想吐了,她起身摇晃着身体满场乱走,一会儿跟这个碰下杯,一会儿跟那个握下手。她转着转着,便想往远处的海棠林走去,恰在此时,容千钰端着酒盏过来了。
“王王爷,你怎么过来了?”
“本王就来不得了!”
容千钰自然是坐在皇亲贵族那边,可当他看到古三月被人轮番敬酒时,心里微微不舒服,但还能忍。然而当他看见古三月借着酒劲,耍疯说荤段子时,他终于忍不住过来了。
“王爷也要敬我酒吗?”古三月双眼迷离地看着容千钰。
容千钰被她雾气缭绕的眼神看得心口发烫,然而他面上却一副冷酷傲娇的表情。
“你胆子可真大,还想让本王敬你酒。”
“唔王爷,我要去茅房尿尿,你去吗?”
容千钰黑着脸怒道:“滚!”
古三月笑着离去,却在此时,一个黄衣宫女走到卓文佑身旁给他倒酒,倒完后便悄悄退离了人群,然后追着古三月的方向而去。
“呕!”古三月从筵席上离开后,快步走到了海棠林中,她扶着树干呕吐了起来。
上一世,她的酒量很好,能把她撂翻的,军中不超过三人。然而这一世,她现在这具身体,根本就喝不了酒,几杯下去便受不住了。
她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软弱跟狼狈,于是便趁机耍酒疯,并离开筵席,将酒水吐出来后,才能再回去。
就在她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悉索的脚步声。
“谁!”古三月立马转过身去,快速出掌,就在她手掌即将要碰到对方时,她见是一个柔弱宫女,便急忙收了回来,冷声道,“你是谁,到这来干嘛?”
“奴婢琼秀,方才见大人独自离席,似有了醉意,担心你晕倒,便悄悄跟了过来。”她说话时,一副娇羞的模样,眼中暗含着春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古三月不蠢,况且又时常跟一群大老爷们去逛青楼,此时见琼秀看她的眼神,自然就看出了情况。
“咳咳!”她握拳轻咳,别开视线,“我没事,你下去吧。”
琼秀却摇了摇头:“大人此时已经醉了,奴婢不放心您一个人在这儿。”
古三月虽然气强势,但她却从不会为难女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嘛。
“前方有个荷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