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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小札 作者:西元的爱(起点2012-07-27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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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冥黑蛇困在这里许久,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活的,当下又没有人妨碍着,哪有不下毒口的道理。估计这蛇现在是心情大好,可算是能尝个鲜了。
  身子一弓,俯身就是一个下冲,笔直地就向心凝的脑袋冲去。
  心凝连连后退,大喊了一声,“奥特曼,救命。”然后昏了过去。
  就在蛇的芯子接近心凝的刹那,一只手竟然插进了九冥黑蛇的嘴里,巨蛇长大了嘴,竟然前进不得,拼命地低吼着。“好你个畜生,竟然敢伤人了,”这人不由分说,一掌打向了九冥黑蛇的上颚骨的侧面,顿时九冥黑蛇的毒牙就被震碎了“给你个教训,看你还有没有下次”。刚才威风八面的九冥黑蛇顿时没了牙,嘴巴抽到了一起,就像一个牙齿都掉光的老人,模样倒是挺搞笑的。怕是这蛇自己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这副样子,向后一仰,倒入了水中。在水面画了一个S型消失了。
  这个人托着昏倒的心凝,云袖一拂,心凝缓缓地睁开眼来。看着眼前是一个人的模样,他是蛇精还是奥特曼?
  那男子笑了,“心凝,你还真是有趣,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奥特曼,但是我肯定不是什么蛇精。”
  看着眼前那个男子,心凝愣住了,拉着那三千银丝,“公子,上次我是不是来过这里,那时候你是个小男孩的模样。你受伤了吧。”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
  他抱着心凝,伸手一挥,隔绝了整个世界。在这个结界里面,一切都是温暖的,再也没有那彻骨寒冷的水了。
  心凝不由得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的额头上有一条龙蛇相映的纹理,就在眉心处向上。幽幽地泛着光晕。
  “那个纹理怎么这么像这件衣服上的图案呢?!”她疑惑地思索着。
  那男子也不动,饶有兴趣地看着,心凝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似的。
  好深邃的眼睛,可是那眼睛竟然是银白色的,看不见底。他的眉头为什么总是皱着的呢,那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真想把这眉头熨平。她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却被他抱在了个满怀。
  “为什么每次我看到你都想流泪呢?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很痛的感觉呢?”心凝把头放在了他的肩上,好像一切本就该是这样的。
  “因为你喜欢我啊,不过那是前世的事情了。这一世你仍然是自由的,不要被任何事情和人束缚住,包括我,跟着你的心走。我希望你幸福,自由。”他看着心凝,眼里流出了闪烁的泪。
  那泪水是银色的,那么晶莹,却满载着苦涩的思念和痛。
  至少有几百年不曾流泪,只是现在莫名的哭泣,当我想你的时候。
  为了等这一天,用了多少年。虽然他是冥王之子,可是还是要经过重重考验,不知多少世的转世为人,历经坎坷,才成了上仙。在那悠悠的岁月中,唯一一抹抹不去的思念,就是她了吧。这千年的情劫,终究是逃不过的。
  过去种种,她已然忘记。忘记就忘记吧,又何必让她再记起再痛苦一次呢。忘了也好,忘了也罢。这是这一刻,再让我在她的身边停留一刻吧。
  只要你过得开心,我希望你忘了我,忘了这个地方。
  “心凝,本来我受了很重的内伤,今天是我所遭受磨难的最后一天,今天也是我在这世间的最后一日了。明天我就要去踏入轮回。我想让你看到我本来的样子。刚才把你唤到了这里之后,我去和父王辞行,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没想到这空挡就让那畜生吓到了你。”他看着心凝头上的那个印记。
  她应该不知道吧,很多很多年前,一个小姑娘在他身边嚷嚷着说他额头的纹路好漂亮,一定要让他给自己也弄一个。后来他带着她到了冥界,她成了第一个活着走进冥界的人,并且成为了冥界的护法。
  他看着她那火红的衣衫,泪水肆意地模糊了这个世界。那身衣服是她第一次说想要一件血炼的兵器,被他阻止之后,任性地割了腕染红的。后来这身衣服有了牵魂引魄的能量,是他将千年修行注入了这霓裳。
  心凝的心莫名的抽痛着,也许前世的灵魂深处还藏着某种痴迷的眷恋吧,也许前世的魂魄里还有未了的心愿吧。
  “那我以后还会遇到你吗?”心凝拖着他那张修罗般冷峻的脸。他冲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那么美。世人只知道修罗冰冷无情,却不知道那修罗的微笑。他这一世只对她一个人笑过。那一双摄人心魄让人瑟瑟发抖的像是含着一把利剑的眸子,只在有她的地方,温暖如春。
  “遇到了又能怎样呢?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也是一种痛苦吧。莫不如就让今天做一个结束。过了今天,就让一切都在这世界消散了吧。”他心情平稳地说着每句话,可是那每个字都让他那么心痛。每个字背后都是那样的纠结。
  “不行,你可是送了我一条小龙呢。”心凝只是想找一个理由不忘记他,留下那条龙也能算是一个理由吧。
  “那条龙?他本就是你的。自从他龙二殿下第一次来求我,我就知道。你知道吗?他自愿为你拔去仙籍,除了情根,生生世世为你所用。只有你活着,他才能活着。他是为了你存在的。”他端详着心凝手腕上的那条小龙,一根手指搭在了上面,一股气从龙头流窜开来。那本变成手镯的小龙通体发出了很淡的白色的光芒。
  心凝原谅我,就让我任性一次吧,这里有我这一世的记忆。下辈子如果我能遇见你,我还会喜欢你的。因为这股气有着我的记忆,是我的一部分。我的魂魄会自动的靠近它的。只让我喜欢你就好,我只希望你快乐的,自由的。
  心凝的心痛着,莫名地痛着,在他的怀里是那么的安稳,那么的让人不舍离去,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会有这种彻骨的痛,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像生命承受不起这种痛楚一般。
  银发的男子拖着心凝那绝美的脸庞,一遍一遍地勾画着她的形状。他要记住,记住这张脸,记住她的一切。
  ps:本来想让心凝拜师学艺了,但是听姐姐说明天是情人节,那么在这里就加了一段前世感情的纠葛。

第三十八卷 长亭连短亭
更新时间2012…2…13 22:05:11  字数:2311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不起来了。”心凝趴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身上。
  “冥烨。”他的声音很好听,像一阵风拂过耳畔。如果能这样一直一直地和他在一起多好。
  “冥烨,”心凝在心里低语,他的身体怎么这样单薄呢?这些日子怕是一直受着折磨吧。这也许是一个解脱,但是自己为什么这样舍不得。舍不得他走。
  这些日子里,变强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动力。但是在他身边的时候,竟然会把那些痛苦和无助都忘了。即使小狐狸在的时候,她还是背着那么多世俗繁重的包袱,背着那些恩怨纠葛,背着使命和压力,一个人面对。而冥烨在的时候,那些竟然都不存在了,她的心告诉她,她安全了。
  冥烨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子,银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脸上略微泛起的红,“我……可以吻你吗?”
  心凝点点头,他抚过她的脸颊,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描绘着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良久,直到她的呼吸不稳了,他才肯离开她的红唇。
  他拨弄着心凝的头发,“以后你要好好地活着。”
  说罢牵起了她的手,向一座桥走去。
  桥上有一个老婆婆,给每个人递过一碗汤。准确的说应该是游魂。有些想了却牵挂的一饮辄尽。而有一些却是被灌下去的。
  眼前就有一个口口声声地喊着:“你们敢动朕,朕是皇帝,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让朕喝了这东西,我就摘了你们的脑袋。”
  也有哭哭哀求地,“求您了,婆婆,我的夫婿还在等我,你让我去找他。我们约好了,十五年后,村口梨树下相见。他说他此生不娶别人一定等我。”
  有的包含对家人的思念,“孟婆婆,我是被收养的,我家里还有老迈的父亲母亲,他们养了我一辈子啊!您给我个机会,下辈子我要去报恩。哪怕结草衔环我也要还他们的恩情啊。”
  最让人心碎的是那一整队的身披铠甲的游魂,怕是上辈子是疆场的战士吧。战场上英姿飒爽,现在却是如此模样。哎!~
  他们唱着故乡的歌,流着男儿的泪。
  隐隐约约我听见了那句:“十万忠魂埋地下,妻儿尤问何时归!~”
  这就是战争。本来就因征战,家里田地都荒废了,国家又去征兵役。丁男不足征丁女。上至老汉,下至若童,能拿起矛的都去战场了。走路尚且微颤的老汉上了战场与送死又有何异。有的亲人在邻国,战场相遇两个人就必须倒下一个,他们哭喊着厮杀起来,可是拿哭破了苍天的声音早就被厮杀声淹没,“杀啊!~”,战士浴血喊着。号角吹响,他们没有退路,除了死,就是杀。
  听着他们的悲鸣,我早已泣不成声。“冥烨,不要去那里好不好?”
  他突然转过身哭了,他该是个很坚强的男子吧,他该是这里未来的王,今天却哭得像个孩子。“心凝,我不想忘了你,我告诉我自己很多遍让那些都过去,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我眉头紧皱着,“那就不忘好不好?我们都记着。”
  “我的傻丫头,那样你会一辈子不开心的。有你这句话就值得了。我做什么都值得。”说着他吻了心凝的唇,将清凉的液体注入了她的身体里。
  “你给我喝下去的是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忘情水。”他望了桥的那边一眼,便看向我。仔细地看着我的样子,我的眼睛。
  旁边一黑一白两位鬼差到了他身边鞠了一躬,“殿下,时辰到了。”
  他没有说话,两位鬼差当然也不敢催,就那样一直低着头。
  他转过身,咬了咬牙,“走吧。”说着他们三人飞一般地到了桥中央。
  冥烨也想慢慢走,想让她一直送到最后,可是不行,心一软他就没有办法再踏出一步了。那样刻骨铭心的感情,让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孟婆在桥上已经不知多少年了,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经过,一世又一世。开始的时候,她每天都为他们哭泣,为他们叹息。时间长了,孟婆不再去难过了,因为这么久痛已经成了习惯,麻木了。
  当殿下走到她的身旁时,她如同往常的端上了一杯“孟婆汤”。
  冥烨看了她一眼,她的手抖了一下,后退了一步,不敢抬头对视。
  冥烨并没有为难她,只是结果了那碗汤,转过头看向我的方向,嘴唇微动。
  “凝儿,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放心不下的。我希望你自由快乐。以后不要再背负南苗的担子了,离那里能多远就多远。忘情水在两个时辰之后会发作,你会忘掉刚才的一切。你前世的记忆被封在了知返林。是想重新开始还是想记起以前的一切,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他拿起那碗汤,刚端到嘴边,又放下了,吐出了三个字“还有,我爱你……”
  虽然隔了很远的距离,但是他的声音就像是对我耳语,我都听到了。很想跑过去,却被鬼差围住。这里就我一个活着的人,所以我不能到处行走的。我明白,能想着的,他都为我想好了。
  他看着我,终究没有喝那碗汤。
  他转过头和黑无常说:“把这碗汤给前面那个人喝了。这事儿不许声张,要是让我父王知道,等我回来之时,就是你们魂飞魄散之日。”
  这孟婆汤是按照名册上的人名来的,不可多一碗也不可以少一碗。一切都有定数。
  黑无常和白无常似乎早就知道他们的主子会有这样的决定,眼中并无惊讶。
  “是,主上。”黑无常说着,接过那一碗汤给前面的人灌下。
  世人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这孟婆汤一方面是让人忘记前世种种,一切似水无痕。另一方面,这孟婆汤可以让人在一定时间内处于混沌状态。那往生的路上很是痛苦,被轮回锤一打,骨骼就会断裂重组,然后躯体缩小,痛苦深入骨髓,叫人如何忍受。
  在望向亭上,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一身红衣的女子。毅然决然地跳入了往生轮回的关卡。
  冥界的曼珠沙华开,红红的叶子,不见花。忘川河里,遗忘的是谁的春花秋月。
  心凝不知道,那个红衣男子并没有死去,他不甘心就这样忘记她,可是他不像冥烨有着那样的背景身世。他甘愿投进这忘川河,受着痛苦的煎熬。哪怕变成她门前的一棵树,他也会静静地等着她。在三生石上,他早已刻下誓言,情定三生。
  他在那河里看到了苦苦思念的容颜,只是她认不出他。想想也是,他们本是同根同族,本就该有花不见叶,有叶不见花。
  奈何桥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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