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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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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迁说:“小心太后,小心沈家,我怀疑她那日在素馨宫吃的东西有问题。”

    “一个沈家不足为惧。”杜恪辰披了锦袍起身,唤来王赞和庞统,“去鲁国公府。”

    “王爷,我们的人还没有到,暂时不能对建康构成威胁。”这是庞统的考量,回程之前,大部队压阵,要晚他们半月才能到京,前日他已经下达全速前进的命令,最快也要明日才能抵京。入夜前,他得到前军统帅陈然的快报,确切的到达时间是明日傍晚。

    他们目前没有绝对的胜算与京城十万羽林卫绝一死战,形成合围之势,兵不血刃夺取京城。

    “没有时间了。”杜恪辰冷然道:“不管有没有胜算,都要拼死一搏,本王不能看着佛儿和孩子落入旁人之手。”

    王赞和庞统对视了一眼,庞统又道:“可是我们真的没有胜算,直接闯宫无异于自寻死路,王宫如此的守卫之森严”

    叶迁也道:“如今宫中的守卫确实很难突破,尤其是和风阁四周,布满了弓箭手。不肖说其他,单是弓箭手,就已经难以招架。这也是昨日钱侧妃不与王爷一起离开的原因,她必须要留下,才能确保王爷全身而退。若是王爷带她离开,埋伏在和风阁的弓箭手能把王爷射成马蜂窝。”

    杜恪辰神情肃杀,“本王何尝不知道她是为了保全本王,她如此保护本王,本王如何能弃她于不顾,更何况她还有孩子。我若是不能保她安然,还有何颜面见她腹中的孩儿。”

    只要能救出她,再大的危险他都愿意去冒。

    庞统不再多言,前面开道,在夜色中策马扬鞭,直抵鲁国公府。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鲁国公府灯火如昼,年近八旬的老人精神抖擞,如同看到二八年华的绝世佳人,两眼放着精光,一扫往日的疲靡。有生之年,他终于等到这一日,也不负先帝临终所托,将大魏的江山交到杜恪辰的手中。

    可管易却认为这不是最好的时候,没有万全的准备,就打不赢这场至关重要的战役,不管他有多强悍,这都不是在战场上。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是杜恪辰始终恪守的致胜法宝。

    箭已在弦,不能不发。

    然而,能不能赢,还是两说。

    管易并不主战,这是他身为谋士的肺腑之言。

    “只要你一进了宫门,就是有去无回。”十万的羽林,而他只带数十人的侍卫,一如他带着的两千骁骑卫深入南境,可南境之行,赌的是余湘之的胆魄,而在深宫之中的杜恪凡却不是余湘之。

    “难道你要我看着她死在宫里?”

    管易说:“他们不会杀她的,就算是孩子生下来,她还是钱府的嫡女,今上不顾忌你,还要顾忌钱忠英,还要顾忌各大世家,权衡利弊。”

    “难道你不知道他已经杀了沈轲?”这个消息还没有扩散,沈礼京老来丧子,还是死于自己的外甥之手,他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可他还要顾忌着太后,所以他不会自己四处张扬。

    管易大骇,“他怎么可能!”

    连鲁国公的神情也陡然一紧,“他已经决定舍弃沈家,因为沈家一直希望他能废了祁艳,另立皇后,延绵子嗣,以保沈家的地位稳固。可如此一来,沈家就得罪了祁艳。他杀沈轲,是在为祁艳报仇。”

    “他疯了!为了一个祁艳,他事事做绝,已非常人所能相比。”管易摇头苦叹,“可是我们没有人。”

    鲁国公拍着他的肩膀,“乖孙,怎么会没有人,老夫已经有几大世家取得共识,一旦逼宫,他们会派出自己的府兵,聚沙成塔,也是不小的势力。”

    杜恪辰冷哼,“老管,本王让你提前回京部署安排,你就给本王这样的答复?我镇西军旧部早就渗透朝中三省六部,各州屯兵亦有我镇西军的身影,你如今是要告诉我,半年的时间,你连羽林军都没有搞定?”

    管易摇着羽扇,微微一笑,“只是没想到齐国公会突然谋反,原先的统帅秦培已经派往南境,现下应在途中,如今的羽林将军任萧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任萧?”杜恪辰笑了起来,“庞统你来”

    庞统硬着头皮走过去,“任萧怎么了?不就是一个任萧吗?别人搞不定,我其实也是搞不定的。”

    杜恪辰微眯双眼注视着他,直至看得他遍体生寒,才道:“不就是任萧吗?”

    杜恪辰拍拍他的肩膀,“这事你去办,办不成,你提头来见。”

    庞统神情一凛,“主帅放心,末将这就削他去。”

    杜恪辰没有披甲,周身罩着一股戾气,目光坚定沉着,“闯宫。”

    这一夜,京城格外的平静,路面上不见行人,各家各户早早就闭门安寝。羽林卫执戟巡逻,月色下苍甲森森,肃穆萧瑟。

    一夜风起,落叶飘零。

    和风阁外亦是寂静无声,完全没有产房外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钱若水双手抓着绑在床柱上的布条,嘴里咬着一根用棉布包好的木棍,死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全身大汗淋漓,隐忍地闭上双目用力,让所有的疼痛都抽离。

    每一次阵痛,都是一次无望的煎熬。她想要大力呐喊,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孩子生下来。可她不能喊出声,甚至连低声的吟泣都不可以有。

    她痛,那是子弹穿过身体都无以形容的疼痛。她受过最严格的训练,在绝境中求生是她的本能,可是从来没有一堂课教会她,该如何面对要生却不能生的疼痛。

    “小姐,再用点力。”银翘声音极低,可脸上的焦灼之色却无法压制,“就快要出来了,再加把劲。”

    可她没有告诉钱若水,她身下的血流不止,若是再这么下去,她的性命也会不保。

    “叫太医吧。”夏菊脸色惨白,无法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再这么下去小姐会死的。”

    银翘安抚她:“叫太医只会死得更快。”

    “可是要怎么办呢?”

    钱若水拿下咬在嘴里的木棍,虚弱地对她们吩咐道:“孩子若是出来了,绝对不能让人听到他的哭声,所有沾了血的东西都要收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夏菊,你去准备一团棉絮,和我怀孕时一般大小。”

    她沉着冷静地指挥着,“若是我不幸再也醒不来了,你们把这个孩子带出宫去,交给爹爹,绝对不能落入太后和皇上的手中,尤其是皇上。”

    又是一阵阵痛袭来,她来不及咬住木棍,只能用手臂堵住自己的叫声,满嘴的铁锈气息让她几欲昏厥,强撑着她的信念是不成为杜恪辰夺位的阻碍。

    此时,正阳门大开,杜恪辰一马当先,目光肃杀。

    在睡梦中的杜恪凡被一把冰冷的利刃抵住了脖颈,他猛地惊醒,映入眼中的是杜恪辰寒如冰霜的眸光,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还是忍不住了”

第225章:沈轲没死?() 
杜恪辰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他早该有准备,这个江山他迟到是会要回来的。

    “你不是想要遗诏吗?本王给你送来了。”杜恪辰把手伸进怀中,触手可及的却是湿润的血气,他把手伸出来,“看清楚了吗?本王为大魏挥洒热血,而你做了什么你心中清楚。”

    “杜恪辰,你有必要把自己说得如此高尚吗?大魏今日的光景是谁的错?是你十多年南征北战的恶果,你若不是为了你的战绩,何致于把大魏的国力掏空,而你如今却把这个责任推到朕的头上,以此成为你夺位的借口。乱臣贼子始终都是乱臣贼子。”

    杜恪辰收了刀,命王赞把今上绑起来,拉到勤政殿外。

    已是天明时分,可天却阴得吓人,不见旭日初升,光芒万丈。

    杜恪凡披头散发,全然没有王者威仪,周身气度,他被扑倒在地,动弹不得,唯有一张嘴仍就吐出最阴毒的话语,“你的皇后已经是朕的皇后,当年是朕先占有了她,生米煮成熟饭,让她不得不跟了朕。可是你仔细想想,以祁艳的身手,若非她心甘情愿,朕怎么近得了她的身?她完全可以跟你征战四野,而不必拘于闺中苦苦守候。究其原因,不过是她对你没有信心罢了,而祁家要的就是这个后位而已。当你立下赫赫战功,最恨你的人不是朕,而是齐国公。他数十年来统领大魏军权,一统天下兵马,却因为你的横空出世,而不得不退居其次,甚至被先帝冷落,落得只能为你清扫战场的地步。他怎么还会把孙女嫁给你呢?”

    杜恪凡仰天长笑,“朕告诉你,不要再天真了,没有人以为爱就要一生相守,权利才是这个世上最牢靠的东西。祁艳她贵为皇后,她能一手撑天,朕也能给她想要的一切。而你只能守着西北边陲,无人相问。她或许是爱你的,但是她更需要的东西是权势,是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可是朕就是爱她,天真地爱着她,给她想要的一切,为她弑父夺位对了,你不知道,先帝是朕杀的。”

    杜恪辰握刀的手颤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柳太妃也是知道的,可她不敢说出实情,因为先帝死在她的怀里,只要她敢站出来,朕就会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朕喂她蛊毒,警告她要缄默,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你。很显然,她一直信守承诺。你的母妃太懦弱了,没有先帝的庇佑,她只能忍辱偷生,没有勇气与朕抗衡。她一心想除掉钱若水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生得像祁艳,而是因为她害怕钱若水带来的改变。朕真的很后悔,把钱若水送到凉州,她不过就是一个世家嫡女,却有如此大的魔力,能让你为了她悍然西出。可是有什么用呢?她根本就不爱你,她要保住的只有钱家,这就是世家女的悲哀,和祁艳是一样的,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们什么都可以牺牲。”

    杜恪凡大笑不已,“只有你才会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以为她单纯善良。可你该明白,你这趟京城之行,完全是因为她的坚持。在此之前的数年,你根本就不会回京,若不是钱忠英装病,她心急如焚,又怎么会回来呢?你想想,钱忠英正值壮年,他的身体状况,钱若水最清楚了,怎么还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回来。他们只是想要逼你出手,以此成全他们的荣光。”

    杜恪辰索性在台阶坐下,静静听着杜恪凡的疯言疯语。

    只要能够打击他伤害他,杜恪凡不会在意自己说出来的是什么,就算他们是这个世上仅剩的杜氏子孙,所谓的血脉亲情在他的眼中,都抵不过一个祁艳。

    爱已成为执念,权利地位已成过眼云烟。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如今放弃一切亦是为了守住她。

    “朕只要祁艳,其他的都给你。”

    杜恪辰冷笑,除了同情和怜悯,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位皇兄。当皇子的时候不受宠,受尽父皇的冷落,他因此也恨上了他这位皇弟,十年前就把叶迁派到他身边,为了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为了能够搏得父皇的宠爱。当他喜欢祁艳的时候,祁艳是为他准备的妻子,是他的弟媳妇,他只能远观,受尽祁艳的白眼和冷漠。当他终于得到祁艳,把他从大魏的帝都踢出去的时候,他登上了九五之尊,受万民朝拜。若是他争气一点,把这个天下治理好,他也会是一个好皇帝。可他志不在此,他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得到祁艳一个回眸的驻足。

    太可怜,太可悲。

    江山万里,只是他搏红颜一笑的手段。

    可是杜恪辰不明白,“雨燕儿,她一直都不喜欢你,你为何对她如此执着?”

    杜恪凡的笑意渐敛,陷入回忆。爱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尤其是对一个备受冷遇的皇子而言。

    “她是第一个跟朕说话的姑娘。”原因很简单,简单到没有所谓的惊天动地,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瞬间。一个长在深宫的皇子,身边除了内侍就是宫女,他又极是内向,甚少离开自己的宫殿。遇到祁艳是先帝的寿宴,她迷了路,找不到杜恪辰的宫殿罢了。从此,就注定了她与杜恪凡彼此折磨的一生。

    杜恪辰却没有笑,替他感到悲哀,“你一直想要的遗诏就在这个宫里,我从来没有带出去过。这六年来,这份遗诏一直与你朝夕相处。但凡你能长点心眼,或者对朝事有足够的关注,你就能够发现。”

    杜恪凡不信,“你别骗朕了,这宫里朕已经搜遍,根本就没有。”

    “还记得,你我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何处吗?”杜恪辰回望勤政殿三个大字,那是大魏历代帝王的书房,书房后面是寝宫,为了不让帝王耽于美色,无视朝政。

    杜恪凡一直都住在这里,他也只有一个皇后,没有机会沉迷于美色,可勤政殿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空间罢了。

    “我把遗诏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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