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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若哪日宝天再来探望,娘定要见一见他!”“那是自然!”
说罢,紫云嫣然一笑。
“娘自知时日无多,不能陪伴你太久;若不将你托付给忠厚之人,娘死不瞑目啊!”“娘!您又讲这样的话!故意叫女儿伤心,是不是?”
“紫云,既然宝天叮嘱了,你可定要记在心里,切莫对外人有一丝言语吐露。”“嗯!女儿记下了!”
返回承天殿,石阶之上,雀贵妃正撑着伞在殿外候着。
“奴才见过皇贵妃!”“姚护卫请起!”
“姚护卫可是出宫去了?”“回娘娘,奴才奉圣上之命出宫送赏,谁知回来的路上,马儿突然受惊,奴才不慎跌落;亦是费了好大功夫,这才御马而归。”
“姚护卫可伤着了哪里?”“多谢娘娘关怀,奴才无恙!”
“你是御前护卫,君王安泰断断少不得你啊!”“奴才谨遵娘娘教诲,定当尽心竭力侍奉皇上!”
话音未落,这时,楚公公自殿内走了出来。
“让娘娘久候了!皇上说,请娘娘先行回宫,用过晚膳之后,皇上自会到望春宫。”“多谢公公!”
“方才,娘娘亲手所制的蜜汁山楂,奴才已然奉于皇上了;皇上当即品尝了一颗,还称赞其酸甜可口、生津润喉。”“本宫的心意,只要皇上不嫌弃就好!”
“时辰不早了,娘娘且回宫歇一歇吧;晚上,还要服侍圣驾呢!”“公公费心了!”
雀贵妃走后,楚公公对承汲说到:“今日到将军府送赏,怎的去了这么久?”“公公有所不知,奴才先是在将军府停留了一会儿;回宫的路上,马儿又突然受惊,弄得人仰马翻的,这才耽搁了!”
“是是是!师傅,宝天说的都是实情!”小同子在一旁连声应和到。
“猴儿崽子,这趟出宫,你没惹什么祸事吧!”“瞧师傅说的!随姚护卫一同出宫,徒弟哪里敢造次啊!”
“瞧你这神色当真没出什么事?”“当当真!徒弟绝不敢欺瞒师傅!”小同子即刻答到。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若真闯了什么大祸,别怪师傅到时候见死不救!”
晚膳之时,承坤来到望春宫。
“母亲,父皇晚上会来您这儿?”“是!有太后的提点,想必皇上会来的!”
“方才,儿子看到了父皇的仪仗,仿佛是朝着瑜妃宫中去了!”“瑜妃有六皇子,为着最小的儿子,皇上多少都要顾念些。”
“同是皇子,父皇看重嫡子、垂爱幼子,可偏偏就不顾念我与他的父子之情!若非太后怜爱,儿子在这宫中就无立足之地了!”“古言:偏怜之子不保业!坤儿,你不必计较一时之得失荣辱,凡事要动心忍性、要有长远之谋划!咱们眼前,太后就是最好的鉴证!”
“母亲所言极是!太后本不是正宫,父皇亦并非嫡子;可天命造化使然,父皇终究还是得了皇位!纵有西宁殿锦妃又如何,纵使指腹为储又如何,还不是鬼胎落地、惨死宫中!”
说罢,承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永康宫的肖凌现下如何了?”“母亲安心,再有两三日,她便会口噤不开、疯癫无状!”
“嗯!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咱们的后顾之忧也就没了!”“是!”
“刘太医虽在太医院不得志,不过,他所制的丹药却着实好用!本宫抬举他,他亦是感恩戴德,以期来日扬眉吐气、飞黄腾达!”“母亲慧眼识人,儿子敬服!”
“坤儿,母亲就你这一个儿子,为了你,母亲甘愿做一切!”“母亲!”
夜色越发沉了,站在望春宫宫门前,雀贵妃之忧难下眉梢、难消心头。
“娘娘,这会儿起了风,您还是到里面等皇上吧!”“不!本宫就在此处等!”
“娘娘,皇上已经许久未曾踏入望春宫了,今晚,皇上一定会来吗?”“会的!为着三皇子、为着昔日的夫妻情分,皇上一定会来的!”
正说着,不远处,一骑银铃马车缓缓走来。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了望春宫前。
“皇贵妃!”“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紧跟着,皇后稳稳下了马车,来到雀贵妃身前。
“娘娘凤体未愈,怎的入夜出行?”“看过六皇子,本宫才从瑜妃那里过来!”
“皇贵妃,本宫是来告诉你,今夜,你就不必再等着皇上了!此刻,龙撵已经到了麟德殿了!”
第159章瑜妃深虑,惊梦之呕()
晨起,绮华宫中,瑜妃精心装扮,正独自候在正厅之内。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瑜妃妹妹,今日请安怎的来得这样早?”
“臣妾与六皇子承蒙娘娘关爱照拂,理应恪尽妃妾之德、诚心侍奉!”“天长日久,妹妹不必拘着礼数,本宫自是明白你的心意!”
落座奉茶,此时,瑜妃依旧略显拘谨。
“昨夜,六皇子有无哭闹?”“回娘娘,一整夜,承钰睡得很是安稳。”
“好!那就好!”“许是昨晚皇后娘娘特意来看过承钰,这才保得小儿夜寐安宁。”
“承钰乃皇上幼子,皇上定会格外疼惜,本宫亦会悉心关照,断断不叫他受一点儿委屈。”“臣妾代六皇子谢过皇后娘娘!”
微微一笑,皇后娘娘接着说到:“辰时一过,妹妹就到承天殿向皇上问安吧!”“娘娘,承天殿乃圣上所居,非召,妃妾不得擅入。”
“无妨!本宫是皇后,本宫准你入!”“娘娘,臣妾万万不敢有违宫规!”
“你自安心,昨晚,本宫已然代你向皇上请了旨;今日入殿,并非擅入而是奉诏。”“这”
“好生去吧!代六皇子向皇上请安,别辜负了这一身娇艳动人的打扮!”“是是!臣妾谨遵娘娘懿旨!”
去往承天殿的路上,几个采花宫女恰好从不远处经过。
“玲子,那宫女提篮中的红花儿你可认得?”瑜妃问到。“奴婢不知!”
“那花儿本**冠红,后皇上亲赐一名——长欢红。”“长欢红!”
“是啊!时过境迁,如今,这皇宫中随处可见的长欢红再不是皇后的心头喜,而成了流不尽的血泪了!”“娘娘的意思是”
“哼!若非太子早亡,她能惦念起我与钰儿?暗地里,对于储君之位,二皇子与三皇子都是虎视眈眈,而皇贵妃与德妃哪一个都不是好摆布的;所以,皇后就另辟蹊径,谋划着扶植钰儿,以期来日稳稳当当地成为皇太后。”“那也好啊!倘若六皇子继承大位,那娘娘您不也就顺理成章地尊为太后了嘛!”
“在这宫中,皇太后只能有一个!本宫懂这道理,皇后心里就更明白了!”“娘娘是怕皇后心狠手毒,夺了六皇子,而至您于不顾?”
“所以,咱们得处处小心谨慎,为日后可能发生的种种变故早做筹谋!”
月余匆匆而过,这一晚,子夜时分,寝殿内,皇上忽然间呕吐不止。
“楚公公!楚公公!”
见状,瑜妃披衣而起,急忙唤到。
“娘娘!哟!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本来,皇上一直睡得好好儿的,可也不知怎的,突然就作呕不止!”
“小同子!快!快传太医!”
片刻之后,几位太医赶到了承天殿。
龙榻前,一番诊断之后,太医退出了内寝。
“许太医,皇上龙体有无大碍?”瑜妃即刻问到。“娘娘安心,圣上不过偶发微恙。”
“敢问瑜妃娘娘,晚膳之时,皇上进的可还合宜?”“皇上是在绮华宫用的晚膳,本宫并未侍奉在侧。”
“食不合则卧不安!许是晚膳时用的有些急了,也或许是肥甘厚味过于滋腻;圣上脾气失运、胃气上逆,这才于寝时突发呕吐之症。”“既然如此,就请许太医开些降逆止呕的妙方吧!”楚公公紧接着说到。
“公公,若论治疗脾胃之疾,奴才并不擅长,倒是刘太医多年研习、精通此道。”
听闻此言,楚公公转而望向一直站在许太医身后的刘太医。
“既是许太医力荐,那便请刘太医妙手施治吧!”“公公,许太医之赞,奴才愧不敢当!不过,为皇上龙体安泰,奴才愿尽力一试!”
眼见皇上饮下半温的汤药,楚公公即刻奉上了一盏清水。
“皇上,您清清口吧!”“不必了!同样是汤剂,可刘太医的药入口并不苦涩,细细回味仿佛还留有一丝甘甜。”
说罢,皇上接过了瑜妃递上的丝帕。
“许太医所言不虚,这位刘太医果然不俗!”楚公公应和到。
“夜深了,皇上若觉得舒服些,臣妾这就服侍您歇下吧!”瑜妃说到。“你回宫歇着吧!留楚维盛在这儿伺候就行!”
“皇上,您才好些,还是让臣妾陪在”“不必了!你退下吧!”
“是!请皇上保重龙体,臣妾告退!”
“皇上,您是嫌瑜妃娘娘伺候得不合心意吗?”楚公公问到。“瑜妃本没有什么不是的地方,只不过,今夜,朕不想留她在身边。”
“皇上可是有心事?”“朕这心事已然不是一日两日了!”
听此言,楚公公半低着头,右耳微微耸动。
“今日,朕见了毓亲王;自从吴庚密报之后,朕每每见他,心中都会愠怒难当。昔年,定是他放走了端亲王之子,这才铸成今日之祸!”“皇上,此事您已交由鲍直将军追查;鲍将军足智多谋,想必定能寻当年之迹、缉拿罪人,为圣上分忧!”
“正如天师所预断,袁承汲一日不现,朝中祸根便一日不能除!”
说罢,皇上叹了口气。
“方才,朕之所以会作呕不止,并非晚膳有何不妥,而是在梦中,真真切切的梦中,朕饮下了一盏汤羹;可才饮下,朕抬头一瞧,奉上汤羹之人竟是已然长成的袁承汲!”
“皇上,不过是一个梦,您无须太过思虑!”“但愿只是一场虚惊之梦吧!”
话音未落,此时,小同子轻步入殿。
“禀皇上,太后宫中派人送来了新制的甜羹和点心,请皇上多少用一些!”“这么晚了,竟还是惊动了太后!”
说着,楚公公只接过了木盘上的点心,并示意小同子即刻退下。
“小同子!”这时,皇上忽然唤到。“奴奴才在!”
“今日午后,朕记得曾饮下一盏红枣茶;当时,楚维盛并不在一旁伺候,是你给朕奉上的?”“回皇上,不是奴才!”
“那是何人?”皇上皱着眉。“依奴才之见,应应该是”
此时,楚公公手一滑,一盘糕点险些掉在地上。
“是谁?”“是是姚护卫!”
第160章承汲入牢,天师指点()
“你这个不分轻重的东西,这下,宝天可被你害惨了!”退出寝殿之后,楚公公低声对小同子说到。“师师傅!徒弟没说什么呀!不过是说宝天给皇上奉上了一盏红枣茶!”小同子不明就里地答到。
“眼下,宫中正值多事之秋,圣上整日心绪不宁,龙性更是难以揣摩!子夜一梦,皇上饮下了罪臣之子献上的汤羹,随即惊梦而起、作呕不止。而白日,恰恰是宝天为皇上奉上了红枣茶,这样的巧合,皇上定会越想越觉得不痛快!”“罪臣之子?师傅,您指的是脱罪而逃的袁承汲?可可这与宝天有何关联?他又不是端亲王的儿子!”
“是!他不是端亲王的儿子,可他却是毓亲王举荐入宫的!为着昔年之事,皇上五内愠怒、隐而不发,毓亲王则是身临险境、吉凶未卜;如此一来,宝天岂不是要被牵累其中了!”“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师傅,宝天虽为毓亲王举荐,可他对皇上是忠心不二,皇上不能因为一个梦就”“哎呀!你我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可圣上的思量裁夺,你我能左右分毫吗?”
说罢,楚公公叹了口气。
“但愿明日宝天能安然无恙!眼前,咱们也只能盼着鲍直将军早日将袁承汲缉拿归罪,也好了了皇上心头之宿怨!”
次日晨,正剑馆内,承汲行礼问安。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安!”“朕能否万安,还要仰赖姚护卫啊!”
“奴才不敢!”
“来人啊!”
此刻,几名皇宫侍卫应声入内。
“将姚宝天打入天牢!”“是!”
“皇上,奴才不知所犯何罪?”承汲即刻说到。“到了天牢,自有狱吏审讯!”
“奴才慌恐!还请皇上指点奴才,莫要让奴才成了不明不白的冤死鬼!”“你自安心,朕定不会让你含冤而死!”
剑馆外,亲眼目睹一切的小同子已然吓得两腿发软;他实在想救一救承汲,可他又真真是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