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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王印-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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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承坤蹲下身,轻声唤到。“呵呵!自入天牢以来,为兄日夜都在念着,怎的还不见三弟锦衣相探呢?”

    说罢,承泰抖了抖衣袖上散落的灰土。

    “二哥,我带了些酒菜,咱们兄弟俩一同饮上几杯吧!”“哦?难不成,今夜三弟送予为兄的是上路酒吗?”承泰笑着说到。

    “哈哈哈哈!二哥说笑了!二哥是皇子,如此尊贵之身,就连阴曹地府的阎王爷都不敢轻易相迎啊!”

    随后,承坤本想命狱卒打开牢门,入其内而对饮,谁知却被承泰拒绝了;隔着牢木,借着将将能容下一只手伸出的间隙,承泰将已经斟满的酒盅小心翼翼、滴酒不落地持入牢房之内。

    一饮而尽,承泰闭目凝眉,大喊了一声“好酒!”。

    再为其满上酒,承坤微微笑了笑。

    “二哥为何不叫三弟我入内啊?这般间隔着,咱们兄弟俩岂不是生分了?”“正因这般间隔着,才同梦境之中一模一样啊!”

    “梦中?二哥不是在说笑吧!”

    说着,饮下一口酒,承坤将一颗酱好的暗红鸡心送入口中。

    “从前,麟德殿中,不知有多少个夜里,我梦见母亲投毒之行东窗事发;梦中,自己被父皇打入死牢,而你就站在牢房之外对我肆意嘲笑。”

    听此言,一时间,承坤不动声色。

    “现在想来,这午夜之梦真真不全是思乱虚幻啊!特别是反反复复出现的,则是冥冥中的一种昭示。”“如此看来,对于我,二哥是早已恨之入骨了吧!否则,昏蒙之时,又怎会高声唤出——杀了承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今,你还担心什么呢?想要杀你之人已被皇上囚禁于九死一生的天牢,对你来说,我袁承泰已然没有丝毫之危了!”

    此后,好一阵,兄弟俩只是饮酒,谁都没有再发一言

    “啪!”

    随着手中青瓷酒盅落地,已现醉态的承泰倚靠在牢门边。

    “承坤,没了我,你八成是是能当上储君了吧!”“是否得储,承坤顺天而为。”

    “得了!此刻,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何必还遮遮掩掩、欲说还休呢!再拿只杯子,给我给我满上!”“二哥,咱们的酒已然饮尽;况且,你也醉了,着实不宜再饮。”

    “真真是扫兴!才起了兴致,你的酒竟喝干了!”

    这时,承泰侧过头,朝承坤笑了笑。

    “方才,哥哥我跟你讲了自己的午夜惊梦;这会儿,我倒是想问一问你了,你有没有”“我从不做梦!”没等承泰说完,承坤即刻答到。

    “从来不做梦?真的?”“是。”

    “那可就不妙了!”“为何不妙?”承坤问到。

    “天师曾说过,为君者可通天神之意;上天欲降大任,必先借梦而传意。母亲曾告诉我,当年,父皇被立为储君之前,就曾做过一个梦;梦中,父皇用右脚在沙地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右”字。”

    “怎么讲?”“无出其右,这个词你总该知道吧!自古,左为卑、右为尊,右脚书一“右”字,这已经是尊上加尊了,更何况,父皇是将尊上之尊踩于脚下,普天之下,此人非君王莫属啊!”

    口中呼出涌而上泛的酒气,承泰接着说到:“既然三弟从未有过这样的奇梦,若要心愿得偿,怕是难啊!”

    此时,听闻承泰之言,承坤不由地暗生思绪:是啊!我从未有过那样的奇梦,这难道当真是天命不顾吗?同承泰一样,午夜之时,我亦梦到过自己走入天牢,只不过,梦中,我看到的是将死的如玉

    “袁承坤,我死不足惜,可是,你永远都别想继承大位!”

    突然间,承坤的耳畔回响起如玉死前说过的话;这一刻,他下意识地回过头,而对面的牢房中,如玉就站在里面,用手指着他。

    “袁承坤,你不得好死!记住如玉今日之言,你永远都得不到皇位!”

    “啊!”

    猛地站起身来,一个不稳,承坤靠在了背后的牢木上。

    “你怎的了?莫不是见着鬼了?”

    这时,承泰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承坤的头上。

    稍稍稳了稳神,承坤再次朝对面的牢房望去,其内空无一人

    “奴才见过章大人!”“哟!是姚护卫啊!漏夜前来,不知姚护卫有何指教?”

    “不敢!章大人尽忠职守、勤谨辛劳,奉皇上之命,奴才特带了御膳房新制的点心,为大人值夜加餐。”“臣多谢圣上关怀!”

    “敢问大人,今晚,三皇子可来此探望过二皇子?”“姚护卫来得刚巧,三皇子正在里边。”章大人答到。

    “三皇子进去多久了?”承汲接着问到。“不到半个时辰。”

    话音未落,此刻,承坤自天牢内快步走了出来。

    “奴才见过忠王!”“姚护卫请起!”

    “已然入夜,姚护卫怎的到这里来了?”“圣上体恤臣下,特命姚护卫送来了御膳房新制的点心。”章大人紧跟着答到。

    “时辰不早了,已然探望过二哥,我这就回永祥宫去了!”“是!臣恭送忠王!”

    “夜已深,且外面降下了细雨,不如让奴才送您回宫吧!”承汲说到。“也好!那便有劳姚护卫了!”

第219章恐君为忌,毓王之忧() 
“奴才为您撑着伞吧!”“不必了!皓月当空、微雨拂面,不失为一件快意之事啊!”

    承坤走在前,承汲则稍欠一步随在后。

    “姚护卫,若是于此处向右行,再走不多远便是麟德殿了吧!”“正是。”承汲答到。

    “皇宫中的荣辱祸福真真是从无定数啊!想那麟德殿,几日前还是荣宠万千,谁料却在一夜间成了冷宫。”

    说罢,承坤轻轻叹了口气。

    “还记得幼时,有一回,因母亲到绮华宫请安迟了些,因嫉生怒,当日,皇后便下令叫人封禁了望春宫;此后,足足三个月,碍于规仪礼数,父皇再未曾踏入望春宫半步,而我与母亲则禁足于内,甚至连一日三餐都备受苛待。那时候,每每见到母亲暗自垂泪,我心里就十分害怕,害怕父皇再也不理我们了,害怕这原本锦绣的宫殿会变成再不开启的冷宫。”

    停住脚步,稍稍顿了顿,承坤接着说到:“若是我没记错,数日来,父皇虽多次召王公大臣入宫议事,却独独没有再宣过毓亲王啊!”“是!无论是在承天殿还是在暖阁,奴才都没有见过毓王爷。”

    “承泰与德妃落得如此境地,他毓亲王自然无颜入宫。要知道,其极力拥立之人,可是有隐母之毒、残杀手足之心啊!”

    听此言,一时间,承汲不动声色。

    “自承铭太子死后,毓亲王先是不肯表明态度;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竟选择拥立承泰为新储,将身家性命、日后的荣华富贵全全压在了承泰的身上。哼!他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转过身,望向承汲,此刻,承坤微微一笑。

    “姚护卫,当日暖阁密室之助,我袁承坤是断断不会忘的!”

    承坤此言一出,承汲即刻跪地说到:“昔日奴才所为本就是细微末事,三皇子无须挂心!能为三皇子尽心竭力乃是奴才的福气,奴才万万不敢居功!”

    随后,承坤俯下身,伸手将其扶起。

    而恰恰是这一“扶”之际,雨忽然停了;瞬时间,云开雾散,高挂夜空之月显得愈发皎洁明亮。

    “若得功成,日后,还需姚护卫多多相助啊!”“承蒙三皇子抬爱,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夜已深,王爷为何还不歇下呢?”书房内,毓王妃轻声说到。“如此颓败情势之下,本王如何能安寝!”

    说着,毓亲王长叹一声。

    “向来,宫中之事诡谲莫辨,王爷身在宫外,又岂能一一预先知晓呢?再者说,眼下,即便德妃娘娘罪无可恕,可可二皇子毕竟没犯什么大错啊!神乱昏蒙之语,又怎能作数呢?”“你虽这样讲,可皇上却未必这样想啊!哎!储位之争,原本承泰是最有胜算的,可这一下,不仅前途尽丧,能不能保住皇子之位、能不能留得性命还不一定呢!”

    “什么?皇上竟要”“不是皇上要,而是那些如狼似虎的王爷、大臣们耿耿于怀、不依不饶啊!以祖德祖训为纲、以保三皇子安泰为由,十五王已然多次向皇上进言,主张治承泰的罪、断断不可念情轻纵!”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天下之命悬于太子,太子之善在于早谕而选左右!眼见即将成为太子的承泰境遇堪忧,此刻,皇上八成已对我这个“左右之人”恨之入骨了!皇上会认为我辅佐不利,误入歧途带坏了二皇子;更有甚,皇上会猜忌德妃暗中投毒、承泰心起杀机通通与我脱不了干系!”

    “宫中种种事端,分明与王爷没有半分的关联啊!”毓王妃紧跟着说到。“咱们可以在皇上面前如实辩解,可这当真有用吗?即便我倾尽肺腑之言,皇上信吗?皇上愿意信吗?”

    “如此说来,王爷已然深陷泥淖、难以自清了?”“眼下,咱们对宫中的情形一无所知;皇上不传召,我连入承天殿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对了!王爷可向鲍直探一探宫中之情啊!听闻,近来边地起了不小的叛乱,如此军情,鲍直定会入宫向皇上当面禀报!”

    “身为亲王,却入将军府打探皇上的心思、口风,本王怎会落得如此地步!”“王爷若觉不妥,那便由妾身代王爷前去吧!女眷往来,言语之间也方便些,不至于太着痕迹。”

    “鲍妻病故,现今,将军府主内之人已是鲍直的小妾。”“王爷安心,妾身自会与那小夫人相处得宜!明日,妾身便带上一份厚礼,以探望小夫人为由,入将军府从旁打探宫内之事!”

    “夫”

    跨入内院、才要张口,此时,小夫人身边的侍女连忙拦了下来。

    “小爷病愈,夫人今日难得好兴致;此刻,你可千万别打扰了夫人侍弄花草!”侍女低声说到。“不不是我要搅了夫人的雅兴,而是毓王妃的车马已经停在咱们将军府正门前了,未免失礼,我便赶快过来通报一声,别叫毓王妃等久了!”

    “毓王妃?今儿什么日子啊!她怎的突然就来了?”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此时,小夫人停下了手中的修剪。“回回夫人,毓王妃已经到了。”

    “她来做什么?”“毓王妃过府,想必是来探望夫人吧!”

    “你去回了她,就说就说府中诸事繁杂,连日操劳,我实在是身子不适、容色倦暗。且让她回去吧!等我好全了,自会登门一谢!”“是!小的这就去回毓王妃!”

    “夫人,您为何依旧对毓王妃避而不见呢?”传报之人走后,侍女轻声问到。“我与她自会相见,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那依夫人之意,您打算何时见她啊?”“何时?哼!等毓亲王府落得一败涂地、无计可施之时,我自会见她!”

    在将军府吃了闭门羹,毓王妃悻悻而归,心中不由地生出不祥之感;另一边,毓亲王托朝中交好之臣向皇上呈上的面君之请,未曾启阅,便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第220章君王之情,夜梦刺心() 
“皇上,您已经阅了一整天的奏文了,今儿晚上,不如暂且歇一歇吧!”奉上净口茶,楚公公轻声说到。“是啊!今晚是该偷个懒了,否则,看久了,朕的眼睛也着实受不住。”

    “自上次之后,皇上的眼睛再没有过瞬间昏黑之感吧!”“那倒没有!只不过,若一下子望向光亮之处,多少会觉得刺目不适。”

    “皇上,明儿个一早,不妨传魏太医来为您请平安脉吧!”楚公公接着说到。“还是不必费事了!为着承泰之事,太后心悸之症复发,已经多日未曾踏出寝宫半步了;此时,若再听闻朕有恙,那岂不是雪上加霜嘛!”

    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推开窗子,皇上向外望去。

    “今晚的月色实在是美,令朕不由地念起数十年前一个相似的夜晚!”说罢,皇上自微微一笑。

    “楚维盛!”“奴才在!”

    “你可知,朕所指的哪一夜吗?”皇上转过身来问到。“呵呵!奴才侍奉皇上数十年,有关皇上之事自是点点滴滴都记在心里边儿!”

    “哦?那你说说看!”“日明照丰业,月清映我心!皇上,这句诗便是于您口中的那一夜所吟诵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个楚维盛,真真还记得朕年少之时的尽兴之辞啊!”“那一日,先皇昭告天下,立皇上您为储君;而当夜,您跨出承天殿之时,仰头将望,夜月皎洁,甚是合人心意啊!”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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