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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例外的,简直莫名其妙!”
蓝绫心道王妃那种绝色,恐怕是男人见了都会动心,有什么奇怪。“那,小主打算怎么做?”
“且看看再说。”杨思琪冷笑,木紫槿,我不会让你一直得意下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
木紫槿所居的紫华阁是元苍擎特命人重新修缮过的,虽然不是奢华到让人咂舌,但所有建筑跟摆设都是最精致、最具光华的,尤其正厅上,摆满各式青花瓷器、金银玉器,明晃晃的耀人眼,让这位并不贪财的准女主人都有些不适应。
“王爷,这会不会太奢侈了点。”木紫槿拿起架子上一个白玉观音把玩,凭她并不太专业的眼光来看,这要放在现代,至少百万以上。
“你喜欢就好。”元苍擎微一笑,“这些有的是先皇所赐,有的是皇兄所赐,有些是我自己瞧着有趣买下来,你只管放心把玩。”
木紫槿忍不住笑道,“我又没说你搜刮民脂民膏得来,你急着解释什么。”
元苍擎眼里尽是宠溺:这丫头,心思来的倒快。
正说话间,各院的管事嬷嬷都把人员名册和物品清单送了过来,木紫槿即恢复正色,吩咐安玮收上来。
各院的嬷嬷虽然因为杨思琪的没讨到好而表面毕恭毕敬,其实心里都瞧不大上这新主子,心里鄙夷地想让她看,她能看出什么来。
木紫槿挨个院里地看过去,越看眉心越往一处拧,最终手一划,所有清单都到了地上,“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就把人命儿一抄,把物什杂七杂八往上一推,就敢拿来给我看?”
嬷嬷们都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王妃息怒!”
“回去重新做!”木紫槿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自个儿没被人瞧上,此是示立威,更待何时,“把各院里侍候着的,将其姓名、出身、年纪、司职、月例,一一写清楚,各院的物什按贵重程度、毁损程度依次写明,再若办不好,就都不用做了,回家养老去吧。”
嬷嬷们一惊,王妃这就要开始赶人了?偷瞄一眼王爷,见他还是一副波澜不惊样,好像无论王妃做出什么来,他都没有意见,她们哪里还敢多话,赶紧唯唯喏喏地应了,捡起各自的名册,灰溜溜离去。
王妃真不是省油的灯,最重要的是有王爷给她撑腰,看来以后在王府,都由王妃说了算,她们要如何行事,得再重新掂量掂量。
“王爷不发表点意见?”木紫槿一手托腮,笑眯眯看着他,“你不觉得我有点急近了?”
“不会,”元苍擎递给她一杯茶,“府上早已需要大刀阔斧地整顿一番,你这个时候嫁进来,正是好契机。”
“好啊,你这是拿我当枪使了?”木紫槿不依不饶,挠他痒痒,“你就知道把我推上风口浪尖,没良心的!”
元苍擎不痛不痒任她闹,“这可是你自己要马上接管中馈的,不怨我。”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木紫槿乐不可支。白他一眼,“你难道看不出来啊,你表妹加你那几位侧妃,都想进门就给我使绊子,让我不敢嚣张。我去,我就偏要嚣张给她们看,让她们知道知道,谁才是王府的女主人!”
“当然是你。”元苍擎答的顺畅,“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
木紫槿隔着桌子,啵,亲他一下,“合作愉快!”
门口的安玮嘴角抽了抽:王妃倒是出身商户,可也不用跟王爷说这话吧,听着像是做交易一样。
“安玮,去看看杨侧妃好了没有,立刻把账本和钥匙给你送过来。”那笨蛋说不定还在堵窟窿呢,可惜,在她面前,这些都玩不转转。
“是,王妃。”
木紫槿所料没错,此时的杨思琪正满头大汗地做账,不做不知道,这一做才发现,账面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太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一听说王妃来催,杨思琪一边骂一边加快速度,后面几本也顾不上改了,但凡有实在补不起来的地方,她干脆给整页地撕下来,往帎头底下一塞,这才不耐烦地挥手,“拿走拿走!”
第113章 漏洞太大了()
安玮冷着脸过去,往帎头下一掏,吩咐人抬着箱子,往出走。
“你干什么,还回来!”杨思琪又惊又怒,扑上去就要撕她,“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
安玮一挥手,把她震了出去,“王妃命你过去侯着,当面对账。”
“唉哟”杨思琪捂着撞疼的肩膀,青白了脸色:这人是鬼吗,随便一挥,就把她给摔出去了?
安玮头也不回地离去。
待杨思琪磨磨蹭蹭来到紫华阁时,木紫槿手边已经堆着四五本已看完的账本,每一本里都隐约可见折起来的角,当然是有问题了。不过她并不害怕,反正那些拿了她好处的人是一定会向着她说话的,怕什么。
“杨思琪,你这也能主持中馈三年,王府上下还能吃饱饭,我也算服了你。”木紫槿抬头,冷冷瞄了她一眼,“咱们今天就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有什么好算的,这账上不都写着吗?”杨思琪哼了一声,脸到现在还痛呢,她岂能不恨的木紫槿要死。
“我要问的就是账上的事,”木紫槿拿过其中一本账册打开,指着其中一处折角的地方,“去年三月和四月,接连两笔五千两的花项,却未写明用途及经手人,这两笔银两做什么用了?”
元苍擎眼神阴冷,他为官的俸禄一个月也就千两白银左右,还得看皇兄待不待见他,其余米粮等也并非想要多少有多少。杨思琪倒是大手笔,两个月给他花出去一万两,出手真大方。
杨思琪早知道这个地方是大漏洞,不过她并不害怕,不耐烦地道,“去年我生了一场大病,治了很久才慢慢好起来,其间用到很多名贵的药材,所以花的银两多了些,这件事表王爷也知道,是不是,王爷?”
元苍擎对木紫槿略一点头,“是有此事。”
“是吗?那你这病生的倒真是富贵。”木紫槿压根就不相信,追问道,“你生的什么病?请的哪里的大夫?都用了什么药,一一说来。”
“你——你别欺人太甚!”杨思琪急了,就要撒泼。
木紫槿眼神一寒,“杨思琪,要不要我再教教你尊卑?”
杨思琪喉咙一哽,骂人的话就没敢说出口,只能向元苍擎求救,“王爷,你看看王妃,我、妾身都说是生了病,她还要问,这”
“紫槿问话,你老实回答。”元苍擎神情更冷,“所有事情都要查问清楚。”
杨思琪眼神怨毒,更是万成姚岚想到,木紫槿居然这么难缠,一进王府就如此大动作,她完全没有防备,否则也该提前做做准备。“我生的是女人的病,需要调理身体,找的是宫里的御医,吃了些千年灵芝之类的,所以花费贵了些。”
心里却道给我看病的御医前些日子生病死了,有本事你去阴间找她。
“灵芝用来治女人的病?这是哪里的御医,居然拿人命开玩笑!”木紫槿嘲讽冷笑,“杨思琪,你要骗我,也该用些说的过去的理由,简直一派胡言!”
“我——”杨思琪原本红肿的脸越发没了人色,她只是顺口胡说罢了,而且也只知道千年灵芝是好东西,价值千金,哪知道它能治什么病!
木紫槿冷笑,“看来我是有必要好好责问清楚了。安玮,让各院的主子嬷嬷都进来吧。”
“是,王妃。”
木紫槿回头温柔一笑,“王爷,这些事情是比较无聊,要不你去处理公务,我来问?”她可不想每问一句,就看一次杨思琪向王爷撒娇的嘴脸,太恶了。
元苍擎笑笑,起身道,“也好,不过别为难自己,量力而为就行了。”
“好,王爷放心,我省得。”
“王爷!”杨思琪急了,就要抓他衣角。
“杨思琪,抱大腿这种事,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木紫槿嘲讽地提醒她,“我既然要接管中馈,就得把所有事情都问清楚,否则到时候我岂不是要替你背黑锅。”
你——杨思琪愤怒地瞪着她,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越来越强烈的不安,看来今天这一关,她是不好过了。
没大会儿,各院的主子们都陆续进来,察觉到厅上不寻常的气氛,谁还敢多言,毕恭毕敬地站了,等着被问话。
木紫槿扫视她们一圈,倒不急着问杨思琪生病的事了,忽然看定其中一个眉眼带媚的妖娆女子,招了招手,“你过来回话。”
女子眼里露出欢喜的神情,赶紧上前两步,“王妃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妾身许媚儿。”
“倒是人如其名,”木紫槿想起名册上关于此人的资料,似笑非笑道,“你头上这枝金钗甚是好看,是王爷赏赐的吗?”
许媚儿心里一跳,意识到不对劲,笑容已有些勉强,“是”
“你敢说谎试试?”
“不是王爷赏的,是、是杨侧妃赏的!”许媚儿登时尴尬无比,王爷对她们这些侧妃妾室从来就不偏看一眼,会赏赐什么才怪。
“你身上这衣服的料子也是上佳的,如果我没看错,是我们木家布庄的织锦缎吧?一匹要十几二十两银子呢。”木紫槿轻拈起她一片衣角,揉搓了几下。这织锦缎工艺极为复杂,在这个时代来说,算得上是上好的面料了,而且这布庄也是母亲的陪嫁铺子当中,还有盈利的为数不多的铺子之一。
许媚儿越发觉得不对味,快速看了杨思琪一眼,“这是、是啊,王妃好眼力。”她能否认吗?王妃会连自家卖的东西都认错?
“我眼力是好,脑子却想不明白了!”木紫槿脸色骤然一沉,“你一个妾室,穿戴却比赵侧妃要华贵数倍,光是这枝足金打造的金钗,也得几十两,你这是要在我面前显摆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赵雪翎,她一身素色锦缎长裙,头戴一枝古朴的玉钗,跟金光闪闪的许媚儿确实没法比。
赵雪翎微有些不安,虽说她是问心无愧,可王妃拿她和许媚儿这么一比,倒好像她是诚心哭穷一样,总是不太好。
“王妃饶命!”许媚儿吓的双膝一软,扑通跪了下去,“妾身知错!妾身不是故意要显摆,是、是杨侧妃赐下来的,所以”
“哦?你的意思是说,杨侧妃给你的东西,这还是最低等的了?好啊,什么时候这王府时兴这个,越是地位低的,分到的东西越好?”
杨思琪愤怒地瞪一眼许媚儿,大声道,“王妃不要冤枉妾身,根本没有这回事!妾身没赏赐许媚儿这等东西,是她自己硬要了去!”
“杨侧妃?”许媚儿惊讶地叫,她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呢?
“是吗?”木紫槿面色更冷,“你身为一个侧妃,却管制不了一个妾室,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你是做什么吃的,废物吗?”
“我——”杨思琪简直要无地自容,怎么进退都是自己的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许媚儿好不得意,赶紧诉冤,“王妃明鉴,的确是杨侧妃赏给妾身的,妾身不敢乱要。”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王府做了什么贡献,还是替杨侧妃办了什么大事,她要赏你如此贵重的东西?”木紫槿这套儿是一个接一个,让人防不胜防。
许媚儿登时哑火,“妾身”
“还是说,你替杨思琪保守着什么秘密,她要拿这些好东西来堵你的嘴?”木紫槿眼毒,嘴也不经意,一语中的。
“没有没有!”许媚儿脸色煞白,连连摇手,“妾身没替杨侧妃守什么秘密,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与妾身无关!”
赵雪翎又摇了摇头,这不就是说杨侧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她早提醒过杨侧妃,不可太过分,可人家总拿她的好心当恶意,她有什么办法。
杨思琪怒了,“许媚儿,你说够了没有?我做什么了,用得着你来编排我的不是?你平常拿我东西还少吗,少在那装无辜!”
“哦,我明白了,就是说除了身上穿戴的这些,许媚儿那里还有很多跟她的身份不相符的东西了?”木紫槿脸一沉,喝道,“安玮,带人去许媚儿那里清查,凡是没有记录在这清单上的,全都给我拿了来!”
“是,王妃。”安玮拿过清单,带了两个丫鬟出去办事不提。
许媚儿冷汗如雨下,“王妃,不、不是这样的,妾身、妾身”天啦,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木紫槿冷笑道,“许媚儿,你现在给我说实话,还不算晚,去年三四月间,杨思琪是不是生了一场大病?”
“她是,”许媚儿接到杨思琪警告的目光,到底点头,“杨侧妃确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