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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勉强能用，”付胭的声音还是支支吾吾的，“你找我什么事？”
“你忘了，我说要给你送手机过去的，你在家吗？”
“不……不在，我已经出门上班了。”
“这样啊，”林蔓实在不想去创域，“那中午我们一起约出来吃个饭吧？”
“……”付胭站在地铁上，捏着手机的手心都出汗了。
昨天一整晚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是没想好怎么面对林蔓。
“中午……再说吧。”
林蔓皱着眉，把手机拿开了点：“胭胭，你是不是生病了？声音听着不太对？”
“没有，我在地铁里，信号不太好。”这里付胭回得倒是很快。
“那好吧，你到公司再联系我。”
收了线，付胭的唇已经被咬得发白。
上班时间，在楼下打卡，碰巧遇到从停车场出来的厉莫南。
付胭下意识的扭过头，错开与他的视线对视。
厉莫南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不知是否看见她，总之他的神情与平常无异，大步流星的进了电梯。
看见电梯门关上，付胭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划过小小的失落。
回到办公室，坐下没两分钟，桌上内线就响了：“付胭，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低沉熟悉的男声，令她的心一紧，忙道：“……是。”
挂断电话后，竟有一丝心虚的朝秘书室其他几人扫了眼，这才起身，敲门：“厉总。”
“进来。”
厉莫南依旧坐在办公桌后：“昨天你说想回中天，我考虑过了，尊重你的意见。”
付胭一直垂着下巴不敢看他，直到听完后，忽然“……啊？”了一声，一脸茫然。
昨天他们才发生那种关系，她以为是厉莫南想要留下她的意思，可一转眼，他就说……要她回去？
“我……”付胭张了张唇，脸色苍白，忽然不知说什么。
昨天是她主动提出回去的，现在厉莫南批准了，她应该高兴才对的，可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什么？他竟然……一点不想挽留自己吗？
厉莫南一直盯着她的表情，将她脸上的纠结全部尽收眼底，才徐徐道：“当然，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创域非常欢迎你。”
欲擒故纵，他把付胭的心思牢牢攥在手中。
“你……希望我回去？”付胭鼓足勇气，才终于问出心底的话。
厉莫南的唇角浮起一丝弧度：“无论你去哪，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你怕什么？”
“……”
虽然肉麻，可对小女生百试不爽。
付胭的耳根有点红：“那我再和林蔓商量下，看能不能多留一段时间……我中午约了她吃饭。”
厉莫南点点头，又将自己桌上一个U盘递给她：“正好，上次她发给我的设计资料，有问题的地方我都标红了。你拿给她看一下。”
第572章 你只是在利用我2（）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蔓从包里拿出一只崭新的苹果手机，从桌上递了过去：“总觉得最近你比我还忙似的。”
付胭接过手机，咬着唇，说了声“谢谢”，并没有林蔓想象中的兴奋。
那个喳喳呼呼、特别闹腾的付胭呢？
“是不是最近工作忙，压力大啊？我看你都瘦了。”林蔓边说，边把餐牌递给服务员。
付胭抿着唇笑了笑：“大概是吧，创域跟中天不太一样，而且这边也没有熟人照顾，什么都得靠自己。”
“辛苦你了，我上次跟你提的，让你回中天来，厉莫南同意了吗？”
“……”付胭一时怔然，过了会儿错开视线：“厉总说这阵子比较忙，过过再说。”
林蔓不忿：“他是想打你主意吗？邹思雨他都放了，为什么扣着你不放？”
付胭被说得一阵心虚，赶忙摇头：“他怎么可能看上我……”
“没有最好，你一定得提防渣男的糖衣炮弹。”
一顿饭，付胭吃得心不在焉，林蔓最近孕吐得厉害，也没什么胃口，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怕耽误她下午上班，就让付胭先回去了。
临走前，付胭才想起，从包里拿出那支U盘递给她：“厉总说上次你给他的资料里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他都标红了，你拿回去看一下吧。”
林蔓接过U盘，比了个OK。
下午回到公司，Lucy就送了人事资料进来，林蔓顺势问：“陆小少爷最近在你手下怎么样？”
“他？”Lucy有些惊讶，表情明显有所掩饰。
林蔓脸色沉了一下，随即起身，拉开办公室门，果然没在格子间看到陆之言的身影。
“把人事资料拿给我。”林蔓从上面找到陆之言的号码，直接拿出手机拨打。
“喂？”电话通了以后，从里面传来惺忪的声音，明显还没睡醒。
“你在哪里？”林蔓问。
“在家啊……还能在哪？”陆之言回答得理所当然。
“现在几点了？陆之言，你马上给我回公司来上班！”林蔓一字一句。
床上的小少爷立刻清醒，骂了句卧槽：“这么早上班，要人命啊？”
“早？”林蔓气的直冷笑，“30分钟内你没有出现在公司，我马上给陆家打电话，你自己想想后果！”
“靠，这么狠！”陆之言说完就摔了电话。
挂断电话，林蔓问Lucy：“他平常也这么翘班吗？”
“平常没这么晚，但也很少按时打卡。”
“知道了，把你手里的工作分一点出来给他看，让他今晚必须做完才能下班。”
Lucy看了一眼林蔓的表情，讪讪的说：“其实也没多少事，我自己一个人能做完……”
话音未落，林蔓一个眼神杀过来，Lucy立刻闭嘴了。
“这种少爷病都是被你们给惯出来的。”
说完，她忽然想起自己扔在案头的U盘，付胭给她的，她还没看。
林蔓回到办公室拿起U盘，刚要往电脑上插，突然留了个心眼，拿着U盘去了阿KEN的位置上。
第573章 你只是在利用我3（）
阿KEN是电脑高手，林蔓对他的技术还算信得过。
她直接将U盘递过去，说：“帮我查查这里头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别怪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厉莫南的东西，她还真得多留个心眼儿。
“没问题。”阿KEN接过U盘，插入自己的私人电脑，在安全模式下扫描。
过了大约三分钟，一直盯着屏幕的阿KEN忽然骂了句脏：“卧槽，流氓啊！”
“怎么了？”林蔓不太懂电脑，马上伸长脖子问。
阿KEN迅速的将电脑锁掉，然后拔出U盘，这才对她解释道：“这U盘里被人装了一种类似黑客软件，一旦插入便会自动运行一个安装文件，将里面的黑客程序悄无声息的安装进使用的电脑里，对方便可以远程查看你电脑里的所有信息。我刚才已经是在安全模式下插入的，还是被侵入了系统软件，幸好我用的是私人电脑，要是公司电脑，恐怕公司机密都被人窃取了。”
“靠。”林蔓咬牙切齿，也忍不住骂了脏。她还真低估了厉莫南。
幸好先拿给KEN看了眼，要是直接插进自己的电脑，只怕她和尼曼的合同内容马上就会被厉莫南窃去。在项目未开工之前，任何一方泄露了合同内容，都属于违约，尼曼可以单方面提出解约并要求赔偿。厉莫南对尼曼这个项目果然还没死心。
和阿KEN了解了这个黑客程序的危害后，林蔓又打了个电话给公司法务部，打算将U盘作为证据，看能否以商业间谍罪起诉创域。
同时对阿KEN道：“你的电脑可能也要作为证据，暂时不能用了，你去专卖店再配一台，费用公司报销。里面有什么重要的资料吗？”
“还好，我常用的资料在公司电脑里都有备份。”
安抚完阿KEN后，林蔓就拿着U盘和电脑去了法务部。
法务部的几名同事在听完林蔓的描述后，神色都凝重起来，这件事，轻则个人电脑信息被盗，重则整个中天的所有机密外泄。
其中一个懂行的律师介绍道：“开发这款软件的人是美国华尔街的一个黑客，就因为这个软件坐了好几年的牢。”
“那么使用这款软件的人，算不算商业犯罪？”
“这个，还得看具体情况，毕竟国内在高科技犯罪的界定上和国外还是有一些区别。对了，这个U盘是谁给你的？”
林蔓迟疑了片刻，不想将付胭的名字说出来，多牵涉一个人，便直接道：“是创域的总裁厉莫南亲自给我的。”
“那么在他给你的时候，是否有第三人在场见证呢？”
“这……”
律师见她犹豫，便坦明了说：“仅凭一个U盘里的黑客软件，就想指控一个公司的高层商业间谍罪，比较困难。最好有证据能直接证明U盘里的黑客软件是厉莫南拷进去的。”
林蔓点点头：“我明白了。”
U盘和电脑被她暂留在法务部，她还是不甘心，已经抓到厉莫南的尾巴就这样放过他。
第574章 你只是在利用我4（）
在电梯里，她重新打了通电话给付胭：“U盘是厉莫南亲手交给你的吗？”
“是。怎么了？”付胭还在创域秘书室，接到电话后，她起身朝没人的走廊走去。
“那他给你的时候，有说什么吗？”林蔓继续问。
付胭本能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怎么了，那个U盘有问题吗？”
林蔓没把付胭当外人，便对她坦白了：“U盘里被安装了黑客软件，一旦我插进电脑，对方就可以远程查看我电脑里的所有文件，并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付胭倒吸了口气，不可置信的捂住嘴。
片刻后，她回头，死死的等着总裁办的大门。
厉莫南……他知道吗？他把U盘交给自己的时候，知道里面有黑客软件吗？
他肯定是知道的吧……
“所以……他想借我的手，窃取中天的机密文件？”付胭也不傻，这么简单的逻辑关系，一推里，便可想而知。
“应该是这样。”林蔓的声音很沉重，“还好这次我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插在自己或者公司的电脑上，先拿给KEN看了一眼。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自责，你又不懂电脑，不过是被厉莫南利用了。”
“……”
电话里沉默着，付胭好长时间没说话。林蔓以为她被吓到了，也没有急于开口，只是静静等着。
而另一头，付胭手里的手机早已垂在身侧，捂着脸蹲在地上，抑制不住的抽泣起来。
种种一切，让付胭不得不怀疑，难道之前所有的温存，都是他蓄意装出来的假象？只为了骗取自己的信任？
“胭胭，你别难过了。还好公司并没有因此遭受损失。我们已经打算起诉厉莫南商业间谍罪，到时候可能需要你作证。你可以的吧？”
付胭强忍着哽咽，“嗯”了一声，便道：“公司人多，不方便说话，我先挂了。”
“好，你自己小心。”
收了线，付胭径直来到总裁办前，见门没关，便直接推门而入。
厉莫南从办公椅上抬起头，看到她红通通的眼眶，微微一怔。
“怎么了？”说着，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一边向她走来，一边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要为她擦拭眼泪。
付胭猛的后退，凉凉的眼神看着他：“你给我的U盘是不是有问题？”
厉莫南的动作一顿，神情蓦的一凛，尽管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但他还是在极端的时间内恢复淡然自若的表情：“什么问题？”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付胭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质问。
“我装什么了？”厉莫南一脸平静的走近，“付胭，是不是林蔓又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你要定我的罪，总要让我先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付胭不信，摇着头，一步步后退：“你是不是想借我的手窃取中天的公司机密？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吗？从头到尾，你只是在利用我——”
“……”
厉莫南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一步步逼近。
第575章 怀疑我让你顶罪？1（）
“付胭，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为你做再多你都不信，林蔓说什么你都信……既然这样，你去告我吧，让法官还我一个清白！”
他的声音一瞬间降了八度，把付胭所有想要质疑的话都塞回了她的肚子里。
那双漆黑的眸一下子灰暗下去，付胭攥紧拳头，手心汗涔涔的……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
见她口气有松动，厉莫南微微松了口气，蛇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付胭，像盯着自己的猎物。
“这样的黑客软件一般人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