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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此话一出,白浅欢四周纷纷响起了抽气声,或惊讶,或同情。当然,也有那么几个‘幸灾乐祸’的。她们平时可没少受三小姐的欺负。哼,自以为是嫡女就了不起,恨不得拿鼻孔看人,还从不把她们这些下人当人看。像她这样的,早该好好地教训一下了。
“太妃,欢儿觉得,现在不宜送欢儿去庄子。有几句话,希望太妃能耐心听欢儿讲完!”
在如此的变故面前,白浅欢竟然一派的泰然自若、面不改色,甚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与平素里焦躁易怒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见状,就连白若溪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白浅欢好似变聪明了
“你还有什么可说?”太妃的神情透出了几分不耐。
白浅欢并不在意她的表情如何,只要她肯听自己说,事情就会有转机!
“好吧,你倒是说说。”
“姑母,请禀退左右,容我细说。”
太妃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所有人遣了出去。
耐着性子听完白浅欢的解释,算是对事情有了个全新的了解,不禁对白浅欢另眼相看。经此一事,这孩子似‘成长’了不少,不再像从前那样莽莽撞撞、飞扬跋扈不说,分析起事情来也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嗯看来这件事还真不能就这么草草解决。她得再好好的斟酌一番!
第9章 变聪明了()
竹苑,主屋
屏退了一干下人,此时的屋子里仅有二夫人秦氏、白若溪以及秦氏的心腹李嬷嬷三人。
“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那白浅欢居然说动了太妃,不再惩罚于她?她哪儿来的这种本事?”听了女儿一番讲述的二夫人,仍对此事抱有怀疑态度。就凭那个没脑子的‘草包’,居然能说得动太妃,叫她改变了主意,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是女儿亲眼见到的!”白若溪柳眉浅蹙,回忆起当时的事,仍觉不可思议。这么多年来,她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将白浅欢与‘草包’‘笨蛋’这样的词汇连接在一起。正是因为她的蠢笨,才更突显出她的聪慧优秀。所以,当她发现那个笨蛋居然变聪明了,她一方面觉得诧异,另一方面,心里也涌上了丝丝的不安。
“有没有可能三小姐说的那些话是受了别人的引导?”李嬷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她也同二夫人、四小姐一样,觉得三小姐的‘改变’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已经蠢笨了十五六年的人,一夕之间就变聪明了,这可能吗?
“李嬷嬷的猜测也不无可能。”秦氏垂眸沉吟了片刻,幽幽说道,“我们先静观其变。就算白浅欢暂时逃过了太妃的惩处,别忘了,还有宁王那边呢。我想我们有必要将这件事再大肆地渲染一番。李嬷嬷,记得安排人在宁王府附近多走动走动。”
李嬷嬷会意过来,面上流露出诡异而阴沉的一笑,“夫人放心!这事老奴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帖帖,您就等好吧!”
用过晚膳不久,太妃派出去的顾嬷嬷回来了。顾嬷嬷是太妃从宫里带出来的,为人处事十分周到。正是看中她的办事得力,太妃才会在三年前自请出宫的时候将在宫里服侍过她的顾嬷嬷也带出了那个‘人间炼狱’。顾嬷嬷被那座皇宫‘囚禁’了近大半生,也看多了世态炎凉,早就有心想出宫过过平静日子。只恨宫规森严。所以当太妃提出要带她出宫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并且对太妃始终存着一分感恩的心。
“事情查证得如何?白浅欢那丫头果真今晨便已经醒了吗?”
太妃安坐在软榻上,执过杯盏,轻抿了口丫鬟刚刚烹来的茶,温度适中,口感香醇。
“回太妃,真相并非如此。老奴去打听过了,三小姐是在来我们这里大约半个时辰前才清醒的。”
“哦?”太妃听了,不快地挑眉,“那便是秦氏唆使她手下的人来蒙骗我喽。”
就在白浅欢来向她认错请罪之前,秦氏派了李嬷嬷过来,将三丫头已醒的事说与了她听,言语间还有意无意地透露三丫头很早的时候便已经清醒了。为此,她还责怨过三丫头不懂事,那么早醒了却迟迟未见她来向她问安请罪。如今看来,倒是有人存了心想往三丫头身上泼脏水了
“太妃,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顾嬷嬷似有些犹豫地开口。她是奴婢,本不该搀和主子之间的事。可有些话,她不吐不快。
“你说!”
第10章 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其实,三小姐她挺可怜的。作为亲娘,夫人却对她百般的不待见。倒是二夫人与她走得近了些,嘘寒问暖,好不关怜。可是为何三小姐这两年来却屡屡闯祸呢?太妃有没有想过这其中或许除了三小姐自己,还有什么别的因由呢?”
太妃微微眯起的眼眸闪过一丝冷意。作为一个从宫里走出来的人,这么多年的宫闱生活,她什么样的明争暗斗没经历过?那个秦氏,这一两年来动作频频,当她瞎了眼都看不见吗?起初,她以为秦氏之所以暗下里做了那么多,不过是想谋个夫人的名位。是以,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倘若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野心,胆敢将‘魔掌’伸向府里其他的孩子,导致后院不宁。那就别怪她对她不客气!
“顾嬷嬷,安排人多注意着秦氏的一举一动,别让她生出什么事端来!”
“是,老奴明白!”
“另外,三丫头这次闯的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尽可能地压下外面的舆论。”
“太妃是担心宁王会知道吗?”
太妃没点头,却也没否认顾嬷嬷的猜测。三丫头与宁王的婚约是在先帝薨逝不久由太后极力促成的。或许在许多人看来,这桩婚约可笑又荒唐。因为这纸婚约的两个主角,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当今皇上的同宗兄弟,更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另一个,却是个‘一无是处’整天只知道闯祸的草包千金。可是她却十分清楚老妖婆此种作法的因由何在。若非三丫头有个在朝中几乎可只手指天的外祖,她会看上三丫头?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
在淡淡的晨光中醒来,白浅欢望着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房间,清丽容颜有片刻的怔然。不过她很快即从这混沌的怔忪中挣脱出来。唇边浅浅地浮掠过一丝清苦的笑意。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白浅欢’这个名字,意在提醒自己,现如今,她已不再是花映雪,而是这白府的三千金,白浅欢!
起床,洗漱,梳妆
当秋韵走进房中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
对上秋韵满含‘惊讶’的目光,白浅欢暗自在心里苦笑。有些习惯,一时之间还真的难以更改。曾经的花映雪,无论做什么都是亲力亲为。可她显然忘记了她如今的身份是白浅欢,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草包’千金。
“春晗呢?”
早膳时,白浅欢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大概大概在她自己的房间吧?”秋韵结巴着回道。不擅说谎的她,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每当说谎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的脸红。
“昨日我听陆翰无意中说起,似乎春晗这两日总喜欢往二夫人的院子里跑,有这回事吗?”白浅欢喝了口粥,提出的问题依然不温不火,却让秋韵渗出满脸的冷汗。
“奴、奴婢不清楚!”
白浅欢停下了用餐的动作,不知是因为吃饱了还是突然失去了用餐的兴致。抬眸,淡淡的眼光落在秋韵身上。明明是很轻柔的目光,却无端带给秋韵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这种感觉是她从前在三小姐身边服侍时从未有过的。
第11章 更好的出路()
“秋韵,你该知道一个‘存了二心’的奴婢呆在我身边意味着什么。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背叛’。你觉得,我会将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再继续放在身边吗?”
秋韵心头冷不防一缩,“小姐的意思是”
“你去趟二夫人那里。”
“去二夫人院子?做、做什么?”
“自然是给春晗谋个更好的出路。你且去说与二夫人听,春晗是个得力的好丫头,既然幸运地入了二夫人尊眼,本小姐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把春晗赠与二夫人。”
对上主子那双泛着清幽之光的水眸,秋韵只感觉一阵寒意迅速在身体里窜开。这一刻,她更加肯定了一点——小姐变了,她真的变了!
用过早膳没一会儿,兰苑并迎来了客人,正是白浅欢自打从昏睡中醒来还尚未谋面的‘父亲大人’,户部侍郎,白哲!
请了父亲大人去外间稍作等待,这过程中,白浅欢则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秋韵为自己梳理发髻。这几日,因她头上有伤,长发很多时候都是披散着的。不过在自己房中这般随意倒也无妨,可是在外人面前就显得有失礼数了。
说来可笑,她竟将自己的亲生父亲视作‘外人’。没办法,谁叫她对这个‘父亲’毫无印象可言。
“秋韵,在你看来,父亲对我怎样?”
秋韵双手利落地为她挽着发髻,听见她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由得一怔,不过很快即反应过来,回答道“老爷对小姐可是好得没话说。小姐平时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老爷从来没有拒绝过。就连小姐闯下大祸,也是老爷从中阻拦,才几次避免了太妃对小姐的处罚。”
“是吗?”
白浅欢漫不经心地挑挑黛眉。这么听来,她这位父亲对她还真是很好。只是,‘慈母多败儿’,难道父亲大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那父亲对其他孩子,也像对我这般吗?”状似不经意地再问。
“怎么会?老爷只对小姐宠爱有加。至于其他的小姐,就连咱们府上唯一的懿轩少爷,都没见老爷对她们有多好。哦,上一次,奴婢记得似乎是懿轩少爷闹着不肯去书塾,结果就被老爷罚跪在祠堂足足两个时辰,可把二夫人心疼坏了!”
白浅欢听着听着,唇边不自觉地溢出一丝清浅的笑意,却分明透着讽刺。独独对她宠爱有加吗?这个为人父者对子女的教育方式,还真特别
片刻之后,踏入了外间的白浅欢看见的便是白哲坐在主位上喝茶的悠然画面。一边喝茶,还不忘一边询问着一旁伺候的丫鬟有关她的近况,言语间不乏慈爱。
“三小姐自醒来后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回老爷,小姐除了偶尔头上的伤口会疼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适的反应。”丫鬟恭谨答道。
“嗯。你们都给我好生服侍着,胆敢有一丝疏忽怠惰,定惩不饶!”
“奴婢不敢!”
白哲不经意的一次抬眸,刚好看见盈盈走入的纤弱人儿,眉峰轻蹙,立刻语含阴冷地质问着适才回话的丫鬟,“不是说身体已大好了。怎么我瞧着气色还是不佳呢?莫不是你们在欺瞒于我?”
第12章 栽在白痴手里()
那丫鬟面上流露出一抹惶恐之色,忙不迭走到他面前跪了下来,“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不敢欺瞒老爷啊。”
见状,白浅欢冷笑于心,略显苍白的脸上却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意,出声言道,“父亲切勿动怒,欢儿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你看,我还能转圈呢!”说着,竟真原地转了一圈。
“快别转圈了!”白哲连忙出声制止,声音饱含慈爱纵宠,“你这孩子,刚刚大病初愈,怎么也不知道注意着点。”见她穿得似有些单薄,他忙吩咐秋韵,“去给三小姐取件披风来。虽然已是入春的时节,可天气忽冷忽热的,易患风寒。”
“父亲,女儿又闯下大祸了!”
白浅欢佯装出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闷声说道。
“欢儿不必为此多虑。为父已经查证过了事情的因由始末,你非但没有做错,反而还应嘉许赞赏。”
“真的吗?”白浅欢面上流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长而卷翘的羽睫却微微低垂,巧妙掩去水眸里一闪而逝的冰冷。
在她犯下如此大错后,不加以劝阻说教,反而如此地颠倒黑白,硬是将她的‘错’说成是一件值得嘉许赞赏的‘好事’。呵,还真让她见识到了这位父亲的‘特别’之处。
父女俩正像往常一样闲话聊天的时候,一丫鬟从外走入,禀报说,“老爷,三小姐,二夫人来了。”
一听,白浅欢眼底当即涌露出欢喜的笑意,“姨娘来了?快,还不赶快请姨娘进来!”
不多时,丫鬟迎着二夫人走入阁厅。
白浅欢一眼注意到垂着头跟在二夫人身后的春晗,心下瞬间了然。看来有人不喜欢她送去的‘礼物’,这是给送回来了呢。
注意到二夫人作势要开口,白浅欢抢在她之前,故作诧异地问道,“姨娘怎把春晗带过来了?可是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