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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有旨,废后入宫-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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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脱离他的掌控,慕清婉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前疾步而行,夏侯冽眼睛一眯,也跟了上去。

    慕清婉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忙回过头来斥道:“喂,我要去那个……难道你也要跟来?”她说着说着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你我本是夫妻,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瞧过?在我面前何必害羞?”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欣赏着她娇羞的小模样。

    慕清婉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也不是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这个该死的男人,青|天|白|日下说这样的话也不脸红,脸皮委实够厚的!

    不过好在这本来就是个借口而已,她迅速整了整神色,“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你既然不放心,那我不去了总可以吧。”

    说着,转过身装作气呼呼地往回走,夏侯冽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忙道:“那我就在这站着,你快去快回。”

    那灌木丛离这里就几步路,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可以听见,不怕她逃了。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却暗暗戒备起来,毕竟,他知道,自己所爱的这个女人并不是等闲之辈,随时都可能想出解救之法让自己脱困,他绝对不能大意。

    慕清婉早料到他会如此说,眼中的得意之色很好地掩饰住,脸上仍是一脸气鼓鼓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又往灌木丛走去。

    几步走到灌木丛后面,蹲下身子装作方便的样子,眼珠子却在四处搜寻起来,她明明记得之前路过这里时,看到了一小丛白花儿。

    突然,她眼睛一亮,那丛白花果然就在不远处的大石侧面。

    她小心地拨开灌木丛,瞥见夏侯冽目光灼灼地望向这里,不由想到自己找的烂借口,脸迅速烧红了,她拍了拍脸,没再多想,便往那丛白花走去。

    夏侯冽很快发现她的行踪,忙跃了过来:“你要跑去哪里?”

    慕清婉嗤笑一声,“喂,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我不过就是见那边的白花儿漂亮,想去摘几朵罢了,至于这么紧张吗?更何况碧影和墨歌她们都在你那呢,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夏侯冽眯着眼打量了她一阵,虽然她说的的确有理,可是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瞧不出哪里不对,只得暗暗提防着,不敢一刻放松。

    慕清婉很快摘了一束白花,却并没有夏侯冽所预想的耍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地随他继续往前走。

    他心里虽然奇怪为什么她会如此听话,但是她的不反抗,还是取悦了他,脸上也带了些暖意,看了看她怀中的那束白花问道:“这花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这花名叫玉玲珑,多开在乡间田野之中,皇上常年身处深宫内院,见的大凡是国色天香的名贵花种,这种乡野小花怎么可能见过?”

    她话里话外的讽刺意味夏侯冽不可能听不出来,她会反抗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即使她天天对着他怒骂,也好过让他看不到她,摸不到她,两人相隔万水千山。

    这样活色生香地活在他的视线里的慕清婉,比起他在记忆中无数遍回味她的一颦一笑,已经好过太多太多。

    慕清婉突然把花塞到他怀里,“你帮我拿着。”

    说完,自顾自地背着手往前走去。

    夏侯冽笑看着她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宠溺,认命地当起了她的小厮,抱着那束花跟上她的脚步与她并肩前行。

    他抱着花的模样有些滑稽,跟他那一身的冰冷气息完全不搭边儿,慕清婉看着看着,突然抿唇一笑,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笑声来。

    夏侯冽瞪了她一眼,正要说话,突然感觉一阵麻麻的感觉从脚底开始窜了上来,他暗叫一声不好,忙丢了花开始运功封住身上的几处大脉。

    抬头却见慕清婉笑得一脸诡异,他冷眼瞧了眼被扔在地上的花,不由恍然:“这花有毒?”

    慕清婉见目的已达成,不由得勾唇一笑,“并不是毒,只是闻久了会让你全身麻痹而已,十二个时辰之后会自动消失,不过这期间,你服用任何药物,或者运功,只会让药效散布得更快而已,所以呀,我建议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以她而饵() 
夏侯冽只觉得一股火沿着全身血管噼里啪啦燃烧,这妮子,居然敢算计他!

    可恨的是真的如她所说,越运功想逼出毒素,身体越是麻得厉害。

    很快,他的四肢就开始瘫软下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清婉示意碧影和墨歌上前来一左一右扶起他慢慢开始往前走。

    慕清婉将他送到凤凰楼的一处分店之后,从包袱里掏出昭和之前所赠的紫玉笛交给了掌柜的,她记得昭和送她出宫的时候说过,这管紫玉笛是北燕第一商人君莫问的贴身之物,后来就渐渐地成了君氏产业的象征,见此信物如见君莫问这个主人,凭它可以调动他名下所有的人财物。

    在听到紫玉笛居然是如此重要的信物之后,慕清婉本想还给他,奈何他执意不肯收回,虽然在感情上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直说,但是昭和这样为她付出,而她却不能回报他的情意之万一,已经让她心里有些愧疚了,再受他如此重礼,慕清婉怎么也觉得不好受,今日趁此机会便将这管紫玉笛物归原主吧。

    将紫玉笛交给掌柜的,她又倾身跟他耳语了一番,掌柜的一脸震惊地看了眼瘫在一旁的椅子上的夏侯冽,点头如蒜。

    夏侯冽很想开口命令掌柜的阻止慕清婉离去,只是这药连嗓子都给麻住,根本无法发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主仆三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凤凰楼,绝尘而去。

    自从上次被抓,慕清婉这下学乖了,不再走官道,改走山间小路,依夏侯冽的性子,绝对视上次的莫名中毒事件为奇耻大辱,如果再被他抓回去,还不知道会要如何清算这笔账呢。

    所以,慕清婉暗暗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再被那个男人发现她的行踪。

    日夜兼程奔走了好几日,一路上七拐八拐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哪个地方,不过好在几天以来一直都没有再发现后面有任何情况,这不由得让她松了一口气。

    眼见天色渐晚,三人正走到山林深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得就地露宿了,好在慕清婉并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野外生存能力早在少时和恒之一起到处游玩的时候便得到了训练,而且包袱里干粮也足够。

    “这下子他应该追不到了,咱们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慕清婉找了个隐蔽些的山洞,将身上的包袱解下来,和碧影墨歌到附近捡了些柴火,很快生起了火,好在现在已经是暮春了,天气也很暖和,又有火烘着,所以并不必担心夜间在外面睡会着凉。

    拿出干粮饱饱地吃了一顿,又折了些软嫩的叶子在地上铺成一片,盖了布在上面,一张简单的床便做成了,三人躺了上去,今夜月明星稀,夜风微凉,不远处的山谷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在暗夜里听起来甚是骇人,不过好在她们选的地方足够安全,所以并不担心那些野兽见了火光会寻过来。

    和墨歌和碧影聊了会儿天,由于连日赶路,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她们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只是,慕清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索性披衣起身走到洞外,寻了一块石头坐下,双手圈住自己的双膝,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脑子里思绪万千。

    手不由自主地摸向挂在脖子上的凤佩,玉本寒凉,只是如今,却也沾染上了她的温度,几乎和自身的肌肤连成一体了。

    她想起了那日奶奶嘱咐的话,想起夏侯冽为她挂上凤佩的样子,手指不住地摩挲着上面雕刻的那只凤凰,突然叹了口气,摊开右手,那枚小小的银戒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银光,嘴角不由自主地抿出了一丝嘲讽,就算身上挂满了会与他白首相偕的信物又怎样呢?两个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来维系的。

    只是恒之的那个血玉佩又该怎么办呢?

    “恒之。”她轻声默念这个名字,心里却一片平静,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名字已经在她心里居然起不了半点涟漪。

    那是他给她的信物,成为他妻子的信物,而如今,物是人非,她已经再没有资格去拥有它。

    怔怔地想了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或许,她该改道去东墨,将这个血玉佩物归原主。

    直到夜凉如水,身上开始渐渐泛起凉意,她这才起身往洞里走,辗转反侧了许久,终于勉强睡去。

    等到慕清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个山洞里了,而是在一间小四合院的客房中。

    将最初的震惊敛去后,慕清婉首先想到的便是夏侯冽又追来了,毕竟,除了他以外,在北燕还能有谁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这个男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只是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却让她大吃一惊,居然不是夏侯冽,而是那个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人——云岚山。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被夏侯冽关在牢里等候处决吗?

    “怎么会是你?”震惊之余,她下意识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云岚山明显消瘦了些,但精神依然矍铄,那双如鹰般的眼睛此刻仍旧泛着令人胆寒的犀利光芒,他的脸上扬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容,“尊贵的皇后娘娘,怎么会不是老臣呢?”

    慕清婉心跳如擂鼓,不知怎么的,虽然跟云岚山谈不上相识,只见过几次面,但是每次看到他,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在阴暗处生存繁衍伺机而动的毒蛇。

    “你抓我到这里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他重复着她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阴戾而恐怖,“我云家三百多口被夏侯冽那个小兔崽子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如今老天护佑我,让我逃出生天,这是不是上天也在为我云家不平,想让我为那些屈死的冤魂讨个公道呢?”

    “讨公道?”慕清婉嗤笑一声,“亏你说得出口!云家之所以会这样,全拜你所赐,如果你不权势熏心地想对夏侯氏的江山图谋不轨,今日云家又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云家一族的惨剧是你一人造成,你也不想想,因为你们云家,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些年你们又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不知悔改,竟还有脸还讨要公道!”

    云岚山顿时恼羞成怒,扬手便扇了她一个耳刮子,“好利的一张嘴,不过任凭你再厉害,如今也沦为我的阶下囚,只要有你在手,不怕夏侯冽不前来送死!”

    慕清婉的脸被打得骗了过去,嘴角也开始渗出血渍,足可见云岚山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吐了口血沫子,昂头逼视面前的阴狠男人,嘴角仍是带着嘲讽的笑,“云丞相的消息未免也太闭塞了吧,我慕清婉早已经是北燕的废后,是夏侯冽亲手写的诏书,难道你不知道?拿我去威胁他?你的算盘注定会落空!”

    云岚山嘿嘿冷笑,“会不会落空不是你说了算,你就等着瞧吧。”说着朝外扬声道:“来人。”

    很快有一个黄衣婢女走了进来,恭敬地跪下。

    “给我好好看住她,如有一丝闪失你仔细自己的小命。”

    说完,便拂袖而去。

    慕清婉眼看着那个婢女渐渐走近,从她的动作和轻快的步伐来看,这个人的武功绝对不俗,而且云岚山既然要把她当成鱼饵来钓夏侯冽这条大鱼,那么外面防守的人绝对不少,想要逃跑恐怕没那么容易,而且现在碧影和墨歌也下落不明,当真是愁煞人了。

    在被关了三天以后,外面仍旧是没什么动静,每天除了那个婢女按时送来饭菜以外,她根本无法得到任何讯息,想要问这个婢女,光看她那张像千年寒冰的冷脸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命的是身上的包袱全部不见了,否则那里面法宝无数,如果在的话好歹或许有一两样能派上用场,如今赤手空拳,来硬的,根本出不去,来软的,又没有机会。

    该怎么办呢?

    她坐立难安地思索着对策,只是却一直没有任何头绪。

    夜幕降临后,如往常一样,那个婢女送来了饭菜后便关门离去,也不管她吃不吃,慕清婉怔怔地看着桌上的饭菜,动都不想动一下。

    大约一个时辰后,那个婢女又回来了,见桌上的饭菜动都没动,冷冷地盯了慕清婉一眼:“怎么?想绝食自尽?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如果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主子可有的是法子,如果你不想尝试的话,就乖乖听命于他,好好完成你的使命。”

    慕清婉看了她一眼,也不分辨,抓起筷子吃了起来,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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