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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有旨,废后入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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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经此一役,却对其他想要将路家据为己有的各国国君收了杀鸡儆猴之效,但是作为国君,谁不想将这样一大股势力收归己用?奈何都只能软语巴结,根本不敢贸然挑衅。

    不过路家却有一条家规,不许子孙后代与皇室来往,这倒是让他们可以游离在政治斗争圈之外,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变化莫测,又岂是几条死的家规族律所能规制的呢?

    这不,路家在这一代便出了两起大事,一是路家大小姐路海瑜与游幸江南的北燕王夏侯光烈一见钟情,继而互许终生,为了跟夏侯光烈在一起,甚至不惜触犯族规,毅然挨下三十鞭的惩罚,被逐出了路家,剔除了宗谱。

    路海瑜也就成了后来的瑜妃,也就是夏侯冽的母亲。

    此是一桩,第二桩其实也是由第一桩演化而来,三十多年前路家大当家路青峰在巡视东墨商号时突发心脏病,后来得一奇人相救,路青峰当下就曾许诺,可以满足救命恩人一个愿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让路家注定逃不过与皇室的纠葛,路青峰没想到那位救命恩人正巧是东墨的王爷,而他的要求无他,只求能做路家的女婿,娶路家大小姐为妻。

    饶是家规摆在眼前,可是商人最重要的便是要守信诺,这也是路家之所以能够傲视商界的主要原因,如果他反悔,以后路家如何在西陵大陆立足?更何况他还是路家的大家长,作为家族的表率,更加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否则今后如何服众?

    路青峰只能暗悔自己出言不慎,却不得不履行诺言,将路家当时唯一的女儿路海瑜许配给他,可是后来路海瑜背叛了婚约,与夏侯光烈私定终身,东墨王爷感到这是奇耻大辱,硬要路家给个交代,出了那样有辱门楣的糗事,路青峰也觉得颜面无光,最后只得无奈将自己的二女儿路海玥嫁了过去。

    那位东墨王爷,也就是后来的东墨王终是觉得在路海瑜这事儿上受了羞辱,所以便将满腔的愤懑发泄在了无辜的路海玥身上,路青峰后来得知自己那个替姐代嫁的二女儿年纪轻轻便不堪忍受东墨王的折辱郁郁而终时,也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便撒手西去。

    所以自那时起,路家与北燕的关系就一直处于僵化状态,甚至可以说是路家仇视北燕皇族。

    听他提起瑜妃,苏涵芷也是一阵唏嘘,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让她怨,让她恨,也让她悔,让她怜……

    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她为爱不顾一切的坚韧和深情让她又怜又叹。

    可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这样的红颜祸水却让她痛心疾首,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都不要,社稷也不管,即使之前对她有怜惜有喜爱,也都慢慢地变质,甚至到最后,转化成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她,光烈又怎会弃江山社稷于不顾,导致如今云家独掌朝政的局面?

    可是,她能把一切罪责都定在路海瑜头上吗?不,不能,这其中,她,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如果当初她不逼光烈娶云初意,那么,恐怕现在的一切都要重写。

    “昭和,身在皇家,往往有很多身不由己,皇子皇孙有的不仅仅是权势地位,更重要的,在必要时要为保住北燕的江山社稷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婚姻,你瞧瞧你二哥,你以为他真的想娶云萝吗?你以为他真想纳周楚若为妃吗?这都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而你,虽然并不是国君,可是你也是咱们皇室中的一员,初夏那么喜欢你,如果她坚持要嫁给你,以她在路家的受宠程度,恐怕路云他们也只会妥协……”

    昭和听明白了她话音里的意思,娶路初夏,不仅仅是要帮他娶妻而已,更重要的是,要拉拢路家。

    脑海里闪现出初夏那张可爱单纯的小脸来,那样一个少不更事,纯洁无暇的小女孩,他怎么忍心如此伤害她?不要说她对他情根深种,他不是为了爱而娶她本就是辱没了她,就算她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他也无法做到这样冷血无情地用虚假的婚姻去欺骗她。

    “皇祖母,您的意思昭和明白,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和慵懒,只剩下坚决,生平第一次,他违逆了最亲的祖母的话:

    “要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利用女人的感情达到目的,我夏侯澈做不到!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和皇兄齐心协力,就算不借路家那股势,我们也一样能够扳倒云家,还请皇祖母不要逼我。”

    苏涵芷叹了一口气:

    “昭和,祖母知道你心地善良,也不会逼你娶她,一切你自己斟酌吧,虽然我也相信凭你们的能力再加上清丫头的智谋,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扳倒云家,可是,云家会坐以待毙吗?恐怕还没等你们把势力壮大,云初意和云岚山已经按耐不住了,而且,我隐隐感觉到,云岚山的背后恐怕还有帮手,单就给我下毒这一项来说,这样高明的手法便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昭和神色稍缓,浓眉微蹙:“祖母分析得极是,据我安插在丞相府的暗探回报,云家并没有懂得如此高深的下毒手法之人,不过云岚山和东墨王早有勾结,企图亡我北燕,说不定这毒就是东墨人提供的。”

    ——————————————————

彼此折磨() 
苏涵芷听了,顿时咬牙切齿道:

    “好个乱臣贼子,居然勾结东墨叛我北燕,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就顺着这根藤继续查下去,看能不能打破他们的联盟,另外……”

    苏涵芷稍微缓和了下刚才高昂的情绪,顿了顿,才转头看了昭和一眼,“你好歹也二十一了,又是个王爷,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祖母也不放心,既然你不愿娶初夏丫头,那么其他大臣的千金呢?就算是纳个侧妃也好过你现在孤身一人啊……”

    昭和的脸色僵了僵,怎么话题又绕到这个上头来了?

    “祖母,孙儿还不急……”

    话还没说完便被苏涵芷打断:

    “什么不急?都这么大年纪了,一直不娶妻,妾也不纳,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这像话么?”

    “可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孙儿实在没心思……”

    苏涵芷挑了挑眉,眸光里带着一丝探究:“是真的没心思,还是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人?”

    昭和闻言桃花眼一闪,眼神很快移向别处,“祖母今天是怎么了?难道非要逼我娶亲不可么?”

    苏涵芷却不容他逃避:“昭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很明白祖母在说什么。”

    “……”昭和只觉得喉咙涩了涩,突然说不出话来,他以为自己遮掩得够好,可是在祖母仿若洞悉一切的视线下,他却无所遁形。

    粉白的面皮透着些微的赧红,半晌,他才呐呐道:

    “祖母,我知道,知道你必定是瞧出来了,今日才跟我说这番话,我也知道自己极不应该对她动心,可是……”

    他的眼神里倏地带上了几分急切:

    “我喜欢她,并不代表我就会去掠夺,会觊觎,会对皇兄不利,我只是想默默地在一旁守护她,也不可以么?”

    苏涵芷看着素日明媚张扬的孙儿如今这般为情所困的模样,心里也很难受,夏侯家已经出了一个情种,没想到现在又是一个。

    凤眸含了一层薄雾,她微微颔首:“若只是这样,可以。你和清丫头此生是不可能的,她已经是你皇兄的妻子,祖母不希望你们兄弟俩为了个女人而彼此产生嫌隙,皇家已经够无情了,不需要你们再来添一笔,祖母只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并不是偏袒昭澜,你懂吗?”

    昭和苦笑一声:“请祖母放心,她,永远都只是我的皇嫂。”

    永远。他抬头看着那弯皎洁的明月,这样在心里默默跟自己说。

    昭和走后,温泉池内的水并未因此而降温,反而越来越高。

    夏侯冽黑沉着一张脸,用力进出着身下柔软的身体,仿佛在发|泄着什么。

    慕清婉双眼紧闭,眼泪从眼角流出,全身冒着细汗,双|腿间更是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她的眼前闪过无数个画面,她抱着恒之撒娇,恒之给她纠正武学动作,恒之给她挑肥肉,生病时恒之喂她吃药,吃饭,两人共骑一骑在大草原上奔驰……

    想起他温柔的呵护,想起他明明痛苦却笑着说永远不会勉强她……

    梦想与现实的反差让她绝望,夏侯冽不许她逃避,硬是逼迫着她睁眼,两人四目相对,她看着那对黑色的瞳仁里闪烁着自己的影子,看着自己原本痛苦不堪的表情被他的动作慢慢染上情|欲,她看到他嘲讽而自得的笑,她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极了他的残忍对待。

    两人的身体明明贴得那么紧,那么密,身下的水明明那么暖,那么烫,可是都阻止不了刺骨的冰寒一点一点侵染她的心脏,直到冷凝成冰。

    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她突然笑了。

    那一笑,犹如梨花初绽,妖娆,清纯,惑人。

    夏侯冽的心像是触了电一样酥麻,瞳仁一缩,有力的双手更紧地抱住了她,俯下头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吮吻,那激烈缠|绵的姿态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情深不寿”这四个字。

    他吻得很用心,很用力,却反常地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胡乱地啃着,咬着,仿佛一个毛头小子般急切而毫无章法,甚至不像是一个热情的吻,更像是他在发|泄着某种无法自抑的情绪。

    在慕清婉即将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唇,大口大口地开始喘气,深沉的眸子依旧死死地盯着那被他吮吻得红肿异常的朱唇。

    他身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更加的狂烈,几乎让她承受不住,可是她却没有轻哼半句,反而伸出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在他愣神的时候,贴着他的耳朵软腻腻地说了一句:

    “恒之,你好棒!”

    夏侯冽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颤,满腔的热情似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熄,但却只是几秒的时间,他就反应过来,然后开始更狠地折磨她。

    慕清婉看到他抓狂的样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或是被这个男人折磨得疯狂了,身体明明那么疼,那么疼,可是她却在疯狂地大笑着,甚至笑到流出眼泪来。

    可是,即使再痛,那张樱桃小嘴里,仍是不忘继续呢喃着赫连恒之的名字。

    换来的,无疑是身上的男人更疯狂的折磨,可是她却像是毫无知觉般,依旧将赫连恒之的名字喊得那般婉转温柔。

    两人彼此折磨着,到最后,他终于再也听不下去,用唇舌去堵她的嘴,可是她却不许,拼命晃着脑袋避过他,嘴里仍是纠缠不休地念着那个名字,夏侯冽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大手猛地扣住她纤细的脖子。

    看着她因为疼而秀美紧蹙的模样,他心尖上尖锐的刺痛这才稍缓了些,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似是情人般亲昵地在慕清婉耳边呢喃道:

    “痛吧?现在你终于知道这种不能跟心爱的人厮守一生的感觉有多么痛了吧!要怪就怪你的父皇,是你的父皇杀了清儿,是你的父皇让朕一直活在地狱,身为他女儿的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你……”

    她任由他掐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脸上绽放出一朵虚弱的笑花:

    “是的,我没资格,我肮|脏下|贱,又怎么配和那么好的恒之在一起?只是夏侯冽,你以为跟我这样下|贱的人纠缠在一起,你就能干净高贵到哪里去了么?哈哈哈哈……这样想想,咱们真的像是一对狗|男|女呢?是不是?”

    她癫狂地又哭又笑:“好,既然你拼命要拉扯我下地狱,那咱们就一起下吧,这辈子谁也别想逃脱,狗|男|女,一对狗|男|女,哈哈哈哈……”

    “你给朕闭嘴!”

    夏侯冽的眸子像滴了血一般赤红,扣着她脖子的大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她仍在癫狂地笑着,那尖锐的笑声里透着苍凉,那种仿若失去了一切的绝望感让他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着,全身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让他半刻都不得安生,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拼命在叫嚣着:

    掐下去!掐下去!掐下去你就不必再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可是手却像是僵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通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边哭边笑的疯女人,额上的青筋爆|起,全身的肌肉仿佛都在紧缩叫嚣着疼痛,胃部也开始一阵阵地抽痛着。

    他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兽,明明可以看到笼外的自由,却因为铁栏杆拦着而不得而出,只能在里面嘶吼着做无谓的挣扎。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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