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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谋小计五十年:诸葛亮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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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三悄悄地看了一眼诸葛亮,她想诸葛亮也许已经认出了她的女儿身,她是水晶透明的心肝,可以骗着天下的庸碌者,却骗不了这个同样拥有剔透心灵的年轻男子。可即便他识破了她的真身,从头到尾也没有丝毫猥亵和渎玩,这让黄三更生出三分敬重。

    “拐过去就是我家,你不用送了。”黄三停了下来。

    诸葛亮望着暗度年华的天色,他有些不放心:“真到了?”

    黄三笑吟吟地说:“你放心,真到了。”

    一语道破心思,诸葛亮倒不好意思了,他拱拱手:“如此,告辞!”

    黄三沿着小路拐向了右边,她在拐角处回过头去,诸葛亮还在原地目送,那挺拔如松柏的身影在晚霞中渐渐晕染成雾,他身后的路向远方延伸,却被流光抹去了轮廓。

    落在空山远林间的夕照也落在路口,优雅如女儿衣袖的霞光像温暖的伤感,穿过了黄三的身体,她不舍地转过身,许久地望着诸葛亮家的茅庐。

    巧解难局,诸葛亮智得佳人心

    诸葛亮和徐庶踏入黄家大门时,恍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们在三日前收到黄家人送来的拜刺,说黄老先生三日后在家中摆宴,邀请荆襄英俊之士,请二位公子务必赏脸。

    黄承彦是什么人,比之庞德公,他在荆州的人脉盘根错节,入公门可结交荆州牧府上下君臣,入商贾可与南阳极富之家称兄道弟,入士林他与庞德公、司马徽为莫逆之友,三教九流、士农工商,他皆能呼应相和。他虽不入仕做官,却好比白衣卿相,举手投足间,整个荆襄都得给他面子。士子们渴慕登庞德公之门,却不敢奢望登黄承彦之门,那好似一颗璀璨的星辰,只能远望,不敢近触,倘若得幸登门,更幸运地被黄公赏识,凭着他在政商学界的影响力,不日便可蟾宫折桂,耀目一世。

    黄承彦为什么会邀请两个清贫学子,诸葛亮百思不得其解,他虽得庞德公赏识,又和庞家联了姻,却和黄承彦素昧平生,别说是促膝叙话,连面也没见过。

    心中的疑惑并不能斩断那对攀登巅峰的渴望,诸葛亮和徐庶决定接受邀请,去黄家走一遭。

    他们来迟了,屋里早就挤满了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一颗颗脑袋像长得如火如荼的卷心菜。

    “孔明,元直!”崔州平老远就招着手。

    诸葛亮和徐庶好不容易才迈过人群,却看见石韬、孟建原来也在,徐庶叹道:“你们来得真早。”

    “受长者邀,却托大晚到,真知礼!”一个懒懒的声音讽刺道。

    徐庶恼火地瞪过去一眼,原来是庞统,他很想搜句狠话骂回去。诸葛亮轻轻拉了他一把,徐庶强忍住怒火,咽喉里“呸”了一声。

    庞统不惧地看住徐庶,脸上仍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目光带着不以为然滑过诸葛亮,眼里的讥讽又深了一寸。

    诸葛亮的二姐嫁给庞山民,庞统和诸葛亮也成了亲戚,可打心眼里仍然对诸葛亮有敌意。他以为诸葛亮把两个姐姐当货品,一个卖给蒯家,一个卖给庞家,靠着女人裙带在荆襄士林赚取越来越大的名气,对这种卑劣行径他极为不屑,要当小人便做个真小人,何必又装出虚伪嘴脸,满口喷出道德言辞,每每有人在他面前称赞诸葛亮是君子,他都嗤之以鼻。

    这么过了快两个时辰,黄承彦却没有出现,众人左等右等也不见黄承彦露个脸,他仿佛是把士子们请来,然后便消失得干干净净,有人以为黄承彦耍人乐子。听说黄承彦外号“千年狐”,城府老辣深沉,耍耍无阅历的士子那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这黄公玩什么玄虚,半日不见人影。”有人小声嘀咕着。

    “莫不是耍大家玩呢!”

    众人等得不耐烦,要不是碍着黄承彦在荆州的显赫地位,早就抬脚走人,这么如坐针毡地捱了又有小半个时辰,打门外走来一个仪态端重的男子,似乎是黄府管事。

    “诸君,”那人拱手道,“黄公今日偶染风寒,不能亲自出迎,深为抱歉,特托小的向诸君赔礼!”

    一阵惋惜的哀叹弥散开去,一半儿的人脸色全变了,又是青又是紫又是白,只差将脏话骂出来。

    那人笑吟吟地说:“黄公吩咐,诸君皆是荆襄才俊,怠慢不得,今日乃不得已,为略表歉意,黄公在东舍备下薄礼致歉,诸君可前去领贽礼,权为黄公一点心意。”

    没见着人,却可以拿礼物,一干人那灰色的心情登时明亮起来,黄承彦家资富贵,送的礼定然不薄,总之不能白来一趟,必须捞点好处带回家。

    “不愿取礼者,黄公也吩咐了,”那人像天生是笑脸,眼睛弯着,嘴角翘着,说每个字都牵起双颊的肌肉和谐地抖动。

    “可在此小坐,黄公有些许难解之题,望不吝赐教。”

    选择丢出来了,要么拿好处走人,要么为老狐狸解难,这是傻子也会选的答案。众人先是沉默,到底要先装装不为财动的道德君子,须臾的乔装后,有人掸掸袖子,说道:“既然黄公抱恙,吾等也不方便久坐,舍下尚有些私事,先告辞了。”

    有人开了头,接二连三的有人应和,一窝蜂地挤出门,一面装出蹙额敛容的君子模样,一面跟着领路的僮仆往东舍走。当下里,刚才挤得针插不进的客房走得一空,只剩下寥寥数人。诸葛亮左右看了看,徐庶没走,崔州平、石韬、孟建没走,庞统也没走。

    他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庞统,庞统却挑起眼睛,虽是不以为然,心底却不由放松了一些。在他心里诸葛亮是寡廉鲜耻的小人,为了牟取私利连亲姐姐也卖,可此刻这看似寻常的选择让他坚实的鄙视堡垒微微坍了一个角。诸葛亮不贪财?莫非他和自己一样,看出了黄承彦在设一道测试人心的难题?

    那管事还在门口,他笑团团地说:“诸位既留下,想是欲为黄公解难题,如此,多谢诸位!”

    他向后一招手:“抬进来吧!”

    顷刻间,八个仆人抬着两个大沙盘进了屋子,平平稳稳地放在了屋中央。

    这两个沙盘均是长五尺,宽三尺,其上沟壑崎岖,浅水横溢,山脉连绵,制作得纤毫细腻,恍若真景。

    众人一阵错愕,管事笑道:“诸君,黄公有一女,不好女工,却喜机械沙盘,生生的男儿胸襟。前日偶得二沙盘,小姐多日苦思竟不能破解,黄公也百思不得其解,为此忧劳成疾。黄公甚宠小女,今求英俊士子之才,若能解之望不吝解之,黄公有大礼相赠!”

    没想到黄承彦的难题竟然是为女儿解开沙盘迷局,诸人又是惊奇又是想笑。

    “诸位公子请看!”管事跪在右面沙盘前,伸出两根指头,拨弄起沙盘中央的一枚小石子,那石子圆润如珍珠,底部紧紧地黏附在沙盘上,原来安装了滚轮。沙盘上凿了无数条槽沟,皆是通路,阡陌纵横,交错并行,迷宫一样左穿右出,右绕左弯。

    “只需要让石子走出沙盘,到达这里!”管事一点沙盘北边,一股清泉从山坳间潺潺流出,“两方沙盘布局不一,但规则一致,不知诸君可愿一试?”

    “是解一局还是解两局?”庞统问。

    管事笑道:“一局也可,两局也可。”

    庞统点点头,他因见诸葛亮盯着那局沙盘出神,便转身走向了另一方沙盘。

    徐庶拐了诸葛亮一下,悄声道:“孔明,这是玩的什么玄机?”

    诸葛亮迟疑着摇摇头:“不好说,”他把目光定在沙盘上,“不过,先解了迷局再说,设计当真精妙,不知何人所设,心思纤细至此,令人赞叹。”他缓缓跪坐下去。

    “我看这是伏羲爻卦之术,暗合六十四之玄机!”孟建托着腮帮子,一字字慢慢地说。

    听孟建提议,冥思之际,竟有人在说:“找《易》来,且看书里怎么说!”

    那边沙盘前的庞统冷幽幽地说:“迂腐!哪有对着书做事的,那是看死书!”

    被庞统无端抢白,徐庶是好打抱不平的性子,甩了个仇视的眼风过去,却被庞统的后背挡了回来。

    “我来试试吧。”崔州平兴致勃勃地说,他探出手指,轻覆上石子,石子在指间轻缓地游弋,一点点朝前移动,约走了四寸许,忽地转向右路,不到一寸,又慢慢退后。这样前进倒退,如此十来遭,突地踅到一个谷口,立刻豁然开朗,面前一条道路笔直地指向远方,那汩汩清泉即将到达。

    众人都是一阵惊呼:“要出去了!”

    崔州平也兴奋起来,摁住石子直往前冲,仿若战士闻鼓角,狂野之气势一泻千里,可只是一刹,通路戛然而止,眼前忽然高山阻遏,前面竟然没有路了!

    “啊呀!”崔州平遗憾地捶了一下巴掌。

    石韬皱眉道:“怎么出不去了?”

    诸人都甚是沮丧,再看庞统那一局正行得安适无阻碍,似乎胜券在握。虽没说是两盘对决,到底都存着比赛的心,人家找到出路,自己便是输。

    “州平从一开始就错了!”诸葛亮忽然说。

    “错,错哪里了?”崔州平想不出端倪。

    诸葛亮没有解释,他按住石子向后移动,可是并没有按照原路返回,反而朝向一条全新的路径前行。

    这些纵横交错的槽沟,从沙盘上渐渐地立起来,立体地浮现在诸葛亮心中,一条条纵横交错结合,仿佛星辰流转周天的漫长轨道,从遥远的彼岸连衡成片,芒角划出水波般璀璨的光芒,编织成一幅流光溢彩的星空图。

    这是星空图,是遥远银河点缀夜空的星辰。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每个山麓,每条溪流都象征着一颗星辰,它们连缀依托,彼此遥遥相看。

    石子飞快地移动,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不是在艰难地寻找离开迷宫的出路,而是在翱翔欢歌,它就是天空最夺目的一颗星,在广袤的宇宙中自由飞舞。

    终于,它越过无数高山林野、河谷幽涧,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那是北辰之星,天空中最亮的星辰,是传说中天帝的寝宫。

    “噗”的轻微一声,石子掉入了清泉中。

    众人都呆住了,诸葛亮的速度实在快得惊人,大家尚不曾看明白怎么回事,居然出路已通,川流入海。

    “呃,怎么出去的?”徐庶呆呆地问。

    诸葛亮平静地一笑:“太一居北,天帝之所,北辰之星,众星拱卫!”

    徐庶恍然:“原来是星象图,我说呢!”他本来想对庞统炫耀一番,却见庞统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手,那沙盘中央的石子了无踪迹,原来他也解开了迷局。

    管事两边看了看,呵呵笑道:“多谢二位捷思,黄公吩咐孰破迷局,黄公有大礼相赠,请二位跟我来!”

    诸葛亮和庞统彼此对望了一眼,两人都犹豫了一下,也都最终决定跟那管事走。两人迈步出门,随那管事穿过正堂直入内院,在一间四楹屋前停住,管事掀起门帘:“请!”

    屋里东席上安坐一人,青布外袍,轩朗开爽,飘飘扬扬仿若神仙之姿,他瞧着两位年轻人,和蔼地笑道:“二位英俊之士,能从众中出类拔萃,果然不同凡响。”

    庞统见过黄承彦,这时突然在内院看见号称生病的主人,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诸葛亮其实也猜到此人的身份,两人一起拜下。

    黄承彦看住庞统,亲热地念着他的名字:“庞统庞士元……我听说庞公给你取了‘凤雏’的雅号,凤翱翔于九天,他日不可限量!”

    庞统诚惶诚恐,他没想到黄承彦一见面就不加掩饰地许以夸赞。庞德公好品鉴人物,若能得他几句点睛赞语,便犹如贴上了一道光辉的徽识,顷时便是身价倍增。荆襄士林除了庞统,也只有司马徽得了“水镜”的雅号,庞统的自得可想而知,却为着君子不矜夸的品德,不能到处炫耀,偏今日黄承彦脱口而出,虽是台面上的恭维话,却到底是动听得很。

    他少年时朴钝,许多人以为他难成大器,直到十八岁那年,他奉庞德公之命去拜访司马徽,当时司马徽正在树上采桑,两人一人树上一人树下,整整说了一宿话。司马徽惊其为天人,称他为“南州士之冠冕”,渐渐名声大作。他不再藏于人后寂寂无声,骨子里的骄傲也被激发出来,还学会了庞德公的品评人物,虽言过其实,也没有庞公不言人恶的仁厚,却因他曾同时被两位士林长者夸誉,让人不敢小觑。

    黄承彦洞若观火,他看得出庞统的得意,他便是那熬得百味俱全的浓汤,什么惊世骇俗什么离经叛道都经过他的眼,区区年轻人的趾高气扬不过是汤里那一味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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