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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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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云鸣摇了摇手:“你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与人好处。”
    刘廷美一惊,尴尬的笑道:“我以为是总管酬谢我领人襄助平乱的功劳。”
    “糊涂。”郑云鸣骂了一声:“这是你们生长生活的家园,你等自己保卫自己的家园,反而倒成了功绩?要说功绩,也应该是我郑云鸣向你刘翁邀功才是。”
    刘廷美不敢反驳,只是担心郑云鸣开出的新条件:“总管需要我干些什么?难道是军资又短少了?”
    郑云鸣抄起一只玻璃杯,杯身上淡淡的鹅**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这还不是上品。”郑云鸣随手一扔,将它抛给了刘廷美,吓得刘廷美魂不附体的伸手赶忙接住,大概只有相府公子才会视这些价值数百上千贯的宝物如同粗陶陋瓦一般吧。
    郑云鸣从袍袖中掏出一封文函。
    “这里面写的是如何提高玻璃品质的办法。”
    刘廷美一听大喜,伸手就要接过那书函。
    “且慢。”郑云鸣将书函往后一撤,说道:“在拿到这办法之前,有一桩事情必须跟刘翁说明白。”
    “之前制作手册里记载的办法,都是我曾经在临安反复试验成功之后才书录下来的,而这封里面的记载,都是来自那位传授琉璃技法高人的口述,我还没有来得及试验成功。”
    “这当中有许多模糊不明的部分,需要投入时间和金钱将它们弄的清楚,这就是刘翁要做的事情。”
    “饶了我吧。”刘廷美苦着脸一摊手:“光是原版的复制出手册上的工序已经让我伤透神了,早知道后面还有这么多麻烦,当初不如直接给我老曹的那本珐琅瓷手册了。”
    郑云鸣嘴角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诡笑:“大道平坦心莫喜,山路崎岖君勿悲。若是只看重眼前的一点利益,看不到将来的辉煌前景,算不得一个真正成功的商人。”
    他举起手中的书函:“若是将光学玻璃试制成功,有多少官府收多少,概不还价。”
    “这种玻璃将成为影响国力发展的因素之一。”
    刘廷美的眼神分明写满了疑惑:“玻璃说到底不过也只是玩物,怎么还能扯到国力上?”
    郑云鸣将书函交到了刘廷美手中:“当中的内情刘翁就不必深究了,你只要记住,光学玻璃的利润将是寻常琉璃的十倍就够了。”
    他看见了刘廷美眼中跃动的光芒,那是商人本性苏醒的标志。
    这个时候玻璃工匠已经开始将塑好的玻璃瓶放置到木架上冷却,郑云鸣看着这梅瓶造型的玻璃器,心中感慨若是这件宝物流传到后世,大概能够成为与四大名窑齐名的佳品吧。
    他突然生出一个顽皮的念头,转身对刘廷美笑道:“刘翁,试着做一扇玻璃窗板如何?”
    刘廷美又是大吃一惊:“玻璃还能做窗板?”
    郑云鸣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名背嵬亲兵闯进了作坊,朝着郑云鸣躬身禀报道:“去攻打白家寨的队伍回来了。”
    这一次回来的队伍整齐严肃,可是个个脸上都没有欣喜的表情,显然此次出师依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结果。
    领兵回来的奏捷营将军项安国沮丧的向郑云鸣递还将令。
    郑云鸣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是你带队回来?杨掞呢?这次又是被敌人打败的?”
    “没有打败,”项安国说道:“这次进军异乎寻常的顺利。”
    可他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毫无半分胜利的喜悦。
    “那你这是什么模样?”郑云鸣气的笑了起来:“难道就是带着这模样打败了敌人?”
    “虽然没有和对手正面接触,我们却兵不血刃的占领了白家寨。”项安国将事情的原委详细道来。
    虽然郑云鸣给了杨掞三千人马,但杨掞坚持只带一千人去白家寨。
    “人够用就行了,多带都是累赘,反而影响军马的灵活使用。”撂下这句话,杨掞就带着项安国的一千奏捷营上路了。
    依照他平时的习惯,在大队跨过马南河之前,他先带了二十名精干的军士悄悄的潜入对方活动的区域进行侦查。
    一个时辰之后杨掞带着侦查小队悄悄回来,并且制定了战斗预案。
    他的战斗方案就是大军停留在马南河南岸,砍伐树木,准备架设桥梁。
    “稍后郑总管将会带领一万精兵过来踏平白家寨,我们只不过是前锋开路的小部队!”军士们对每一个路过的路人这么宣扬着,杨掞又命令在山林茂密之处多插旗帜,作为疑兵。
    那架势仿佛是郑云鸣的大军真的就要到来一样。
    但入夜之后杨掞却带着二百名精兵悄悄离开了营地,他们沿着马南河一路向西,在沿途躲过了几个对方的监视哨后寻找到一个水浅处悄无声息的渡过了马南河,然后潜入白家寨西面幽暗的山林中。
    小队以刀斧劈斩林木开辟道路,在险峻的山道上艰难的行进着,在子夜时分终于潜行到白家寨西侧的寨墙边。
    白家寨的墙壁并不算高大,比起土龙军的坚壁高墙甚至有些简陋,更重要的寨中的壮丁都被派去东面阻遏可能攻来的郑云鸣大军,寨中几乎无人驻守。
    在守在寨墙上的乡丁忍受不住瞌睡虫的折磨,悄然陷入梦乡的时候,寨墙下埋伏已久的二百人施展攀爬本事,缒墙而上,将墙上的守兵堵住嘴巴捆缚了起来。
    杨掞于是率领二百人沿着简陋的小街直接奇袭设在文庙的敌人指挥部。将还在熟睡中的白家寨的两个宗族族长和几百名壮丁捉个正着。
    第二天天明的时候,土龙军的旗帜已经飘扬在白家寨的上空。
    “这不是挺顺利的嘛?”葛怀忍不住大声问道:“那杨掞肯定又是半路上脱离队伍去找酒家了吧?”
    项安国哭笑不得的表情说明他并不不是在说笑话:“问题就在这里,杨统领不见了!”
    “你待怎讲?”郑云鸣瞪圆了眼睛:“活生生一个人怎么会不见的!”
    杨掞的习惯是在占领敌人指挥的地方之后,将所有人赶出去,派几名军士看守住门口,自己对着敌人的文书阵图发呆。
    这次白家寨抵抗的虽然只是乡兵勇壮,意外的在文庙的厢房里挂着大幅的地形图,房中还随意散放着几卷兵书。
    杨掞一看就陷入了沉迷,他命令两名士兵看守门口任何不准进去,自己就对着地形图研究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项安国带着两名被俘虏的族长来参见的时候,房中一切如常,只是缺了一个杨掞。
    就像凭空中将京湖的杨纯父从人世间抹去了一样!
    项安国一下就没了主意,众人在文庙前后一通乱找,哪里还有杨统领的半分踪迹?
    郑云鸣断然喝道:“这绝不可能!那厢房你们是否有好好把守?窗后是不是可能藏着敌人的奸细?”
    “有二人守在门口,三人在厢房后面守把,就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项安国挠了挠头:“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啊。”
    郑云鸣用手托着下颚沉思了一阵,仍旧不得要领,只得说道:“你继续说。”
    继续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正当大家满寨子的到处找杨统领的时候。一个青衫的小书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来到文庙门前要求求见统军大将。
    “我家郎君有言道:要想见京湖的杨纯父,先放了白家寨的族长和各位乡丁兄弟,然后叫那郑云鸣自己带兵来。”
    书童留下这句话飘然离去。
    “于是你照做了?”葛怀冲着项安国咆哮起来:“他说什么你就照做什么,我土龙军的威名何在?总管的威信何在!”
    项安国卸下头盔,单膝跪下,昂头说道:“杨统领不在,我就是主将,一切决定我自负责。我之所以做此判断,一则双方纠缠已久,但还没有正式交兵,所以这些人并不真正算是俘虏,释放他们对我军并没有实际损害。”
    “第二,只是凭我的直觉判断。”项安国的眼中掠过一丝阴影:“以对手的手段之变化多端,就算我们扣住了人不放,对方也会有办法救人,到时候反而会引起更激烈的冲突。对总管下一步的行动不但没有帮助,反而会产生阻碍。”

第二十二回 人言十户有忠信(4)
    01…24
    郑云鸣点头说道:“目前的局面下两边都不应该采取激化矛盾的举措,释放俘虏显示善意的判断没有错。”
    “但是既然点了郑某的名字,我就不能不亲自走一趟白家寨。”
    陆循之手捻胡须沉吟道:“前二次失利已经顿挫大军士气,这一次不能不小心应对。。。。。”
    “还有什么可说的!”呼延瑀叫道:“此次定要尽起大军,用泰山压顶的气势灭掉武当山的这一股土兵!方能显示我军霹雳手段!”
    葛怀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嘉许,大声补充说:“叫兄弟们将大小火器都带去,让木将军去把白家寨轰成碎片!”
    “要是这样才真的叫做小题大做。”郑云鸣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这一次葛老和呼延瑀都不许去了!”
    葛怀被总管一句话打消了兴头,小声咕哝道:“你等都去厮杀,却不带俺去,呆在襄阳岂不是闷死老葛。。。。。。”
    “不光是葛老,一个人都不许去。”郑云鸣说道:“此次我一人前往就行。”
    他这句话分明就是表示将武力解决排除出选项之外。几个平时嗷嗷叫着要打仗的家伙立即陷入沉默。大将的这个决定他们显然不满意。
    陆循之说道:“那也不能让总管一个人去,我们已经搭上一个杨掞了,不能再给现在都看不清楚面目的对手送个主将过去。”
    郑云鸣微笑着摆手:“就像杨掞说的那样,人够用就行了,多带一个都是累赘。”
    “我想对方还不至于下作到扣押上门拜访的客人。”王登说道:“让我跟总管一同去,若是对方敢有什么小算盘,我先掀了他的寨子。”
    冬日里的武当山寒意正浓,太阳在阴云中稍稍露了一个脸,便懒洋洋的躲了回去。徐徐的西南风吹在脸上虽然并不凌厉如刀,却慢慢的渗入寒衣中,侵蚀着肌骨,行人们无不是裹紧了衣服,加快了脚步,盼望着早一刻赶回到温暖的家中。
    这个时候马南河的岸边,却有一小队骑士远离了襄阳城,正在前往可能危险深藏的武当山麓。
    郑云鸣眺望着远方连绵的山峦,铅灰色的天幕下,暗青色的山峰隐没在云雾中,显得高远而神秘。
    “怪不得人称洞天福地,”他对身旁的王登说道:“现在就连我也说不清,这里面是不是住着神仙了。”
    王登已经是第二次来武当,他对这里的风景了解的远比只是从后世一点模糊记忆里知道武当的郑云鸣要深入的多。
    “这里不过是武当一角罢了,再往上行数里,那里是武当最高峰的天柱峰所在,登上此峰,会当绝顶,周围七十二峰皆俯首遥尊,那里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洞天福地呢。”
    二人说话间,一艘棹船远远的划了过来,船夫高声喝道:“来的可是襄阳的贵客么?”
    郑云鸣微觉惊讶,他将手扶在马鞍上笑道:“如何知道我是从襄阳来的?”
    “我也不知道哇,”那船夫说的都是一口武当山的方言,口音铿锵煞是动听:“先生说了,如果是襄阳来的看着身份尊贵的客人,就要我收他十倍的钱渡他过河。他不会不肯给的。”
    郑云鸣朗声大笑,说道:“那就让我们上船吧。”
    “慢来慢来。”船夫拿着棹桨敲敲船帮:“您也看到我这只是小船一只,一次只能渡一人一马,多了可承受不起啰。”
    郑云鸣翻身下马,牵着坐骑登上了船,说道:“勿要啰嗦,挨个将我们渡过河去就是了,船资一文钱不会少你。”
    船夫呵呵笑着用棹桨往水里一撑,小船离开了河岸向北而来。
    船夫一面摇动棹桨一面高声唱道:“孤舟泛江上,顺逆吾自知,逆者股战战,顺者一帆急。顺者岂无忧,逆者岂无期,水急当以逆,势缓方顺楫。天道殊难测,何须操桨橹?孤峰有草庐,学做卧龙栖。”
    郑云鸣问道:“这歌儿是何人所作?”
    船夫笑道:“正是先生作的,每日里行船靠它做个号子。”
    河面并不甚宽,那船夫往来穿梭,将十余骑人马都渡了过来。
    郑云鸣挥手叫郑宪付了钱,又问道:“你口中所言那位先生现在又在何处?”
    船夫指着不远处的山路说道:“从这里往前走几里,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告诉贵客。”
    一行人上马前行数里,山势渐渐峻急,迭山崇岭之中,一块块梯田仿佛是精巧的拼图一般镶嵌在山坡上,这时还没到春分,田中不见农人,只是时不时的有野狐獾儿飞快的跑过田野,钻入低矮的树丛中。
    郑云鸣看着山间的茅屋里升起几缕炊烟,苍凉清冷中突然多了一点生机,真的仿佛是身在一副活生生的米芾山水画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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