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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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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就许你结交京城里的工匠,就不许为父的认识几个当地的豪杰么?”郑清之的眼神里突的浮现几分锐气:“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郑云鸣支起了耳朵津津有味的准备听一段庙堂与江湖的秘辛。却不料被父亲挥袖打断了:“都是陈年旧事,提他作甚。你好好准备一下行囊,不日文牒就要下发,收到后即刻启程,不要误了官期。”
    郑云鸣只好把满腹好奇心收到肚子里,拱手应道:“孩儿知道了。”
    十月份的临安府正是初冬的时节,虽然还没有开始下雪,但连绵的细雨已经有了侵人肌肤的寒意。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日子,首批得到吏部文牒的新任地方官员携带着简单的行装,踏上赴任的旅途,正式开始了作为大宋官员的生涯。
    聚集在码头上的家仆从人数十人都是跟随着诰命夫人萧氏一起前来送别公子前往千里之外的荆州赴任的。君父尊严,郑清之自然不会自己来送别,但已经在堂上对郑云鸣叮嘱了快一个时辰,说到了自己曾经的政治理想,说到了地方小吏的种种奸恶不法,说到了官民之间的冲突,也说到了对待上下级的各种潜规则。很显然,对这个虽然学问过关、但是为人处世却相当“阿痴”的儿子踏入官场,郑清之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又同时满怀着期望。
    萧氏夫人却总是担心儿子的身体,身后的仆人满满的挑着各种各样的食材补品。
    “孩儿,来将这一坛蒟酱带上,这是去年越国进献给圣上,圣上又转赐你爹爹的,是滋补的佳品,你好好带上,平日里每天用两次,不够了娘再派人给你送去。”萧氏说着捧过来一个用金丝封住坛口的小银坛,眼神中满是怜爱。
    “娘,市面上这么一小坛东西已经是一百户中产人家的全部家当了,儿子在外面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纯粹是招强盗呢,您自己留着吃吧。”说着郑云鸣拍着宪儿身边的担子笑嘻嘻的说:“儿子上任就三挑行李足矣,一挑随身衣物,一挑文房四宝,一挑书。带其他的都是麻烦。”
    “你懂什么,你又没有独自出过远门,常话儿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你一个人。。。。。”萧氏说着说着眼眶儿又红了起来。让这个从小病的东倒西歪的孩儿到荆州那么远的地方去作官,为娘的又怎么能不千般担心、万分牵挂呢?
    “娘又多担心了。我辈读书人,身受圣人教导,为皇家治理万民,如果连这一点路途艰险都不能克服,又怎么去管理一方百姓。”郑云鸣说着撩袍服跪倒在地:“孩儿别的没有什么担心的,只是这一去不知什么才能回家一趟,不能尽孝在双亲膝下,孩儿在荆州的时候,也会天天向老天祝祷爹和娘亲都能够身体健康,弟弟妹妹们能都顺利成长,这样孩儿在外面作官也能做的安心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萧氏夫人听了这话,眼泪珠儿更是忍不住噼噼啪啪的落下来,又拉着郑云鸣叮咛嘱咐,不肯分别。郑云鸣只有硬着心肠再三安慰,又再向母亲磕了几个头,才转身登上了临安府派出的官船。
    官船拔石扬帆,越行越远,很快就变成了水际线上的一个黑点,又过了片刻就完全消失在岸上一群人的视野中,萧氏又向着郑云鸣远去的方向望了好一会儿,才洒泪还家。
    郑云鸣穿越过来之后,与再世的父母亲也有了长时间的感情,这次突然分别,心中难过,站在船头迎着徐徐的江风,不由感慨万千。突然宪儿在身后叫道:“少爷你看,那里也有一艘官船!”
    郑云鸣举目看去,果然前方不远处,果然约莫三四百步的前方,也有一艘官船正在扬帆破浪望西而行,想来也同是离京赴任的官员吧。
    虽然同是官船,但郑云鸣的官船是临安府尹亲自挑选,船大帆快,不多时已经赶到前面那只小船后方不远的距离,这时发现船尾除了艄公之外,还高卧着一个年轻人,头戴这儒生巾,身着一身纯白,正在津津有味的读着书。这一身打扮郑云鸣再熟悉也不过。
    “郭少宗!”郑云鸣朝着前面的船只大喊道:“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少年人面露惊讶的站起身来,搭眼瞅了一瞅,随即拱手为礼,喝道:“没想到离京了还是撞到郑兄,真是前世结下了什么冤仇吧!”
    临安三杰中最擅经义的少年英才,也是鹤山先生门下杰出的少年弟子,被誉为少年人中才具第一的人物,被称作太学生中最有可能进中书省的临安之光郭少宗,就连魏了翁自己提起来也忍不住面露得色。
    因为和郭少宗同一年进入名师门下修习,作为学界争论真鹤二夫子地位的战火延烧,郑云鸣也私下被太学生频频拿来和郭少宗相提并论。当然,每次弟子间的比较都让挺真派不免气沮,一个是有点糊里糊涂、稍微有些邋遢的笑嘻嘻的富二代权贵,一个是知书达理、一板一眼的读书人楷模,中间的巨大差距让真德秀也连带的丢了不少分数。
    不光是别人的议论,就连每次都被提起来比较的两个人也不胜其扰,旁人用来对比的各种评价几乎灌满了两人的耳朵,不要说郑云鸣心中暗暗酝酿了一肚子的不满,就连郭少宗也是一提起郑家衙内就忍不住理学家的气度要发起火来。
    可巧的是两人一同赴科举,一同中举,现在居然又同时受命任官,真是人安排不如天安排。郑云鸣心中苦笑着,大声喊道:“郭兄不用担心了!咱们之后各自在地方为官,很难再遇得到了!郭兄这次受命到哪里赴任啊!”
    “我将去前方的德安府担当通判之职,郑兄去担任什么职务!”
    “在下受命担任京湖转运使司参事!京湖乃掌握国家命运的重镇,德安府又是京湖安全的藩篱,少宗此去,郑云鸣为江南百万黎庶的安危先道一声感谢了!”郑云鸣说着深深的躬身拜了下去。
    郭少宗微微一愣,随即微微欠身还礼道:“自古钱粮多繁难,云鸣兄的担子也不轻啊!少宗也先替前后方的百姓们为郑兄道一声辛苦!”
    其时风势渐起,吹拂起郑云鸣的锦袍,郑云鸣心中突然涌起无限豪情壮志,踏上一步大声喝道:“我二人此去,当为了国家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船扬起满帆,乘风破浪而行,很快赶过了小船的身位,郭少宗望着渐渐越过自己的郑云鸣,登时也豪情满怀,应道:“当为国家,为君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郑云鸣回过身来向着郭少宗深深的一拜,再转过身的时候,太阳透过了浓云照在了船头之上,映衬出万点霞光。前方的道路纵然坎坷万分,又怎能阻挡的住男儿一腔报国的热血丹心。
    “那便放手前进吧!目标襄阳府!”

第二回 江上行偶遇豪杰(3)
    11…04
    “大金国虽然亡了,但是它亡的有骨气!你们这些怯懦无用的南人,将来亡于蒙古人手中,将会比靖康耻辱一千倍!”
    身着囚服、颧骨微高的红脸汉子,在向着监禁者们骂出这一句无比恶毒的诅咒之后,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滚滚江水中。
    留在江岸上的,只是满心以为手里的囚犯祭拜过旧主之后就将臣服本国,此时不面大惊失色的大宋典狱官,以及几个毫不关心囚犯死活的懒洋洋的狱卒。
    当然还有正在大江边歇脚的郑云鸣的官船。
    船上的老艄公最是急公好义,看见有人落水不问青红皂白“噗通”一声就纵身跳了下去,郑云鸣连出口劝阻的时间都没有。
    郑云鸣本当不愿管这等闲事,他自愿寻死又谁能拦得住?但有宋一代民间对佛教的信仰使得大部分百姓还是心存救生之心,不忍放任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眼看着老艄公抱着兀自不断挣扎的红脸汉拼命的向江边游着,几个狱卒在典狱官的大声呵斥之下不情愿的脱了衣服赶下河来帮忙,看来这大骂宋朝的囚犯总算是能捡回一条性命。
    典狱官看得是官船旗号,急忙上船来和郑云鸣道了一声感谢。大家都是官场同僚,自然知道这犯人意外身死对于典狱官的仕途不是什么好事情。郑云鸣随口谦逊了几句,问道:“到底是什么犯人跟朝廷有这么大仇,好像朝廷灭他满门一样?”
    “自然不是大宋臣子了,这人是前些年咱们在泗州俘获的金国大官儿,好像是什么宣差总领什么的,是金国方面相当有名的大将,被擒获之后就一直拒不投降朝廷,:。这不是金国已经玩完了嘛,上峰的意思是看看他的立场是否有松动,如果能够顺当的投降,也好省的关在监牢里浪费了粮食。他说愿意在江边祭拜旧主,然后就投降,不曾想。。。。。”
    “这么一说咱们的确是灭了他一国,倒比灭了他满门严重多了。”郑云鸣笑嘻嘻的踏上了跳板:“也罢,咱们就来会会这位铁骨诤臣。”
    被老艄公救了起来的红脸汉被七八个狱卒看住,脚上重新上了铁镣铐,这一次众人小心提防,只怕他缓过气来接着寻死。
    郑云鸣围着坐在地上的汉子看了一眼,故作夸张的长叹了一声。
    那汉子看郑云鸣故作怪摸样嘲笑,登时大怒,长身站起,喝道:“兀那宋国的贼官儿,你看便看,又何必叹气?”
    “我是为先生的声名惋惜,听说先生在北方的时候,也是女真人手下数得着的有名的将官,被关押十余年而坚持不投降,真可比我汉人的苏武,今天为主殉葬,又似不肯屈膝胡人的名士颜真卿兄弟。可惜先生被我那艄公误了大事,不然将来青史上必然有先生尽忠报胡的事迹,教我大宋子民,永世记诵,岂不美哉?”
    他左一个汉人,又一个报胡,又酸邹邹的拽文,那红脸汉更是气的一部焦黄的胡子乱颤,喝道:“我毕资伦不过是一个打零工的没用的人,是皇上器重我的本事,把我放在征南的行伍中,屡立战功,才有了都提控的地位,我的富贵皆是陛下赐予的,似南朝皇帝这般对我没有丝毫恩德的,就算是汉人便又怎样?就算史书将毕某的事迹记载了下来,毕某也丝毫不会有愧疚,只有大大的自豪!”
    “岂有此理,”郑云鸣笑骂着转头问典狱官:“他这么说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人在牢里就是这样啦,有名的又臭又硬。官人不用跟他一般计较。”典狱官一面打圆场,一面指示着兵丁将毕资伦往回押送。
    “这样是没用的,他死志已决,今天死不了,有机会一定会再次寻死。”郑云鸣想了想,对典狱官说道:“让我跟他单独说几句。”
    典狱官点点头,示意狱卒退后几步,但全神准备,生怕毕资伦趁机又要跳江。
    郑云鸣走上前去,低声在毕资伦耳边说了几句话,又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放在毕资伦手里。
    毕资伦看着手中的物件,突然放声大哭。
    众人看着这幕戏,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宪儿好奇的上前扯扯郑云鸣的衣袖:“公子,您对他说了什么啊?”
    “机密”郑云鸣把手指放到唇边,意味深长的一笑。
    毕资伦痛哭了一阵,突然沙哑着嗓子喝道:“宋朝的狗典狱官呢,滚过来!去跟你们的狗制置使说明,就说老子愿意投降了!”
    典狱官喜不自胜赶紧差人回去禀报,一面又向郑云鸣拜谢。
    郑云鸣慌不迭的回礼,又小声问道:“这姓毕的当上咱们的官儿,不会怀着点别的心思吧?”
    “嗨,老弟,看来你为官的日子也不长,这做官嘛,能对付的就要对付,能混政绩的一定要混政绩,”典狱官满不在乎的说着:“上峰的任务就是让这姓毕的投降,至于他投降了干嘛,是不是准备叛变,那就不是咱们的职责了。只要这姓毕的一点头,咱们的任务到此为止,功劳妥妥儿的落到了囊中,至于国家什么的,将来你会明白,太关心国家你会短寿的。”
    典狱官说着道了个诺,押着毕资伦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脸惊愕的郑云鸣呆在江岸边。
    “宪儿,这算是什么国家官员,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一肚子气闷的郑云鸣当然不能就这么折回去不为五斗米奔忙,官船继续上驶,既入大江,过建康,走池州,很快就进入了江州境内。
    江州就是唐代时的九江,自古是水陆交汇的重镇,前者有项羽封地、而叛项归刘的英布被封在此地,即后又有东吴大都督周瑜驻扎在此,并且在鄱阳湖上操练水军。当然,九江在当朝出名还是得益于白乐天的那首脍炙人口的《琵琶行》,“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这句在宋朝文人中口口相传的名句,让江州的名声遍布天下。
    但是对于郑云鸣来说,江州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另外一桩事情。
    “船家,”郑云鸣温颜招呼老艄公过来:“这浔阳江畔可有什么著名的酒楼?”
    “知县问的是哪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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