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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裂帛-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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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肃杀之意在嘉兰的周身盘旋,而嘉兰的眼里则是一片死寂;在她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温情,有的只是决绝。是时候抛开无谓的念头与挣扎了,她必须变得更加铁石心肠才行——嘉兰一遍遍的在心底如此告诫自己,仿佛是在进行自我催眠。

    之后,众人一路无言。离开阳朔宫,出了城门,这意味着短暂的分离即将到来。

    “嘉兰,你恨我吗?”在即将分开的时候,少乌突然问了嘉兰这么一句话。

    “我说不恨,你信吗?”

    少乌觉得,此刻嘉兰脸上挂着的笑容似是对他的嘲弄,但当他再看的时候,他又觉得她是在自嘲。或许,他一直都没有看错,这两种表情,其实都存在于她脸上和心里:“我说我信,你又信吗?”少乌反问道。

    “既然对对方的答案怀有疑心,又何必多此一问呢。”询问不存在答案发问题,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嘉兰缓缓阖上眼睑,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现在谈论这种事,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

    “也许对你没有意义它没有意义,但对我不同。其实你恨不恨我我并不是很在意。”看着嘉兰苍白的脸,少乌的眼里闪过一丝伤痛,但这丝脆弱仿佛只是错觉,转眼就消失不见。少乌的眼眸如月光般幽暗,深邃异常,“我只是在意,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是怎么看待呢,对于我这个杀了你的人——少乌在心底默念道。对于身为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对于杀了你的仇人,对于那个从小到大都和你在较劲的少年,你是怨恨,还是怀有其他的感情?

    少乌真的很好奇,在嘉兰的心里,这样的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他便问了。

    这些疑问,在他们重逢的时候他就该问了,可那天嘉兰来找他的时候,他却没有问出口。

    或许是他当时真的很意外吧,没有想到嘉兰会亲自来找他,没有想到多年未见的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一向冷静的他,也会有心『乱』的时刻。所以,那一天他不是不想问,而是忘了问。

    因为太过惊讶,反而忘记了问出口。也许是被关押了太久,他都变得有点不像自己了,以至于忘记了伪装自己和保持谨慎,才会有这么松懈的时刻。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小时候我挺喜欢你的。”嘉兰的眼里波澜不起,却没有了一贯的冷漠,“因为我们说帝位的竞争者,我们小时候很爱比较,无论是学业上还是习武方面。你今天学会了《三字经》,我明天就会背了;我今天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你明天就要扎两个小时。”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总是比不过你,你总是赢,我还为此生气了好长一段时间呢。”少乌有点意外,嘉兰居然对以前的事记得如此清楚,更诧异于他也没忘,“仔细想来,那段时光真的很美好。”那段童年,应该是他所经历过的最美好的时光了吧。

    “是啊。”难得的,嘉兰附和了一声。

    嘉兰时常会想,她和少乌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对立面上的。虽然她常常想,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早就明白了。人心多变,权力更迭,生在皇家便必须经受许多的无奈,不管自己是否在意这如画的帝业,为了保全自己都必须要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

    所以,她,少乌,还有流光才会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他们,其实都没有错。

    “不管你信不信,三年前的那一天,我真的没想杀你……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死。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在即将分别的时候,少乌突然开口了。

    没等嘉兰说话,少乌扬了扬手中的鞭子,马便向前飞驰而去了。他似乎并不想听到嘉兰的回答,只想把这些话告诉嘉兰。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停留在原地,嘉兰喃喃自语地说道。双眼目视前方,嘉兰一扬长鞭,马发出一声嘶鸣,然后向前奔驰而去。

    前方路漫漫兮,似是不归路邪?

第53章 五朝之战() 
提起战场,人们首先想起的就是红『色』。其实,战场的颜『色』除了血『色』,更多的,是铁的冷灰和尘土的黄。战场的颜『色』,从来都不是单一的。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马蹄飞驰间,金戈铁马散寒光,黄沙漫漫『迷』人眼。

    此时,距离西金王朝同南火王朝向中土王朝宣战,已经过了半年——六个月前,西金和南火两朝向中土王朝宣战,战争由此正式开始。而在五个月前,南火王朝的铁蹄踏破了中土王朝的第一座城池,之后仿佛士气大振了般,南火和西金接连摧毁了四座城。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三个月前。

    就在很多人以为,西金和南火将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攻破中土的时候,万鬼王朝突然宣布要加入战争;更让人惊讶的是,万鬼是以中土王朝盟友的身份加入的。之后,战争又陷入了僵局。

    在这样的局面下,兽人的蛮荒王朝和鲛人的雕题王朝一直保持着沉默,似乎还在观望中等待着时机。许多人都在猜想,它们会加入哪一方势力。

    但这份猜想,很快就就被打破了——或者说,是被打破了一半。就在一个月前,蛮荒王朝终于宣布了参战:它所选择的一方,是南火和西金!

    这样的局面下,无疑,对南火和西金一方是有利的——拥有强大力量的兽人族能加入到他们这一方,可以说是又多了一份胜利的希望。更何况,在之前的对弈中,因为南火王朝的强大,南火与西金一方本身就占据着上风。

    现在,只剩下雕题王朝还没有表态。

    关于雕题王朝,在各朝的权贵之间流传着一个有趣的传闻:雕题王朝失踪已久的皇子回来了,而这位皇子是专程回来争夺帝位的。不少人都在想,如果这个传闻是真的,那么雕题王朝内部的权力更迭完毕之际,就是雕题王朝参战之时。

    现如今,无涯大地的天已经变了。

    “殿下,我们已经围住这座城十天了。”一名士兵单膝跪地,禀报道。

    “现在城里的情况如何?”嘉兰询问道。

    “现在城里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进不来,原本守城的将士虽已死伤近半,但战斗力依旧不容小觑。不过据探子来报,城里已经断水断粮三天了,而中土的援军已被西金那边牵制住,无法赶来救援。属下估计,城里很快就会大『乱』,再过不久,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很快就会出现人吃人了。”

    “是么。”听到士兵的话,嘉兰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在战争期间,多么丑恶的事情都会发生,而很多都是迫不得已的丑恶。只是,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听到这样的事情了,“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后发动奇袭,开始攻城。”

    “殿下,要是晚上一两日再攻城的话,这场仗的胜利可就轻松多了。”士兵提议道,“您看,要不再等上两日?”

    可这样的话,会有更多的人丧生。嘉兰微微垂下眼帘,表情依旧是冷漠的,看不出情绪的波动,也不知是没有感情还是掩藏得太好:“无需多言,就按我的命令做。”

    “是。”士兵不再多言,应了一声后便退下了,“大人这是想速战速决吗?嘛,这样也好。”在营帐的门口,士兵小声嘟囔了几句,也就不再多想,转身走开了。身为底下人,它只要服从命令、办好事就可以了,决策背后有无深意与他无关。

    另一边。

    “夜姝,你这混蛋!”盘庚怒吼了一声。

    “你在吵什么?真是聒噪。”为了表示对对方的行为举止的不耐烦,少乌特地做出一个挖耳朵的动作,不过实际上,他的手并没有真的在挖耳,“嘛,你先冷静下来。”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盘庚大口喘着粗气走进营帐,毫不客气的坐在少乌面前的椅子上,“我说,你真的打算屠城?”

    “是啊。”少乌慢条斯理的抬起茶杯,茗了口茶,这茶,味有点淡,“虽然中土王朝的军队被打得节节败退,但他们的士气从未低落。我觉得,我们也是时候,该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了。只有这样,才能打击他们的士气,让他们对我们产生恐惧。”

    “我也觉得,这样太过了。”虽说最终结果是好的,可这个过程未免太过残忍了,他们这样做,所伤害的更多的是无辜的百姓。一旁静坐着的西金太子夜姝,终于开口了,“我们还是重新制定一个战术吧。”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呢?”夜姝没有拒绝或是同意对方的提议,只是反问了一句,似乎想先听听对方的想法。

    “我们可以强攻,反正我们这边的战力远高于对方。等我们破了城之后,我们可以向他们许诺,只要他们投降归顺,我们就不会伤害他们。”

    听到夜姝的话,少乌淡淡的瞥了夜姝一眼,他的眼里有着与嘉兰同出一辙的漠然。身为西金王朝的太子,夜姝这次代表西金一方亲临战场。对于这个有着『妇』人之仁的太子,少乌的心里其实是有些许反感。这个人虽然上了战场不过也许是第一次吧,还是太过天真了,丝毫没有意识到战争的残酷,他出来的话简直是可笑至极,让他想要发笑。

    看来西金这些年把这个继承人保护得太好了啊,少乌不禁这么想:“你真的很天真。”

    他以为事情有这么简单吗?先不说会有多少人选择投降、那些选择投降的人有有多少是真的归顺,单就约束己方军队这一点,就不容易做到。战争往往都伴随着烧杀抢掠,这是人的劣根『性』,是改变不了的;而获胜的一方掠夺失败的一方,已是战争的惯例,即使高层已经尽力约束了也不可能避免。所以说,战争才是丑恶的啊——它使人发疯,又践踏人『性』。

    “你这个人,心肠怎么这么硬!”夜姝不由得皱了皱眉,他现在对少乌很是不满。

    “你是第一次上战场吧?”盘庚问夜姝。

    “你怎么知道?”

    “这样的话,也只有初次到战场上的新人才说得出口。”盘庚明白,夜姝只是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牺牲。夜姝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这个想法有点不现实。盘庚笑了笑,让夜姝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你没有见过战争的残酷,所以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只想到了仁慈,可你有想到对方会承你的情吗?”

    “怎么说?”夜姝蹙了下眉。

    “在中土王朝的百姓看来,我们是侵略者,是毁灭他们的刽子手。我们攻打他们的家园,中土的军人以及一些人民势必会起来战斗。战斗,就意味着流血牺牲。我们的人牺牲了,他们的人也牺牲了,在这个过程中也就产生了仇恨。”盘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刚毅下脸上满是几近严肃的认真,“你觉得,城中的那些老幼『妇』孺,会原谅伤害他们亲人的人吗?而那些奋力作战的热血男儿,会轻易投降吗?而我们的士兵,面对唾手可得的利益会选择退让吗?”

    “我……”听到盘庚最后的三个问题,夜姝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知道。”

    “永远不要低估仇恨的力量,它比你想象中的可怕的多。”少乌说道。

    听到少乌的话,盘庚不由得看了少乌一眼。对于少乌的这句话,盘庚挺赞同的——仇恨,向来是同爱一般强烈的感情。而许多的恨,其存在的时间要比爱长得多、也刻骨铭心得多。

    “所以说,你这个方法不行啊。我们还是另外想一个吧。”盘庚说道,“当然了,少乌屠城的建议也不行。”

    “两个都不行吗?那就折中一下吧。”少乌说道。

    “嗯,就这样吧。”不太过极端也不也不过度柔和,折中也许是目前最好的方式了。盘庚点了点头。

    “我出去走走。”出了营帐,少乌抬起头,看向无垠的天空。

    这样湛蓝而又宽阔的天空,他已经有三年没有看到了。被关在牢里的那三年,当他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头顶上方漆黑的屋顶,以及四周惨白的墙面——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现在总算是结束了。说起来,那样的经历也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场,怨不得旁人,只能怪他自己。

    他离开那座阴冷的牢房,已经六个月了。可少乌觉得,他身上的那股阴寒似乎还是没有褪去,阴冷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他的心依旧浸在牢房的冷气当中,所以他才会说出“屠城”之这样的话来。三年的幽闭生活没有『荡』涤去他内心的寒,反而让他变得更扭曲了吗?少乌冷冷一笑。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局势已经变了,一切都变了,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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