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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传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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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神的道路!哈哈哈!”忽然一个声音大喊起来,回荡在龙渊阁的四壁,“通神的道路,终于为我们辰月教所掌握!”蓝柯大步从黑暗深处走了出来,他的脸因为精神的异样而扭曲得不再像他自己,眼中燃烧着蓝色之火,“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也许你们早就知道,但今天我要大声地宣布,原来龙渊阁是可以飞起来的!”“不!”却商惊叫起来。难道他看到的是我在书卷边所随手写的胡思乱想?

蓝柯像是被什么所控制着不能自已地大声极快地说着:“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教主的推算果然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这样的点,在这里墟和荒的力无法达到静止的平衡,所以它是移动的,可变的。龙渊阁的修建者推算出了这个点的存在,然后把阁造在这个点上,为的是永远守护它的秘密。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参月者这样的天才可以推算出天运引力定律的缺陷,要证明它的完全正确,这世上就必须有一个这样的点存在。他使荒的子民们看到了进化的希望,打破神所有的禁锢,让六族重归自由之海!”他的背后,几个辰月教徒快步地冲了上来,一边高喊着口号,一边抽冷子一把将蓝柯按倒。

“蓝柯大师,你疯了么?”“龙渊阁自建成以来从来就没有移动过啊,蓝柯大师……”“不,它动过,它一定动过,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辰运篇上第九页和第五千二百页的改动,龙音壁古石碑上创世神的争论,被删除了!还有第七千三百六十九页和第二页上自相矛盾的地方,还有那些被宣布为禁书的古地理志,因为他们记载过龙渊阁的不同位置!龙渊阁这些大骗子!他们隐藏了真相,他们几千年来一直欺骗着世人!向世人隐瞒通神之路的存在,隐瞒神创世时的错误!隐瞒其实我们可以脱离神的规则的这一无可置疑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的事实的存在!啊……”他的嘴被堵上了,但他立刻又挣脱开来:“你们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相信,我证明出来了,我演算出来了……”他挥舞着手中的纸,紧紧地抓着它,上面划满了杂乱的符号和线聚成了一团,“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九州的新纪元将要开始了,星辰中存在一种力可以作用于实物上,那么只要辰月之变来临,所有的种族都将可能飞上天空!将不再有羽族和人族的区别了。所有的天理要改写了!”长者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不,龙渊阁的记载是不会出错的,你们不可以怀疑前人的知识和天理卷上的永恒平衡公式!”“胡说,你们才是错误的捍卫者,你们这些骗子,这么多年你们用伪造的星象图和这些所谓的经典卷籍骗了多少人,因为他们从来无法飞上高空自己看到真相,你们貌似为全天下收集知识,实际上阻止着平常人去发现真相,因为他们都习惯了一切以龙渊阁所发布的为权威……来人,把这里给我一把火烧了!”蓝柯疯狂地挥动双手。

“不……这里面是无数的心血和全九州的无价典籍……不能毁掉它……”长者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长者太可怜了……”却商喃喃道。

项空月靠在柱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
这时一个影子从天空中移进了龙渊阁,它使阁中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了。

“那是什么?”“是……太阴的影子,它不可能这样移动的……为什么……”蓝柯眯着眼,看着黑影一点点移向他。“那是……它开始了……是的,我们在地下转了太久,误算了时间,现在已经是月瞰日了,它开始了!”蓝柯惊叫着,“现在是什么时辰?是什么时辰?快记录!”他扑倒在地,展开被它揉成一团的纸,在早已画满的纸上又划起来。

“现在是九时二分,辰月之变,它比预先推算早开始了一分钟。”一个声音在太阴的影子里说,它从极深的虚无里传来,使听到它的人全都淹没在恐惧之中。

“你是谁?你是谁?”蓝柯惊问,“你怎么知道?”“我无所不知,渺小的人族妄想推算出神的思想,可笑……你们终于还是错了,从你们一开始推算的时候,错误就开始了……”“难道你是……你是……”“不必担心。”一个影子从月影中走了出来,“神是没有耳朵的。”“向异翅?”蓝柯蹦起来叫道,“你这个可恨的家伙,躲开,你挡住了我的光线,让我不能记录。”

“我移开了,太阴的影子也不会移开的。想要永远正确,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怀疑。辰月教的宗义之一,蓝柯大师你怎么忘记了?”“你说什么?你……”“你奉大长使的命令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让你找到龙渊深入的秘密,破解辰月之变对辰月教的教义的威胁,却并没有让你计算出真相的所在啊。”“可是……”“你认为这世上这么多的人,真的需要一个真相?”向异翅声音冰冷,像是出自太阴极寒的深渊,“对大多数苍生来说,信仰的破碎所掀起的巨涛与暴风,才是他们所不能承受的。”“你想,你想……阻止我宣布这个发现?你想……”向异翅手一翻,半透明的墨色羽箭凝在他的指间,还流动着暗金色光芒。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羽族才能拥有天空,这是不可违背的天理!这一点,将由我来维护!”人们感觉到有什么穿过他们的身边,搅起刺骨的冰冷,麻木了他们的身体。蓝柯咬破舌头,喷出鲜血,在空中炸开一团火焰,但如冰的羽芒穿过火焰,也穿过了他的身体。他一个翻身跃入了重重排列着的深远书库:“我不能改变星辰的运行,至少还能改变箭的轨迹,你射不死我,就无法阻止龙渊阁的飞起!无法阻止六族共同享有天空!”辰月教徒们一惊,也纷纷施法在空中炸开火光,然后夺路逃入书库深处。

向异翅一挥手,身后黑暗中忽然闪出羽鹤战士,那是支忠于他的秘密队伍。这些鹤雪士们扑翅追入书库深处,在重重巨大的书架边,身影像一队渺小的飞萤。

“空月兄,别来无恙。”向异翅走到项空月的身边。

项空月叹一口气:“我终于还是躲不开你。”“你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就是想知道关于龙渊的秘密吧。不然,又有什么可以胁迫项空月呢?”

“现在我却后悔知道这个秘密了。”“你说的是哪一个?”“关于你和皇极经天派之间的渊源。如果你不是能自己驱动皇极经天仪,你必然可以让另一人为你驱动。不然,你何以将辰月教主一生的苦心计算、辰月教徒多少年的苦心经营尽握手中?”“你真的以为,我是先推算出了结局才开始行动的?”向异翅的表情仍如浮冰一样不可捉摸,无法从中试探那深海中的内心汪洋,“西门也静,她本应该在经天仪前孤独地度过她的一生,她来到了乱世,也就把自己推入了不可控制的激流。我想,她也许会害怕再见到那仪器了。”“可是你……”“空月兄,你想不想随我一起,去看看龙渊阁深处的东西呢?”

项空月看了向异翅好久,才答道:“正有此意。”“长者,请前面带路吧。”长者叹息了一声,迈开了步伐,他的步子忽然显得异常苍老。

龙渊阁,终于也不能避免地卷入乱世风云,并在这一刻,成为暴风之眼。

……

但三个时辰后,这座云中之阁却突然腾起了浓烟。

“究竟是谁烧了龙渊阁?”三天后……却商问长者。长者不言,手仍在颤抖。

“有多少书被烧了?”却商又问。

“天理阁,有一大部分被毁了,还有其他库,也被零散的火星烧了不少……”长者嘴唇抖动着,每说一个字,就好像呕出一口血一样痛苦。

“师父……他们所说的辰月之变,将真的发生么……”“记住,我们龙渊阁要做的事,只是记录这个苍茫之界,而不是影响它。未来如何,我们是不必想的。一切自然会来。”却商在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书库中走着,青烟仍未散,他仿佛不是走在龙渊阁中,而是一座被毁去的城市。他抬头,看见那些书的灵魂,正缥缈而上,在龙渊阁顶汇聚成龙形,久久不散。

却商默默对着龙渊阁书库索引卷,统计着毁书的数目和名字。把它们记在纸上,忽然他看着手中的索引卷,有些愣了。

这索引卷上记载的,似乎与他那次迷失在书库深处时所记的不太一样。

他站在那里,脑中久久被一种疑惧缠绕着。

“还有四天……四天零七个半时辰。”此时的远方,西门也静握住图卷,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喃喃道着,难抑心中的激动与不安。
这是个宁静的小村落,千万片阳光在树影间安静而喧嚣地嬉闹着,从田径的这一边逐奔到另一边,一位素衣的美丽女子在树下安静地独坐着,她总是这样静静地望着天空,村民们从她身边走过,没有人知道她从何处来。

“雪儿……”一位粗壮的年轻农汉来到了她的身边,“雪儿,回家吧,饭做好了。我……”他的身体散发着汗酸,忽然一把把风凌雪抱住,忘情地揉捏着她的身体。

风凌雪想挣扎,却突然放弃了,她闭上了眼睛,似乎这种拥抱使她安宁。

是否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忘却天空。

农汉解开了风凌雪的白纱衣裙,似乎要和她缠为一体似的。

但冷笑声忽然响了起来:“可怜天空的仙灵啊,失去了羽翼,却被猪犬衔入泥中打滚。”年轻农汉猛地惊跳起来:“谁?谁?你在哪儿?”风凌雪却只是静伏在地上,双眼黯淡,似乎只有静默才能压制心中的凄凉。一会儿,她才慢慢蜷起身体,用衣裙轻轻遮住自己。

“阿诚,你回去吧。”她抱住双膝,头轻侧倚在膝上,像是一个倦了的少女,而那个声音,像是对她并不存在一般。

“雪儿?刚才、刚才是谁在说话?”阿诚冷汗未消。

“听话,回去。回家等我。”风凌雪永远是那样轻言细语。

阿诚挠了挠头,从他在村外见到饿倒在地的她时起,他就知道自己能拥有她的身体,却永远不可能探知她的神秘。他从没见她生过气,她永远那么温柔安静,可是正因为这样他从来不敢不听她的话。

阿诚终于慢慢地一步三回头地向村中走去了。

林边忽然变得无比寂静。

过了很久,那个声音才接着说:“我给你时间穿好你的衣裳应战,我们天罗虽然从来没有不杀妇孺老幼的忌讳,但对于你,风凌雪,哪怕我会为此死在你手上,我也会给你一次机会。这是作为一个杀手对苍茫九州第一杀手的敬意。我绝不会让你不体面地死去。”风凌雪摇了摇头:“杀手?杀人者?我为了什么要杀你?我没有理由。”那声音沉默了好久,叹息着:“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是公认的第一人,刺杀是你的荣耀,你竟然宁死也不肯丢弃这荣耀了。当你不是杀手时,你就绝不肯杀人,我天罗九竟然连让你想杀我的荣耀都得不到吗?”风凌雪慢慢地站起身来,只把白纱抱在胸前:“怎样来的,便怎样失去,美轮美奂,或丑陋肢残,都是泥水塑成,将来也都变成尘沙,有何不同,何必独自怜惜?”天罗九在暗处摇头:“风凌雪,我知道你心中完全没有自己,你或许只是为他人而存在的。但我却不能见你这样,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第一人,你不怜惜自己,我的心却是痛的,我能杀了你,或被你杀了,都是无上的幸福。但我要杀的是作为一个杀手的你,不是眼前柔弱失魂的你。”风凌雪竟然微笑了:“天罗九,你太激动了,你站的枝头摇了七次,你吐出的气扰乱了你前面护身的叶子,我早已杀了你七次,又何必再杀。”林中忽然一下就全没了声音。

很久很久,天都黑了下来,风凌雪等得有些累了,她于静默中,听着风的细微扰动,那暗中的大网位置早已在她心中显现出来,包括那个心乱如麻的天罗九,可这又如何,她宁愿像阿诚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她索性将白纱绕在身上,向林中走去,她从不在意自己,也就不在乎如何死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人心要有那么多想法,那么多牵缠,为什么要想那么久,为什么要苦苦折磨。

忽然林中天罗九的声音重新传来:“我……是天罗中技艺最精最自负的杀手,我布下我有生以来最尽力的一个阵,我用秘术将我的声音用丝传布四面,我布下了八十六个疑点,七重假影,可是你轻轻就看破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错,若是你手中还有箭,我已死了七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无比凄凉,“我还有什么面目再杀你?”但是那罗网突然发动了,瞬间把风凌雪的柔软身体裹在其中,拖入了林中,倒挂在树林上。

天罗九疯狂地撕开伪装叶跳了出来,面目狰狞:“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辛苦一生追求技艺,可你就这样轻易地杀死我?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你知道我为了这境界付出过什么?你知道我为练死寂之心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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