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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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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飞云训道:“妈|的,早不告晚不告,这个时候你告假,你要死?眼下,不仅是署里需要你,更是那五十多口冤魂需要你。你以前,不是说过什么‘要留正气满乾坤’吗?现在你的正气死光了?那个志气满满的文渊探长哪去了!”

    把陆一鸣训得颇是羞愧,心说:哎,我也不晓得他哪去了啊。

    转念,对,他现在是文渊。既然暂时用着这副皮囊,也只能硬着头皮把工作之事过过手。至少,得尽点力,不然确实是对不起这副皮囊的主人。

    把卷宗熟悉下来,陆一鸣脑中仍是一片乱麻。

    让他破案,就好比让个小脚姑娘打马,连马蹬子都踩不上。更像是瞎子看书学理发——找不着章法。

    这时警署来人了。

    一进门所有人都暗抽口冷气。

    这人穿着格子西装,油头蹭亮,斯文白净,金丝眼镜也掩不住他眸中流露出的浪荡气息。

    赫然正是陈家唯一的活口,陈谨之。

    陈谨之显然是见过文渊的,径直走到他前面,问也不问便在前面的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问道:“上次文探长说过,等查出了凶手,便可以将我们陈家的财物一一归还。现在,可有头绪?”

    陆一鸣学着文渊的样子,淡淡地道:“没有。”

    陈谨之鼻间发出嗤讽的笑声,“这小县城的办事效率,可比我们京城的差远了。”话罢,从怀里扔出一本小册子,扔在桌上,“诺,这是探长上次让我弄的当货清单。呵,八折赎回,我可亏大发了。”

    原来陈谨之那个清单是文渊授意的?陆一鸣不动声色地拿起清单,略翻了翻。

    陈谨之却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陆一鸣一怔。

    “探长,做人要有信誉啊。你上次说过,我给你当货清单,你就给我陈府财物清单作交换。对吧?”陈谨之笑吟吟地说道,“我离开家里久了,有什么东西,我也得先理清楚不是?”

    陆一鸣想起昨天在席上认识到的人,记录员好像是姓张,叫起来:“小张?”

    有人应声抬起头。

    陆一鸣朝他挥挥手,“陈府财物清单你那儿有吧?多抄一份给他。”

    小张说:“前几天你已经叫我抄好了呀。”直接丢过来一本册子。

    陆一鸣接住。

    陈谨之迫不及待伸手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逗弄,故意把册子拿到陈谨之手伸不着的地方,翻了翻,漫不经心,“你爹死了,你好像不难过?”

    陈谨之笑了:“人嘛,固有一死。早一天死,和晚一天死,有什么差别?人活着,不一定比死了更快活。”

    这歪理说得陆一鸣也是服了,“你们陈家,有没有什么仇家?”

    “就算是有,我又怎么会晓得?”陈谨之施施然,浑然不在意,“我十二三岁就离家在外,寄住在京城的姑姑家,老头子每个月寄钱都是寄给姑姑,连信都不给我写的。”

    陆一鸣也没想到陈谨之跟家里关系这么差,连声爹都不愿意叫,“你上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陈谨之翻起眼睛想了一会儿,“兴许是两年前吧。我也不记得了。”

    打发走陈谨之,陆一鸣借着去金陵镇找线索的机会,又跑回家一趟。

    陈姐不在家,只有金叵罗在劈柴。

    “阿金,”陆一鸣冲金叵罗笑笑,“那个,你家少爷醒了没有?”

    阿金面无表情地指了下卧房。

    陆一鸣奔过去推开门,看到自己的皮囊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喝着一碗汤。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听到门开,那人抬起头看向这头,怔了怔。

    “你醒了?”陆一鸣咧着嘴上前,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文渊探长?”

    那人歪着脑袋,似乎在思索什么,摇了摇头。

    “那你是谁?”陆一鸣大惊失色,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跌落谷底。

    那人听不懂似的,一声不吭,一直不住地摇头。仿佛个受惊的孩子,躲进了床角蜷成一团簌簌发抖。

    这时陈姐抱着不知一盅药汤走了进来,见到来客,不由放下药汤诉起了苦:“哎呀,文探长,自从我家少爷今早醒过来,就一直是这副样子,大夫说是吓傻了!这可怎么办呀。”

    陆一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心情差到了极点,“那,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人都不会说话了,还能说什么!”陈姐抹了把眼泪,“这倒底是怎么了呀。”

    陆一鸣听不进陈姐哭哭啼啼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阵眩晕。这房间里的一切事物,包括茶几,杯子,床架仿佛都瞬间浮空而起,绕着他,走马灯似地跑。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抬头,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

    阿金正专心致志埋头劈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他一步步走近。

    陆一鸣习惯性地伸手插|进他柔软的头发里揉了揉。

    阿金抬起头,冷冷的眼睛从下往上扫过来。

    目光像天生带着寒气的冰刃。

    陆一鸣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

    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凄凉,默默地走出了大门。

    走了几步,回头,却发现阿金也正扭头看过来,似乎还咧嘴笑了一下。

    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回过头去继续劈柴了。

    兴许是错觉吧?

    这臭道士着实可恶!

    陆一鸣坐到路边的酒铺子里一个人喝闷酒。这里的酒,便宜,几个铜元就可以喝一大壶。

    他在警署也查过莫老道的资料,完全没有记录在案。

    竟不知此人何方人士,何许人也。只听说此人神出鬼没,古道热肠,经常助人除妖平患。

    呸!古道热肠,什么鬼玩意儿。

    几盏黄梁下肚,他只觉得肚中的火气烧在了一处,仿佛一开口就能吐出一团火来。

    冷不防旁边响起一个清莺出谷般的声音:

    “下雨了,小梦,把伞拿出来。”

    陆一鸣一怔。

    这个声音,他纵是喝得再醉,也听得出,忘不掉。

    赶紧低下头,把脸埋在臂弯里,生怕被人发现。过了会儿才想起来,他现在又不是陆一鸣,有什么好怕的?

    等脚步声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远了,他才鼓起勇气,睁着醉眼努力朝着脚步声消失的方向望去。雨帘重重,早把人隔成了淡影。

第15章 文渊探长() 
离开金陵镇之前,陆一鸣特意去了趟方志馆,以办案的名义把整套金陵地方志全借了出来。

    方志馆里修书的老头儿,扶着老花眼镜莫名其妙:“探长,办案还要这个?”

    “哎,了解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嘛。”陆一鸣发现这探长的头衔着实好用,到哪里都吃得开。

    回到寓所,在煤油灯下,陆一鸣就着记忆翻开书。

    这套方志,他小的时候是当作志怪奇谭、混着太平广记、搜神记、聊斋志异这类书一起打发时间看的,内中诸多荒诞不经的记载,他一直觉得是修志的人太过无聊瞎编的。

    但是,自从这几天经历这种种,陆一鸣不得不开始怀疑人生。

    依稀记得里面有个故事,讲的就是移魂吧?只是不记得在哪一卷了。

    忍着瞌睡翻到第七卷,终于找到了那个故事。

    卷七。移魂老丐案

    嘉庆肆年间,一老丐自东而来,鸡皮鹤发,伛偻跛足,见人即泣,自言乃金陵富商方慕青,年方而立,某日晨寤惊觉自己竟化为残废老丐,身在千里之外一破庙中。遂一路行乞返乡,却遭家人拒之门外。方府言方慕青未曾离家,直斥此丐为江湖术士贪财行骗,告官拘之。官审之,老丐竟能将方府上下事直坦无遗,问无不答,无一不准。未决,丐突暴毙狱中。后方府举家迁出,不知所踪。市井氏曰,闻世有移魂之术,不知可合乎此事?叹死无对证矣。

    大意说的是有个人自称一觉醒来从三十出头的有钱人变成了个残疾老乞丐,在无人相信的情形下,凄凉横死狱中。

    少时读到这个故事,只觉得这个老头子兴许只是个骗子罢了。移魂之术,听着就荒谬。

    而今,大冷的三更天,再次读到这个故事,只读得陆一鸣鸡皮阵阵。

    若老丐说的属实,他是多么悲凄无助啊,就连至亲也不信他,不容他!

    那么,那个在方府的方慕青,真实身份是什么?他才是老丐本尊么?利用邪术窍取了别人的皮囊,占有了别人的人生与盗贼何异。却比世俗的盗贼更隐匿,更可怕——因为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往往都不会察觉。

    这世上,荒谬的事情,多了去了。可不落在自己身上,谁愿意相信?

    就好比他现在若敢到陈姐面前说自己是陆一鸣,陈姐绝对有本事把他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惜这书也只是简单记载旧事,并无详解。

    找不到那莫老道,终究无法可解。

    心绪繁杂间,陆一鸣趴在书堆里有些恍神。

    冷不丁有个声音在头顶懒懒地响起:“何方妖孽?”

    陆一鸣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竟已不在寓所之中。

    四周白雾环绕,茫茫然一片。透过白雾,依稀可见前方半空漂着一道紫色的人影。

    不知是梦是幻。

    换作以往,陆一鸣铁定吓得簌簌发抖。但经过连日这几遭,他倒是镇定起来,若无其事地道:“在下是个读书人,阁下又是何方神圣?”

    “人?”那人忍俊不禁,“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凡胎肉体,怎么进的来。”

    “我当然不是凡胎肉体,我天生金贵骨,天灵有窍,可通鬼神。”陆一鸣索性胡诌起来,“阁下怎么称呼?”

    “我既姓千,又姓黄,也姓颜。”那人朗声笑起来,“你猜猜。”

    伴随着他的笑声,白雾缓缓淡去,那人的五官轮廓渐渐可见。赫然是一名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的美青年,梳着清以前的四方髻,穿着紫色的大氅,一派古人打扮。

    “我只听说有个叫吕布的,人称三姓家奴?”陆一鸣故意取笑。

    那美青年果然挑起眉,愠道:“没文化!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没听说过?”

    陆一鸣恍然大悟:“你是金陵地方志的书书仙?这里是书里?”本想说‘书妖’,觉得不妥,忙改成“仙”字。

    那青年徐徐落下,竟有几分仙姿,他笑道:“差不多吧。你能进得来,也算你本事。这样吧,我生平最爱听故事了。你跟我讲个故事,我就还你一个故事,怎么样?”

    想不到自己竟然能进到书里,陆一鸣一时也不知当作何感。

    权当做梦吧,这么想着,他更是无所谓了,淡淡道:“我早把这套书看过了,没什么新鲜的。”

    那人有些不甘,眼珠子一转,“你看得到的,都是现在存着的。以前遗失的那几卷,你肯定没看过。”

    “哦?这么说来,你只知道地方志里的东西?”陆一鸣问道。

    那青年白净的脸上浮起一丝忿忿:“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莫要瞧不起人。”

    “那我考考你,若你答得出来,我就跟你讲个故事。”陆一鸣想了想,“你可晓得,有种法子,可以移魂换皮?”

    那青年得意地笑出声,“哈哈,我知道移魂的法子有三种,你想听哪种?”

    “最简单的。”

    “成仙。”青年一本正经地道,“只要你成了仙,要移魂换皮不是弹指之间的事么?”

    “简单?”陆一鸣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成得了仙,还用问你。

    “比起后几种法子,这个法子已经是最简单的了。”

    “那第二种法子呢?”陆一鸣追问。

    青年挑着眉斜睨,“我一天只讲一个,也只听一个故事。现在到你了。”

    陆一鸣没办法,便懒懒地学着说书的口气开了腔:“话说金陵镇有户巨富人家,姓陈”

    愣是把陈记灭门血案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讲了一遍,只是在他的故事里,悬而未决的凶手是陈谨之,硬是把陈谨之描述成一个为夺钱财雇凶屠亲的不肖子。

    听到故事的结尾把陈谨之绳之以法的时候,那青年忍不住拍手叫好,“这个故事好玩。改天再来讲讲别的。我困了,要睡了。你去吧。”话罢,上前推了陆一鸣一把。

    陆一鸣全身打了个激灵,从书堆里醒来,抬起头。

    书桌上的煤油灯芯已经烧到了末梢,快要熄了。

    窗外,夜色正慢慢褪去,月之既落,东方之既白。

    陆一鸣趴了一晚上,腰酸背痛,随手盖了煤灯,正打算到床上睡个回笼觉,门外忽然有些响动。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门上摩挲。顶得这老门依呀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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