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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人白月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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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倒让她想起一个人来……

    系统查阅剧情进度,此刻正值楚王与汉中的大战在即,恐怕……这位男一的日子也不好过。

    苏菀好像不介意,反倒是对这异世提着一些兴趣。

    见婢子入内,施礼,眼角犹带泪痕,“我家姑娘见主公深夜不眠,心生挂念,让婢子将此物交给主公,还让主公早生歇息。主公……”婢子偷偷看了楚枫一眼,小心翼翼道:“已有好几月不曾与我家姑娘相见了。”

    楚枫放下狼毫笔,收起沙场地图。他听闻了楚歌的名号,不由想到她乃天子细作的传闻,目光也便冷了几分。“这么晚了,王妹这是做什么。”

    婢子不敢答,头只低得更深。

    楚枫正欲遣走此女,可当他的目光触及锦帛上的诗句,忽然微微有些凝滞,“等等,把东西留下。”

    王府的管事显是有几分意外,要知道,自从留言四起,主公可与凝雪院中的那位姑娘断了联系有好些时日了,今日是怎的,竟会一反常态收下凝雪院中的东西。

    “主公,是否要先将此物查验一番,再呈予主公……”他躬身,试探着道。

    楚枫面无表情,端端正正放在膝上的十指微有些蜷缩。他顿了顿,轻声道:“不过是一个姑娘罢了,她十岁便来了王府,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将东西给我罢。”

    婢子一愣,忙将锦帛呈上去。

    素『色』的锦帛上绣着两行娟秀的诗,“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左侧还有一道细微的落款,腊月十八。

    楚枫神『色』不由一僵。

    他忽然记起,五年前的今日,楚歌初入王府,天下大『乱』,楚歌的父亲战死疆场,他曾手把手教过小姑娘写的一句词,便是这句“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锦帛上不唯有诗,左下角还绣着一位姑娘的面容,她一身红衣,执着青罗小扇,站在梅花树下,疑是天女出凡尘,此人……不正是王妹楚歌——可楚枫竟觉得此情景有些陌生,想来,他已许久不曾好好看过王妹了。

    从前他去看过她,也每每见之以泪洗面,反倒让他心里莫名的黯淡。

    今日,忽然忆起那些两小无猜的日子,楚枫心里忽竟漾起一丝涟漪。

    ……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女子轻快的声音。片刻后,门被推开,一姑娘径直走了进来。

    楚枫头也没抬,只听这声音,便知是表妹方筠来了。而系统则打量起这位昭和翁主来。她第一眼见此女时,系统便立即辨识出了她对原主难以掩盖的恨意值,简直从一双美目中显『露』了出来。

    而苏菀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此女红妆翠眉,尤其是额上的寒梅贴花,看上去……竟有几分效仿原主的意味。不同的是,原主常年拘在王府别院,骨子里带着几分天然的冰清玉洁。而此女周游于『乱』世,如何看……都藏着三分风尘味。

    “表兄,这是何物?”方筠睁大了眼,正欲从楚枫手中接过那物。只一眼,她便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凝雪院中那位送来的。

    没想到,楚歌都病了,仍是这般不安分。

    楚枫收起锦帛,淡淡看她一眼,“这么晚了,为何还不歇息。”

    方筠抿笑,从婢子手中接过一盅羹汤来,笑容甜美:“我知表哥必定也没睡,便去小厨房亲自做了一盅梅花羹来给表哥喝,这都是用最新鲜的梅花花瓣所做,表哥你快尝尝。”说罢,她便将银匙置在案几上,又将汤盅布好。

    楚枫接过来,轻抿了一口,忽想起什么一般,他记得,小姑娘也是极喜梅花的。他转向那婢子,“我记得……小时候王妹也是爱喝这梅花羹。”他不经意问道:“……你家姑娘最近如何了。”

    此言一出,方筠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在她的记忆中,好些年了,表哥可从关心过他这没有血缘的王妹。

    她的神『色』尽悉落入苏菀眼中,少女撅了噘嘴,轻轻“哼”了一声,显出几分高傲的神『色』来。可那双空灵的眸子仍旧惹人怜爱,仿佛藏着与生俱来的星光。

    婢子骤然想起方才姑娘的话,敛首答:“我们姑娘……原本就体弱,最近又旧疾复发,卧床难起,故而才时常做这些针线活儿来打发时间。”

    楚枫一顿,温声道:“旧疾?”

    婢子眼神扑闪:“……正是,大雪初降,姑娘身子弱,旧疾又一直不见好。”

第3章 奸雄vs王妹() 
楚枫转向王府管事,淡淡道:“明日让大夫来看看。”

    方筠随即瞪了那婢子一眼。

    婢子忙替姑娘谢过了楚枫,她本想请主公去凝雪院看看自家姑娘,到底是兄妹一场,他们却不得一见。可瞧着主公并无多言的意思,只得噤声。

    婢子离去后,苏菀通过系统面板发现,楚枫已无心研究地图,更甚少搭理方筠,反而时常注视着那张素『色』的锦帛。系统着实有些震惊,宿主甚至都与攻略对象并未相见,竟然就将好感度从10点生生扯到了15点。

    而苏菀只莞尔一笑,似乎并不意外。

    007敬业的提醒道:【宿主,女二号整天往男一那儿跑,你就这么不慌不忙的,还怎么完成任务。】

    苏菀坐在妆奁台前,莹白如玉的指尖穿过一头乌发,自然而然道:“可原主毕竟是楚君的妹妹,为君之人最看重颜面,就算是为了王府的名声,楚君也会来看看这个妹妹的。”

    她顿了顿,理所当然道:“——所以,自然不用我去见哥哥了,对不对。”

    【系统:……】

    007气的扯了扯领带,这位宿主表现得实在太任『性』了,她消极怠工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快穿界教科书一样的耻辱!

    他们已经穿过来好几天了,连面都没见上,如果不是主神要求自己有义务保护好宿主,它早就罢工了!

    不一会儿,那婢子回来时,苏菀正俯在桌案上写字,连眼都没抬,“哥哥怎么样了。”

    婢子敛眸答:“回姑娘,主公确是收下了姑娘的锦帛,可主公……好像并未说要来亲自看望姑娘。”

    苏菀低下头去吹宣纸上的墨,阳光恰巧落到鼻尖,映出一道精致柔美的弧度,连婢子看的都是一怔。

    苏菀放下笔,轻轻的说:“放心罢,哥哥一定会来的,我信他。”

    听了这话,007气的好几天没和苏菀说话,差一点就辞职。然而,没过几日,它立即被自己打脸了,有些疼。

    得了主公首肯,王府的医丞便入了楚歌闺房。苏菀浅咳几声,已是撩人心弦。医丞又是位年轻男子,隔着若隐若现的锦丝屏风,只觉这位传说中素未谋面的王女虽尤在病中,眼中含『露』,容姿却定是皎皎如月,惊为天女。

    一时,他竟觉连为那双凝脂皓腕诊脉,都是大不韪的冒犯之举,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依,依臣看来,姑娘脉象不稳,许冬雪骤降寒气侵心所致,不知……姑娘近来身子可有大疾。”

    苏菀蹙眉,沉默了片刻,才摇头道:“我如何……本来是无碍的,只是王兄日理万机,我却更是忧心他的身子。虽近来不知为何,府上流言四起,可在我心中,无论他是否信我,他却从来都是我哥哥。”尚未说完,楚歌雪白双颊已浮现出淡红的红晕,如初绽的花苞般清丽,更是惹人怜惜。

    楚歌所言,句句皆是关切楚君。

    医丞立即不由生出些许心疼来,所谓表面风光的王府养女,不过是一飘零无依的孤女。她所依靠的,唯有楚王。可楚王却不顾兄妹情意,放任府上人怠慢之,这……究竟是何道理?!

    他咬牙,起身,郑重道:“姑娘放心,姑娘的心意,臣必定会让主公知晓,只是天寒地冻,还望姑娘切记保重自身才是。”

    楚歌微微垂下头,“……大人放心,我自是明白的。只是,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只希望即使我若是真天有不测,也能留个清白身家罢。”

    医丞别过头去,竟都不忍多看一眼。可偏生王女貌美至此又柔弱至此,如一味稀世毒蛊,让他连抬一步都不易。

    “姑娘放心,若姑娘有何吩咐,臣都会尽心侍奉姑娘!”医丞紧紧攥住了袖袍。

    医丞前去回禀楚王时,故意夸大了王女楚歌的病情,称其体弱,乃常年偏居一隅,积郁所致。总归是一言,心病需得心『药』医,而这心头『药』石,便是她的王兄楚枫。

    楚枫面无表情,遣退医丞。

    待室内无人,他才从书案上执起锦帛,眼前不由浮现出少女纯真昳丽的面庞,他心下不由一冷,此女……究竟与流言有无关联。

    “管事,孤已有多久不曾路过凝雪院了。”他淡淡开口。

    管事一愣,恭谨地压低了声音:“主公上回去见到姑娘,许是年前的除夕夜,姑娘体弱,平日又不曾出来,所以……几乎连老奴都记不清姑娘是何容貌了。”

    楚枫抿唇,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前线已有军士来禀,北蜀与南楚汉中一战他出征在即,若是再不去王妹那儿看看,恐怕就得再等上不知几年了。

    楚枫静静阖上眼帘,指尖摩挲过泛黄的书页。书房外传来了水一般的幽香,混合着雪的味道,他才发现,整座王府的梅花都开了。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并不忌惮一个小姑娘是不是汉室天子所派的细作。若是楚王想一探究竟,谁人又能阻止。只是,他多年来斡旋于多方势力,眼中唯有『乱』世江山。便是自己的王妹又如何,她即便真是汉室之人,亦不敢从自己口中打探分毫。

    世人早已传他罔顾圣意,祸『乱』臣子纲常,他自不该辜负这权佞的名号。

    007却没想到最先等来等来的不是楚枫,而是这位借住王府的昭和翁主。苏菀却似乎并不意外,娇婉的眉眼收敛,又恢复成那带着三分怯懦的王女楚歌。她敛在榻上,作势起身,正欲给翁主问安。

    “表妹无需行礼,听闻表妹近来卧病在榻,我特地前来探望,表妹呀,你可要好生将养才是,免得让我这般忧心。”方筠上前,按住楚歌,柔声笑道一如往昔。

    在双目想触的一瞬,她却不由愣住。她记得……楚歌常年病骨,面容近乎憔悴,可今日一见,此女似乎不再如想象中的枯槁,肌理莹润竟似一方美玉。

    她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指尖有几分泛白。

    楚歌故意轻咳几声,微微低首,耳畔青丝几缕垂下。她咬唇,美目中恰到好处盈满委屈之『色』。

    “谢过表姐。”

    方筠见之,眼尾轻挑,故意道:“表妹可在王府有什么委屈,不妨与我一说,你我皆是女子年纪相仿,我还能为表妹拿捏主意,如何。”

    苏菀却只管摇头,眼尾嫣红,故意变成那柔弱无助的模样。方筠心里明白,这是因府里头的人皆知表哥与此女关系疏离,自己故意让府中的人待她多有怠慢,此女心中有怨罢。

    可她本生便不是楚家血脉,凭甚白白霸着表哥的怜爱。

    方筠一顿,眼波流转:“表妹为何显得这般委屈,是不是……表妹恨表哥薄情,枉为兄长令尊为王府而死,可如今表妹在病中,表哥竟连面都不愿一见,委实叫人伤心。表妹,你只管将心事告知我听,我定不会说与旁人。”

    苏菀环臂,抬眸凝视着方筠,面上半信半疑。她心里却很明白,这一句不过是方筠诱饵。

    在原定轨迹中,楚歌一念伤感,竟将心中对楚王的怨念一并吐之。直言楚枫偏听谗言,不顾兄妹情意,竟从不相见,亦不知在害怕什么。

    这话虽本只是原主在病中,被方筠套出的伤心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入旁人耳中,自然变了味儿。这凝雪院虽处别院,却终归归属王府,四处皆安『插』着楚王耳目。此话不消方筠转告,楚枫便听闻了大半。

    他听闻时面如寒霜,当场摔了长剑,心中愤懑可想而知,自此,及至楚歌及笄出嫁,他都再未见王妹一面。

    此番,苏菀自然未落入方筠圈套,忽听闻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她心下一动,只隐忍啜泣一声,轻声说:“哥哥与楚家待我,已有养育之恩,我本是该拼死要回报的,可无奈生逢『乱』世,我一孤女却什么都做不了。见王兄日日『操』劳,竟都不能帮上一二,又怎敢奢望王兄再来我这儿看我。”

    “我如今……只愿王兄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尾音这般轻幽,好不惹人怜。

    听闻至此,门外的男子指尖一僵。

    方筠显是愣了,她的嘴角都略有几分抽搐,此女的心『性』转换得怎会如此之快。前几日还是蠢不可及被牵着鼻子走的,怎的今日就懂得去讨好表哥了。

    【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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