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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不肯,只要进取,苦求良策。
    晁天养无法,献策道:“叔父执意进取,亦无不可,只须与河东张相公商议,两路并进,会攻明贼便是。”
    “善!”宋江抚掌叹道:“只恨贤侄来迟,致有许多兄弟损伤。”
    晁天养道:“明贼杀了小侄许多叔父,当有报仇之时。”
    这话说的,宋江愈发心喜了。
第355章 民生多艰() 
二月末,天气已经暖和起来。
    方天定领着二百余护卫,沿着官道走在兖州境内。
    路途可见绿意,两侧的农田里有许多农民在忙着。
    然而,男人只穿了一个裤衩,女人衣物也只遮挡要害,有许多大龄孩童,光着屁股疯跑。
    穿的这么少,显然不是因为天气足够燥热,实在是穿不起衣服。
    “哎~”扈三娘叹了口气,道:“却不想,山东民生凋敝至此,百姓连衣服都穿不起。”
    随行的兖州通判章亮说道:“根据我等统计,冬天里,兖州冻饿而死的百姓,有一万一千余!”
    “这么多?”扈三娘惊呼。
    饶是她不关注民事,也知道一万一千余不是小数目。
    张亮道:“好教将军知晓,因赵宋酷虐逼迫,百姓家中无隔夜之粮,亦无保暖之衣物,赤贫者甚多。”
    扈三娘道:“我军即到,官府为何不开仓赈济?”
    张亮道:“我军占据此地不过一月有余,已然努力赈济衣物粮食,然而地广人多,实无法全面赈济。
    目下开春,要恢复生产,种子农具占用太多运力,更无法救助百姓。”
    扈三娘听了,撇嘴道:“借口罢了,若勤快些,如何能死如此多百姓。”
    张亮闭嘴,只把目光偷瞧向方天定。
    这个江南落魄士子,抓住机会参加了方明的第一次科举,被录取为进士,经过培训后,成了一州通判,真可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因方天定离开镇金城,从登州登陆,一路行来,兖州知州洪拟派他作为向导,为皇帝沿途讲解。
    和扈三娘说不清楚不要紧,要紧的是皇帝能够体谅。
    不然,兖州上下官员,前途堪忧。
    方天定道:“三娘,我军占领地方,立刻派发粮食衣物,然而路途遥远,并不能保证足够,只求活着罢了。”
    扈三娘不答,驾地一声向前狂奔而去。
    她是只会厮杀的,其实对内政不感兴趣,若非方天定下令,她才不会离开镇金城呢。
    只是没办法,军令难违啊。
    不止她一个,縻貹、袁朗、张宪、孙新、解珍、解宝等十余将,都从镇金城调了回来。
    概因方天定发现,女真人确实挺彪悍的,然而想攻破镇金城,还缺了些道行。
    所以,他把原定的三十余将调了三成回来。
    就是这么自信!
    莫说有填装火药的弩砲守城,更有一部火枪火炮兵在此,便是没有这些,以女真人的技术水平,不付出十万人伤亡,别想破城!
    女真人舍得填这么多的人命?估计是舍不得的。
    其实,只要华夏不乱,统治者有才能,胡夷狄戎皆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因此,方天定毫无担忧地离开了镇金城。
    沿着官道走了一阵,方天定让走小路。
    想看到最真实的情况,当然不能沿着当地官员给安排的路线走。
    而且,偏远处的地方,更能看到朝廷惠政落实的情况。
    至于安全,那不用担心。
    前后各有一部五百马军,身边还有两百亲卫,随行大将十二,哪怕有两万贼军来袭,亦不足惧。
    走了五六里,又见一个村庄。
    一共二十余户,有七户门头挂着白幡。
    这是丧事未绝。
    一路行来,众人已经见得太多了,多到已经没有了感觉。
    “停!”方天定突然下令。
    众军闻令,立刻止步。
    方天定跳下马,走到农田里,对着一个老妇行了一礼。
    老夫虽然没甚么见识,却也知道方天定乃是大人物,慌忙还礼。
    方天定问道:“婶婶,何故只有你在忙于农活?”
    “不敢当公子称呼。”老妇摆手谦虚了一句,抹了抹眼睛,道:“家里只剩老妪并一个孙儿了。”
    “敢问伯父和兄长……”
    老妇道:“天杀的朝廷,强征我儿充了军打明贼,一去不返,老汉儿也被征发,不见返回。
    家里没了顶梁柱,小贱人耐不住骚,跟野男人跑了,只剩老身带着孙儿讨生活。”
    满满的怨气,溢于言表。
    方天定忽略了明贼的称呼,问道:“明军打来,没有安抚之策?”
    老妇道:“再安抚,能还我男人和孩儿?”
    那就没法聊了,方天定果断告辞。
    张亮无奈地说道:“陛下见谅,乡野村妇,不足为典型。”
    方天定摆摆手,叹道:“自古朝代迭替,苦的皆乃平民百姓,实在可悲。”
    “陛下仁慈!”赞了一句,张亮道:“然,赵宋不仁,若不推倒,将有更多百姓受苦受难。
    陛下兴兵,征讨不仁,实乃免了更多百姓苦楚,便有伤亡,亦是可以理解的。”
    方天定沉默不语。
    道理谁都懂,只是看到百姓家破人亡,终归有些不舒服罢了。
    但要说有多难过,也不至于。
    亲手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怎么可能沉浸在悲伤里不可自拔。
    不如振作起来,早日结束这混沌乱世,解民于倒悬。
    张亮又道:“似此人家,皆有免费耕牛租借,且应遣人相助。
    目下情况,其中必有异常,臣定彻查以报。”
    方天定道:“许是耕牛、劳力不足,亦为可知。”
    张亮拱手应下。
    也只是把这个当安慰听听罢了,若是当真,那他就是傻逼。
    哪怕真的是耕牛劳力不足派遣,那也要查明原因,向上禀报。
    又走了一阵,眼看天色将黑,方天定下令前方村庄旁安营。
    张亮道:“陛下,还有二十多里便是济宁城,何不入城休息?
    安全不说,明早便可去看铁矿,亦方便许多。”
    铁矿、煤矿,才是兖州经济恢复的重点。
    矿产开发本身所需的人力甚多,可以提供许多报酬,再有运输、贩卖,以及次生产业所需,能带动的经济不可计数。
    只是济宁城濒临前线,若想安逸地开发煤铁,还要好好筹谋。
    方天定道:“此时入城,定然惊扰城中百姓,反而不美。”
    皇帝做了决定,又没有危险,众人自然照办。
    “报~”
    帐篷尚未搭建完毕,游骑飞来,道:“禀陛下,山间忽然出现两千贼寇,正往此处来!”
    “陛下,立刻撤退,已策万全!”叶贵规劝道。
    方天定不理,喝道:“全军上马,随朕剿灭这伙贼寇!”
    “陛下,千金之躯,不赴危境啊~”叶贵带着哭腔叫道。
    叶贵能劝的住皇帝陛下?
    两千贼寇而已,放着一千两百禁卫在此,岂非反手可灭?
    而且,皇帝陛下久未上阵,正好杀些草寇解解手痒。
第356章 意外的遭遇战() 
“此乃我之辖地,只恨落入贼人之手!”马元恨恨地说道。
    周兴道:“兄长勿忧,迟早有光明正大回来的一天。”
    来永儿道:“明贼来时,多有贱民引路,今日非得好杀一回,方泄我心头只恨。”
    “前方即是目标。”马元拔刀道:“杀完了,立刻转身,沿途所见,寸草不留。
    各位兄弟,宋江那厮不给弩砲,目下兵力又不多,扫荡完了还回济州,以保安全。”
    赫连进明不耐烦地说道:“兄长恁地啰嗦,只杀便了!”
    “实非我啰嗦,实……”
    “贼子,出来受死!”
    娇喝中,正面打起无数火把来。
    “不好,有埋伏!”马元心中一惊。
    待看清楚挡路的不过二百人,领军的还是个女将,马元心中安定下来。
    “哥哥稍待,看兄弟拿下那妞儿来!”
    怪叫中,皇甫雄打马而出,舞枪直取扈三娘。
    “来的好!”
    大喝中,扈三娘使两口日月刀刀,拍马来战皇甫雄。
    一个双刀的熟娴,一个单枪的出众,顷刻间,两个斗敌三十合之上。
    方天定在马上看时,见对面贼首不能取胜,放下心来。
    此时,扈三娘非年轻时的一丈青,只会正面厮杀。
    见久不能胜,她心中道:“贼子厉害,非短时间可敌,未免别将抢功,不若诈败杀之!”
    计较定了,扈三娘便将两把双刀直上直下砍将入来,挡开了皇甫雄的铁枪后,拨回马头就走。
    这皇甫雄如何肯放过,立刻打马追赶。
    听的身后马蹄响,一丈青把右手刀挂了,暗取红锦套索在手。
    虽有火光照耀,然忽明忽暗,见不得分明,皇甫雄不知有诈,只顾催马急追。
    见自家兄弟占了上风,马元一边令人准备冲击,一边暗暗想到:“杀了这个女将,余下二百余人,定然崩溃,倒是可得两百余好马,算是好彩头!”
    此时此刻,马元还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样的人马。
    念头未落,只见扈三娘蓦然回身,抛出红锦套索去。
    皇甫雄大骇,急要躲时,如何来得及!
    唰~
    红锦套索撒中皇甫雄,扈三娘立刻收紧,把他捆成一团。
    拿了贼人,扈三娘并不贪功,仍然策马狂奔。
    皇甫雄没能挣脱,又顾不得催马,瞬间落于马下,被扈三娘拖着在地摩擦。
    见自家兄弟吃擒,赫连进明、来永儿齐齐打马奔出,要救皇甫雄。
    扈三娘拖了一个人,实在跑不快,不一刻便被赶上。
    虽然面对两人,一丈青凛然不惧,重提日月双刀,就要火并两人。
    阵里如此多大将,如何能让一个女子把风头全抢了?
    孙新、张宪各自挺枪出阵,接住两人。
    赫连进明尤可,与孙新在伯仲之间,倒是不甚难过。
    来永儿却惨了。
    只见张宪把铁枪舞的飞起,压的来永儿疲于招架。
    想张宪被完颜吴乞买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痛定思痛之下,很是改进了自己的枪法。
    此时施展开来,果见威力。
    扈三娘没了对手,复拖起皇甫雄,继续回阵。
    未到阵前,已有禁卫出列迎了出来。
    看皇甫雄,已经被拖没了半条命,血淋淋的半边身子,都没了皮肉。
    都不用斩首了,直接埋了就行。
    扈三娘随手扔下,复又勒马回身,喝道:“可有能打的,再来一个!”
    不待马元发令,周兴、王伯超同时打马而出,就要双并扈三娘给皇甫雄报仇。
    “哈哈哈~堂堂男儿,居然双并一女子,实在丢脸!”
    大笑中,方天定已经越过了扈三娘,挺戟刺向周兴。
    周兴注意力全在一丈青身上,又没提防方天定马快,急要招架时,却迟了。
    只一下,方天定刺周兴于马下。
    可怜这个绿林豪客,尚未体验做官的威风,便身死在此。
    杀了一个,方天定尤不满足,挥戟斩向王伯超。
    惊慌中,王伯超横兵挡住了一击。
    直娘贼,恁地巨力!王伯超暗暗叫苦。
    马元来瞧的明白,知道遇到了硬茬子,根本来不及叫苦,疯狂地把令旗挥舞开来,喝令全军冲击。
    对面如此多的猛将,不以多欺少,岂非只能坐以待毙?
    “杀~”
    呐喊中,众多喽啰挥刀舞枪冲上。
    “兄弟们,杀~”
    縻貹担斧打马,当先冲了出去。
    众禁卫毫不犹豫,以縻貹、袁朗为箭头,直冲贼军。
    场中,方天定又杀了王伯超,扈三娘协助孙新杀了赫连进明,张宪刺杀来永儿于马下。
    杀了对手,四将各归阵列,随同冲锋。
    两百余骑,竟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来。
    轰~
    马元部仰翻一片。
    草寇只是草寇,虽然得了一张官皮,然其打仗还是凭血勇之气,全无半点章法。
    稀疏的阵型,如何挡的住如狼似虎的明兵?
    特别是方天定就在阵中,众兵士气全满,又有猛将开路,只杀的宋兵屁滚尿流,扑倒无数。
    去他妈的防御使,保命要紧!
    见不是头,马元不敢停留,勒转马头就走。
    他反应不可谓不快,然而,宋兵崩溃的速度更快。
    两百余骑犹如滚刀切雪,毫无半点阻碍地杀了个对穿。
    看马元要跑,方天定一催照夜玉狮子,如闪电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