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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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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月了。正好几个有文化的小叔叔都在,你们负责起名字噢。”

    虞松远也偷偷地瞄了一眼,心里直打鼓,嘴上却说,“一会我们集体商量一下。”

    “还商量什么。我最崇拜的人,一个是张铭,一个是虞松远,不管是心眼还是拳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因此,我看就叫马铭远。”林涛说,虞松远点头赞同。

    “马铭远,叫着挺上口,又这么有意义,太好了,就用这个名字。爹和娘,您二老看怎样?”南云显然已经在心里赞同了,但还是象征性地征求一下公公婆婆意见。

    大爷和大娘都说好,大娘还问道,“南风南玉姐妹俩五一节结婚,你们可算是个大媒啊,能参加不?”

    林涛说,“大娘,我们有任务,参加不了了。我们已经给尚大鹏和余斌祝福过了,再让汪海他们几个代表我们去吧。”说着,还掏出五十元钱,乘南云不注意,塞到宝宝的襁褓里。

    饭后,大爷带路,小樊开车,一家一家开始去送鱼去了。

    大娘和南云已经开始杀鸡宰羊,开始隆重准备中午饭。马立则带着大家先到长山叔家坐坐,喝一顿茶。长山叔是林涛的房东,儿女都在外地上班。老俩口一见林涛带这么多战友来看他们,高兴得老泪纵横。

    离开长山叔家,马立又带着大家一起去参观酒厂。

    酒厂建在一个大院子里,这是一个老宅,解放前是一个小地主的宅院,房高墙厚,门头高大威严。院子很大,正房厢房加起来十几间,还有一个大大的马厩。马大爷将这个院子整个给盘了下来,建起了小酒厂。

    院内一并排八个高大的发酵罐,新建的地窖里,桶装酒排列整齐,灌好的“龙山”牌瓶装果酒能有上千箱。院内仓库内的等外果堆积如山,各车间里,工人们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虞松远注意到,几个男员工有的吊着胳膊,有的跛着脚在干活。林涛问马立:“这几个师傅怎么都带着伤,这是怎么回事?”

    马立吱吱唔唔地说,“没事,都是工伤。目前这十八名工人,都是在场站和186后勤,占着编制的军队企业职工。他们有劳保,大家放心。”

    参观完毕,陈维同等留在厂子里帮着装车,虞松远和林涛却回到家里。这时,远姑和长山叔等十几个村民都过来送菜,远姑送来一只大野鸡,其它乡亲们送来的也都是刚打的野味,或刚采的山菇等山珍。

    虞松远和林涛赶紧给大家致谢,虞松远又问,“大娘,参谋长让我们顺道处理一下厂子的事儿,厂子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大娘和南云两人,一迭声说没事。

    远姑性子急,“婶子,我憋不住了,我得说。你们是与两家部队合办的工厂,而且全村果农也刚刚有了点盼头,就凭这两点也不能让人家随便欺负!”

    原来,“龙山”牌果酒、龙山牌白酒和龙山牌压榨饮料,因品位高、口感好、价格有竞争力,一投入市场便供不应求。场站和186便加大投资,扩大规模,向地方销售,很快几乎占领了龙岭县全境和滨海市,正在向外地拓展。

    “龙山”酒红了,本地另外两家大型酒厂日子开始不好过了,正规竞争干不过龙山酒厂,于是,四季酒厂和姜格庄酒厂就雇人堵截来拉酒的车辆。为履行合同,厂长马立便安排厂里车辆,亲自给县域和滨海市几个批发点运货。结果,酒都被抢了,人也被打伤了。

    长山叔是村长,便组织了一批青壮年,押车保护。但这些村民根本打不过这些流氓,十几个人被人家打伤,车子也差点让人抢去。马立报警后,警察说办案需要时间,需要收集证据,就这么一直拖着,没了下文。

    这一招够毒的,龙山厂的酒运不出去了。到现在,已经误了几个供货合同,将来违约还要赔人家一大笔钱。

    林涛拍案而起,“妈的,共产党的天下,几个小流氓还反了天了。嫂子你放心,大家也都放心,这事我们一定给摆平它!”

    虞松远明白了,参谋长心事缜密,让他们顺道过来,分明是要快刀斩乱麻。“军队要忍耐”,军费吃紧,各部队都在搞生产经营。尖刀作战任务繁重,经费更加紧张,他能理解尖刀一把手的苦衷。

    他在琢磨,连部队企业也敢抢,这到底是一批什么样的亡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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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速之客() 
“马老三背后的人,你们怎么知道肯定是两个酒厂的?”虞松远问。

    “我们村里派人带着礼物,去跟马老三讲和。马老三亲口说的,意思是四季酒厂和姜格庄酒厂出了大价钱。龙山厂必须比他们出的价钱高,这个事才能了。”长山叔恨恨地说。

    马大爷已经分完鱼回来了,安顺也小跑着过来了,左手上包着纱布,伤得不轻。虞松远问,“是刀伤?砍的?”

    “是啊,真狠啊?”安顺心有余悸地说,“那天我们两辆车,刚过了三道梁子涧底,流氓呼啦围上来了。二三十人,一水的大砍刀、白铸铁管,上来就砍人,砸车。幸好马立反应快,掉头往回跑才脱险。我和几个人断后,手就被砍了,有的腿或头被砍伤,幸好都是轻伤不致命。”

    “看清是哪儿的人了么?”

    “领头的我认识,大光头,大冷天光着膀子,身上纹着龙啊虎啊豹啊的,怪模怪样儿的,凶神恶煞一般,很吓人。这人是县城马家的老三,当地的一霸。听说身上背着几条人命哩,啥事没有,照样猖狂乡里,不可一世。”

    “自古警匪一家,马家有两个女婿,一个是副县长,一个在县公安局当派出所长,什么事都能给他摆平。马老三养了一帮人,平时在公路上设卡收费,外地来运苹果的车,没少挨宰。要不是后面有人,他也不敢这么张狂!”长山叔愤愤不平地说。

    见大家情绪低落,虞松远便起身,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个小酒瓶递给大爷。大爷拿起一看,“这么大,这是……蛇胆吗?有这么大的蛇?”

    林涛说,“这确实是蛇,黄金蟒!”说着,便将斩杀蟒蛇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让大家唏嘘不已。当然,林涛回避了奇袭玛丽娅公主号的事。

    午饭很丰盛,硬菜做了有十六七碗,马大爷换了二张大炕桌,摆在一起,大家围桌而坐,其乐融融。酒过三巡,虞松远倒满一碗酒,敬完各位乡亲后,安慰大家说,“大家不要担心,我们会彻底解决这事。办法是与场站联手,将流氓和幕后主使全部抓住,由保卫科审清祥情,然后直接移交给滨海市公安局。绕过他龙岭县,我看他怎么护短!”

    陈维同问,“我们几个干什么?”

    林涛说:“打架不要那么多人去。你们任务更重要,男工人都伤了,厂里重活没人干了,你们几个来干。同时,他们如果派人来砸厂砸村子,你们保护工厂、保护村庄,注意别打死人,要抓活的。”

    汪海说,“你直接说让我们保卫工厂、保卫村庄不就得了?饶这么大个大弯,好象我们全是饭桶。”大家都笑起来。

    下午,他们开着两辆吉普车直奔场站,来到办公大楼前。政治处在三楼,一行人来到挂着政治处牌子的办公室前敲门。一位戴着眼镜的政治处干事开门问找谁,虞松远说,“找郑干事。”

    年轻干事笑了一下说,“这里没有郑干事,只有郑主任!”

    于是,就带他们来到主任室。郑宝钢在改材料,抬头看是自已的兵来了,便眉开眼笑地起身,与他们一一握手,年轻干事则给他们一一泡好茶。

    郑宝钢说,“你们是我带过的新兵中,最出色的一批。两年时间,九人直接提干,四十七人上学。到底是186,水深好养鱼啊。”见虞松远还拿着一个小包袱,便问道,“给我带什么礼,说好了,没意义的东西,我不要。”

    “哪有领导干部主动索礼的。”虞松远说着,解开包袱,拿出一双高筒真皮战靴递给他。林涛又将一枚黑色的、发着寒光的匕首,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去。

    郑宝钢惊讶得大嘴咧成了一个O形,“M军制式高寒地带特种战靴,德制精钢***。都是珍品哪,你们这份礼,太重了!”

    等郑宝钢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好一会,虞松远才说,“这是经参谋长特许,后勤处长专门从战利品中,特意给您留着的。”

    “老张刚跟我通完电话,说估计你们要来看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一个个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虞松远便将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操!”郑主任猛拍一下桌子,“酒厂在场站边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点不知道,真是惭愧!马立也真能憋着,言语一声啊。”说着,拿起电话,要通张参谋长,两人在电话里好一顿商量。

    放下电话,郑主任说,“老张派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快刀斩乱麻,办彻底他们。有什么打算?场站怎么配合你们?”

    虞松远便将计划说了一遍,郑主任听后说,“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说完,拿起电话,先给站长和政委做了汇报。然后,让保卫科长送四部军用大功率对讲机来。”

    放下电话,郑宝钢突然问虞松远和林涛,“你们俩谁还没有对象?我记得小虞有对象,小林还没有是吧?”

    “屁,他的情书,还是我在新兵连的时候,专门给他写的。您还记得食堂总丢鱼吧,就是这货干的!”

    “臭小子,真有你们的。不过,真可惜了。”郑宝钢给他们一人一支烟,哈哈大笑后,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

    “怎么了教导员,你要给谁保媒?”

    “小文,文站长家的那个死丫头,脾气倔得很。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吧,很漂亮、很好的小姑娘,就在龙山厂工作。”

    “噢,你说酒厂那个小姑娘小文哪,我们一来就看到了。”

    “这小姑娘很有意思,中专毕业后安排别的地方不去,非要到龙山厂干。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原来,场站这么多飞行员和地勤干部,人家一个看不上。就因为在龙山厂干,可以接触尖刀部队,人家是铁了心要嫁一个尖刀啊!”

    “这事还不好办哪,你让参谋长给她安排到滨海市工作,然后交给参谋长就行了。尖刀数十人,平时都接触不到姑娘,老大难一大堆,参谋长都愁死了,求之不得呢。”

    “笨蛋,你们那天的比武那么威风,人家父女俩可是只看好你们三人的。不过,你说的也是,都有对象了,这事只好让老张办了。”

    保卫科长和胖嘟嘟的警卫连长一齐进来,郑主任先给大家介绍了一下,然后说,“这次行动,由虞松远指挥,场站保卫科、警卫连全力配合,一定要打掉影响机场安全的毒瘤和隐患!”

    晚上,郑主任在自己家里隆重招待自己的几个兵。

    郑主任的爱人是场站卫生队的医生,做得一手好菜。酒当然还是“龙山”牌果酒,新兵连时的两个连长都被叫来作陪。最后,几个兵把两个连长彻底灌趴下了,算是报了当年“折磨”他们的一箭之“仇”。

    早晨起来,虞松远和林涛匆匆吃过早饭。启动车子正要出发时,陈维同问,“今天我们帮谁家干活?”

    “今天你们帮长山叔家干一天活,陪他们老两口说说话。吃午饭时不准灌长山叔酒,他年龄大酒量小。”林涛说。

    陈维同心里不服,刚想反嘴,林涛已经一脚油门,车子飞出去老远。

    虽然对付的都是土流氓,但虞松远和林涛还是很认真对待。龙山厂已经成了186和场站的摇钱树,参谋长让他俩“顺道”来,自然就是想高射炮打蚊子,永远解除后患,保持后方稳定。

    但虞松远还是决定,先到两个厂实地感受一下。如果流氓滋事与两个酒厂无关,酒厂之间单纯是商业竞争,那么他将只打流氓,决不殃及无辜。

    两人驾着车,加速向县城奔去。路上两人心里想的,却是怎么铲除东南沿海的妖孽。“老大,听参谋长的意思,是要连黄吉一起端掉,斩草除根。我们只有两个月,黄吉要是在加拿大、台湾或香港,怎么办?”

    黄吉曾是香港黑道帮会义群帮的匪首,现在的老巢在台湾台北。

    “都惊动高层了,说明这帮人不简单,会是一场硬仗。但老子既然要办他,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挖出来!别担心时间,如果不够,推迟入学,学籍也跑不了。”虞松远已经想明白了。

    上班时间刚到,他们就到了位于县城边上的四季酒厂。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工厂,一个大院子,迎门是办公楼,后面是车间,远远就能看到一排高大的发酵罐。八十年代的人,没有现代的人聪明。酒厂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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