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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止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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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为何楼偃平在武道一途甘于瘸着脚走路,内里玄机只有他自己清楚,只不过柳乘风有预感,何时楼偃平入世转出世,大概就是人间真无敌了。

    除去这些人,李修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被自己遗漏了。陈隐?左清?这两人明显属于南朝末年才冒头的人物,义父于天玺三年失踪,所以这两个晚辈绝无可能。

    易春秋见李修竹始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道破了玄机,无奈道:“这人论辈分,你还应当叫他一声师叔,只不过他与陆、徐两人不同,并未效力于国家,而是早早远走西域了。我练剑之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中原这边,怕是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李修竹何尝不知他什么意思。易春秋四十岁后便是人间无敌手,再无拔剑之时,练剑,便是早年仗剑走江湖的历练生涯。

    此人既然是陆徐两人的师弟,年纪自然比易春秋小了不少,以易春秋直追八百年前剑魔的武道天赋,断然不会将一个晚辈当做对手。

    易春秋知道他在想什么,微笑解释道:“我与此人并无过多交集,当然也没有交过手。西域历来是大成佛教一派独大的局面,人人信佛,其余势力要想站稳脚跟谈何容易。反倒因此,西域江湖纷争极少,倒是个清净去处。”

    “当年初次步入西域山脉,满地银装素裹,冰雪终年不化,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也正是那一次的雪山脚下,遇到了正在交手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吴起的三徒弟,另一个你猜猜看是谁?”

    李修竹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我这点阅历,哪能与易前辈相比,要猜也是瞎猜罢了。”

    “哈哈哈”易春秋笑得毫无高手风范,如同寻常看到晚辈吃瘪后不吝取笑的老人,笑眯眯道:“青竹林前身,原魔教的教主刘希夷。”

    李修竹显然吃惊不小,魔教历来就是正道武林的头等大敌,而魔教传承至今千年,每代教主俱是功参造化的宗师级高手。刘希夷这个魔教教主,天资卓越不输先辈,更是傲气无比,还曾言若是易春秋敢来,他便要叫这天下第一易主!话虽狂,却不是信口雌黄。

    能作为魔教教主的对手,即便是年轻时候的刘希夷,李修竹也能够想象其修为的可怕,那另一人必然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果不其然,易春秋口气中是不加掩饰的赞叹之意,意味深长道:“你义父的师弟名叫曹曼青,直到如今我依旧认为,当世后起之辈,也只有他与你两人能挑起武道重担,有望去窥探一下未知的高度。”

    这番话,是易春秋的肺腑之言,也是这个三十年无敌于人间的老人,第一次亲口对人说了出来。

    李修竹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莫名感触。

    他自身也是傲气的人,刘希夷如果是狂傲,他则是孤傲,行事我行我素,向来不在意旁人眼光。只是说这番话的人,是易春秋,是绝大多数江湖中人毕生都需仰望的顶尖存在,所以面对这一番意料之外的赞赏,他竟然有点受宠若惊,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易春秋语气淡然:“年轻时候的刘希夷,虽然狂傲,倒是也有足够狂傲的资本。我观他当年出手,便已是超一品之上无妄境的境界,只不过,年纪撑死不会过三十岁的曹曼青,却是从头到尾压着他在打。”

    说到此处,易春秋顿了顿,见李修竹也是与自己当年一般的错愕表情,才缓缓道:“二十年前的他,大抵是你如今的境界,纵然稍有差距,却也不会出入多少了。这种人,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你是第二个。”

    有些细节,易春秋想了想,还是没有说,比如曹曼青不止和他一面之缘,刘希夷落败后,易春秋跟曹曼青还说过几句话。

    也因为曹曼青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辞,大致清楚了吴起三个徒弟的恩怨纠缠,也清楚了为何当年徐若木会突然离开战场,而陆幼安又为何执意独挡十万大军,直至油尽灯枯。

    老一辈的恩怨,易春秋不想后一辈还在钻牛角尖,冤冤相报,无非是徒增新仇旧恨,到了他这个年纪,总该明白了。人生于『迷』茫,老于世故,也更知道了和为贵的“和”之真意。

    当日云隐山一役,他不惜大耗功力御剑千里,为的就是赶在已经出京城的楼偃平之前出现。

    天机武库号称十大门派之首,明摆着是平阳朝廷的暗中扶持,李修竹大闹武库,朝廷还能装作视而不见,可击毙魏延则,算是彻底触及了龙椅上那位的底线。

    江湖与庙堂之间的平衡关系一直很微妙,李修竹骤然出手,就除掉朝廷一颗关键棋子,不惹祸上身才怪。易春秋孑然一身,但毕竟是江湖中人,也不希望朝廷将手神得太长,这才不得已出面调停。

第五十二章 变天了() 
云隐山之事落幕后,如今已是第三天,李修竹与易春秋都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当日交手也是立场不同所致,所以也谈不上有何恩怨。

    此刻这位天下第一的老人难得有兴致说些闲话,李修竹自然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只是随着话题深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反倒都有些忽略了各自本身所处位置与身份的羁绊,颇有点忘年交的意思。

    当然,易春秋还是将曹曼青的事隐瞒了过去,只说他早已不知所踪,怕是不会再『露』面了。

    不知不觉大半个时辰过去,李修竹依旧清清淡淡地听着易春秋的絮絮叨叨,不时点头附和或是询问几句,先前的冷漠消失无踪,脸上俱是温和笑意。

    曾经他以为,天下第一易春秋,无非是强大到了无人可击败的高度,所以世人才如此崇拜这位老人,才一个个张口闭口就是剑圣前辈,仿佛全天下的习武之人,都要被这个老人踩在脚下。他一直相信,只要自己肯下苦工,有生之年也未尝不能打败易春秋。

    可是,现在再仔细想,李修竹发现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达到易春秋的高度。也渐渐明白了,之所以这三十年间,天下间只有一个武人易春秋被世人牢牢铭记。武功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永远也不会有易春秋这样的胸襟、气魄。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血『性』,易春秋也是江湖人,但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有违天理的事,甚至于极少数死在他手中的江湖人,也都尽数是十恶不赦之辈。

    非不能,是不愿。

    武道一脉源远流长,一代接一代,总有兴衰交替。而每个时代,总有那么一个惊才绝艳如璀璨流星般的人物横空出世,甘心扛起振兴江湖的重任,不求留名,只求为后人开先河。

    李修竹分明感觉到,易春秋走的,正是这一条路,一条注定孤独无依,注定是大无畏者,才敢走的路。

    所以,他才由衷佩服这位老人。

    易春秋本人并不知道李修竹百味杂陈的感受,见他突然没了声音,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起什么,疑『惑』道:“对了,鬼楼如今分崩离析,徐若木那个儿子,怎么办?”

    李修竹回过神来,微笑道:“原来易前辈什么都知道了。”

    “呵呵”易春秋自嘲道:“到了我这个年纪,总喜欢凑热闹,可装不来生人勿近的那股子高人风范了。江湖事有趣啊,不有趣,哪能让人流连忘返?”

    李修竹毕竟年纪轻,没有这么多感触,主动接话道:“我那位义弟现在有鬼四、鬼五跟在身边,短时间内能保安然无恙,只是……”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易春秋也知道。西蜀叛将、鬼楼创始人徐若木的儿子,仅仅这个名头,就起码能招来几十批高手的追杀。

    好在鬼四鬼五的名头之响,除去徐墨澜这个当事人不当一回事,其余人都不敢轻视。便是易春秋,也轻轻点了点头道:“知道他们的人,也不想轻易惹祸上身,至于其他的虾兵蟹将,想必也没胆子去凑热闹。”

    两人心知肚明,假使徐墨澜身份传开后,鬼四鬼五如果也被人『摸』清底细,那么再往后来的,必然有了十全把握。李修竹说的短时间,运气好可能几个月,运气不好,也许就这几天。

    当然,想要痛打落水狗的,大多数还只是与鬼楼的陈年旧账,李修竹这些年已经陆陆续续摆平不少,徐墨澜倒也不用太过提心吊胆。

    易春秋不清楚鬼楼具体底细,但有些门道还是比普通人了解更多的。比方说,鬼楼以实力论名号,鬼四与鬼五,能在鬼楼这种一品境为准入门槛的组织中位居前十,含金量之大可想而知。

    鬼楼虽是后起门派,但其门下顶尖高手的底蕴,与千年传承的魔教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五年前鬼楼彻底销声匿迹,不过是正道那些沽名钓誉之辈的自欺欺人罢了,当年所谓的剿灭鬼楼,在易春秋看来,等同于儿戏。

    一个门下教众最低也是锻体境起步的组织,真的就被一群乌合之众轻易灭门了么?反正易春秋是打死不会相信的。

    李修竹既然如此安排,易春秋也就不做多想。

    他之所以要限制李修竹,或者说是保下李修竹也好,终究还只是为了那缥缈无妄的冥冥感悟罢了。李修竹是他最看好的一个,也是他第一个找上的,接下来,先去剑楼还是先去剑阁,又是一桩头疼事。

    你看,天上地下,只要还在这人间,烦恼二字总是人人脱身不得。

    当然,李修竹即便安排妥当,毕竟事关义父亲生儿子的安危,难免总是心有牵挂。

    易春秋想得其实不错,鬼楼隐忍多年,绝不是实力不济。而鬼四的能耐,也远远不是白道人预想的那样能与之一战。

    不得不说陈云峰不愧是柳乘风看好的后生,直觉敏锐不输宗师高手,这边三人似乎也只有他清晰敌我差距,所以当他看到白道人摆明立场时,反而有些骑虎难下了。

    要打,可以,他虽然受伤,底蕴还在。虽然左手刀多少有些不适应,牵扯一方却也足够。只是对面那个黑衣人,杀人手段之强,身法之快,真心想要以伤换命的话,谁拦得住?

    与此同时,扬州城西秦府大院中,看起来最无足轻重的徐墨澜终于说话了,而且是破天荒地一反往日的随和友善,开口就毫无余地:“影子,不要让这三人活着出去。”

    影子眼中的诧异只是一转而逝,随之便是久违的兴奋,猩红的嘴唇微张,轻声道:“属下遵命。”

    白道人与陈、贺二人瞳孔剧震,彼此眼中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白道人参与过当年那场围剿,更清楚影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鬼楼的领导者永远都只有鬼王,而如今,鬼王终于现世。

    这个年轻人是何来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鬼王,十大门派之一的领袖。

第五十三章 收场() 
暮『色』下的扬州城,在余晖中慢慢热闹起来,作为淮南道治所,自是西阳县那种小地方不能比的。

    尤其是到了夜晚,灯火万千,歌舞升平,尽显繁华都城风范。

    而作为扬州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秦家府邸中,却静的可怕。所有下人都待在各自的小舍间里,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生怕闹出点动静就要死于非命。尤其是几位刚刚回来的杂役,一个个浑身发抖,显然吓得不轻。

    平日里在他们眼中,如神仙一般的大供奉,说死就死了。还有庞管家,据说还曾经是十大门派中位列第二的悬剑阁里出来的高手,也被打成了烂泥,连老爷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们这群下人跟没办法了。

    客堂内,只有徐墨澜与秦孝公两人落座。

    影子与魂罗站在门口,一个蹲着一个站着,对视一眼,傻笑了起来。

    秦公子带着老太爷秦正峰去梨园听曲儿,秦大学士好戏曲属于远近闻名的,听戏时精神头可不比年轻人差多少。这时候多半没散场,想必还不会回来,倒是躲过了这一幕。

    终究是大族底蕴,即便连同白道人与管家庞华在内的四位顶尖高手都被影子与魂罗联手击杀,秦孝公依旧面『色』沉稳,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起伏,徐墨澜对这个秦家家主不免又有一番新的认识。

    思索片刻后,徐墨澜冷冷开口:“秦老板,今日之事,你知我知。”

    秦孝公眼皮跳了一跳,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作为扬州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跟他说话,语气中难免有些怒气:“你是在威胁我?”

    徐墨澜摇摇头,自信道:“不是威胁,是劝告。秦老板要是想一意孤行,我们无非是多花些手脚,以秦府如今的家底,你说能不能撑得过一炷香?”

    这话徐墨澜一点口没有夸大,仅有的两位一品之上高手已经丧命,余下的人数再多,也不过是多挥几刀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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