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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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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被俘虏的辽国军官醒悟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苍白着脸,强辩说:“你们把我押回去,怎么跟上司解释,等我辽国出面索要,哼哼……”

    赵兴慢悠悠的问:“你曾经说过你是营州水军?”

    “当然,我营州水军有战船……”

    “陆军有多少?”赵兴截断对方的话。

    那名军官回答的很快:“马步军三万有余。”

    “这块骨头不好啃啊,虽然它的肉也很肥”,赵兴摸着下巴,神神秘秘。

    张用已经醒悟过来,他拽住赵兴袖子,连声阻止:“离人,你疯了,你怎么……,想去营州碰南院大王。”

    夹温猛哥突然插话:“营州的虚实我知道,那里是与我女真族交易的椎场,我经常出入。”

    赵兴不满的甩开张用的手:“管军,别嚷嚷,我亏损了三万贯,总得有人给我补偿……猛哥兄弟,你接着说,别理他。”

    “我知道南院大王现在在析津府,他不会待在营州,那里海风大,土地贫瘠,饮水苦涩,根本出产不了粮食,所以营州诸军不多。我还知道营州水军也没剩多少,这七艘船应该是营州全部能动的船,剩下的船都是残破小舟,赵大人不会放在眼里的。

    营州码头冬季结冰,每年都要冻坏许多船,营州水军财力不够,每年光是维修坏船,已经入不敷出,哪有添置新船的钱,所以,这七艘战船,该是营州水军的全部战船。

    他说的营州马步军总数,也有误,辽军主要在流北水河(黄河北支流)一线囤有重兵,在蓟州囤有后备兵力。除此之外,北方的榆关或许还有点兵马,可守关士兵不能轻动,万一四县有警,他们只会想附近求援。然,檀渊之盟过去三十年了,辽兵一线军马早已老弱不堪,何况营州。而辽军设42军州,其中并没有营州,所以营州最多只有千余军马,骑兵最多百余人而已!”

    营州即今日河北昌黎。榆关就是今天的山海关。

    夹温猛哥侃侃而谈,看来女真人对契丹的动向很关心,这倒使赵兴想起史书上记载的一段记录:据说金人南下的时候,各地道教机构就是金人的引路人,而蒙古人南下,道士们又把这活儿重复了一遍,有考证说,长春教的丘处机去见成吉思汗,就是向对方献南宋地图的。

    面前的是一群熟女真,他们据说是辽国最恭顺的奴仆,而夹温猛哥也一再宣称他们决不会背后袭击人,可正是这群人,却被着辽国,与辽国的敌人大宋做战略物资贸易,还对辽国的地形敌势如此了解,他们懂得什么心思?

    一想到这儿,赵兴不禁又觉得一阵悲凉:金人为了入侵,已准备了这么久。现在这时间,似乎距离他们发动入侵还有半个世纪,可他们已对敌国了解的如此透彻?辽国是我大宋的死仇,可我们了解他们吗?至少张用就不了解。

    女真呢?我们了解女真吗?一百年前女真就开始与大宋做马匹贸易,一百年了,估计这群商人早把大宋的路径摸透,但我们大宋曾试着了解过女真吗?如果有一天我们双方翻脸成仇,谁更有胜利的把握?

    赵兴搜索着记忆,他笑了,温和的问夹温兄弟:“你还有一百多个兄弟在我船上?”

    夹温清臣显然在竭力怂恿,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说:“131,个个都是能打的汉子。只要你给我们配齐了兵器,就像这样的……”

    夹温清臣提了提自己手上那柄刚获得的战刀,继续说:“只要你给我们配齐刀枪,我们就为你战斗。”

    张用一直在跳腾,他竭力想嚷嚷啥,但赵兴一把捂住他的嘴,继续跟夹温兄弟商谈:“那么,战利品呢……”

    夹温清臣笑的很奸猾,这位长相秀气的中年人一点不憨厚,他回答:“勇士们抛洒着鲜血,自然该取得他应有的酬劳——营州可是个富饶的城市,光椎场里交易的不下一万匹战马、两百万贯金银。”

    赵兴点点头,立刻翻脸:“来人,送夹温兄弟下舱!”

    水手们很客气地请俩人下船,这时,夹温猛哥奇迹般的没暴跳如雷,夹温清臣目光里闪动着不可琢磨的光芒,他一言不发的随着水手下舱。

    赵兴松开了张用的嘴,先安抚:“管军,我等会再给你说,容我先把正事办了。”

    而后,赵兴满脸都是和煦的笑容,他亲切的问那位被俘的辽国军官:“我最讨厌不诚实的人,你说,我该把你怎么办?是绑上一块大石头丢进海里喂鱼,还是捆住手脚挂在桅杆上风干成干尸?或者,你给我出个主意?”

    那辽国军官浑身都在哆嗦,他继续辩解:“大人,你无故攻击我大辽的船队,私开边衅,回头我辽国向大宋索要,他们不会容留你的。”

    赵兴摇摇头:“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嗯,你确定我是大宋水军吗?不确定吧?所以,你现在需考虑考虑:怎么用真话换取你的命?”

    等那名辽国军官交代完毕,被带下船舱后,赵兴开口问平静下来的张用:“你肯定在想:我们该怎么应付枢密院,是吧?我早想好了办法,你想听听吗?”

    张用想了想,答:“我刚才突然想到夹温猛哥辱骂你时,你脸上的笑。我认识这种笑,每次你这样笑的时候,一定是想挖坑把人埋了。我现在丝毫不怀疑,夹温兄弟就要跳进你的坑里。这事我不干预,不过,枢密院那头……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遮掩,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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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优雅的贪官生涯 跳坑的人好踊跃() 
第二部优雅的贪官生涯第2107章跳坑的人好踊跃

    张用急得一边跺脚,一边说:“怎么能行,这可是天大的事,私开边衅,这是挑起两国的战争,怎么能瞒的过去?”

    邓御夫在旁边频频点头,赵兴不屑的撇撇嘴:“多大点事——我问你,当初王荆公置青苗法,京城百万人流离失所,卖儿卖女、典当妻子、拆毁房屋、砍伐桑柘……百万人啊,百万人沿途哭嚎,京兆又在政事堂的眼皮底下,政事堂诸公知道这事吗?他们知道百万百姓在哭嚎吗?”

    张用怒气冲冲回答:“怎么不知,京兆吏每日三告,政事堂的官员怎么不知?”

    “那么官家知道吗?”

    这个问题彻底把张用噎住了,他犹豫半天,才小心的说:“官家……初不知此为政事堂的事,王相公以为这是旧党官员别有用心,攻击新法。故而……”

    “故而——凡是来报告百姓困苦的官员,都被说成是诋毁新法,是对新法的‘恶毒攻击’,是对变法的‘妖魔化宣传’,王相公向来以为‘人言不可畏’,从不怕把敢说话的人罢官,贬谪出去、折磨致死,甚至不惜创造文字狱以禁锢言论,是吧?

    想当年,郑侠上《流民图》描述百万流民惨状,请求朝廷罢除新法。奏疏送到阁门,还不被接纳,只好假称秘密紧急边报,发马递直送银台司,呈给神宗皇帝,是吧?……然后呢?”

    张用想了半天,难以回答。邓御夫没做过官,但看着张用的脸色,小心的猜测说:“然,官家最后还是知道了,是吧?”

    “怎么知道的?”

    “某官……”

    “打住!你已经说出了关键词——某官!唯有官员报告,上面才会知道。当官员们不愿报告的时候,这事无论多大,都会当作一个屁。京兆百万人的苦难都算个‘屁’,如此算来,我们几百人的小事算什么?没有官员报告,这事何曾发生?即使有了官员报告,若有人不愿意它出现,哪怕你一日三报告,这是有何曾发生过?那些敢报告的人,那倒不怕流放的路漫长吗?

    好吧,那么,我们密州能报告此事的有几人?嗯,王子韶算一个,索问道算一个,还有呢?

    所以,这事只需搞定两个人就行了。哼哼,所以你觉得这事很大,我认为很小——让两个人闭嘴而已,我们做不到吗?大不了,再加上登州几名官员,还有谁,谁还能说上话?”

    赵兴的话其实说了半截,书上常常教导孩子们:皇帝(最高官员)对所有丑恶的事情都不知实情,都是被下面蒙蔽的——实际上这是愚民,是寻找替罪羊的一种政治手段。

    张用是皇宫看门人,他知道更多的真相。比如:眼皮底下京兆府百万人的毁家逃亡,皇帝不可能一无所知——他只是装作一无所知而已。官家什么时候需要知道真相——第一:捂不住的时候;第二:当需要事件做政治武器打击某人的时候,相关人员才能“真的知道”。

    政治,从来就是这样。张用对此只有感性认识,所以他恐慌;而赵兴理性的认识到这点,所以他很坦然,他坦然的知道:政治家对自己不喜欢听的事情,会选择性听不到,哪怕你在他耳边大声疾呼,他依旧假装听不到。

    也许,章惇给的保票不可信;也许,传言最终能揭露真相,然而,短时间内,他只需搞定俩个人就行。买通俩个人是小投资,却能给他带来大收益,从成本效益的关系来说,这个险值得一搏。

    赵兴刚才话已等于变相指责了皇帝,放在其他朝代也许会被当作大逆不道,听众会翻脸走开。但在宋代,在场的两人虽然感到很难堪,他们还在注意倾听,倾听赵兴有什么办法会让朝堂上的人对此事“选择失聪”。

    “我们今日做了什么,数百人在护航过程中遭遇风暴,漂泊至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然后登岸,一不小心撞入了营州……你把这事再往上面想一想”,赵兴循循善诱的问。

    “上面,知州那里……”张用像被催眠一样的傻呆呆的说。

    “王知州不算,他跟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再往上面想。”

    “兵部那里……”

    “再往上面想,再大胆点,往上面推。”

    “枢密院?官家?”

    “你往太祖、太宗那里推想。”

    “太祖、太宗知道了这事……”

    “你这人……”赵兴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无可奈何,他费力的引导:“我问你,太祖、太宗平生之愿是什么?”

    这个问题张用回答的很快:“太祖、太宗毕生之愿就是恢复幽燕!”

    “好,你把刚才说的那句,跟我们今天的事联系在一起。”

    张用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邓御夫已经明白过来,他喃喃自语的说:“太祖、太宗毕生之愿就是恢复幽燕——我们今天误入营州。”

    那两人还在苦苦思索这两句话之间的联系,但有过航海经验的源业平已经反应过来,他马上反对:“这不行,我们的小船最多装载二三十人,想在海边投放上万的队伍,至少需要上百只大船,此外,还要运送攻城器械、粮食补给……这样一支孤军投入茫茫的万千大山,又不敢过于深入内陆——与大事无补矣。”

    源业平的议论让那两人顿时醒悟,邓御夫回答的很快:“即使与大事无补,从此亦无辽患矣!”

    邓御夫说的是,如果辽国再在边境上发动骚扰战争,那大宋水军可以到辽国后方,沿海地区实施反骚扰,这样,虽然大规模发动跨海作战受船运限制,并且时机也是不成熟的,但小规模骚扰却是可以做到。如此一来,辽国方面有了顾忌,再不敢肆无忌惮来大宋抢劫了——辽人把这种抢劫文雅地称之为“打草谷”。

    张用虽然人蠢,但对于官场运作那套还是很清楚的,邓御夫一提点,他马上领悟到其中的奥秘:“你是说:我们这次若是袭扰成功的话,为了不让辽国警觉,只要我们做得隐蔽点,政事堂的相公们会装作不知道。”

    “对!我们这次如果袭扰成功的话,政事堂的官员为了推卸责任,并且不让辽国警觉,从而在沿海戒备,甚至撤离沿海人员,使今后的大规模作战失去了隐秘性……那么,只要我们做得手脚干净点,他们自会帮我们擦屁股——此事事关机密,今后谁问你,你以大义相责,但凡知情的官员,谁敢私自泄露?

    下面无人说话,政事堂会无事生非吗?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手脚干净——队伍里面不是还有一百多个女真人吗,我船舱里还有足够的倭人甲(倭人称之为‘唐人甲’)。把那些倭人甲、倭刀都分配下去,让每位士兵衔枚,禁止他们相互用宋语交谈。你说,营州幸存官员发现了这些身披倭甲、手持倭刀的‘武装平民’,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认定我们是宋人还是金人的可能性大点?

    我们还有一位真正的倭人——源推官,但凡有开口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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