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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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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话在嗓子眼转悠几下,没有说出来。

    常阿岱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不长时间里,他已经接到许多官员隐晦表达的抱怨意思,“您看,我们是不是走一趟南苑,跟皇上掰扯掰扯?这事做的实是过了,不但禁止圈地,合着那些带家带口连地一起投到大伙门下的做法也不准了?咱们又不偷不抢,哦,堂堂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的,都是朝廷的有功之臣,连收奴才的权力也没有了?这也太过分了罢?”

    “跟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讲道理,你讲得通?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果不其然。”

    “嗯?”常阿岱有些疑惑,早就料到了?

    “你想想,去年年初,册立董鄂氏为皇贵妃才一个月多点,皇上下令,太庙匾额之上再也不得出现蒙文,已经有的一律挖去!这道莫名其妙的荒唐旨意,可不就是冲着科尔沁蒙古的?他就不思量思量,仅仅在不到半年之前,蒙古的诸位王公还专程到北京来朝见,尽管静妃被废,新立的皇后和几位蒙古后妃都受到皇上的冷落,他们仍然向皇上表示愿为我大清效忠,愿为大漠屏障,以安边疆!你说,他就是不念着皇太后的情份,但凡有点就不想想,科尔沁蒙古是我大清最重要的军力支援,他怎么能如此毫无忌惮的这么做?”

    济度握紧拳头,恨恨道:“一味亲近汉臣,张口闭口满汉一家,到底满汉一家还是满蒙一家?我看他是昏了头。去年对蒙古出手,今年可不就轮到对自己人动脑筋了?好哇,他不是要严惩吗?你我倒要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清楚,他到底要严惩哪个,怎么个严惩法!”

    “您的意思是”

    “京里边,各家王府今年都添了新庄子,新进的土地不在少数,找人大概齐归笼一下报上去。”

    济度在心底寻思:“这道旨意出来前,自己等人事先没有得到风声,可见,必是随驾南苑的人给出的主意,到底是哪个呢?圈地、投充是祖制,太祖太宗以来一直都这么做,当初连多尔衮在这上面都要妥协,皇帝真是昏了头了。”

    “嗯,必是哪个汉臣多嘴了。哼哼,这些个汉人,除了对生孩子和吃东西很有一套,简直一无是处,只剩下一张巧言令色或是指桑骂槐的嘴,贪婪腐败,骄奢淫逸,最拿手的就是窝里烂跟窝里斗”

    在济度看来,汉人缺乏真正的血性男儿,不像他们八旗子弟,人人持弓能射,上马能战,虽转战千里,毫不言累。所以满蒙亲贵对付汉人只要会两手就行了:一手是招降纳叛,一手是残酷镇压。而大清的未来命运取决于满蒙,不在汉人方面,大清若想长治久安,无他,不过是搞好满蒙内部的团结稳定,加强政治联姻,而且务必要防止迅速汉化。

    “这一点,自己看得明白,可恨,偏偏是那个最该明白的人,脑子一团浆糊。他犯糊涂且不说,就连那安亲王岳乐也不是个省心的,助纣为虐,还自以为聪明最可恨的是,福临也倒罢了,占了个好出身,坐上那个位子,岳乐他算什么?哪点比得上自己?凭什么他也能压了自己一头?宗人府他把持着,议政王会议也坐了头把交椅,真真可恼可气!”

    唯一可堪安慰的,皇太后是个明白的,为此不惜和皇帝撕破脸,也要靠一已之力对他施加压力。

    济度对常阿岱道:“如今只能寄望于三阿哥了,皇上亲自教导的四阿哥,我看”他突然刹住话头,想了想,唔,四阿哥做了太子,民间关于董鄂妃的传言四起,这当口,皇帝突然来这一出,莫不是竟存着借西风压倒东风的打算?

    这主意不像顺治想出来的。看来,眼下倒很有必要查查,到底是谁在中间乱嚼舌头了

    紫禁城,重重宫门掩映的后宫,也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了顺治的旨意。

    后宫女人不涉政事,并不等于说她们不关心政事,朝廷政令就真的与她们再无干系。

    恰恰相反,前朝与后宫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来就是割舍不断。父兄在朝中的升廷,某种程度上,也左右着女人在后宫的待遇。

    这等妨害满蒙亲贵,关系到家族利益的旨令,她们自然要有所关心。

    这其中反应最大的,当属皇太后孝庄。

    孝惠皇后从慈宁宫出来,面上有些郁郁郁寡欢。

    原是陪着太后商量后天给太妃庆生的事宜,突然间内侍来报皇帝的旨意,使得皇太后很是不满。

    孝惠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就那么一门心思的要提倡满汉一家?他喜欢读汉书,喜欢亲近汉人,喜欢亲近汉妃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像一个满蒙好男儿!

    “皇后这是往哪边去?”

    懿靖大贵妃博尔济吉特氏迎面走来,主动出声招呼着。往慈宁宫方向瞧瞧,满脸堆笑道:“皇后刚打太后那边出来?我这正打算过去坐坐,陪太后说说话,一个人没胃口,吃什么都不香,也想不出吃什么好,我还琢磨着午后叨拢太后一餐饭来吃怎么,太后这便歇下了?”

    孝惠给她问好,她嘴拙,不会说那些伶俐话,只老老实实回道:“母后适才觉得有些不适,打算在床榻上闭目打个盹大贵妃如果不嫌弃,中午到我那儿吃饭可好?淑敏邀了英秀一起,您不是最喜欢英秀这孩子?正好让她陪您说说话。”

    懿靖大贵妃眼神闪烁几下,想想自己刚得的消息,唇角微翘,嘴里却是答应一声,当下转了方向,与孝惠皇后一起往坤宁宫去。

    “太后身体又不舒服了?可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别是中暑了吧?”

    “大贵妃请宽心,母后只是偶感不适,想是没什么大碍。苏茉尔在旁侍候,不当紧的。”

    “哦,”懿靖大贵妃走了几步,扯出绢帕擦试额边沁出的汗迹,一边用手放在颌下扇风道:“不怪太后觉得不适,这天可是越来越热了,恹恹的让人镇日觉得没精神近来太后身体看着大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往南苑避暑?”

    “这几天满心只合计要给太妃庆生,母后倒没有说起这个。”

    “若是太后没这个意思,皇后也当抽些时间去南苑才好。”

    懿靖大贵妃面上一派关切,低声道:“皇后无子,也就罢了,偏偏认了三阿哥做养子,这中宫嫡子没能立做皇储,实在有失皇后体面。咱们大清制,皇子未立之前‘子以母贵’,继位之后才是‘母以子贵’,论地位尊卑唉,不说这些了。不过哪,四阿哥做了太子爷,皇贵妃明正言顺成了后宫里第一尊贵之人,现在就是这样,看来呀,将来谁也别想真个越过她去虽然如此,皇后到底是皇后,万不可示弱于人。董鄂妃去了南苑快满一个整月了吧?皇后也该过去住些日子,怎么说也得让那些个侍候的奴才知道,现在谁才是后宫的主子”

    七月一日,陈旭日休浴。

    上次休浴日是六月初四,其中间隔时间较长,南苑在城郊,烈日下来回奔波不免辛苦,陈旭日便攒到一起,这次得了两天的假日,只需在七月初三傍晚前回到南苑即可。

    出门时,正好撞到金之俊,这位大学士把他拉到一旁,说到自己第二天休浴,想与他私下见上一面。

    陈旭日赶紧答应下来。

    惦记着上回托潘济办的事,左右时间还算充裕,便先就近去了郊外租屋这边。

    潘济等人自是十分欢喜。

    “那个,今天别走了吧?着急忙慌的,就在这儿吃顿便饭吧。”新月拉他到一边,咬咬嘴唇道:“知道你忙,回回答应的痛快,总不好老失信吧?上回小雨就念叨了也不光是小雨,大家伙这不都想瞅着机会,跟你亲近亲近嘛。”

    她低下头,脚尖轻巧的在跟前划着圆弧,眼睛从眼睫毛下往上瞅:“要说大少爷是善心人,平日里大伙提起来没有不感激的,可老这么不咸不淡的冷着,大家心里没底。尤其是新来的那十个伙伴,这些日子您一面未露,虽有咱们说合大概情况,却是将信将疑,心里多是惶恐的”

第99章 立长志() 
郊外租房这边,潘济等第一批被采买来的有六人,这些日子,按着陈旭日临走前的指示,潘济又买来十个少年,加上新月,一共是十七个人。这些人都是般大般的孩子,以十到十二岁之间为多。

    六月里,新月找时间回了两次陈家。

    陈家搬了新家,两进的大宅子,宽敞亮堂,府里新雇了几个人手,陈伯离开后,管家出缺,因桐月自小在陈家长大,熟知大小事,就兼了管事一职,外事上有冯庆帮把手。她协助袁珍珠,把一个家管理的妥妥贴贴。

    新月心里微有些不安。

    陈浩也好,袁珍珠也好,不知是出于对儿子的信任,还是因着搬迁新家、抚育幼子无暇分身,竟是对他们这边几无闻问。

    新月试着和桐月提了提,桐月告诉她:老爷曾经提议,想让他们搬到新置办的庄子里去,却给大少爷拒绝了。“这些日子,又是收拾家又是般家,赶上小少爷还生了场病,庄子那边也得过问,事情多,一时顾不上你们那边。大少爷在老爷太太跟前打过招呼,说是你们那块儿由他自个儿负责,希望老爷太太不要插手”

    换作别个,做父母的自不会由着孩子性子来,不过这事挨到陈旭日身上,自然就不一样了。他既有自己的打算,陈浩和袁珍珠夫妻不好随便搅和,索性由着他去了。

    袁珍珠私下里倒是与陈浩嘀咕了几回:“看样子,儿子手里倒是很有些私蓄,挑的那些个伶俐孩子,光身价银就是一笔不小的抛费。我仔细问过新月,他们的伙食标准正经不错,一日三餐,顿顿有荤有素,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么些个人,连吃带穿,一个月下来,再怎么俭省,开销也少不了”虽说钱财都是身外物,可人生在世,离了这身外物,还真是寸步难行。袁珍珠不免为儿子这般大手大脚的使钱观念担心。

    新月在“家”里是管帐的,其中枝节自然最为清楚。她之不安,实是因为,现在单单是自己这边每月的开销,已经比过去陈家的月开销还多了。而老爷的俸禄有限,大少爷还没有固定的俸禄人哪,相处的久了,自然而然就会生出感情,再者扪心自问,她自己的身世,与这些个新来的也是大同小异,一般一样的苦出身,对于大伙日后的生计和工作,就很有些关切。

    她心里这些思虑,还不好对人讲,只闷在心里一个人生受,翻来覆去想的多了,不免生出许多无谓的苦恼。

    因此很是盼望陈旭日多往这边走动走动,不要匆匆来匆匆去,十天半月见不得一面,偶尔露个面,却又是从头至尾话也说不得几句。

    “小石头叨唠了几回,说如今年纪一天比一天大啦,托您的福,开始读书认字,总不好一辈子就叫小石头,也该有个大名了。这名字想麻烦大少爷给取一个”

    陈旭日耐心听她不住嘴说了许多话,末了才笑笑道:“成,不管什么事,咱一件一件来。我今儿是特意过来看大家伙的,不但要在这里吃午饭,还得吃顿晚饭,今晚上也不走了。”

    “啊?太好了,”新月心里欢喜,脸上立时露出笑模样,兴冲冲道:“我这就去做饭。”转身就往厨房走,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确定道:“真的吗,明天才走?”

    “是,明天才走,千真万确!”

    新月得了准信,这才欢欢喜喜的去了。一边走一边挽起袖子,开始合计要做哪些舒适爽口的菜肴,可以让他多吃点。

    院中的石榴树旁,搭了个凉棚,遮住盛夏毒辣的日头。

    凉棚下摆了些简易的桌椅板凳,除了两三个人给新月做帮手外,剩下的都在埋头写字。

    陈旭日也不出声,在旁边站着,观察他们的学习情况。

    潘济充作教师,教他们学习了一篇短文,逐字逐句讲解清楚,留他们默读默写,记忆新认的生字,自己放下书,冲陈旭日点点头,两人走开来说话。

    潘济先大概齐介绍了自己负责买来的十个孩子,九男一女,“都是受过苦的孩子,很珍惜得来不易的读书机会,学习很刻苦,也很用功,进步很快”

    “房间够住吗?”

    “住得开,左右厢房收拾出来,都是男孩子,弄成通铺,一个屋能睡好几个人。现在天热,到晚上,小石头牵头,有几个就在院子里睡了,铺上凉席,直嚷着比睡屋里还舒服。”

    “人多了,你和新月辛苦点,注意别让他们互相之间闹矛盾,”想了想,陈旭日叮嘱道:“学习这东西,有人学的快些,有人学得慢,大家的学习固然重要,但有一点也非常重要——一定要养成团结互助的好习惯。”

    潘济意会的点头:“我留心看了,大家处的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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