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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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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旭日心里不无忧虑。名妓与名士相往来,自荐枕席也好,相赠金银也罢,不过一段风流佳话,让老百姓津津乐道。晋身豪门,委身权贵,都算不得稀奇,至多混一个外室小妾的名份,倘若聘为人妻,或是妓生子做了继承人,这却不是佳话,而是笑谈了。

    他与四阿哥隆兴相处日久,不免生出感情来稚子何辜,竟沾染这样一场无谓纠纷?

    陈日日这里正低头寻思,忽听门外一阵喧哗声,继而一些人拥进大堂。一个个皂衣青冠,却是些腰佩大刀的衙役,进得门来略一张望,便有人一指那说书的老头儿,口气蛮横道:“来呀,给爷拿下!”气势汹汹就扑过来。

    老头儿吃这一吓,只惊的双腿发软,嘴里不住声求饶道:“官爷、官爷饶命,小的一没杀人,二没犯法”

    一个腰粗膀圆的高大差役一把抓住他,“这里是天子脚下,尔等刁民竟敢当众妄议朝中贵人。咱们大人有令,皇上出行在即,即日起严禁刁民妄议污染了圣上清听”

    潘济紧紧握住手里茶杯,差役横行这一幕,勾起了他极力想要压抑住的过往。

    衙门对老百姓而言,诚是一个噩梦。但要抓着由头被揪住,一进去先打一顿,放在公堂上申辩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完了还放牢里去,便等着家人拿钱来赎。拿的钱少了便多吃几天的皮肉之苦,拿的钱多了还要当心被“诈肥羊”。更有甚者,在牢里被牢头欺负、被狱卒讹诈,一层层的剥削下来,等出了牢房便是没有错也遭一趟洋罪

    说书的老头常在市井厮混,如何不明白这些?他添油加醋拣着好听的说书,说出来驳众人一笑,原是些许挣几个糊口钱,哪里料到这样也能犯事?

    他这把老骨头,禁不得几下折腾,又哪里寻得钱来赎回自身?进了那等不讲理的虎狼地,谁肯把他一条草根命放眼里,怕不是几日光景,就得白白葬送掉一条小命。

    越想越是害怕,一边拼命的往桌下躲,一边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那几个差役:“几位官爷行行好,行行好,小老儿哪敢胡说八道?真没有非议贵人一个字的不是。官爷,官爷,您问问在座的,小老儿没撒谎,您就当可怜可怜”说话间袖子里的铜钱骨碌碌撒了一地。

    众食客这当口自保尚不及,哪敢胡乱开口惹火烧身。那店家倒是和说书的老头儿有点交情,想保他吧也是有心无力,只得干站在一边跺脚,一个劲的叹:“嗳,这可怎么是好,怎么是好!”

    先前嘴皮子伶俐的店小二鼓起勇气凑上前,小心开口道:“好叫几位官爷知晓,这老大爷”

    “没你什么事,”一个差役伸手一拨,把他拨的一个踉跄,若非撞到桌子上,非得跌个跟头,瞪眼道:“你敢防碍爷们办差,是不是也想进去吃几天牢饭?”

    陈旭日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插手这档子事。

    此刻方知,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戏文里说来轻而易举,真正事到临头,实实是一件难为人的事体。

    那老头儿被差役抓住胳膊,嘴里犹自连连求饶辩解,一边把带着绝望的求救眼神投往周围食客。

    陈旭日撞上他哀求眼神,心里迅速惦量一二,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今日确实有人在这里大放厥词,妄议朝中贵人,却不是这位无辜的老丈,而是另有其人。”

    那委琐男人本来缩在人群里瞧热闹,听得这话愣了愣神,迅速转头朝他瞧来,眼里闪过怨毒之色。

    忽然开口道:“这位小哥好胆色,怪道刚才竟敢凭着道听途说,指鹿为马”

    这却是恶人先告状了。陈旭日目睹他模样竟似有恃无恐,心里原先一点模糊猜想,慢慢有些清晰了。只不知这其中究竟是因势利导,还是谣传的源头呢

    一个站的近些的差役走过来,直接伸手来抓。陈旭日避开他粗鲁的动作,左手一翻,亮出一块银牌。

    北京城里各家王府、郡王府、国公府鳞次栉比,各家出来的权贵子弟,生来就比普通人高一等,免不了有些嚣张跋扈之辈,不把普通汉人性命放在眼里,肆意横行。念及陈旭日去年溺水,就是祸起某家子弟市井纵马,如今他身份贵重不容丝毫闪失,又无足够背景庇护,顺治担心再有不开眼的冲撞于他,特地赐他一块御用银牌,某些特殊场合可以消灾保平安之用,权作一个护身符。

    今儿陈旭日还是第一次动用,差役认得上面特殊标记,不敢怠慢,急忙躬身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小人计较”

    这工夫众差役纷纷拥过来,心下猜疑不定,以为这是哪家王府的小王爷微服出来玩耍。不过能得到这样的银牌的小孩子,背后势力一定雄厚,不是他们这些听差跑腿的可以吃罪得起的。左右今天也没啥了不起的事,不过是一个说书的普通老头,这人既说老头儿不是,放了便是。

    为首一人遂恭敬请教道:“您说的另有其人——”

    陈旭日四周望望,那个委琐男人竟趁着这一会儿时间,偷偷自人群里开溜了。这人动作倒快。

    有眼色的差役也即明白了,互相使个眼色,“不打扰小爷用餐,我等这就去追贼人了需不需要我等留两个人护送小爷还家,免得家里大人挂念?”

    陈旭日自是摇头拒绝。

    一班差役如来时一样,很快拥峰而出。饭庄却再不复先前热闹,许多人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吃着菜,一边偷偷打量他们这一桌,一时间除了偶尔弄出点声响的杯盘声,就是微微的咀嚼饭菜的声音。

    逃过一劫的老头儿又惊又喜,吃刚才一吓,到现在还处于愣神状态,躲躲闪闪的窝在一边,想过来道谢,却是不敢,且腿上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陈旭日低叹一声,这种光景,再留在这里徒惹别人生忧。三个人这当口也吃了八分饱,便招手唤来店小二结帐。

    老板忙不迭跑过来,“您能赏脸过来吃饭,是小店的荣幸,这顿饭算小老儿的,权当小老儿有幸请您吃了顿便饭”

    店小二扶着撞疼的腰,欠身行礼道:“刚才得亏了您,不然我替老丈谢谢小爷的援手之恩。”

    陈旭日摇头不语,默默拿出饭钱,放到桌上,三个人出门离开。

    “为朝廷当差,还有这等便利,也算不错了,至少可以荫庇自己和家人,不至受人随意折辱。只苦了那些无依的百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样下去,防着祸从口出,不是连话都不敢说了?”半晌后,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潘济打破沉默道。

    话说出口,才惊觉自己逾矩了。“抱歉,我——”

    陈旭日笑笑,用了闲聊的语气道:“一切后果,皆有前因。今日种种,由来已久。不过是有些远点,有些近点;有些明摆着,有些暗地里;有些从上边来,有些自下边起所谓池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种情形,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希望如此罢。其实民间议论几句,倒是无妨,真正要防的

    他摇摇头,指指前边道:“走吧,先办咱们的事”

    六月初六日,宫里的人早早就起来忙活。

    各种随行人员,包括嫔妃、御前侍卫、宫女太监等,还有各种要带的大大小小物件,在各级管事的协调下,终于各就各位。然后赶在阳光出来前,层层宫门大开,长长一列队伍,迤逦而出,往南苑行去。

    陈旭日盼望着这趟南苑之行。离开红墙高瓦的重重宫门,到了草水丰美之地,射猎他一时是不成的,倒是一定要找机会学会骑马,这是他渴望已久的一件事

    比他心情还要殷切的人是静妃。

    一路上她时不时打开轿帘往外望,许多年来,第一次走出后宫,望着外面各种各样人文风景,她眼中闪烁着种种思绪,最后定格成一种下定决心的坚定

    郁闷了许多天的顺治,终于可以暂时摆脱繁琐的政事,到了这一片郁郁葱葱之地,油然生起一股纵僵驰骋的欲望。

    看过被宫人安顿下来的董鄂妃和心爱的儿子隆兴,换上轻便的骑装,顺治翻身上了将养的骠肥体壮的骏马,便即打马飞驰而去。

    迎风驰骋的感觉,痛快又过瘾,直跑得出了一身汗,他才放松缰绳,让马儿慢慢缓步徐行。

    “皇兄——”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一身利爽打扮的孔四贞从侧面并马过来。孝庄称病,没有跟着,却把义女孔四贞派了来。

    两个人并辔而行,侧头望望阳光下越发显得精神的男子,孔四贞心里忽然袭上几分酸楚。两年前,董鄂妃没有进宫之前,两人经常这样双骑出游

    她出身将门,不比别的帷阁闺秀和蓬门贫女,自幼见多了军营中进进出出的各位将领。

    饱经沙场的男子,大多有种粗豪的味道,不修边幅,不以粗鲁为耻。

    顺治,是不一样的,他的身上有一种骄纵的气质,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会令人觉得反胃,可是在他身上,却成了一种令人着魔的魅力:那是被人宠惯而自然流露的尊贵任性,有一点蛮横,有一点别扭,有一点倔强,还有一点不讲道理,清冷而孤傲。

    女孩子的情窦初开,寄情于谁,没什么道理,也不由人自控。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悄悄的来,缠丝一般,待发现时,已是情之独衷。

    那时候她几乎笃定自己会嫁给这个男人。

    可是——

    孔四贞偏过头去看他,两个人目光相对时,顺治冲她微微一笑。

    孔四贞在心里轻轻叹口气。

    面上却是不露丝毫复杂心思,左右望望,指着右前方道:“皇兄,去那边走走吧”

第86章 开始() 
到了南苑,陈旭日在指给自己的房间里略做休憩。

    小德子指挥小内侍捧着一盆水进屋,自个儿手里边拿了一个托盘。一边往桌子上放东西,一边提醒道:“这是新打的井水,很是清凉,小爷要不要洗洗脸?还是兑些温水?”

    陈旭日跳下床,把手探进水里划拉两下,便即把整张面孔埋进去,立刻觉得一股凉爽味道,直欲沁入心脾。他舒服的眯眯眼睛,“这样最好,舒服。”

    抹了把脸,接过小内侍递过来的毛巾擦试,一边笑道:“昨儿晚上躺下的早,就是习惯了晚睡,一时半会儿没能睡着。只觉得刚合上眼,外面就有了动静,准备着要收拾动身。刚刚一路在车上颠簸的,这会儿正有些犯困,用这凉水洗洗,恰好提神。”

    “四阿哥估摸着已经睡了,小爷要是实在困,不妨躺下眯一会儿,我到门口盯着,有人找就进来喊一声,误不了事。”

    “不用,洗洗脸就好了,也没到睁不开眼睛的份上。今儿是个好天气,我还寻思着出去走走”

    说话间小德子在桌子上摆了一盘点心,两碟水果,一壶茶。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点心水果的甜香,陈旭日摸摸肚子,唔,还真有些饿了。

    拣了两块松软糯香的点心,用茶水送进肚,又吃了些水果。小德子提壶给他续茶,“您先将就着垫垫,厨房的师傅忙着做菜呢,呆会儿我给端几样可口的来。”

    “不着急,你别光顾着我,自己抽空也垫巴点,总不能饿着肚子跟我跑来跑去。这样,你搁这儿吃吧,我瞅瞅四阿哥去!”

    南苑行宫虽说地方足够宽敞,房间也足够多,到底比不得皇宫的规模。皇帝、皇太后、皇后都有专门的下榻处,此行虽说皇太后和皇后缺席,她们的住处,都空着没有安排人住进去。一个是规矩如此,不能逾矩,一个却是妨着两位贵人什么时候突然莅临,总是没有到时候慌里慌张腾房的道理。

    董鄂妃自然是分得了一个独立的院落,四阿哥隆兴跟着母亲一处住着。陈旭日住在隔壁的偏院,也不过就是一墙之隔。

    进了门,陈旭日原是要先给董鄂妃问好,在门口处被拦下来。门外侍立的小宫女冲他摆摆手,拉着他走开两步,悄声道:“娘娘喝了药,刚刚睡下了,陛下不准人打扰。”

    陈旭日于是转向太子隆兴的寝居。

    他镇日守在隆兴身边,隆兴身边侍候的人与他厮混的熟了,不但不拦他,一个小太监且笑嘻嘻给他撩开门帘。

    陈旭日走进里屋,探头望望,小小的太子爷正乖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知书冲他招招手,“嘘”了一声。

    “睡着了?”陈旭日压低嗓子问。

    “吃了奶,刚睡着。”知书同样小小声回道。

    睡着的小婴儿,显得格外的乖巧。又长又翘的眼睫毛,白皙肤色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黑,而且浓,小扇子似的,在眼眶处投下淡淡的阴影。仰面躺着,一只手手指微张,放在身畔,一只手半握成拳,抵着下巴颌,红润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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