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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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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了清雅的墨竹。再前面是书案。

    长案上立着一个青花竹石芭蕉纹玉壶春瓶,旁边一柄玉如意。边上湖笔、徽墨、端砚、宣纸等文房四宝一样样摆放整齐,另一侧放了两三本书,上面似乎压了几本折子。

    小德子低声同陈旭日道:“皇上经常过来,这屋充作书房,皇上常在这里看折子。”

    不多时,董鄂妃打门外边进来。

    她脸色略微发白,虽努力振做精神,也遮掩不了眉梢眼底透出的疲累。对陈旭日的到来温言表示出自己的欢迎之意。

    身后侍立的宫女进言:“娘娘,您去歇会儿,都快把自己个儿熬病了。四阿哥这边,有奴婢和均衡盯着”

    这位却是陈旭日的熟人,名字叫做知书。知书是大宫女,原是董鄂妃身边最得用的,后调来照顾四皇子。前次陈旭日进宫为四阿哥治病,两人接触过几天。

    董鄂妃歉然道:“均衡,真是劳烦你了。昨天才回京,接到要进宫的消息,昨儿晚上怕没休息好吧?真该让你歇两天”她轻叹口气,只觉得脑袋发沉。极力忍住揉捏额头的冲动,想:他也只是个孩子,比自家小弟还小了好几岁,在家也必是父母手心捧着的心头肉——她自己做了母亲后,对这点体会的格外深刻。

    “我不要紧,娘娘只管安心休息。最难的时候都闯过来了,这次肯定不会有事。”转头问知书:“四阿哥哪里不舒服?太医怎么说?”

    “昨天几位娘娘过来看四阿哥,外面天气好,就抱出去见见阳光。不知——为什么,小阿哥忽然哭起来,半天哄不好,哭出一身汗,想是因为这个原因吹了风,到晚上就烧起来了。”说到“不知”时,她顿了下,在“为什么”三个字上格外咬了重音。

    董鄂妃道:“是我的错,不该抱他出来。”

    知书急道:“让小阿哥时不时出去见见阳光,原是太医的建议,娘娘何必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而且昨天”她咬了咬唇,再说不下去。

    昨天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把四阿哥捏疼了,才惹来这场病。皇贵妃何尝不知道?回屋后,看到四阿哥身上的红印子,只自己默默掉了半天的泪。那下黑手的人,根本就是吃定了娘娘柔顺的性子,知道她从来惯会委屈自己、一准不会跟皇上告状才敢做出那种事。

    “娘娘且请放宽心。小孩子年纪小,比不得大人好身体,抵抗力差,容易发热受凉实属常事。难受两天也就好了。太医必会精心用药调理,小民粗通医理,日后定当与知书姐姐配合,用心看护。”

    这话说的却是实心实意,不是单做表面工夫。

    再怎么说,这小娃娃也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日后前程这些,都可以暂且不理,不去放到心上,只这性命攸关的事第一要紧,马虎不得。陈旭日到底还是珍惜自己这条小命,实不想糊里糊涂送掉。

    他自己虽不是专精儿科,在医院待了几年,加上从前学医数年,常识总归较一般的普通人知道更多。照顾一个孩子,又有数名太医配合,想来应该手拿把掐,算不得什么大事。

    董鄂妃摇头,却道:“在我面前,用不着自称‘小民’。你原不是在宫里当差的,此次进宫,身上也无官职。”如此,满人自称的“奴才”或是汉臣自称的“臣”他都不合适用。她想了想,建议道:“私下里称呼自在些无妨。你虽是白身,到底得天神青睐,太后都允你不必行大礼,这点小事,想也无碍,只人前注意些罢。”

    她扶着桌子站起身,“咱们这便去瞧瞧四阿哥。算一算,你也两个多月没见过他了吧?住的屋子都收拾好了,正好一道去瞅瞅。也不是只住一天两天的,缺了什么或是哪里觉得不合意,只管说出来做些调整。”

    “往后日子还长,娘娘要招呼我,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陈旭日顿了顿,告罪一声,方接着道:“来前问过父亲,父亲说娘娘的身体也该好好调养,不能大意了。四阿哥年纪小,将来的路还长着呢,需要您扶持的地方以后还多,您务必得有个好身体”

    他说的隐晦,董鄂妃却听的明白。由不得冲他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舒心的欣慰之意。

    陈旭日怔了怔,低下头去。心里模糊的想着:站在男人的角度来看,她确实很美,是个值得让男人动心的女人。嗯,生前让皇帝不惜打破伦常带上恶名也要娶到身边的女人,死后又累得皇帝无心国事,想要出家,不长时间便撒手人寰,留下一堆烂摊子的女人,却没有人认为她是红颜祸水,没有人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一个去世时仅仅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能做到这一步,确实值得人佩服啊!

    四皇子隆兴住在承乾宫的后院。

    董鄂妃把陈旭日带过去,又给四皇子身边侍候的人做过介绍,临去前最后叮嘱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知书”

    知书拉他到角落里,低声道:“不要说我狠心,待四阿哥病好了,你得好好补补礼仪典范。现在全宫上下,多少双眼睛都盯在你身上。说错一句话,指不定就会跳出十个八个捏错的人”

第32章 消息() 
太医院最忙的时候,常在秋冬两季,或为人开药调身养体,或忙于为人出诊治病。四五月间,正是一年最好时光,人们大多精力充沛,患病人数相对较少。

    今儿一天下来,陈浩只做了两宗事。和同僚一起去亲王府给某位偶感不适的老福晋问诊,还有就是一家亲贵的嫡孙呕吐发烧,疑似出痘,只慌得合府上下乱成一团。急召太医过府,一番细细检查,证明只是虚惊一场,不过寻常伤风发烧罢了。

    陈旭日进宫一事,如今太医院已经传开了。

    陈浩的职位虽没有动弹,但别人对他的态度,照比从前,着实亲切、也恭敬了许多。

    下班时,几个同僚商量着凑了分子,欲请他出去吃酒。

    太医这差事,常年与皇家、亲贵们打交道,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个动辄得咎的差使。药医不死病,从阎罗王手里抢人的活儿,哪是那么容易干的,高明如华佗,不一样死在权势的刀下?倘若与陈浩交好,人家有个好儿子,若混的出息了,自家日后不定什么时候会有借重之处。

    陈浩推说家里小儿早起时有些虚症,一天没着家,正急于回去看看有否要紧处。

    看他拒绝之意甚坚,同僚也不为难他:“那就明天?陈兄长子入宫,跟前只得一个幼子,只不知身体如何?大伙都吃这碗饭,陈兄家里有需要时千万别客气,招呼一声我们即去。”

    “一定一定,各位盛情,在下铭记于心。”陈浩拱手谢过,不欲太过拂了同事面子,“小儿倒无大碍,只是陈某挂着心,出去吃酒也吃的不痛快,白白辜负各位美意。今晚回去加以调理,待明天一切无事,便由在下做东,大家伙一块聚聚”

    进门时正是开饭时候,郭嫂子在厨下忙碌,煎煎炒炒的,隔老远就能嗅到饭菜香味。

    陈伯离开后,陈家除了男主人,只余下几个女眷。便由袁珍珠做主,提前请了桐月未来夫婿冯庆进府帮忙。

    陈浩低声交待他几句,回房换衣服。就瞧见新月坐在外屋里抱着儿子耍,嘴里小声念叨着新学的一篇文章。小婴儿听不懂,只把她抑扬顿挫的诵书声当作摇篮曲,眼皮一个劲往下掉,分分秒秒都能睡过去。“夫人呢?”

    桐月端了茶水进来,因见问,遂指着外面道:“夫人在大少爷房里。”

    陈浩找过去。

    门虚虚掩着,袁珍珠坐在陈旭日床上,怀里抱着儿子一件旧衣服,脸上表情——说不上来,似沉思也似在苦恼,只把眉头都拧的皱了。

    “想儿子了?”

    直到陈浩把手轻轻落到肩膀上,袁珍珠才惊觉似的醒过神。放下手里不知不觉攥紧了的衣服,“刚刚得空,心想着把儿子的衣服收收。晌午那会儿,郭嫂子的小儿子过来呆了一会儿,我瞅他身上衣服磨的厉害,不随色的补丁打了好几块。他身量比均衡小些,均衡这些旧衣服他穿着应该正好。就起意给收拾几件。”

    陈浩赞道:“郭嫂子的婆婆病在床上几年了,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在咱家做活的的日子也不短。儿子一些穿小的旧衣服都还好,放家里也是白白放着,你这主意却好。”

    在从前,他夫妻俩只得了陈旭日一根独苗,生活比起一般人家,到底要好上一些,吃的用的就不肯亏着儿子。虽说是旧衣服,大都是普通帮工人家很少舍得给小孩子扯的料子。儿子向来很少出门,妻子管的又严,倒不似寻常男孩子淘气,穿衣服也还仔细,便是穿小了的,也有七八成新。

    袁珍珠默默点头,把床上摊开来的衣服一件件用心去折。

    这些衣服一多半都是她一针一线做起来的。她嘴上不说,只看现在动作,陈浩就猜得到妻子的心思,“也真是的,早知道有这一出,当初就不遣他出门了。路上一来一回奔波辛苦,回家只待了一个晚上就得进宫宫里旨意下的急,也是因为四阿哥不巧生病。嗯,下半晌得着信儿,说是四阿哥的病大好了。儿子刚进宫,等于是开了个好头,往后日子不会难过的。珍珠,你也别太担心了。”

    袁珍珠只低着头,须臾,便有水珠滴落到她手里的衣服上。“我真后悔,去年冬里不该一时大意,让他溜出门,以致落水”

    “好端端说这些做什么,儿子不是没事吗?”

    没事?“你不觉得儿子打溺水后,就像变了个人?”

    “人哪,就是这样子,不经波折长不大。儿子变的懂事了,我瞅他比过去更长进,老话怎么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袁珍珠微微摇头。她宁愿儿子还是一个任啥事都不懂的孩子

    衣服叠好了,她振作精神,起身道:“走吧,去吃饭。今天事情多不多?吴叔昨天过来,还嚷嚷着说要请你吃酒不是?”

    “我给推到明天了。”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陈浩正色道:“今天得了信儿,说是直隶地面又有人出痘,蒙古那边天花流行的尤其厉害儿子还小,最近几天家里进出时多注意些”

    天花,中医叫痘疮,是一种恶性传染病,也是最早被人类文字记载的烈性病毒性传染病。症状为先发热、呕吐,然后出皮疹,皮疹经过丘疹、疱疹、脓疱的过程,最后干缩,人或者留有疤痕,或者双目失明,或者在皮疹尚未出血前即已死亡。

    天花是当下最可怕的疾病。让人无奈的是,如今又正是天花暴发的高峰期,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效的防治办法。

    人们几乎是谈之色变。

    顺治到现在一直没有出痘,又居住在天花流行的北京。自皇叔多铎感染天花去世后,几年间,宫里先后有皇子和公主步之后尘,王公大臣及辖下百姓,死于天花者更是不可计数。是以他每次听到天花暴发的消息,实是提心吊胆兼忧心如焚。

    上午得了信儿,除了着令太医院加以小心戒备,拿出个防痘治痘的章程,也再没别的招儿。

    宫里边,南苑和西苑各建有一处避痘所。顺治正考虑挑个合适时间移过去避痘。

    回到承乾宫,还没跟董鄂妃提起这事儿,忽然想到了陈旭日——人力有时穷,那么得天神青睐的他,有没有什么得用的招儿?

第33章 应承() 
顺治摒退左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右手食指屈起,一下一下轻轻叩着桌子,面上表情甚为严肃。

    “什么呀,刚刚问皇帝情绪如何,知书竟然告诉我说挺好——这哪里像是挺好的样子?”陈旭日无奈的扯扯嘴角。

    顺治个性好不好呢?仔细回想,史书上看来的那点印象实在太抽象了,好像没有康熙那么、嗯,怎么说呢,反正陈道明在康熙王朝里塑造的那种帝王形象,顺治差之远矣。

    不知道这会儿又因为什么心情不好了。陈旭日非常不喜欢亲近晴时多云偶阵雨的人,可眼前这位,惹不起,却也躲不起!

    “坐吧。”顺治指着下首一张椅子道。

    “谢皇上赐座。”陈旭日先道一声谢,他看看那张椅子——不是不想坐,这后宫臭规矩多如牛毛,有一条就是不可君前失仪,亲贵大臣们在皇帝面前都少有人能混到个座儿。小心无大错,他还是守着点规矩好,“小民年纪幼小,皇上面前,哪有小民的座位?”

    “这里不是朝堂,你也不是跟朕议事的大臣,叫你坐你就坐。”

    “是,谢皇上恩典。”陈旭日又告一声罪,才挨着椅子边坐下来。

    “四阿哥已经大好了,皇贵妃很高兴,跟朕说这都是你的功劳。听说你昨儿守了四阿哥一晚没合眼?”

    “贵妃娘娘夸奖了,都是太医的功劳,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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