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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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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古朴的紧,雕刻亦见功力,廖廖数笔,佛像便被勾勒的形神俱备。陈旭日把山核桃拿近——没有穿孔的另一端,刻了一个小小的“沈”字

第24章 做官() 
今儿上午坐船。

    终于可以暂时摆脱马车的颠簸,陈旭日头前还觉得欢喜,而且船家用的是竹篙点水,一撑便能划出一段距离,没有吱吱丫丫的划浆声,也不使人感觉吵的慌。

    然而静的久了,却又觉得实在无趣,还不如有个吵闹声,多少也添点活力。

    闲坐无事,陈旭日手里捏了一束草把玩。

    春意正是热闹时候,路边水边净是新开的各色野花,不管人心困在怎样的思绪里,如何的纷扰,如何的无聊,它们自顾自的开的热闹,开的妖挠。

    小小的花瓣小小的花蕊,不及人家园中百花开的富贵喜气,却另有一种别样的充满生命力的美。颜色且十分丰富。

    陈旭日是个大男人,向来不去关注这等小事。

    眼下却被这漫长又无趣的赶路时光,逼到连一朵野花都可以看上半天的地步。

    想想,真是不知该哭该笑了。

    前一天路上坐车,不顾陈伯诧异的眼光,路边踩了一束野花把玩。

    今天腻了,这次换了一束野草。

    许是陈伯见怪不怪了,竟然没再用不解的目光看过来。

    哎,太无聊啦!陈旭日在心里叹气再叹气。

    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净遇上些莫名其妙的事。

    也只有这花这草,还是旧时模样,瞧着多少有点亲切感了

    陈伯觉得这些日子,自家少爷又长进不少。

    出门在外,不宜多生事端,身份一事,能瞒下当然要瞒着好些,这点少爷做的非常好。外人面前,自觉托词以做厨师相掩护。

    陈家世代行医,到底是家学渊源,少爷也承袭了对草药的兴趣。

    难怪他能救得皇四子,原来少爷小小年纪,却不会拘泥于旧有之见识,在他眼里,一草一叶都可入药吧?怨不得竟然对路边随处可见的花花草草都有认真研究的精神,将来成就肯定在老爷之上

    “陈伯。”陈旭日轻轻喊了一声。

    “什么事,少爷?”他应道。

    陈旭日愣了一下,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要说的话。只是觉得耳边太静,只有单调的水声。“这到哪里了,我们还要走几天才能到爷爷家?”他随口问。

    “刚出了直隶地面,再前面到江苏地界了。少爷别着急,咱们这还走了一半都没有的路。后面水路多,咱以后坐船,赶路就能快些了。

    水声单调的重复着。

    傍午时,船家找了一处地方停下后,一头钻进后舱里。

    不久,陈旭日嗅到淡淡的属于饭菜的烟火气,还有鱼的香气。

    陈伯招呼道:“少爷,该吃饭啦。我热了干粮,早晨请店家打包的牛肉,还有一只鸡,过来将就着吃些。船家送了我们新熬的小米粥,还有一盘鱼,河内现捕的活鱼,你闻闻,可香了。”

    他不说陈旭日还真没有感觉到饿,一听这话,肚子应景似的咕咕叫了起来。

    许是坐船坐的,饿归饿,却不大有胃口。

    挪了挪位置,待陈伯将饭菜摆好——虽则是将就,摆出来,倒也算得丰盛。

    他这次救了皇四子,顺治皇帝的心肝,上面龙颜大悦,赏赐的十分大方。此番南归,他们随身带了足够的银两,临行前父亲细细叮嘱过,说道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路上不必亏着自己。

    拿起筷子,正要下奢,忽得想起一事。

    听说常年在水上生活的人家,从来都是靠水吃水,一应吃喝拉撒,大都靠水解决。

    比如这喝的水、煮饭洗菜的用水,全部由江里现打现用。有一个说法叫做:上游涮马桶、中游淘米洗菜、下游洗衣服

    虽说是活水,习惯了的人也不当回事。

    可陈旭日来自现代,用习惯的是买来的纯净水,没想到也便罢了,一想到这些,这第二筷子却是落的艰难。

    “我不想吃鱼,你们把那盘鱼吃了,不用给我留。”

    他掰开馍馍,拣了两三块瘦中带肥没有筋的牛肉夹了,慢慢咬着吃。

    看到陈伯一双筷子只管对付那盘鱼,吃的十分香。陈旭日想了想,指着那盘鸡道:“咱们也吃不完这许多,撕半只鸡送给船家吃吧。”

    午饭后不久,水面上隐隐刮过阵阵凉风,空气中水汽湿重,天边层层灰黑色的乌云翻滚着压上来。

    船家从后头过来,手里拿了两件蓑衣,指着天边自顾翻滚的乌云道:“看到没有?云上来了,大约半个时辰,一准就下雨。客人别担心,这会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也就一会儿工夫”

    陈伯接过来,赶紧跟船家道谢。陈旭日分得一件蓑衣,却不肯听老管家的劝,避到船里边去。云层低的让人发闷,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心里不大安宁。

    风吹愈急,好象要下大暴雨前的那股子凌厉劲儿,一下下卷动衣带抽在身上。闷雷声滚动着,越来越近,越来越低。

    终于,一滴水啪的一声打在脸上,很重。

    穿着蓑衣坐在船首,陈旭日手里边牢牢抓着船帮。以防被风雨卷进水里去。

    陈伯时不时打船舱里探头,一边跺着脚,嘴里一边嘟囔着什么,不外是少爷怎么这么倔强,风这么大,小心被卷进水里,雨下的急,着凉了咋整?虽说少爷是大夫,可医不自医,路上病了,终究是不好,云云。

    痛快淋了会儿雨,陈旭日觉得心里头畅快多了。

    踏进船舱时,就看到船家的孩子坐在舱里一角,正捧着本书看的十分入迷。稚嫩的脸上,有种孩子气的认真和专注。

    这孩子今年只有八岁,却是船主人收养的一个孤儿。

    虽说不是亲生的,不过船主人年近四旬,没有生养,只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夫妻俩不惜拿出半生积蓄,送儿子进学读书。这孩子也争气,得暇便勤于用功。

    对比自身,陈旭日忍不住有些羞愧。这次出门,说是带了书本路上解闷,却根本没有翻看过,因为没有兴趣。

    他过去坐到人家身边,问道:“小弟弟这么用功啊,将来想做什么?”

    “我?”他眼睛闪闪发亮,里面有着孩童才有的清澈和透亮,“我想做官!”

    陈旭日微愣,“为什么?”

    “前年家乡发大水,大水冲垮了一切,房子没了,家也没了。我们只好逃难,好多乡亲一路走一路倒下我娘先病了,然后爹爹也病了,我们连吃的都没有,更没有钱抓药后来,爹娘都没了,单剩我一个”

    “爹说,如果我们遇到一个好官,会筑堤防水,会赈灾放粮,大家就不会那么惨,背井离乡去逃难,那么多人死在异乡的土地上,进不去祖坟,连埋都没人埋所以,”他双手握拳,大声说,“我想做官!想做一个好官!我以后管的地方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陈旭日愣了好一会儿,最后深吸一口气,诚心诚意道:“小弟弟,你比我强,哥哥不如你”

    人是应该有目标的,他的目标是什么,就只是做一个医生吗?他不懂救国救民,只是想为自己谋一个安稳些的前程——可是应该去努力吧?也许努力到最后什么都没做成,也许弄脏了手,也许搅进漩涡再不得脱身,也许后悔可是,总还是可以去做一些事,可以使悲惨的事少一点,可以让更多的孩子不再变成孤儿流离失所

    船家在外面叫他们。

    陈旭日出去——雨已经停了,船家指着后边靠过来的一艘船叫道:“那边有官爷唤俺停船,说是要找搭船的客人”

第25章 费扬古() 
“皇上有旨,着陈旭日立即回京觐见”

    两船对接,确定彼此身份,打对面船上立即跳过来数人,宣读了顺治皇帝的喻旨。

    乍闻消息,陈旭日意外之余,心底更浮上一股复杂且莫名感觉。

    陈旭日痛恨身不由己。

    他一向信奉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在现代社会,受环境左右,交际方面应酬往来,偶尔妥协是有的,大方向却一直自己把握,比如选择什么样的职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等等。

    换了时空,要忍受要适应的东西太多了: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一到晚上黑灯瞎火,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四周静的让人心慌时,会格外想念自己那套花了不菲价钱买的音响;睡的是硬板床,如厕时抽水马桶是不要想了,连卫生纸都没有;没有暖气没有空调

    与这些生活中的种种不便相比,陈旭日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做不了自己的主。

    在京城生活了半年,好不容易对环境慢慢熟悉逐渐开始适应,“父母”一句话,他就得千里迢迢南下,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投奔陌生的亲人。

    好吧,人在屋檐下,入乡要随俗,他也须善尽人子义务,不得违抗父母之命,于是重新修订对未来的规划。可就在这时候,皇帝的一句话,他又得从路上千里迢迢往回辙返!

    他稍一走神工夫,对面过来一个人拱手道:“在下费扬古,奉命前来请小兄弟回京,耽误您回乡探亲,还望小兄弟恕罪”

    几位身着官服的差人,反对着中间几个常服年轻人毕恭毕敬。

    那几人虽是常服打扮,然而神情倨傲,腰下佩刀,颇有些目下无尘味道,都在二十岁上下。唯有一人,看得出年龄比他人要小一截。但,虽是年纪最小,那几个年轻人举止间对他却甚是有礼。

    说话的正是这个年龄最小的人。陈旭日听他说得客气,面上微笑亦透着诚恳,心下对他颇有好感。既是皇帝的命令,自己当然只有听从的份。遂拱手回礼道:“您客气了等等,你是费扬古?皇贵妃的弟弟董鄂费扬古?”

    费扬古一愣,问道:“正是,咱们以前见过?”

    “不,没有。”陈旭日下意识的摇头,“我猜的。”

    陈旭日虽是学医出身,但自小喜欢看些闲书,尤其是历史类的,上至先秦两汉,下至明清民国。费扬古这个名字,他约略有些印象。

    他是董鄂妃娘家兄弟,比姐姐小了六岁,却承袭了其姐办事认真、为人谦和、追求完美的性格。这位在康熙朝南征北战凭战功显赫一时的大将军,史书对他评价甚好,说他自小即懂得约束自己,在姐姐最得宠的时候,亦不敢有任何放纵自己的言行,而且抓紧时间学习文韬武略,为将来建功立业奠定基础。

    打眼望去,这位素闻其名的大将军,此时尚是十三四岁的少年。眉如墨裁,斜飞入鬓,端的一副好皮相。因为眉毛长的太好,倒衬的一双眼睛也格外秀气,长身玉立,虽不失一种英气勃勃的少年味道,却也不会让人觉得锋芒毕露。

    穿一身湖水青绿长袍,右手大拇指戴了个墨玉扳指,样子虽古朴不打眼,看着倒像个有年头的老东西,应该是件值钱物件,其余倒也没什么金光闪闪的东西。

    “只凭一个名字,就可以猜出人是哪个,这位小兄弟受天神垂青的传言,果然不虚!”

    费扬古身侧一人冲陈旭日一竖大拇指,笑道:“猜的不错,咱们这位爷正是皇贵妃娘娘仅有的一位兄弟。陈旭日,你的名字咱都听说过,就是无缘一见,这次赶的巧了,皇上派咱们出来公干,倒也一尝我等心愿。都说你是四阿哥的守护神,打今儿个起,俺硕托再无一点怀疑啦。”

    他这一开口,其余几人也不好就噤口不语,纷纷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这几个都是御前侍卫,旁边做官爷打扮的却是此地差人。

    也难怪他们态度如此毕恭毕敬。御前侍卫多由皇帝亲自选授,这些人基本从满洲、蒙古王公勋戚子弟、宗室子弟及皇帝所赏识的侍卫中擢其优者充任。因其接近皇帝,算得上是天子近臣,京里的王公大臣尚且不敢小觑,何况地方上的普通差役呢?当然只有小心侍候的份。

    陈旭日等人离京第三天,顺治派人到陈家通传,知道他离京南下,即派侍卫随后追来。

    京里领命过来的这几人中,只有费扬古不是御前侍卫。他之所以能一道前来,却是董鄂妃的主意。

    董鄂氏,究其族源,原是北宋王朝宗室英宗越王赵氏的后裔,在金国时被掳至东北地区,明正统五年,族人随建州左卫西迁而到达明廷为之规定的范围之内,在冬古河上定居,遂以地为姓,称栋鄂氏。随着人口繁衍,而自成一部,称董鄂部,以久处变为土著成了女真人。

    董鄂妃的父亲董鄂鄂硕隶属满州上三旗中的正白旗,鄂硕的祖父董鄂伦布,算是很有见识的一个人,彼时女真族逐渐发展起来,其中一些有野心的人开始崭露头角。董鄂伦布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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