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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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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显然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故意借着钟青叶的力道在地上滚动了两下,在靠近床脚的地方停下来,剧烈的喘息着,好像摔的不轻。

    研紫吓了一跳,慌忙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钟青叶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怯怯的着他。

    钟青叶满不在乎的着喘的像个破风箱一样的男人,右手不忙不急的把玩着匕首,指尖灵活的有些可怕,寒光骇人的匕首在她的指缝温顺异常,灵活的穿梭着,将周围的空气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气流,呜呜的风声回响在屋内,听上去有些冰凉的冷意。

    “现在,赶快说吧,我的耐心从来不太好。”她笑吟吟的催促道,呜呜生风的匕首怎么都像下一秒就要脱手而出了。

    男人勉力的撑起身子,意识的往后缩了缩,面色潮红的着钟青叶,有气力道:“你想问什么?”

    “啧啧,老人家的耳力就是不太好。”钟青叶咂了咂嘴:“那我就再重复一遍,京阳城钟家灭门一案,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呵……”男子闻言缓缓笑了起来,身子整个靠在床腿上,瞥了一眼钟青叶:“有关系怎样?没有关系又怎样?”

    “对我当然没怎么样。”钟青叶笑呵呵的眯起眼睛,黢黑的瞳孔里,有不属于这张笑面和这个年纪的寒光肆意流动,她说的很慢,犹如大提琴的独奏,一步一曲:“对于你,那可是生与死的差别了。”

    “可惜,你太过自负了!”男人突然面色古怪的一笑,绑在身后的手终于摸到了某个东西,抬头讽刺的了一眼钟青叶:“若换做是我,绝对不会和一个要死的人,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他的手指猛然一动,屋外响起了急促的铃铛声,几乎在同一时候,整个山寨铃声大作,男子癫狂的一笑,嘲讽道:“自负的小鬼,你们大概不知道,我的山寨里处处都是警报的机关,你们死定了!”

    屋外顿时响起了一片嘈杂,鼎沸的人声和铃铛促成一团,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听起来简直乱的不可开交。

    研紫和习昃的脸色同时一变,不约而同的转头向钟青叶。

    黑衣的少女面色淡定,微微笑着笑容满面的男人,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

第201章 要么让开,要么他死!() 
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黑衣女子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原本还笑的极其猖狂的大尾巴狼一下子愣住了,笑声卡在喉咙里,犹如播放到一半突然卡带的劣质磁带一样,呆呆的着钟青叶,说不出话来。【】

    屋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已经隐约可以听到男子粗狂的嗓音在大声吆喝着伙伴,杂乱的脚步往钟青叶等人所在的方向奔过来,刀剑撞击的声音清脆的回响在夜空。

    大尾巴狼两眼死死的瞪着钟青叶,少女悠然自得的笑容上去格外的刺眼,她的眼神剔透明亮,却分明透着一股怜悯……

    犹如在地上濒死的麻雀一般的眼神…

    大尾巴狼狠狠的吞了口唾沫,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背后的冷汗却不受控制的一颗颗冒出头来,结成一缕,慢慢悠悠的往下爬,丝丝痒痒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男人刚想说话,钟青叶突然上前几步,吓得他身子一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钟青叶在他面前蹲下身子,笑意盈盈的着他,歪头一字一顿的重复道:“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男人的瞳孔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本能的摇头:“不…不知道……”

    话一说完,他就懊恼的恨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钟青叶倏地一笑,颜色浅淡的唇轻轻抿着,左边嘴角却慢悠悠的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么,我告诉你吧。”

    男人蓦然瞪大的眼睛。

    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动作,完全不清的速度,男人的眼里有一道极致冰冷的冷光一闪而过,速度快的几乎超出了肉眼所能清的极限。甚至还没反应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衣的少女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身子轻轻一转,带动的腰间络带微微飘动,形如蝴蝶翕动的蝶翼。

    砰的一身巨响,房门被人粗鲁的一脚踹开。

    男人的耳膜里传入铿锵的一声脆响,那是少女手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冰冷的刀锋,稳稳的抵在他的脖颈。

    原本绑在身上的绳子诡异的散开,但是还没让男人脑子里产生逃跑的念头,只到绳影如飞,眼花缭乱的在眼前飞动了几下,随即胳膊身子一紧,绳头已经牢牢的握在了少女的手,而男人的身子,被绑的没有任何可以挪动的空隙。

    冲进来的男人足有十几个,每一个手上都拎着寒光闪闪的长刀,一下子便将原本还显得空荡的房间塞的满满的,不用钟青叶吩咐,习昃自发拉着研紫走到钟青叶身边,与一群男人遥遥对望。

    两方之间出现了一条两米多长的空隙,只静静的躺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人手,似乎是刚被斩下来的,从手腕一刀斩落,断口处平滑如镜,大量的鲜血涓涓而出,瞬间铺成一个小小的血潭。

    冲进来的男人脸色剧变,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着地上那只断手,眼睛差点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

    大尾巴狼也在他们古怪的反应下,后知后觉的到那只断手,顷刻之间,面容如雪。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破空而出,惊扰了天山林内栖息的大片群鸟,一时之间,耳膜里充斥了各种各样的鸟类的鸣叫声,还有密密麻麻拍打翅膀的棱棱声,树枝在剧烈摇动,沙沙的声音犹如悲呛的哭泣。

    那是他的手!

    钟青叶的动作太快,准头极佳,以至于让一柄不算利器的匕首到了她的手里却变成了死神的屠刀。出匕、挥砍、收匕整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快的让人不清楚,男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整只右手已从手腕处整齐卸掉。

    男人的惨叫声实在有些刺耳,钟青叶眼角的余光瞥见研紫的脸色惨白的骇人,眉心一蹙,想都不想随手从一边的床上撕下一块帷幕,三两下就塞进那男人张得老大的口。

    顿时,惨叫声变成了压抑的呜呜声,男子的脸色煞白,头上的冷汗密密犹如下雨一般,眼睛怒睁,眼珠子剧烈的凸起,整只眼睛里全是猩红的血丝,上去简直如同入了魔的野兽,让人胆战心惊。

    钟青叶就站在他的侧身后,一手抓着绑住男人的绳头,一手持着寒光闪闪的匕首,自在悠然的把玩着,侧头缓声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猪啊,其实是蠢死的!”

    男人的眼睛再次怒睁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嘴里的呜呜声听上去悲呛而狂暴,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钟青叶,让人毫不怀疑,只要有可能,他会冲上来用牙齿指甲杀了钟青叶。

    这样仇恨的眼神钟青叶不是没见过,以前在军情部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些目标人物在临死前,不外乎会露出两种眼神。一种是让人绝望的死灰,苦苦哀求只为能多活一段时候,另一种,就是眼前这男人的眼神。

    所以,钟青叶并不在意,她的双手早已经染遍了鲜血,她整个人早已经背负不知道多少的诅咒和怨恨,别说现在这种眼神,就是再恶毒的,她也不是没见过。

    若是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她怎么配叫钟青叶。

    说到底,这大尾巴狼会变成这幅摸样完全是自找的,他错就错在不该小钟青叶,他自以为那些隐蔽的动作,纵然习昃和研紫不会发现,但是怎么可能逃过钟青叶的眼睛。钟青叶不阻拦他,就是为了让他记住。

    猪,其实是蠢死的。

    男人终于明白了钟青叶问那个问题的原因,但是现在已经晚了,除了让他觉得悲愤和暴怒外,一点作用也起不来。

    钟青叶笑眯眯的抬脚,恶狠狠的踹在男人的膝盖窝里,半点情面都没留。

    男人忍不住闷声一哼,扑通一声狠狠的跪在地上,断腕处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面上蜿蜒出一片艳红小溪。

    钟青叶随手将匕首在手指间一转动,抵在男人的脖颈上,好整以暇的着那一群还没反应过来的土匪

    “要么让开,要么,他死!”

    【】

第202章 最低级也最有效() 
钟青叶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极富张力,听上去震地有声。【】偏偏语气又是十分轻巧的,说道死的时候,简直比水泡豆腐渣还简单,这种怪异的融合感,一时间几乎叫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习昃拉着研紫静静的站在钟青叶身后,这个只有七岁的少年,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应变和沉着却远远超过了大他十岁的研紫,论钟青叶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一副面表情的样子,幽幽的目光注视着钟青叶的背影。

    孩子的目光里,有黯淡的、疾驰的光一掠而过,眼瞳漆黑如海,静静的着少女挺秀的背影,形之间,似乎在眼底翻起了滔天巨浪。

    “快点说话成不成?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瞎折腾。”钟青叶松开抵着男人脖颈处的匕首,伸手掏了掏耳朵,懒洋洋的瞥了他们一眼:“让开?还是让你们老大死,快点做决定!”

    见钟青叶态度慵懒,一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散漫,一大群男人眼皆燃起了怒火,为首的两个男子死死的着钟青叶持匕的手,眉眼里闪过一点阴毒的光。

    钟青叶缓缓眯缝了眼睛。

    破空声乍起,快的几乎要让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随即而来一声铿锵的声响,两个男人同时停下了欲上前偷袭的脚步,脸色难的低下头,一之下差点咬碎了牙关。

    就在他们鞋尖不到半寸的地方,两只匕首稳稳的扎在其,坚硬的石板在这一刻犹如脆弱的豆腐,被不甚锋利的匕首整个刺进去近一半的深度,余下的半截匕首还在微微发颤,嗡嗡的声音刺耳的就像地狱的鸣钟。

    两人身后的男子也随着他们的目光到地面上还在颤抖的匕首,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神色爬上了男人的面容,五彩斑斓的简直连变色龙都要羞愧而死。

    有惊讶、有不解、有疑惑、有恐慌、有怀疑……各种各样种类齐全,不过十几个人的脸,一时间居然似概括了全天下所有的情绪。

    然而,在这些杂乱的情绪,只有一种情绪,在挣扎了许久后,缓慢却又极其迅速的爬上了每一个人的眼神,瑟缩着,颤抖着,不可思议着,着钟青叶。

    那种情绪有个唬人的名字,叫做恐惧。

    很明显,以钟青叶的速度,如果在那一刻手臂稍微扬高一点,心再狠一点,站在最前面的两个男人肯定已是死尸一具。

    换言之,眼前这个黑衣女人,拥有他们望尘莫及的实力。他们甚至连对方是如何下手的都没清楚,对方却能轻易夺取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态度随意懒散的,犹如在阳光下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一般。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最佳诠释。

    还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不由自己掌控更加可怕的?

    十几个男人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缓缓往后退了些许。

    钟青叶分明的清楚,咧开嘴灿烂的一笑,牙齿在火烛的暖光下微微反光,有森森的惨白,上去又讨打又可怕。

    见威吓的目的已经达到,钟青叶转而开始怀柔。“你们不用担心,我并不是好杀之人,只是你们的老大抢了我一个丫头,我今日来,不过是来要人罢了。”

    众男子微微一愣,目光狐疑的向被钟青叶半挡在身后、面色惨白、唇血色的研紫,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这女人来的突来,原来是自家老大抢了别人的丫头。

    此刻,众人反而有些埋怨起自家刚被人砍了一只手的老大起来,这天下漂亮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你抢谁不好,偏偏上了这个丫头,若是姿色过人也就罢了,偏偏也就这幅模样,这下好了吧,人没吃到,反而白断了一只手,还害的我们这些人担惊受怕。

    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在平日安然恙的时候,你能让他吃香的喝辣的,他自然尊敬你爱护你。但若有一天,你连自己的命都没办法保住的时候,别人就会顺理成章的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值得人尊敬的能力,从而转向更加强势的一边。

    这些男人的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写在瞳孔里,对于曾经专修过心理学的钟青叶来说,这种分化的计量简直是最低级但同时也是最有效的计谋。

    人都是充满恐惧的生物,能力越是虚弱的人,这种恐惧就越强大,越禁不起挑唆,就算是平日再尊敬再爱护的老大,一旦强大的梦幻被更强大的人戳破,他们会理所因当的调整矛头。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难做到的事情,就是条件的信任。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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