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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明朝-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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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定可返回到京师,皇上。”

    “八月,八月中秋好团圆啊。”永乐眯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龙辇外被风扫下的落叶喃喃自语,感叹自己的命运就像那寿命已尽的枯叶,落叶归根。

    永乐帝确实感到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在龙辇上召见了杨秋迟,君臣之间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

    “东宫太子监国,历练已久,政务熟知,朕回到京师即将皇位移交给他,朕想安度晚年,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杨秋迟听后,心中大喜,脸上没有丝毫表『露』:“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定不辜负陛下厚望。”

    “得天下者,大器也,岂可置于危处?你们这些老臣,可知天下虽安,不可忘危。小不谨而积之,将致大患。小不改而积之,将致大祸。”

    杨秋迟回味着皇上的话,感到了有临终遗言的味道,眼泪唰就下来了。皇上的日子不多了,现在在为他的江山社稷着想,也为他的子孙后代着想,多次亲征为太子扫除对头异己,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个太平盛世,古往今来,作为皇帝也舍弃不了这伟大的父爱。

    杨秋迟走后,天『色』已晚,永乐又召来了英国公张辅,也向张辅传达了传位太子的旨意。龙辇的暗影里,一条黑影紧贴龙辇的气窗,偷听着君臣的谈话,不久又隐没在黑暗中。

    百病缠身的永乐,*劳征战一生,造反夺得江山,大明帝国在他手中繁荣昌盛,他太想安享太平了,他太想回家了,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已经回不了家了。

    大军到达榆木川的时候,这位在战火硝烟中出生的皇帝,喜欢在战争中求生存的皇帝,经历了无数风波后,终于支撑不住病入膏肓的身体,在军营里病逝,享年六十五岁。

    皇帝驾崩了,跟随永乐一起出征的将帅文臣不知所措。就在这大明国运重大转折时刻,一个小人物站了出来,他就是永乐帝的内侍,太监马云。这个平时毫不起眼的人,看上去绝对是个老好人的太监,在关键的时刻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以他特有的内侍身份,在深夜召见了两个人,杨秋迟和金幼孜。

    “皇上已经驾崩,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只限于高级将领知道,两位可有什么打算?”太监马云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皇上驾崩前可有遗诏?”金幼孜问道。

    “有,现在就在英国公张辅手上。”

    “啊!皇上怎么把遗诏给张辅了?难道不怕天下又要大『乱』?”杨秋迟吃惊的大叫。

    本来皇帝驾崩前,召见顾命大臣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把遗诏交给了军系统帅张辅,问题就出在了张辅身上。昨晚,太监马云偷听了永乐和张辅的谈话,就感到大事不好,遗诏落在了张辅手上,那将是一场灾难。

    果然,杨秋迟不担心皇上传遗诏的事,而担心张辅这个人:“张辅是皇上手下第一勇将张玉的儿子,而张玉等军系将领都和汉王朱高煦有着密切的关系,靖难时期就在一个军中,在皇上立太子的事情上,靖难的军系将领都是站在汉王一边,现在有遗诏在手,他们的机会又来了。”

    “我们该怎么办?现在能确定张辅把遗诏传给谁吗?”另外两个人也没了主意。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张辅谈判,派我们的人进京把遗诏传给太子。”

    “能成吗?”金幼孜担心地说,他知道在军中,谁有军权谁就是老大。

    “不成也得成,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了。”

    “好,现在事不宜迟,马上找张辅,有枣没枣也要打这一杆。”太监马云经过三人密谋,下了个决定。

    等他们找到张辅过问遗诏的事,张辅说已经秘密派遣先锋陈樊回京传旨了。

    “啊!大事不好,张将军可知陈樊乃是汉王的嫡系,就不担心他把遗诏传给汉王吗?”杨秋迟也顾不上礼仪了,直接责问张辅。

    “这……不可能吧。”张辅见杨秋迟直截了当的质问,也心里发虚,在暗处他没有吩咐陈樊去山东,至于陈樊把遗诏传给谁,就不是他张辅的事了。

    “陈樊从何路而去?我们要把他追回来。”金幼孜也急了。

    “是从清水源而去,去了什么地方,我们只有听天由命了。”张辅理屈,小声地说。

    “清水源有两条路可行,一条进京,一条去山东,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太监马云道。

    “我看谁敢去追,想抗命吗?”张辅也硬气起来。

    “军队离京尚远,张将军不担心汉王乘机发难,危及京师,做千古罪人吗?”杨秋迟大喝道。

    “我已发下严令,不准任何人外出,所有礼仪进膳照常进行,就是不想把皇上驾崩的事传到山东,陈樊要做此事,那么罪人应该是陈樊,于本公何干?”

    “好,我们拭目以待。”杨秋迟无奈,三人退出了张辅的大帐。

    “杨学士,咱家也无能为力了,听天由命吧。”

    “不,还有一个人,张辅疏忽了,他绝对能力挽狂澜。”

    “谁?”

    “叶三,只有他能截住陈樊,把遗诏传到京师。”

    “那还等什么,快找叶三啊!”金幼孜真急眼了。

    三人找来叶三,将此重大的事件说给了叶三,叶三也知道此事对大明帝国影响深远,如果办好了,那么大明王朝今后也就有了他一席之地。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接受也得接,不接也要接,叶三无法推辞了。

    “兄弟,这次就看你的了,陈樊带去的人也不会太多,我想你一定能够应付,关键是拿到遗诏后,要千里迢迢把遗诏送到京师太子手中,切忌!切忌!一定要亲手交到太子手中,不然的话,大明又要多灾多难,黎民百姓之福全在兄弟你手上了。”

    “杨大人放心,叶三定将不辱使命。”

第一百九十六章遗诏() 
苍穹晴朗,烈日炎炎,几朵白云随风飘移,可的里苏大草原上的牧草却被风吹拂的倾翻舞『荡』,如一波波起伏的浪涛。在碧绿的波涛中,一条黑『色』的闪电在行军的栈道上趟起一股黄『色』的烟尘,清脆响亮的马蹄声在洒满金『色』阳光中绝尘而去。

    “黑子,再坚持一下,历史使命都在你四条腿上了。”豹骓兽仰头嘶鸣,四蹄翻飞,又加快了速度。一天一夜的疾驰,豹骓兽的口角已出现了白『色』泡沫,浑身上下像刚从水中捞上来一样,浸湿了叶三黑『色』的衣裤。

    过了清水源,道路两旁,高数十丈的石崖抛在了叶三身后,夜闯翠微岗以后,叶三没有去独石堡,而是选择了直奔兴和。经独石堡到赤诚是回北京的的归途,而去兴和至宣府,经紫荆关入关,则是去山东的官道。

    经过兴和时,叶三已经打听清楚,陈樊五人在兴和换了五匹马,没经马营去赤诚,而是直接奔向了宣府。现在可以肯定,陈樊怀揣永乐帝的遗诏去了山东汉王的藩地,还有机会追上,如果过了宣府那就望尘莫及了。

    草原已尽,迎面而来的是一片荒野,还有纷纷走避的飞禽走兽。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难道说在这里还有人埋伏他?是不是陈樊?现在还不好说。叶三跳下豹骓兽,两个纵身,没入了荒草中。

    “陈将军,那是叶三的马,就是上次军中赛马唯一超过你,夺得头名的那匹黑马。”

    “看见叶三了吗?”

    “没有,他接近林子就不见了,好快啊!”

    “杀了他,不管用什么手段,我要他死,听见没有?”

    “是将军。”

    话音刚落,一把闪映着森森寒光的军刀抛坠到了齐腰深的野草之中,刚才说话拿刀结实汉子的一蓬鲜血便赤漓漓地喷溅空中,猩红的血水凝成一幅不规则的图案,又在瞬息间幻灭,正如汉子喉中一声短促狂嚎的休止。

    天高地阔,茫茫荒野,在这样恢宏的背景陪衬下,一条生命的殒落是显得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一身黑衣的叶三,神情冷漠地站在了四人中间,苍白瘦削面庞上滴着汗珠,黑『色』的衣带不时地随风飘起,紧握在手中的妖刀蓝光隐现,透出妖异无声的诅咒。

    已经围住叶三的四人里,叶三认出了宁阳侯陈樊。四人的脸『色』像失去生命活力的野草一样枯黄,他们知道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而决定他们生死的正是陈樊怀里的遗诏和眼前的死神叶三。

    出行之前,他们已经走上了死亡征途,不成功则成仁。叛国的复杂心绪,在四人脸上各有不同,然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很恐惧,很紧张。因为他们待要埋伏狙杀的是追命的第一高手叶三,军中最狠辣的骁将叶三。

    荒野的风毫无顾忌的吹着,带起哭嚎似的呼啸,四人开始围绕着叶三慢慢移动,他们手中的军刀以迥异的角度指向叶三,都是直接攻击最近的角度,可见这四人都是野战厮杀的军中好手,也许还立过赫赫战功。叶三挺立不动,目光在妖刀的刃锋上平视,最后专注凝聚在一个焦点,那一点好像包括了四人的所有要害。

    四人突然一起动作,四把军刀挥映的刀刃,相互交织,刀芒结成一面光网,袭杀网中的猎物叶三。蓝光抖起一道半弧,如光飚『射』,两声脆响,两把军刀横抛向天,一条人影犹在两人眼中凝聚未散,叶三已鬼魅地穿过两把军刀的缝隙,妖刀斜扬反落,两条身躯分成不同的方向跌落,滚热的鲜血染红了一抹晴空。生死只此间隔一线,存亡的道理是何等的浅显,叶三明白,陈樊也一样明白,两条冤魂为了那遗诏下了九泉。

    陈樊的面孔已经晦暗,泛着死灰,他明白,以他的勇猛征战沙场绰绰有余,可面对叶三这样的死亡杀手,他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陈樊惊恐欲绝开始后退,想夺路而逃,可剧烈的颤抖,使他脚下异常的沉重。从陈樊的脸『色』、眼底,叶三读到了陈樊对生命的眷恋,对死亡的恐惧。

    野草仍在风中翻倾,风仍在呼啸,但多了一股浓重的血腥。陈樊和另一个汉子猛的朝左右狂蹿,真是配合的无比默契。叶三似乎早有预料,妖刀从右向左迅捷如电地劈出,刀刃的寒芒向两人爆『射』,两颗斗大的头颅滚入草丛中。

    叶三没有多看一眼,快步走到陈樊的无头尸体旁,探手从陈樊的怀中掏出一个黄布包裹,也没打开的必要,他知道这黄布包裹就是他所要的遗诏。把遗诏揣入怀中,紧了紧衣襟,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这本来就是一场弱肉强食的战斗。

    晴空万里,依旧澄清如洗,蔚蓝的天,飘渺的云,显得这般高远,展示着历史不变的永恒。五条生命的消逝,没有丝毫影响历史的轨迹。在大明江山辽阔的沃土上,五具血淋淋的尸体,又何尝不是点缀朝代变更的异象?

    死去的人没有了任何烦恼,再也不用顾虑权力、地位、金钱的竞争,都留给了活人,留给了汉王朱高煦。自从永乐帝第五次亲征以后,失去夫人蒲察出谋划策的朱高煦开始自己开动脑筋,继续做着一生没有忘记的大事。他感到挡在前面,阻止他一步登天的老父就要快走人了,便启用自己多才多艺,神通广大的儿子朱瞻圻,沿途潜伏在回京大道上,阻截一切进京报信的人。通过周密策划,派出了汉王府所有的高手、死士,想夺得他梦寐以求的皇位。朱高煦十分清楚,要想夺得皇位,必须他父亲自然死亡,他才可以全力以赴去谋夺,不然的话,还没等他起兵,他的老父就把他灭了,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汉王朱高煦造反多年,也造出了经验,造出了水平,他知道现在信息的重要『性』,如果不知彼,那么死亡的阴影随时都笼罩着他。

    龙门,龙门客栈,这个屹立在漠北回京的必经之路上的有名客栈,还是每天遭受风沙的侵袭,门墙上的酒旗呼啦啦直响,黄昏之时更是愈演愈烈。

    一灯如豆,叶三独自坐在一张白木桌前,自斟自饮喝着一壶酒,酒是漠北烈『性』烧刀子,桌上很寒酸,没有任何下酒菜,甚至连花生米都没有,他就这样干喝着,日渐消瘦的面容,依然不带一点表情。周围是一片肮脏污秽,客栈里的小二没来清理,可能是这位爷太没钱了,不值得献殷勤伺候。叶三没有嫌弃,因为这里是塞外唯一可以坐下来歇息喝酒的地方。

    “咣当”客栈的大门被大力地撞开了,带进一股风沙,很快在他的酒杯里漂浮起来,叶三端起酒杯,吹去上面一层灰尘,喝了下去。

    “小二,拿酒来,再上一只烤全羊,有什么下酒菜都端上来。”进来的两人,一个高大魁梧,一个稍矮瘦小。进了门,那小个子就嚷嚷开来。

    “来了!二位爷请坐。”小二放下两壶酒,几碟小菜,又到后厨要烤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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