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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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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玉娘一愣,颦紧眉头看着杜子美,他的这个话竟让福玉娘听出了控诉的味道,好像是夫婿抓住了水性杨花的妻子不贞一般,令福玉娘心底慢慢生出了许多的抵触来。

    杜子美见了福玉娘只是默声定定的盯着他瞧,且并不说话,眉头紧锁的,才发觉自己的语气上的不妥,一瞬间涨红了脸,轻轻的咳了咳,焦急的解释着,“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没回来,我有些担心。”

    听了杜子美的解释,福玉娘微微的扯了扯嘴角,还是那种初见时的客套表情。

    杜子美看着福玉娘这副表情,脑子却闪过了失望,他甚至希望福玉娘对着他发怒也不希望她这样笑着,因为这笑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感觉全然抹去——相处久了都会知道,福玉娘只对陌生人与毫无关系的人才是这样的一副疏离的表情的。

    “你身子好些了么,都没有好生的来问问,我差钱管家备下膳食了,稍后我就在你的房间里和你一起用膳,你不会觉得我的安排有些唐突了吧?”

    杜子美听见福玉娘这么说了,心中一阵窃喜,脸上也没掩饰了自己的欢喜,眼睛亮亮的,轻声说道:“玉娘当真会在这里陪我一同用饭?”

    福玉娘这次笑得真心了,温和的点头,“是,有些话想和你说说,你身子不方便,不如我们边吃边说好了。”

    杜子美心头浮上了雀跃,心底不停的想象着福玉娘会同他说什么,他甚至幻想着福玉娘会跟他说希望他能娶她,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一般的女子若真对他人有心,也不过会找人提亲,没几个会直接说出口的,当然,福玉娘不是一般的女子,杜子美越是这样想着,心中愈加的激动,脸色也渐渐的现出了一抹红润。

    福玉娘却没那么多心思去观察杜子美的表情,心中合计着要怎么跟杜子美开口,想来他该是一点就通的人才是。

    钱管家把膳房里早已经为福玉娘与敖鄂二人备下的饭菜都端上来的时候,福玉娘还是与杜子美各怀心事,房间里静寂的怕人,杜子美是在等福玉娘开口,而福玉娘却是想着吃饭前说这些影响了杜子美的心情,不如等着吃饱后再说。

    为杜子美备下的还是药膳粥,福玉娘的也是同寻常时一样的几样小菜外加一碗粥,素净淡雅的早餐,坐在钱管家为其特意搬过来的矮几前,福玉娘的心思却飘忽到了昨天的早膳,机械的一小匙、一小匙舀着面前的粥碗。

    杜子美倚着床边坐了起来,自己端着药粥,吃了几口去看福玉娘,才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那样的表情不是女子有了心上人的娇羞,而确是怀揣着欲言又止的彷徨。

    看着福玉娘的表情,杜子美觉得自己方才雀跃的心一点点的下沉,直到最后,碗底的粥渐渐少了,他却希望这餐饭最好永远都吃不完就好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35章 讲诉() 
不想吃完碗里的粥,可即便用了最慢的速度,杜子美还是掩不住渐渐见底的粥碗,福玉娘一直小口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粥,直到自己再也舀不上什么之后,才把手中的粥碗放在了一边,碗底在桌子上留下清脆的一声响,这声音也敲颤了杜子美的心。

    福玉娘放下了碗,抬头看着杜子美微微一笑,杜子美尴尬的放下自己已经空了的粥碗,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福玉娘,“玉娘,你有心事?”

    福玉娘听他这样问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明日我送你回南方去吧?”

    杜子美身子明显的一缩,随即喃喃的说道:“为什么要送我回去,难不成福掌柜觉得子美太过没用,拖累了福掌柜不成?”

    福玉娘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子美,敖鄂知道了你的存在,我不能冒这个险。”

    杜子美伸手甩开放在自己眼前矮几上的碗碟,大声说着:“你说过,只要我跟在你身边就好的,你当真就那么怕敖鄂,你是这偌大的司徒家的大当家,为什么要对敖鄂那人如此畏首畏尾,他是当真有通天的本事,还是你对他动了心,所以要扫除我这个碍眼的人?”

    福玉娘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杜子美的身侧,缓缓的来到了窗边,眼睛望向窗外,声音飘渺,慢慢的叙说了起来,“或许你来京的时间不久,没有很好的了解到敖鄂的为人,我与他相识十多年了,最初的时候,他很亲切,至少他给了我那样的感觉,他有一个如兄弟般的挚友,那人也就是罐儿的胞兄——司徒若宇。他们常常都在一起,畅游山山水水的,夜里也会同吃同住,胜似亲兄弟般的令外人艳羡,很多年前,遇见过他们二人在一起的人都会说,武有敖鄂,文有司徒,天下之奇才,本朝之幸事。”

    福玉娘说到这里竟然顿住了声音,杜子美心口又是一抽,他听说过司徒若宇,甚至来到了司徒旧业之后,更是常常有人把比作司徒若宇在世,却从来都不知道,司徒若宇原来与敖鄂曾是那般亲近的朋友,禁不住好奇,杜子美还是轻轻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既然敖鄂是罐儿兄长的朋友,你缘何又要担心了他害了罐儿?”

    福玉娘没有转过身,而是微微的侧了侧头,杜子美却从清晨穿透了窗纸照进来的光线中看见了一粒晶莹,如同珍珠般通透,沿着福玉娘侧过的脸庞滚落,只是刹那,甚至让杜子美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视线出了问题。

    “我与司徒若宇订过婚约,在我们订婚后不足半月时间,若宇染上了烂赌的恶习,而他所谓的好友敖鄂也在那个时候找人暗杀了自己的兄长,敖鄂是敖家的三子,又加之传言在身,本没有继承权的,可敖老爷不得不把位置传给了他,敖老爷或许你没听闻过,不过我曾亲见过那个老人,最后暮年病重,还是一身令人无法直视的霸气,他是带着对敖鄂的恨与怕离开这个人世的,敖老爷经商素来以狠绝之名著称,活了将近七十个年头,我一直以为这个世道之上,没有比敖老爷更可怕的人了,可他竟会害怕敖鄂,这点是我始料未及的。”

    福玉娘又顿住了,可这次杜子美却不知道要从何处插话了,他知道敖鄂一直都不是善类,却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找人暗杀自己的兄长,连自己的兄长都会动的人,何况是外人,杜子美心中又开始怯怯的,不知道要怎么选择才好,而一边福玉娘在沉默之后,又轻声说了起来。

    “或许是了解,也或许因我是司徒若宇的未婚妻,敖鄂从来没有跟我隐瞒他的事情,甚至他极有可能并未敖家的传人之事我也略有耳闻,不过那个时候我一门心思都在若宇身上,所以对于敖鄂的身世并不关注,只知道不管他到底是谁,他都得到了敖家的家业,自然,因为他身份的事情,敖家有些老家奴并不服他,有带头闹他的,他只是随便差人抓了几个闹得最凶的人来,在他正式接手敖家的时候,当着敖府上上下下,包括当时还没咽气的敖老爷的面前,亲手活剥了那两个人的皮,敖老爷又惊又怒,当即暴毙,敖鄂从此留下不孝的骂名,可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反驳他,这些都是后来坊间流传开之后我听闻的。”

    “活——活剥人皮?”

    犹如一声炸雷,杜子美脑子里只剩下这几个字,福玉娘转过身,眼睛盯着杜子美,也同时让杜子美清楚的看见了她眼中的悲伤和泪水。

    “对,他有很多的绰号,其中一个便是‘玉面阎王’,他杀人可以不眨眼,这点你也清楚的,或许当初是他大哥待他有错在先,可若宇一心一意的崇敬着敖鄂,不管是遇上了什么新奇的或者美味的东西,若宇都会先想到找敖鄂分享,甚至他与我定亲了,他也是第一个跑去通知了敖鄂的,可是敖鄂却找人教若宇学赌,且越赌越大,以致我怎么劝阻,若宇红了眼,什么都听不进去,半年不到,偌大的司徒家业被若宇全部输光了,若宇以前的朋友都不再理会他了,这些若宇到也不甚在意,可敖鄂也不理会若宇了,若宇很失落,直到若宇输掉了家宅,我们才知晓,原来这一切都是敖鄂搞出来的,他用了半年不到的时间,把司徒家彻底的瓦解了,若宇去求他,我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我看着若宇生生的走进了敖鄂的房间,等着再见面,若宇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若宇从敖鄂那里出来后,直接奔到了城郊外的桃花潭,那里有我们最初的一颦一笑,当然还有我们的私定终身,他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了,冬日的桃花潭水极其寒冷,可是没有我的心冷。”

    福玉娘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也进明显现出了呜咽,杜子美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去劝福玉娘不要伤心,还是该安慰自己那刻有些惶恐的心。

    福玉娘稳定了一会情绪之后才又继续说了起来,“你认为,像敖鄂这样一个人,我要怎么保证你的周全,他同我说过了,若是我执意不放你离开,那么他就与我定下一个月的赌期,赌一个月之内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你,若我输了,他便要取了你的命?”

    “可是你要是赢了呢,赢了是不是我就可以不用躲藏了。”

    杜子美带着满怀的期待问着福玉娘,而福玉娘只是冷冷的打消了他这个幻想,“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的,包括他现在的正房夫人,他与我赌,他说他能跟当今圣上争女人,他还说,天子也会给他三分薄面,我是不信他的,结果他便去了,然后他迎娶了皇帝那年唯一册封的上妃,你觉得,是跟我抢一个你容易,还是跟皇帝争一个女人来得容易?”

    杜子美缩了缩身子,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的开口,“一定要回去江南么?”

    福玉娘叹了口气,轻声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只要不在我身边,越远越好,原本想送你去江南,只是因为你生在那里,觉得你回去或许会能安心的复读,不管是什么地方,敖鄂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我送你走,二则是他送你走,我送你走,会放心些,或许送你随商队出去更好,还有不到三年又是大考,待到大考前几个月,我会派人接你回来应考,若想被人敬仰,那么就好生复读,等到金榜登科,我等你高头大马,红袍加身来迎接我。”

    福玉娘说到这话的时候,泪痕还未干,可是脸上已经现出了微微的笑。

    杜子美却在福玉娘的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思,对敖鄂的畏惧已然不那么深刻,喃喃的问着:“玉娘的意思是,只要三年后我能登科,你便会嫁了我是么?”

    听见了杜子美的问话,福玉娘微微一愣,她本是没那么多的意思的,可似乎是杜子美理解错误了,不过转念一想,两年多不在一起,或许再见的时候,他已经娶亲生子了,分别在即,这样的话出了口,也没那么多的尴尬了,遂轻轻的点了点头,两年,虽然不是很久,却已经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了。

    两年后,福玉娘已经二十七八的年岁了,她不会以为风华正茂的杜子美还会记得今天的话。

    可杜子美得到了她的默认,一时间开怀冲散了所有的惶恐,这激动竟会比当初王凝兰要带着他离去的时候还让他忘乎所以。

    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忘记了从前的种种心思,什么福玉娘大他许多,福玉娘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选,福玉娘不能识文断字的,这林林种种的区别,在这一刻都没有一句承诺来得重要了,或许短暂分别也好,他会好好的保养自己,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会是个精力充沛的翩翩公子?——像司徒若宇一般的才子嘉俊。

    离别之前的时光,福玉娘都陪在了杜子美身边,出乎她意料的是敖鄂居然没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他不出现,福玉娘也乐得清闲,她一直与杜子美在一起,谈天说地,在她侃侃之语中,杜子美竟发现了福玉娘的见解是独到深刻的,想着或许是她多年研商,才不致像寻常不识字的女人家的目光短浅,这样的相处,让杜子美与福玉娘都有了别样的快乐与温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36章() 
夜深,离愁苦,杜子美在福玉娘的搀扶下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前,月已不再圆满,钱管家送来了一壶清茶,几样果点,福玉娘坐在杜子美对面,淡淡的笑。

    杜子美只是静静的看着福玉娘笑,这个时候的宁静,不需要任何的话语去打断,只要这般淡然的相处就好,说一句话都会令人感觉多余。

    外面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福玉娘才站起了身,对杜子美轻轻的说道:“夜深了,明日还要远行,子美先回房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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