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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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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鄂呆呆的听,原来自己输给司徒若宇却不是因为人差了他多少,而是因为这字,没有人知道他从此广罗书法名家,千金寻字,王献之十八缸水天下传名,他人后又何止十八缸,只是这些年的苦心,终能与她齐名,可是她却对所有人说,当初的睿智奇女子白如玉早已经死去了,她现在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福玉娘。

    是时不我与,还是怨念残生,看着挂着他名字的雪人正对着福玉娘的门口,就好像这些年的自己,一直站在她的对面,用尽各种手段,令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福玉娘的门轻轻开启,敖鄂屏住了呼吸,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一身素衣的她快速走了过来,却始终没把视线对上他的眼,来到了雪人身前,先是一愣,随即皱紧了眉头,对站在他身后的栓柱轻声说道:“栓柱,这雪人挡了我的路,稍后叫人来清了吧。”

    随即从敖鄂身边冷淡的走了过去,她不会发现敖鄂攥紧的拳头和眯上的眼,这么多年,她还是如此恨着自己,就连一个写上了他名字的雪人都容不下。

    栓柱满是不舍,想了许久,却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对敖鄂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不妨事,你的名字稍后我收了,等下一场雪我堆五个,偷偷算上你的。”

    敖鄂微微的笑,他还是希望那雪人可以替代自己站在福玉娘的门外。

    冬去春来,天渐渐变暖,敖鄂带来的泼皮越来越无能,有一次福玉娘的刀刚架上一个看起来十分勇猛的大汉的脖子,还未说出任何威胁之词,他却先尿了裤子,令福玉娘对敖鄂越来越无语。

    整整一个冬天也没再见杜子美,不知道他身上可曾加衣,可有吃饱,他的功课有没有好好温习,王凝兰是低调回了王家,坊间并没有多少关于王凝兰的话题流传出来,自然就更没有杜子美的一丁点消息。

    那日暖阳,福玉娘走进了空寂了一冬天的房间,坐在杜子美曾经睡过的床上,轻轻闭上了眼,本以为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可一个冬天的沉寂,却还是没有彻底的忘却,马上就是春闱,王家会保他高中么?

    说不出心中淡淡的怅然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杜子美的身上背负着她对司徒若宇残存着的梦想,那年初见,她是哀戚茫然的孤女,他是傲视群英的惊世奇才,他的一个微笑,牵了她的心弦,爹爹寻寻觅觅,却不会再见,这世上还有比她白如玉手书漂亮的,那个人就是司徒若宇,是爹爹梦想中与自己相配的男子。

    敖鄂,出乎了她的意料,竟会比若宇的字还漂亮了,不过若宇的字是不争与世的洒脱,而敖鄂的却要处处压人三分,心若静,便是无人能敌之才,可惜了,若想他心静如水,怕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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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底气不足滴上来征求意见,亲们,大家对这几章感觉如何捏?对手指啊,为什么我喜欢了,却不知道亲们的感觉了捏,只有乃面的支持才是我滴动力,叩谢……爬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4章 落榜() 
八年前,她已经不再信苍天,因她认为苍天无眼,缘何只待她一人不公,她爱的,爱她的人一个个都惨死,觉得信它无用,可是前些天她还是偷偷的去了庙里。

    只一个人,悄无声息,沐浴更衣,全然的虔诚,多年不曾屈膝,却再次下跪,只因为春闱已到,她用最诚恳的心去请愿:天若有眼,便让那才子得中,福玉娘从此吃斋念佛,决不食言。

    九百九十九级石阶,徒步上去,只为寥寥数语,得了心安,缓步下山,回望山顶,入云深处,苍茫飘渺,终是不能心静如水,原来还是念着他,尽管他曾留书,他日路上偶遇,但求两不相忘,是她有心,还是他无意,东去春来,却没有一次邂逅。

    放榜之日,从不曾在意过的福玉娘老早就起来了,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穿了身男式长衫来到了皇榜之外,因为信他的才,兴冲冲的走向了前面,可是三甲竟都是陌生的名字,慢慢向后走,心由雀跃转为惆怅,渐至绝望,偌大的皇榜之上,竟容不下杜子美三个字。

    转身,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自己天真了,原来以为只要他不在自己身边了,那人就会放过了他,可自己莫名的关心还是带给了杜子美牵绊,那个人心胸狭窄,又怎能容得下自己曾在意过的男人出人头地。

    嘴里尝到了一丝腥咸,是自己唇齿相逼,竟见了红,幽怨恨觉,一瞬间淹没了自己。

    “知你会来,可还满意自己所见?”

    春暖时节,阳光是分外的柔和,那人锦衣加身,娇艳似火,竟比这暖阳更加灿烂,发丝乌亮,只随意笼起头顶的一束,剩下的随春风微扬,荡人心魄。

    相识十年,似乎从没见过他有落魄的时候,就算那日若宇投潭,自己欲随他去,却被这人自深寒潭水中救起之时,也未见他遇水落魄,反倒更现逼人的诱惑。

    “他与你本无怨仇,缘何苦苦相逼?”

    背手立身,笑容狂傲,“我见他心中不舒服,为何要见他步步高升。”

    “你卑鄙。”

    “不卑鄙又怎会是我敖鄂。”

    不管现在是闹市之上,不管不远处就是皇榜卫兵,福玉娘抓起腰间的匕首,几步冲到了敖鄂身前,用那匕首架上了敖鄂的脖子,大声的说道:“你是祸害,若是不除,他日不知会有多少人因你获难,我今日便替苍天除害,为人间铲恶,替若宇报仇。”

    他们身边已经有人发现了异常,更有女子的尖声叫喊:“杀人了,有人当街行凶了。”

    很快他们身边就围上了很多人,有看热闹的,也有熟识敖鄂的,自然,也少不了巡视的捕快。

    福玉娘不在意身边的人用什么样的态度看待他们二人,全副心思都放在敖鄂满不在乎的表情上,近在咫尺,猛然发现,十年了,他的脸除了微微成熟了一些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的改变,肌肤胜过养在深闺之中的千金小姐,唇红齿白,眼神中却全是强求。

    “放下你的匕首,竟在皇榜之前行凶,不怕诛你满门么。”

    身后有人这样喊道,福玉娘不怕死,可她有牵念,有了牵念的人,就会怕死,怕自己所爱之人为自己而死,可还是抵不住心中的怨愤,八年的积聚在看见皇榜之后达到极致,而这人又好死不死的来激怒自己,不管他是何种目的,她都决定放任自己的心思,不再隐隐。

    闭上眼,明知道自己想取他性命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可她还是动了手,不是抹他脖子,而是撤回了匕首,在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把那匕首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肩膀,耳边是女子更凄厉的尖叫,还有纷乱的脚步声,微微睁开眼,却看见敖鄂微笑的脸,脸上没有痛苦,嘴角还勾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他的肩膀上已经有殷红润湿了衣衫,可他未曾在意,只是满含情感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福玉娘的眉头深锁,嘴中轻轻吐出一句话,“伤害我你能开心,那么我便随你。”

    手下一抖,转身就想逃离,却被身后赶到的捕快擒住,敖鄂没有像从前一样护着她,只是放任捕快带离了她,她虽当众伤人,那些捕快却没见得怎么粗鲁的对待她,前后左右的围在她身边,没有一人对她动手,上宾的待遇,这些捕快出现的真是时候。

    走出去很远,福玉娘禁不住脑子中的烦乱,慢慢的回头,却看见敖鄂依然站在人群中对她笑,仿佛料定她一定会回头看他,猛然转回,怎会忘记了他的诡计多端,这叫苦肉计,自己这次被俘,想来福缘客栈是保不住了。

    夜幕低垂,自己还没回去,客栈中不知一切可还安好,罐儿前些日子回来了,大概是时间久了,也不见敖鄂对他怎样,福玉娘才把他接了回来,一来真的是十分想念着他了,二来是希望他能多多接触学习怎样管理客栈。

    司徒家本就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世代研商,司徒若宇的出世算是一个特例,可罐儿却表现出了司徒家在商业中的天分,这令福玉娘欣喜,自己就算半个月不在,客栈里的生意也不怕混乱,但是福玉娘还是担心,怕敖鄂趁机找客栈的麻烦,罐儿应付不了他的。

    不过想来这次伤他不浅,他应该不会那么快出门才是,随身带了那么多年的匕首这次也要失去了,那匕首最终还是成了凶器,想来想去,竟记不得那匕首到底是怎么到自己身边的了,只是模糊的印象,很多年以前,自己受了惊吓,一个手心温暖的人,送了那匕首给她,说是夜里抱着那匕首,便能驱邪避鬼。

    那个时候匕首没有鞘,后来司徒若宇瞧见了,怕那匕首伤了她,遂带着她去定制了个精致的外鞘,还记得那个做外鞘的人口口声声夸她的匕首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削铁如泥之类的絮絮个不停。

    那么多年不见用,倒也没有一点点钝意,真是好东西,没想到还是失去了。

    福玉娘坐在宽敞干净的牢房木床上,手指抚摸着精致的外鞘,细细的回想着过去的事情,唯一记起来的就是那人宽大的手掌,轻声细语和身上淡淡的馨香,男人,也可以无比的温柔,不是么?

    “怎的,想我了,竟这么的安静。”

    什么叫阴魂不散,即便自己被关入牢房之中,却还是会见到这人,他的脸只是比白天看上去微微有些苍白,可他嘴角的笑还是令福玉娘想宰了他。

    有些后悔,当初若是再往下一些,或许就真的可以除害了。

    “伤了我的人是你,可怎的却像是我害了你一般,竟不理人了。”

    还是不理会他,想不出这夜深人静的,他来这里作甚,不久他身后跟了个人进来,手中拎着个别致的大食盒,有六层的隔断,那人一直低垂着头,不言不语来到福玉娘的牢房外打开了锁,把食盒放在福玉娘牢中的桌子上,然后垂着头退了出去,从始至终不曾抬眼。

    福玉娘冷冷的盯着眼前的食盒,慢慢扬起了嘴角,中午送来的饭菜也是格外的精致,可她却没有吃,只是不饿而已,这晚上敖鄂竟然亲自来给她送饭,这伤人者现在到成了有功人了。

    拎着食盒的人送了东西后便退出了牢门外,等那人不见了,敖鄂才悠然的踱进了牢房之内,来到餐桌前,把食盒中的饭菜一样样端了出来,仿佛朋友一样语调轻柔的说道:“都是些你爱吃的,快过来吃吧,若你饿坏了,福缘客栈可就真的要易主了。”

    福玉娘怎么听不出敖鄂的威胁,只是他这样说了,是不是代表着他暂时不会去动福缘客栈。

    牢房中烛光昏暗,把敖鄂与福玉娘拉长的身影映在了后面的墙壁上,竟有了几分暧昧的味道,这点一直盯着敖鄂的福玉娘未曾留意,可敖鄂却瞧着欣喜,在福玉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配合着他缓慢从食盒中向外端餐盘的动作,那墙上的影子竟然像是拥抱了,这细微的发现,令敖鄂的心情出奇的欢快。

    “你到底想怎样?”

    福玉娘终抵不住心中的压抑,轻声出口,敖鄂还是慢条斯理的摆放饭菜,这大大小小已经十几盘了,语调似是不认真的回了她的问题,“十年前你就该明白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福玉娘咬着唇别过头去,恶狠狠的说道:“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你与他并未正式成亲,何谓夫?”

    “家乡城东,青石长亭外,竹林中,我已与他私定终身,此生他便是我的夫。”

    听见了福玉娘这话,敖鄂却没有如常一样的怒气,垂下眼角,收起嘴角的笑,卸去了那身邪气,反倒显出一丝落寞来,“女人得了身就算交了心么,若竹林中那人并不是司徒,你该如何?”

    “此话何意?”

    福玉娘身子一震,声音也有些走调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5章 囚禁() 
敖鄂半明不明的话引起了福玉娘的惊颤,不过他并没有继续,福玉娘也只是一个闪念动了紧张,转而沉寂,司徒若宇本是睿智的人,倘若不是敖鄂更胜他一筹,又怎会被其所害,敖鄂最善于的便是牵动人心,控制心智,若自己当真紧张了,恐会被其左右,那样也便逃路无门了。

    福玉娘不再问,敖鄂也不继续刚刚的话题,又回到了自己取来的饭菜上,语调寻常,听上去好像细心的夫君体贴了夫人一般,“这些是我特地遣人去福缘客栈为你备下的晚膳,我知道敖府厨子的手艺也未必喜欢,但是这个你却不能不喜欢,我说的对吧。”

    说罢把手中的竹筷微笑着递向了福玉娘,福玉娘看着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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